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71)

第一卷 瑞雪兆長安 少年心事,情系長安,一箭之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武動長安狀元郎(71)

?侯文節無賴的笑道:「我一向都是實話實說的,可不是會在長輩面前說場面話的討喜孩子。」

尉遲敬德拿侯文節沒轍,說道:「你就別貧嘴了。你那個門客到底叫什麼名字?我看看他比完了沒有,看看他的成績,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般驚世駭俗。」

侯文節猜想葉少緣一定還沒有登場,不然以他的射術,早就轟動全場了,神箭營的韓神通,也得服氣。

侯文節已經打通了戶部的關係,給本是沒有籍貫的葉少緣重新辦理了一個新的戶籍,名字當然也作出了更。葉少緣新戶籍上登記的名字是葉重,侯文節事先早已叮囑葉少緣一定要記住這個新名字。一旦葉少緣說漏了嘴,那麼侯文節、葉少緣和那名負責辦事的戶部官員,可就要全部吃不了兜著走了。武舉一事,唐太宗李世民十分重視,認為這可是關乎大唐帝國,接下來幾十年氣運的重大事件。如果,被唐太宗李世民知道有人弄虛作假、冒名頂替的話,那真是死一萬次,都不夠了。

侯文節停頓了一下,險些就把葉少緣的名字從口中吐露了出來。他和葉少緣相處久了,也還不習慣葉重這個名字。

尉遲敬徳催促侯文節,說道:「快說呀?和我還賣關子?你還怕我把你的門客給黑掉啊!」

侯文傑當然不敢說出實情,笑道:「伯伯,真是說笑了,您的人品,我還不知道?我要是擔心這個,還來找伯伯?」

尉遲敬徳聽侯文節說的有些道理,也就不在追究,說道:「那你就快說!你知道我的脾氣,最不喜歡拐彎抹角。」

侯文節為了避嫌,伸出手指在尉遲敬徳的掌心裡寫下了葉重二字。

尉遲敬德呼喝了一聲,點將台下跑上來了一位唐軍小卒。

尉遲敬徳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葉重兩個字,交給了跑上來的唐軍小卒,說道:「把這個人的射箭成績,給我拿過來。」

唐軍小卒領命之後,不一會兒便將葉少緣的射箭成績提交了上來。

尉遲敬徳看到葉重的成績單之後,不由的有點大失所望。

尉遲敬德將成績單遞給侯文節,說道:「不是你走了眼,便是說錯了名字,如此成績,怕是第一輪下來就要回家嘍!」

侯文節接過成績單,看到上面記錄的成績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侯文節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搞錯了吧!他的射求我親眼目睹,端端的是神呼其技,怎麼可能只有七十數這麼少?」

尉遲敬徳面露不悅之色,說道:「文節,此次武舉非同小可,聖上十分看重,各項環節都組織的十分嚴密,不可能出錯的!」

侯文節仔細考量一下,感覺以大唐軍方的組織能力,也應該不至於如此粗心大意。

尉遲敬徳接著說道:「我相信你說的話,也許他的射術真的十分出眾。可是,也許他的心理素質太差,怯場了,所以發揮失常,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

侯文傑苦笑一聲,心中暗道:真正了解葉少緣過去的人,是不會懷疑他那顆強大到簡直有些非人類的心臟的。戰場上的人屠,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當上的。

葉少緣的心臟恐怕比他的射術,還要強大不少。

侯文傑站在高高的點將台上,眺望遠方,看來在葉少緣身上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呢!

侯文節輕聲呢喃,說道:「出師不利呢,不過,我還是看好你哦!」

尉遲敬徳大搖其頭,說道:「魔怔了!」

……

大唐秘密營地,西南方的大規模靶場內,葉少緣正在竭盡所能的減輕肩膀上傷勢對他正常活動的影響。

葉少緣心中有納悶,自從他學會了卓元君的無名功訣之後,尋常的傷痛,隔夜就能痊癒。可是,不知為何,葉少緣與昨夜那劍術超群的神秘人激戰一場后,所受的傷卻如此頑固,像附骨之蛆一樣,難以除去。

葉少緣已經自行運行無名功法數百遍,可是肩膀上的傷勢還是沒有改觀。

上午的靜止射箭模式已經結束,到了午飯的時間。葉少緣靠在一棵枯樹下,早已經忘了還要吃飯這件事情。

葉少緣正閉目養神,表面上看似古井不波,實際上內心早已是翻江倒海、煩躁不已。葉少緣已經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能侯有效的制伏肩膀上的傷痛了。

葉少緣雖然對孫茂才愛搭不理,但是他還是很有義氣的來喊葉少緣去營地中的餐廳吃飯了。

孫茂才快步走到閉著眼的葉少緣身旁,重重的拍了葉少緣的肩膀一下,說道:「想什麼呢?你不餓啊?沒發揮好,也不用絕食吧!」

葉少緣的肩膀本來已經痛到麻木,抬都抬不起來,但是他被孫茂才拍了一下之後,卻明顯的感到了一絲疼痛。

葉少緣睜開眼睛,滿心歡喜,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葉少緣抓住孫茂才的手,說道:「孫茂才,你還是真有才啊!快再拍我肩膀幾下!」

孫茂才被葉少緣說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眨巴著一雙不大的眼睛,看著精神似乎已經不太正常的葉少緣說道:「兄弟,你瘋了吧!」

孫茂才以為葉少緣是射箭比試沒發揮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精神變得錯亂了。

葉少緣著急的說道:「你才瘋了,我肩膀抬不起來了,你快打我兩下。」

孫茂才連連擺手,搖頭說道:「那怎麼能行,你那樣的做法是飲鴆止渴,治標不治本的。只會破壞你的身體健康的!」

葉少緣急得恨不得衝上去,給孫茂才一個嘴巴!但是,為了驗證他的推論是否正確,他可沒有時間去和孫茂才解釋了。

求人不如求己,經歷過許多次生死抉擇的葉少緣當機立斷。葉少緣快速沖向對面不遠處的一株枯樹,用肩膀裝在了枯樹的樹榦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反彈到了的地面上。

一陣劇痛傳來,疼的葉少緣幾乎喊叫了出來,但是,他的臉上卻再笑。

孫茂百呆若木雞,怎麼剛才還好好的葉少緣,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瘋子呢?

會痛,就證明葉少緣的肩膀還能動彈。葉少緣對疼痛的忍耐力,可是強的驚人的。這世上能比葉少緣抗疼痛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孫茂才畏首畏尾的走到了倒在地上,明明痛的厲害,卻還在發笑的葉少緣,一臉無奈的說道:「你確定你沒瘋?」

葉少緣依舊微笑,燦爛的不遜色於午後的陽光。經歷過太多磨難的葉少緣,總是會成為比較容易滿足的那一位。只要能把眼前的坎過去,還能疼死怎麼的?

葉少緣看了看一臉忐忑之色的孫茂才,說道:「你見過瘋子,笑的這麼迷人的嗎?」

聽到葉少緣說這句話,孫茂才完全相信葉少緣沒有瘋了,說道:「的確沒有瘋子,像你這般厚臉皮的!」

葉少緣冷哼一聲,說道:「這才不是厚臉皮,這叫做自信。」

孫茂才不屑的轉過頭去,說道:「你不吃飯我可去吃了,要是下午餓了,可練弓都拉不開了。那樣一來,豈不是很糟糕?我聽說這裡的伙食可是非常不錯的,都是專業的大廚開灶啊!」

葉少緣覺得孫茂才說的有道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說起來,葉少緣的肚子還真的咕咕的響了起來。他光顧著想怎麼對付肩膀的傷痛,卻忘了慰勞慰勞脾胃了。這麼做的確是有點厚此薄彼了。

葉少緣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他動作這麼猛烈,當然會牽動肩膀的疼痛。不過,葉少緣已經開始適應這種程度的傷痛,盡量不讓疼痛,而讓自己的動作受到太大的影響。

既然不能改變疼這個事實,那就學會適應它吧!

葉少緣站直身子時,孫茂才已經走出去了老遠。葉少緣這才發現他並不知道吃飯的地方在哪裡。

葉少緣趕緊大聲的呼喊道:「喂,你等等啊!我找不到吃飯的地方......」

漸漸熟稔的葉少緣和孫茂才二人組,到底會在接下來的武舉比試中有怎樣的表現呢?

大唐武舉比試第十八組的午間休息區,其實只是一個比普通營帳打上了許多的帳篷而已。本質而言,二者沒有什麼區別。

由於正是午飯的時間,偌大的帳篷里只有一名灰袍男子,躺在一張毯子上,望天。他的長相算不得十分俊俏,絕不是那種第一眼就能讓少女春心萌動的類型。但是,灰袍男子稜角分明的臉,卻別有一番魅力,讓人感覺十分的有男人味道。

帳篷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由遠而進,聽起來雄輝有力,節奏感極強。

灰袍男子嘟囔道:「馬是良駒,絕非一匹。」

灰袍男子自言自語了一句后,乾脆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了。

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那輛一直在侯文節他們的馬車之後、進了秘密營地卻迅速超過侯文節他們的華貴馬車,偏偏在這座帳篷中停下了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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