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漠第一指

瘦馬，大漠，日落，狼聲。疲憊不堪的定西躺在沙漠中，眼睛都不想眨一下，漸漸地睡意來襲，他就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他被一個白須老人帶走，老人什麼話也沒對他說，只是給他喝了一口水，之後他就徹底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茅草屋中，茅草屋很簡陋，但在大漠中已經實屬不易了。

定西站起來環視了一圈，發現屋子裡什麼都沒有。他想，他不是在沙漠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突然外面傳來劈柴的聲音，他趕緊跑出去看了一下，發現是一個白須老翁，這老者好像在哪裡見過，到底在哪裡見過呢？他一時半刻還真想不起來了。

老者好像發現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看著他笑道：「睡醒了？」

「我這是在哪裡啊？」

定西問道。

「大漠里啊！」

老者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定西，露出驚訝地表情。

「少年看你骨骼驚奇，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

定西被老者的話逗笑了，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誰是啊？他一個放羊娃，哪裡還骨骼驚奇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身體不是他的，說不準是這身體骨骼驚奇呢？

「爺爺，這裡是哪裡啊？」

「我不是說了嗎？這裡是大漠。」

「可是沒有名字嗎？」

定西覺得老者在逗他，這是大漠他看不出嗎？還要他再說一遍。

「年輕人啊，這大漠就是大漠，你還要什麼名字？你實在想要個名字也可以，就自己隨便叫個吧！」

老者一把抓住定西的手腕，本來想讓他去劈柴的，結果定西卻一下子被彈開到屋裡。

他靠在桌子上，全身顫抖，體內好像有一股洪荒之力在涌動，雖然說不上那是什麼，但感覺好奇怪。

他試著攥緊拳頭，拳頭卻不停地在顫抖，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

「怎麼回事，我，我怎麼這麼學打人？」

定西站起來一拳向桌子砸去，桌子瞬間被砸碎，等桌子碎了一地之後，他內的神秘力量這才消失。

老者好像想起剛才劈柴的時候用的內力，剛才抓定西的時候體內的內力沒有完全消退，才導致定西體內的脈搏被內里擾亂。

「少年，你果然是天之驕子啊！普通人被老夫這麼一抓就殘廢了，你不但沒有殘廢，還表現出驚人的力量！」

老者雖然面露驚訝之情，但春秋並不以為然，這個老者功夫了得，不知道是敵人還是朋友，身邊有這樣一位高深莫測的人，還真叫人害怕。

「你叫什麼名字？」

老者這才記起問定西的名字。

「雷定西！」

「敢問老者尊姓大名？」

定西回答完后也問了老者名字。

「人稱大漠第一指頭的完顏守青，你可以叫我青老頭！」

「你就是大漠第一指？」

定西露出欣喜驚訝的笑容，這竟然是真的，世上還真有這個人！

「青老前輩，敢問你為何隱居在此嗎？」

定西有些激動，他走出去看著完顏守青，心裡還在嘀咕，他這是撿了什麼狗屎運，能在這裡遇到青老前輩。

「這裡不好嗎？這大漠里與世無爭，多好！」

青老前輩笑了笑，問道：「餓了吧？」

定西本想說不餓的，可立馬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聽到肚子餓的直叫的定西，青老前輩笑了笑，走過來說道：「你把那些柴劈了，我們就有飯吃了！」

「真的嗎？」

定西昨天晚上就沒吃東西，早就餓了，現在不管青老前輩說什麼，他都會幹的。

「快去劈柴，劈完了叫我！」

說完老者就走回茅草屋去了。

春秋看著地上的一堆柴禾，雖然不情願，但為了飯他還是走過去舉起斧頭劈拆了。

等好的柴摞起來的時候，定西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把斧頭丟在一旁，抱起柴禾就走進了茅草房。

「青老前輩，柴劈好了，現在可以做飯了！」

定西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睡著的青老前輩說道。

「搬過去吧，飯在鍋里自己盛！」

青老前輩坐起來看著定西說道。

看著他劈好的柴，一下子就樂了。

「年輕人，你還真的劈啊？」

「青老前輩，不是你讓我劈的嗎？」

「是我讓你劈的，但你也可以選擇不劈啊！」

「不劈，能有飯吃嗎？」

定西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忽悠了，低著頭嘟囔著。

「快去吃飯吧，吃完飯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青老前輩盤坐在床上，點了一桿煙開始抽了起來。

定西聞到旱煙味就能想起爺爺，他也喜歡抽旱煙，他都不知道那旱煙有什麼好抽的。

他把柴搬進廚房，卻發現鍋里只有兩個蒸土豆，還有下面的一口稀粥。

「這也太少了吧？」

定西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土豆，拿起勺子在鍋里舀了半天才舀起一口粥。

等定西出來后，青老前輩的旱煙也抽完了，可他卻看到他的一個手指頭好像沒有了，而且他花有意迴避著。

「吃飽了？」

青老前輩抬起頭問道。

「吃—飽了！」

定西無奈地說道。

「你這像是吃飽的樣子嗎？說話有氣無力的。」

青老前輩從床上跳下來，走到定西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我這裡的糧食只夠一個人吃，當然我是不會餓死我自己的。不過，既然你來到了我這裡，我怎麼會讓你餓死呢？」

定西就沒打算在他這裡長期住，他還不會讓我餓死？

定西雖然對大漠第一指的故事如數家珍，地位在他心裡甚至只低於大漠神鷹。可今日一看，這完顏守青也不過如此。

「青老前輩，我—」

「你別說了，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既然你這麼想留下來，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接受你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要學我的功夫，然後每天出去抓野兔野雞！」

青老前輩的話剛說完，定西本想拒絕的，但一聽要要學他的功夫，他就猶豫了。

「據說這大漠第一指的功夫在大漠可以說僅次於大漠神鷹，跟他學功夫，不愧！」

定西心裡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學好功夫再逃走。

「青老前輩，謝謝你的收留，我不會白吃白住在這裡的。等你教會我功夫，我就出去抓野兔野雞！」

定西剛說完，青老前輩就抓住定西的胳膊往外跑。

「定西，我給你說，我那糧食只能供我們吃一個月，一個月後，你就要出去抓野味了！」

定西還有很多問題沒來得及請教，就被趕了出來。

「定西，習武之人，必定要忍受他人所不能承受之痛苦，才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所以第一件事，你先光著膀子在大漠中跑五十圈！」

「什麼？五十圈？」

定西聽到后瞠目結舌，他想青老前輩定是瘋了。現在的溫度足足有四十多度，那沙子的溫度怎麼說也有五六十度吧，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青老前輩，你是不是說錯了，五十圈？」

青老前輩拍著定西的肩膀說道：「相信自己一定能行，如果跑到四十九圈的時候，還是堅持不下來，我會幫你的！」

青老前輩嫌棄太陽太曬了，就走到一塊巨石之下的陰涼地躺了下來。

定西瞅了眼躺在陰涼地的青老前輩就開始去沙漠中跑了。

天太熱了，烈日不給定西一點兒面子，瘋狂地炙烤著定西的身體。很快他的臉和身體就變成了黑紅色。他能聽得到後背被暴晒開花的聲音，還有臉頰的灼燙感讓他痛苦不已。

腳下的沙子把他的腳底燙起了幾個水泡，可他還是要跑，他要堅持，不能被大漠打倒，更不能被青老前輩打倒。

完顏守青雖然閉著眼睛，可定西跑了幾圈他心裡有數，便慢慢地睡著了。

「第三十五圈！」

定西跑到第三十五圈的時候實在跑不動了，便一頭倒在沙漠中，沙子雖然炙烤著她的身體，可他實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完顏守青體弱感覺他停了下來，就坐起來望著躺在沙子中的定西。

「雷定西，你要是不跑，這三十幾圈也就白跑了。學功夫事小，吃不飽肚子事大啊！」

定西聽到青老前輩的話后，他睜開眼睛，烈日就在頭頂，照得他睜不開眼睛。喉嚨乾澀的就像吞下沙子一樣，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被火槍捅了一般，熱辣撕扯著喉嚨把他的身體死死地按在沙漠中。

「不行，我得起來，就算死，也不能被青老前輩看不起！」

他奮力跑起來，嘶吼了一聲接著開始跑。

......

「小戈，爹錯了，小戈你吃口飯吧！」

蘭大戈在小戈房間門口心疼地叫著小戈，她從回來到現在都沒吃飯了。

「小姐，你就吃點兒吧，小姐，小姐......」

喜兒也端著飯菜苦苦哀求著，可小戈還是在房間里不出來。

「小戈，爹錯了，以後爹再也不敢了，爹以後一定聽你的話，你想幹什麼爹都不反對了！」

蘭大戈話音剛落，小戈九打開門出來了。

「你說的算話嗎？」

小戈撒嬌地問道。

「算話算話！」

蘭大戈豆要哭了，淚眼汪汪地說道。

「那好，從現在起我幹什麼你都別管！」

小戈說完就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

「還不快跟去，還愣著幹什麼？」

「哦，哦！」

喜兒把飯菜放到蘭大戈手裡，就跑著跟了過去。

「照顧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