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被嫌棄了

「你還不出去嗎？」公伯哲哲問道。

「我嗎？」蘇曉曉指了指自己，看公伯哲哲沒有回答，又指了指哲哲，「還是之前的我？」

「你們兩個人，」公伯哲哲盯着蘇曉曉跟哲哲。

「我睡醒了就出去了，你知道的，」蘇曉曉清了清嗓子，看向了公伯哲哲，「倒是你，不是每次都會來，但你每次出去，都得讓人碰你一下！」

「你是說，我走了，你們還在？」哲哲對現在的狀況，已經完全沒有思考能力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經常跟她見面，然後莫名其妙多了你的記憶，」蘇曉曉點頭，就是因為在這裏跟公伯哲哲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多了記憶，醒來后，她才覺得有些變態的。

怎麼可能做了夢，夢裏頭還有夢呢？

「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神經病了呢，」蘇曉曉搖了搖頭，還好，後邊出現了那一封信，不然，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呢！

「她經常在這裏陪我，」看哲哲向自己投來疑惑的目光，公伯哲哲點點頭，開始做了解釋。

原本，之前她的意識，就只停留在自己死後，再次醒來，就出現在這條巷子裏，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一開始，她以為這就是人死後的世界，這條路是通往陰間的黃泉路，可走起來，卻一直沒有盡頭，再之後，她就遇見了她們。

「我才見到你，是看不出來，你就是我的，」公伯哲哲看着哲哲搖了搖頭，「你對我來說，就是陌生的。」

如果不是第一次的觸摸，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跟她原來，是同一個人身上的兩種意識。

「我也是這樣的，」蘇曉曉也附和著，「而且，我倆一碰你，你就不見了，只剩下我跟她大眼瞪小眼了。」

哲哲在被他們觸碰的時候，她自己本身是直接就醒了，在她的意識里，是面前的兩個人，鑽到了她的體內，跟她進行了重合，但在他們兩個人眼裏，卻是她融進了她們的身體里，然後消失了。

「你消失后，就剩下我跟她，倒是我跟她接觸，並不會出現跟你一樣的現象，」蘇曉曉說着，就挪到了公伯哲哲身邊坐下，碰了碰她的肩膀，兩個人，確實是沒有任何反應。

「很奇怪吧，我第二次見你，還是認不出來你，直到她跟你觸碰，你再一次消失，我才會有關於你的記憶，」蘇曉曉聳聳肩，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就根本沒碰到哲哲。

「我也是第二次觸碰你之後，才有了關於你的記憶，」說起來，公伯哲哲是跟蘇曉曉一樣，在她第二次跟這些融合后，才開始多了哲哲的記憶。

「完全不明白了，」哲哲抓着自己的腦袋，感覺腦細胞要暴走，思想要爆炸了一般。

「你回去慢慢想吧，反正我跟她是想明白了，」蘇曉曉跟公伯哲哲對望一眼，兩個人點了點頭。

「我現在怎麼回去啊？」哲哲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在這裏的時候，都交流了一些什麼。

「要不，你再去碰她一下？」蘇曉曉看向了公伯哲哲。

「還是你去吧，」蘇曉曉拒絕了，「她會有我的記憶，我不想讓她知道。」

「我也不想，」蘇曉曉看着哲哲搖了搖頭，就她目前，多出來的關於公伯哲哲的記憶，她現實里的生活，要是就這麼讓人知道了，她會瘋了的。

「你們是在嫌棄我嗎？」哲哲突然明白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那就是不管是公伯哲哲也好，原本的蘇曉曉也好，這兩個人，看着她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嫌棄。

「我只是覺得，要尊重各個私隱，雖然，你也是我，可以前的我跟現在的我，算是兩碼事了。」蘇曉曉搖了搖頭，可她這個回答，就是*裸的沒錯。

「我的記憶，對你來說，會讓你有負擔，」公伯哲哲的回答，雖然委婉了一些，可也滿滿的嫌棄，「你會流鼻血的。」

「那我也等著吧，」哲哲呵呵笑了笑，說起來，她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她的事情呢，現在，她自己做了什麼，他們可是完全都知道的，這麼一來，她才是最沒用私隱的那一個呢！

三個人坐在這裏，相顧無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忍不住了。

「要不我們倆剪刀石頭布吧？」蘇曉曉覺得，就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夢要是一直不醒，她可是又要遲到了。

「啊？」哲哲愣住了，公伯哲哲知道什麼是石頭剪刀布嗎？

結果，公伯哲哲像是跟蘇曉曉很熟悉一樣，點了點頭，兩個人就猜了起來。

「三局兩勝！」輸了的蘇曉曉，開始耍賴。

「好！」公伯哲哲很正直，點了點頭，又贏了蘇曉曉。

「七局五勝！」蘇曉曉還是不服氣。

最後，哲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去觸碰了蘇曉曉。

這一回，哲哲是直接醒了的，還沒有流鼻血。

「醒了？」寅巳感覺到懷裏的人蘇醒過來。

「嗯，我們還沒到嗎？」哲哲這才發覺，自己還是在馬車上，躺在寅巳懷裏。

「馬上就到了，」寅巳把人鬆開，讓她從懷裏坐了起來。

「怎麼了？」察覺到哲哲突然刻意保持了距離，這讓寅巳有些意外。

「沒什麼，我剛才又做夢了，」哲哲現在一想到，她跟寅巳做什麼，公伯哲哲很蘇曉曉就會知道，她就很尷尬，雖然，這兩個人，或者這兩個意識，跟她有關聯，可私隱都被人瞧見了，是真的很尷尬。

「是那個夢嗎？」寅巳忙拉着她的手，去探她的脈，還好，沒有什麼問題。

「嗯，」哲哲想了想，還是把在夢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寅巳。

寅巳皺眉，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原身跟原本的你，都知道我們做的每一件事？」

「每一件，」哲哲點頭，抽回了自己的手，所以，現在，她要跟寅巳保持一下距離。

「我們還是那什麼，」哲哲結結巴巴，說不出口，那個什麼什麼，還是不要再在解毒之前做了。

「你放心，我陪着你這一路，不會再折騰你的，」寅巳笑了，原本，他也不打算在路上做什麼的，一來是路途遙遠，這一路顛簸，怕哲哲會不舒服，二來，李辰遠過來后，這往後的帶兵打仗，他也需要多參謀一番。

「嗯，」哲哲的千言萬語，就只有這些字，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靠近寅巳坐着，抱着寅巳的胳膊，把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反正，只要不做很私密的事，這種抱抱跟樓一樓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很快，馬車就回到了皈依觀，休息了一下午的蘿可，總算是比上午強了很多，已經等在哲哲的屋子外頭了，見到他們回來后，就走了過來。

「你們今天出去，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蘿可追問著。

「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哲哲搖了搖頭，有些疑惑，「怎麼了？」

「巫神司的人，又開始行動了，這一次的目標，應該就是你！」這是霧山裏得到的最新情報。

「我？為什麼？」哲哲不明白，圍繞着她的那些陰謀，不都應該結束了嗎？

「我們也不知道，所以就很奇怪啊！」蘿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拉着哲哲跟寅巳，小聲的說着，「好像是說恆康瘋了，變得稀奇古怪的，有點不像原來的他！」

「啊？」哲哲不明白，這他古怪，為什麼要抓我啊！

「那個恆康，好像是要娶你做老婆呢！」蘿可看着哲哲搖了搖頭，「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我看他是想找死，」寅巳冷哼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惦記他的人？

「所以，咱們這一路，還是小心為妙！」蘿可點點頭，就知道寅巳知道了會發火，果然如此。

「對了，我今天雖然身體沒事，可是做了一個夢，」哲哲把夢裏的情況，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蘿可理解不了，不過她並不糾結這些，「只要你身體沒有問題，不會變成其他人就好！」

「我們明天是一早就出發，你們趕緊歇息吧，」蘿可沒有什麼想要說的了，本來，他找過來，是想着問一問，他們有沒有碰到奇怪的事情，是不是遇到了巫神司的勢力。

既然，他們平安回來，有沒有什麼危險，那她就回去了。

「好，」哲哲點點頭。

「阿遠呢？」寅巳問道。

「去忙去了，怎麼了？」蘿可回答的很自然。

「他晚上能過來找我嗎？我有事跟他講，」寅巳講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怕自己說錯了話。

「可以啊，他晚上又不跟我在一起，」蘿可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心虛，講話的聲音都小了一半，支支吾吾，「好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見！」

蘿可幾乎是逃也似的奔出了院子。

「你晚上，要跟阿遠議事嗎？」哲哲看向了寅巳。

「嗯，有些事，原本是打算白天找他做交代的，」那什麼，早上寅巳去了給他安排的房間找他，竟然沒有找到人，護衛們說，是看到他進了蘿可的屋子。

寅巳當時，想的是不管他們晚上做了什麼，早上還是會按部就班的從屋子裏出來，結果，卻一直不見他們出來，於是，等不及的寅巳，就自己找了過去。

屋子裏發生了什麼，他其實一點兒都不想知道，可是蘿可的聲音，跟李辰遠的講話，他是無意聽到的，而且只是聽了一點，就立馬離開了。

這兩個人，昨天晚上鬧騰完了，白天又接着鬧騰，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寅巳不僅自己不敢去蘿可的屋子周圍，就是其他的護衛，也被他趕到了一邊，還讓他們守着，不準人靠近。

原本的計劃打亂了，他這才回了自己屋子裏，陪着哲哲，等她醒過來。

這麼一來，原本該白天裏交代給李辰遠的事情，就只能留到今晚了，因為明天，寅巳他們就要離開了，在離開前，這些事是一定要說的。

「不過，你放心，我會等你睡著了再過去的，」寅巳拉着哲哲，回了屋子裏，下人們送來了熱水，等哲哲洗漱完，上了床，寅巳抱着她，等着她熟睡以後，這才掩了門，去了枯榮那裏。

枯榮的屋子裏，李辰遠已經等在那裏了，寅巳到了以後，三個人這才一起，把該交代的事情，都告訴了李辰遠，等這一切講完以後，天也差不多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