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桃花樹下，青梅竹馬

「桃花開了。」

「和以前的一樣絢爛，一樣耐人尋味。」

一年年的春天，一年年的景色，卻有著不一樣的心情，某年的今天，我依舊站在這裡，看著那屬於你我的風景，一直等，你在的時候，我高興，你走的時候，我惋惜，但是我從來不會阻止你的去留，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喜歡不必去強求。

一棵桃樹在兩家人之間，每年都會為兩家帶來許多的歡聲笑語，我站在桃樹上，對著下面的你喊道：「雨，上面真的很好玩。」

「可是我媽媽說，女生是不能爬樹的，我在下面等著你就行啦。」你很是開心的說道，而我則是在上面沾沾自喜，得意著自己是一名男子漢，不用因為這樣的事情被自己的父母打罵，但是雨不一樣，她如果這樣的做的話，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三月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季節，因為很多花兒都已經陸續開放，在那個時代，那個季節，我們是天真的，是快樂的。

雨雖然不敢爬樹，但是我總會為她折一枝桃花，因為在我年幼的眼中，總是認為桃花就是為雨這樣的女孩子開的。

有那麼幾次在摘桃花的時候，總是被自己的父母看見，但是每次都是你幫我化解。

記得那一次：

「小傑，你怎麼又跑到桃樹上去了，是不是又調皮了。」我媽媽大聲的喊道。

我則是有些害怕的蜷縮在桃樹之上，不敢說話，因為逃下去的話，會被打的更慘，這時的雨總會小聲的說道：「阿姨，是我讓他上去幫我摘桃花的。」

「還是小雨最乖，你還不趕緊下來。」

見到媽媽不是太生氣的時候，我才會慢慢的下去，一旁的雨也會捂著嘴偷笑。

我也會順便摘一支桃花拿在手上。

「好了，小傑，不要在爬樹了，要不然我就讓小雨不和你玩了。」我媽嚇唬著我說道，我也是立即點頭，因為我害怕，害怕沒有雨的時間，不知道怎麼打發。

媽媽走後，我會伸出自己的小手，然後拿出一片桃花，放在雨的頭上，然後笑著說道：「只有這樣，你才能嫁出去，要不然就只能待在家裡，哪也去不了。」

「我才不信呢！我媽媽說長大了自己也可以出去。」雨自豪的說道。

每當雨說出這樣的話時，我總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慌，害怕這一切變為現實，不過那時的年紀比較小，就是村子也是很難出去的。

「雨，你長大要去那裡呀？」我有些低聲的問道。

「那你去那裡呀？」雨反問道。

我不知道雨會這樣問，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有些印象的說道：「我媽媽說了，以後讓我去清華，因為那裡是學習最好的地方。」

「你去清華的話，我也會跟著你去的。」雨有些低聲的說道。

「真的！」我得意的說道。

「真的。」

「我就知道雨是不會自己單獨離開的，因為那樣太危險了，要有人在你身邊保護你，你知道嗎？」我那時候語重心長的說道。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有些幼稚，看著眼前有些蒼老的桃樹，我在彎身撿起一片落下的花片，放在耳邊，細細的聽著，似乎好多在和我講一些童年的回憶。

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一切會變的，但是我不想把我的希望抹掉，這樣的話我就沒有了追求，有些時候活著不就是為了完成自己的願望嗎？或者說幫助別人完成願望。

花片在耳邊停了一會，一陣清香飄入鼻息，回憶沉默了，花片也跟著沉默了，我輕輕的放下，那片花兒又落入了自己的輪迴中。

桃花依舊開著，每年都一樣，但是古語之中已有物是人非的說法，而現在，更是被展現的淋漓盡致，一絲絲的情致全部都透露出來。

小學的時光總是懶散的，但是也有些值得回憶的，當然自己的回憶是乏味的，是需要和別人一起回憶，因為自己的回憶，只能叫做暗殤。

某年的某月，我站在院子中，看著剛發芽的桃樹，心中也是稍微有些激動，因為今天開學了，本來我是很反感開學的，和雨一起，心情的喜悅大於憂傷。

「爸，你是不是送我和雨一起去呀？」

「嗯，小雨家裡面忙，你去把小雨叫來，你們兩個一起，別耽誤時間知道嗎？」我爸頗為平靜地說道。

我奉承一般諾諾的點頭，但心中還是有些高興。

我和雨的家雖然只隔了一棟牆，但是還是要饒一個圈子，然後才能到雨的家，我們兩家牆上種的都有掉草，所以還是很有韻味的。

只是稍微走了一會，便來到了雨的院子之中，雨家的院子比較空曠，只有幾盆鎮里的蘭花，中間有一個晾衣桿，雨家還有一隻貓，幾乎整天窩在窗戶之上，小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一隻假貓呢，還是有一天雨和我說的。

我並沒有說話，直接走進雨家的屋內，屋內的設置也是一塵不染，相當的整潔，我也是非常的佩服雨的父母，能把家裡收拾的這麼漂亮。

每次我問爸爸，爸爸總是回答說我是男孩子，所以不用太注意，如果我要是女孩子的話，我家裡也會和雨家一樣的整潔。

雖然不信，但是為了讓父母知道我認同他們的觀點，我會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然後憨笑的跑出去。

「雨，去上學了，你收拾好了沒有？」我在外面的牆院之中喊道。

「小傑來了呀，這就好，先進來吧。」伯母笑著說道。

以前是伯母，現在見面也就是笑笑，不是關係遠了，是我們之間的來往少了，因為我們都長大了。

這時的雨正在她的屋內整理著自己的書本，看樣子好像是昨天熬夜了，我則是試探著問道：「雨，你昨天又在寫作業嗎？」

「是呀，作業一定要寫好，要不然會被老師罵的。」雨有些無奈的說道，見到雨這樣說，我心中雖然也是有些擔憂，但是我也無能為力，只有把肚子的委屈沉默掉。

「雨是好孩子，學習當然認真。」一時間想不到怎麼說話，只能這麼誇誇雨，使自己的心情好些。

「你這孩子嘴甜，好了，抓緊時間上學去吧。」伯母笑著說道，我直接上前吧書包接了過來，雨則是跟在我的後面。

雨的委屈很多，全部都是在學校的，我沒有辦法，只能做一些我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讓雨的心情好些。

上學的路上，我和雨坐在三輪車的後面，那個時候還是腳蹬的，我就和雨一直在後面為爸爸加油，那些日子確實是很快樂。

有時候我自己的書本忘帶了，雨為了不讓我自己遲到被老師責罵。總是和我一起回家拿課本，然後一起去上學，就算是懲罰，老師也會看在雨的面子上，不會懲罰我們，因為雨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小學的時候，老師基本是不會打女孩子的。

就這樣年復一年，每天都是一起上學，時光在快樂的時候總是會過的很快，而且好的回憶太多，使自己根本就記不住自己有什麼值得回憶的。

站在桃樹下，雖然是春天了，但是依舊會有一絲涼風吹來，吹過皮膚，直接穿透自己的心胸，我看著眼前的桃樹，又看了一下遠處的天空。

因為桃花的緣故，我看見的天空總有一絲粉紅，一片花片落下，在我的眼前，紅了整個天空，只是一瞬間。

桃花似雨，片片灑下，十年的時間，桃樹除了有點皺紋，但是依舊留有風韻，每次的我看著這桃樹，都能聽到桃樹的欣慰。

因為十幾年我一直守在你的身邊，不管有多忙，每年的夏天都會回來，哪怕看不到你的桃花，卻可以想象和你一起的時光。

那年是星秀出生的日子，我們才只是上三年級，當時的兩家人都是非常的幸福，因為我是男孩，所以我家就只有我一個，而伯母家，雨是女孩，所以伯母在雨八歲的時候又生了一個男孩就是星秀。

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高興，每隔幾天我都會跑去伯母家去看一下小星秀，害怕被別人抱走了。

而雨總是在一旁看著我，說我們以後就是兄弟，讓我好好的照顧星秀，雖然年紀小，但是在我的心中一直把星秀當做小弟。

直到長大，仍舊把星秀當做我最愛的弟弟，雖然不知道雨是說著玩，還是因為好玩，但是我都在心裡當真了。

六年級的時候，星秀已經可以和我們在一起玩了，他總是認為我和雨是他最好的哥哥姐姐，不管任何時候。

從那時候起，桃樹似乎開始成了回憶，我和雨每天回到家裡之後，我總是第一個放下書包跑到伯母家裡去的。

下午一直到晚上，我們都是在雨家，有時候伯母還留我在他家吃飯，不過每次都是被父親拽走，嘴裡不斷的嘟囔著：「你是誰家的孩子不知道呀，整天賴在小雨家，早晚有一天把你送給別人，還不快向伯母道謝，然後回家。」

每次父親這樣說的時候，我總是傻傻的笑笑，因為我知道父母的愛是誰也不會比擬的，是誰也不會動搖的，父母的一切都是關懷。

「不是的，我只是去雨家，教星秀識字。」我辯解道。

「好好好，以後你們三個可都是要去清華的，學習好呀，不過以後要回來早一點，知道嗎？」父親緩緩的說道，我則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某日的下午，我與雨，還有星秀直接來到了桃樹那裡，因為是星期五，所以也就放鬆了一下，因為幾個星期沒有去過桃樹下，下面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春草。

當然了，天氣已經是夏天，但是由於下面被人踩得結實，根本就不長草的，最近稍微好了點，刮來的草籽於是就在這個地方發芽了。

我當即把星秀拉過來，直接坐在了地上，這時候的雨正想坐下，我則是笑著說道：「女孩子坐在地上，會被認為頑皮，你還是站著吧。」

雨也是有些害羞，不在坐下，只是站在星秀的旁邊玩弄著草葉子，似乎有些生氣了。

我從小就是不會說話，也不知道這麼緩解氣氛，只有對著星秀說道：「小星秀，我和你姐姐誰對你好呀？」

星秀則是有些發愣，我當即隨手摘了一朵紫花遞給了星秀，星秀也是立即有了決定，高興的說道：「哥哥對我好，姐姐都不給我摘花。」

一旁的雨似乎有些不高興，當即有些羞澀的說道：「小星秀，我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這麼護著外人，我哪裡對你不好了。」

「小星秀會說實話，你就不要在狡辯了。」我得意的說道。

「我和小星秀是親人的關係，我們是鄰居，這樣一來我肯定對小星秀比你好。」雨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看到雨有著著急，忙著對星秀說道：「我怎麼做可以成為你的親哥哥，說給你姐姐聽聽，讓他心服口服。」

星秀年紀小，自然不知道怎麼辦，有些怯生生的說道：「你和姐姐結婚就可以成為我的親哥哥了，這樣不是挺好，有親姐姐，還有親哥哥。」

我和雨雖然只有十二歲，但是依舊有些害羞，雨也是著急的解釋道：「我才不會和他結婚呢！我會為你找更好的哥哥。」

我則是一時語塞，有些無奈的說道：「有些晚了，星秀我們回去吧，一會伯母該找你了。」星秀點了點頭和我一起，而雨則是在後面靜靜地看著。

當時確實天真，天真到什麼都當真，十年的時間，每次想到這裡都是有些好笑，但是也會略帶一絲憂傷。

看著桃樹，排排的桃花迎著風兒，不知道是歡樂存在還是害怕吹走。

看著眼前的桃花，心中有些無奈，見物思人，一直是優美的畫面，只是看得人優美，思的人惆悵，想著想著，一切都恢復到了以前。

轉眼之間，我和雨已經快要小學畢業了，時間就是這樣，一會快，一會慢，但是不會停著不走，一切都如白駒過隙，消失在你我的心中。

那年我記得清楚，因為是關於決定去市中學還是縣中學，每年我們小學都要去考試，根據考試成績選擇自己所要上的學校，雖然不是很願意，但是卻沒有更好的辦法，教育有時候也分三六九等，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學習好的一開始就是平鋪的大道，學習差的一開始就是道路曲折的，考試雖然只有數學與語文，但是對於學生都一樣。

那年的夏天開始考試，分數會在一個星期之內下來，這在那時候已經算是慢的了，有時候上午考試，下午試卷就發了下來，雖然還不知道質量怎麼樣，但是效率是毋庸置疑的，誰也不敢去查看自己的卷子。

就算自己的卷子是對的，老師改錯了，估計也沒有幾個學生有勇氣讓老師認錯，因為一直以來老師在他們的心中就是權威。

我和雨的學習成績在班級中還算是不錯的，尤其是雨，每次都是前三名，而我每次總是在十名左右徘徊，這樣就意味著雨上市中學綽綽有餘，我上縣中學綽綽有餘，而去市中學則是有些難度。

那天考完試的下午，我一直在桃樹下，思考著自己的成績，我的成績實在是讓自己擔憂，雖然可以上縣中學，但是我還是想去市中學的，這是每個小學生的最高願望，雖然實現的只有那麼幾個，但是願望還是會有的。

在桃樹下休息了一會，雨也從自己的家裡出來了，手裡拿著西瓜，看到我在桃樹下，也是快速的跑了過來。

「小傑，你在這幹嘛呢？」雨在遠處喊道。

「乘會涼，一會兒就走。」我無奈的說道，一想到過了這幾個月就要和雨不在一個地方上學，心情就不高漲。

雨似乎沒有看出來我的心思，當然這是我自己猜的，應該沒有看出什麼端倪，雨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大半的西瓜。

「吃吧，我媽媽剛切的，很甜呢。」雨高興的說著。

可能是剛考完試吧，雨的心情很是舒暢，而我則是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味的後悔當初沒有和雨一樣好好地學習。

如果當初和雨一起學習，一起寫作業，也不至於這麼的躊躇，這也讓我感受到了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是如此的折磨人心。

我緩緩地吃著西瓜，有些試探的問道：「雨，你覺得你能上什麼學校呢？市中學還是縣中學，應該是市中學吧？」

雨吃了一口西瓜，有些思索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成績這麼好，去市中心肯定是綽綽有餘。」我有些不信的說道，一時只能認為是雨和我開玩笑，來安慰我的。

「今年的桃子怎麼有點小呀？」我憂心的說道。

雨聽到我的話，也是抬頭看了一眼，陽光把雨的臉映的雪白，使我看了有些渴望不可及，也許雨就是適合幸福的生活，以後雨幸福就好了。

見我不在說話，雨緩緩地說道：「桃子沒有小吧，可能是我們長大了也說不定，所以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雨說罷直接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卻是就像她說的一樣，以後見面的機會越來越渺茫，想著想著便入了迷，不過我也是立即搖了搖頭。

心中也是笑了一聲，「不過是十二三歲，怎麼可能見面的機會會少，至少以後每個星期還是可以見面的。」我也是無奈地安慰著自己，慢慢離開。

十年後的我，站在原地，已經沒有吃瓜的少年和少女，只有當初沒有說完的話，卻找不到機會繼續敘說，你已經走上了屬於自己的路，我還在苦苦的追尋。

桃花繼續開著，繼續落著。

有些事情確實是解釋不通的，但是這些事情卻總是會發生，而且是那麼的折磨人心，就像是桃花落了，看樣子已經歸了塵土，可是一陣風過，它又回到了樹上。

雖然沒了銜接，卻還有感情，哪怕還會落下，但是這一刻總算是又聚在了一起。

那年的七月半，所有的分數也全部都下來了，我和雨的也是全部出來了，而這一切就像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一個看似不可能的玩笑。

看了成績之後，我自己也是有些激動，可是更多的是無奈，那年我竟然考到了市中學，而雨則是差了五分，只能去縣重點，除非在複習一年。

其實我的家人也是沒有想到的事情，因為平時雨確實是非常的認真，以至於全村的人都認為她是最有希望的，伯母也是對她寄予厚望。

知道結果之後，我一次也沒有去過雨的家，我發現兩家的距離因為我與雨的成績似乎好像是疏遠了很多，我也有時候好幾天不去雨的家。

只是有時候星秀回來找我玩會兒，而雨一直是在自己的家中，雖然只有十二三歲，但是現在的眼前卻出現了一堵牆，直接把我與雨分在了兩地。

終於我忍不住了，吃過午飯，只是休息了一會，便向著雨的家走了過去，此時的雨正在自家的院子中坐著，星秀就在雨的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星秀見到我走進來，也是立即跑了過來。

我有些高興的喊道：「小星秀，你姐姐幹什麼呢？」

「我姐姐在折千紙鶴，說是送給自己要祝福的人，我還小，根本就不懂。」星秀說完，我也是向著雨看了過去，雨已經折了將近百個了。

見到雨這麼認真，我不敢打擾，因為平常上學的時候，雨才會這麼的認真，這也是她不上學的時候，最認真的一次，至少是我見過最認真的一次。

「小星秀，去把你姐姐叫過來，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今天我在牆外做了一個鞦韆，可舒服了，你去叫你姐姐來，好不好。」我低聲的說道。

誰知星秀沒有說話，直接向著牆外跑了過去，嘴中大喊的說道：「你自己去叫吧，我要先去玩鞦韆，一會姐姐又該和我搶了。」

見到星秀跑走，我也是有些無奈，直接向著雨走了過去，「雨，你什麼時候能夠折好這麼多的千紙鶴，要不然先出去玩會吧。」

「小傑，祝賀你呀，竟然考上了市中學，估計你的父母應該會為你高興吧。」雨直接說道，眼睛依舊沒有離開自己手中的千紙鶴。

「我也是沒有想到，不過縣中學應該也不錯，至少我們還能一起上高中。」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這麼敷衍的說道。

雨不在說話了，只是自顧自的折著手中的千紙鶴，此時兩人站在一起，卻略顯尷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看著雨折好最後一個千紙鶴的時候，我直接拉著雨向牆外走去，現在的雨實在是變得太多了，多的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看出來她心中所想。

這時的星秀正在盪鞦韆，看著星秀天真的目光，想到以前的時光，確實要比現在舒服，至少不會考慮現在的事情。

我拉著雨跑到桃樹的下面，看著眼前的星秀，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星秀的天真挺好。」

「是呀。」

又是一陣沉默，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此時的雨實在是有些神秘，我們兩個只是靜靜地看著一旁的星秀，鞦韆一圈又一圈。

臉上露著平淡的笑容，「雨，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我知道你的心中有些不甘，可是這些事情不是人能決定的。」

雨看著夕陽，終於不再沉默，「你是在市中學，我是在縣中學，這就是分別，你是萬人矚目，我是默默無聞，這就是無奈。」

我沒有想到雨會這樣說，我也是不知道怎麼樣回答，就這樣坐著，一直做到夕陽落下，雨帶著星秀離開。

看著虛幻的背影，竟被桃花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