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飛來橫禍
幾天下來，旁敲側擊中，對於現在的時空多少有些了解了。
這裏不在已知的歷史範疇中，是一個名為「凌國」的國度。而之前風風火火，興師問罪的兩人，便來自凌國最大的權利機關——天門。
要說起來，這天門除卻名字不一樣，倒是同明朝的錦衣衛有異曲同工之處。都只為皇帝服務，做着上得了枱面，又上不了枱面之事。
而蘇梓默，明明就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不知怎的，就牽扯進了鄭家大案之中。
路捕頭雖然知道鄭家出事那晚，蘇梓默半夜出去過，卻並不知道人到底是去了哪裏？又幹了些什麼？
眼下，她早已不是本尊，自然也不清楚，那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只怕知曉當晚真相的，除了真正的兇手，就只有死去的鄭家小姐，還有蘇梓默本尊了。
這些天，葉言一直都呆在府中，關於案情進展，路捕頭似乎也有刻意隱瞞。所以她更是無從知曉，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無辜？
「悠然，師父呢？怎麼沒在？」
「老頭子他臨時被周大人派出去辦事了，說是要過幾天才回來。早上出門得早，你還沒起來，就沒有告訴你。怎麼？你有事找老頭子？」
「也沒什麼？就是歇了這麼多天，想出去走走。」
畢竟，只有到外面去，才能更加深入地了解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你呀，老頭子早就猜到他一走，你就會不安分。不過呢，老頭子也發話了，現在風頭沒那麼緊了，出去倒是可以，但記住，千萬要多聽少說，多看少做！」
「好，我會的。」
「那走吧！我陪你一起！」
「路悠然，周大人叫你馬上過去。」林一木在門口扯著嗓子道。
聞言，路悠然那是一臉的不樂意，「知道了，馬上就去。」
轉眼看着葉言又一臉歉意：「默默，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兒，別出什麼岔子！」
「嗯，放心吧，我會很快回來的。」
這地方還別說，真就如電視劇中演的那樣：有模有樣的大街，熙熙攘攘的行人。
看起來很是民風淳樸嘛，哪裏有師父他老人家說得那般？
葉言如是想着，便也放鬆了警惕。全然忘卻自己這趟出行的目的，倒是興緻老高地逛街起來。
「喲，蘇捕快，可是有好些天兒沒見着您了，又忙啥大事去了？」
擺攤的男人笑呵呵打着招呼，貌似熟人。
這幾天，從同事的口中，她多少也了解到一些「本尊」的性子。
說得直白一點兒，那就是一弔兒郎當，披着官衣的「小流氓」。仗着自己的「身份」，平日裏那可是沒少給同事使絆子，「欺壓」無辜鄉鄰。
「本捕快既然是忙大事，又怎麼能隨意透露呢！兄弟，這肆意打聽官府辦案，可是『重罪』。」
葉言故意加重語氣，對方立馬會意，笑嘻嘻上前討好：「蘇捕快說笑！說笑！蘇捕快，這是小的今兒剛從院子裏摘的果子，您給品鑒品鑒！」
「好說好說！」
葉言也不客套，伸手接過果子，隨意在袖子上蹭了兩下，張嘴就是一大口。
一口進去，汁液留出，也就那麼隨意一抹，含糊其詞道：「不錯，汁兒多還甜。」
男人見狀，立馬笑得那叫一個諂媚，「蘇捕快喜歡就好，呆會兒卑職就打包一些給您送過去。」
雖然她管不了「本尊」以前是什麼人，但她如今既然成了「蘇梓默」，有些該變的那還是要變。畢竟，她可不想一直努力去扮演別人。
她說過，這一世，她要為自己而活，徹徹底底！
「吭——吭！那個誰？記住了啊，本捕快向來『克己奉公』，絕不私拿百姓一分一毫。這果子呢，確實不錯。拿着，這是本捕快買這個果子的錢。」
望着手中多出的兩個銅板，男人那叫一個驚訝，張著嘴老半天，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怎麼？不夠？」
「夠了！夠了！還有多！」
反應過來的男人連連出聲，又將兩個同樣大小的果子塞到她手中，顯然受驚不小。
「既然夠了，那本捕快就去忙了，生意興隆啊！」
直到人都已走遠，男人依舊手托著銅板，口中念叨有詞：「怪了，怪了，蘇捕快吃東西竟然知道付錢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這一剛轉進無人的巷子，葉言就身體一軟，忍不住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還別說，這冒充別人，還真不是一件人乾的事。一整天都得提心弔膽，生怕一個不小心，露出馬腳來。
其實，她明明也無須如此緊張。畢竟，她的身體就是實實在在的「蘇梓默」。只要她自己抵死不認，誰又能奈她幾何？
哎，終歸是老實人做久了，這稍微撒點慌，倒把自己給嚇得七葷八素的。
冷靜下來之後，這才陡然察覺巷中有異樣：泛黃的牆壁上面，鮮艷的硃紅色斑斑點點……
以她多年來的經驗，必然不是油漆一類，定是血跡無疑！
只是，她這頭才剛想看個究竟，後腦勺一痛，便沒了知覺。
後巷之中，沒多久便就又出現三個人影。
最小的年紀不過也就十八九，頂着一張娃娃臉，就越發容易讓人猜錯了年齡去。一人長相粗狂，三十齣頭，眉宇間透著莫名兇悍。
再有一人，二十七八，依舊著一身黑袍，金線所繡花紋，在陽光下泛起微微光來。不是別人，正是天門最高掌權者——指揮使大人，東方汐。
面目兇悍者上前簡單查驗之後，轉頭道：「老大，這小子還有氣！」
「弄醒！」東方汐微抿的嘴唇輕啟，淡漠的聲音就這樣脫口而出。
得令之後，那人對着地上之人就是一個猛踹。
「三哥你輕點兒，你要是踹死了這個小捕快，老大找誰問話去？」娃娃臉淺笑出聲。
話雖如此說來，但語氣里卻是沒有半分擔憂之色，倒是看戲的興緻老高。
果不其然，下一秒葉言就清醒了過來。
只是這一睜眼，就被眼前放大的臉，嚇得夠嗆。本能一個退避，視線卻在觸及到一渾身是血的女人之時，當下動彈不得，口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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