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男扮女裝
「這缸怎麼在這兒？」葉言微微蹙起眉頭，似自言自語，「不應該啊！」
「有何不對嗎？」
「影人制皮過程中，需要反覆用到清水，這瓦缸放這兒，根本不便於換水。」
滿腹疑惑，不覺抬手輕撫上瓦缸，本能晃動了幾下。
「啪——」
缸底下竟是裂開的泥土。
「搭把手，我們把這搬開。」葉言一人奈何不了，忙求助一旁之人。
東方汐微一抿嘴，將人摟於自己懷中，只用空餘一手，便輕而易舉將瓦缸挪到一邊。
事後還不無得意：「這種粗活，怎麼能勞煩夫人？」
葉言撅著嘴，嗤之以鼻：「沒個正形兒。」
轉而從旁桌子上，找來一小錘，在那顏色有異的地方，一番敲擊。牆上順勢裂了一大塊兒，五十厘米來高的洞口，頓時顯形。
「果然沒有真正的密室！」葉言微微勾起嘴角，眼中意味不明。
東方汐顯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但眼中依舊泛起一抹疑色：
「仵作證實，周大初死亡的時間裏，周寅人該是在城中酒館。我們來時也看過，從這兒到酒館，按常人腳力，確實需要花費一個時辰。」
「想知道答案嗎？一兩銀子！」葉言俏皮攤開自己的手，笑意盈盈。
東方汐忍不住嗔了對方一眼，「沒事兒不許跟蘇梓默走太近，都沾染上什麼臭毛病了！」
邊說着，一張銀票就這樣「啪嗒——」一聲，拍對方手上。
定睛一看，葉言險些被嚇到。「一千兩？」
東方汐一個忍俊不禁，淺笑開來：「要銀子還不容易，你開口，我會不給你嗎？」
「這，你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葉言吞著口水，來回翻看那一張銀票：「這不會是假的吧！哎喲！」手捂上腦門兒。
東方汐賞了她一記腦嘣兒：「我是那缺錢花的人嗎？至於拿一張假的來糊弄你？不識好歹。」
「拿人手短！好吧！以後就不跟你斤斤計較了。」葉言小心翼翼將銀票收入懷中，這才一本正經開口：
「關於這件案子的記錄，不是有說，現場地上出現大量水漬嗎？如果我沒猜錯，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打翻制皮用的清水，而是特地用作降溫的冰塊所化的水。」
「降溫？當時已是初冬，還需要降溫？」
葉言忍不住斜了他一眼，不無耐心：「低溫環境，是會延緩屍化速度的，所以也會影響死亡時間的判定。嘖嘖——這個周寅，懂得還真不少，人才啊！」
「怎麼？看樣子你倒是很欣賞人家！」東方汐冷嘲熱諷出聲，手一圈，將人嚴嚴實實鉗制進自己懷裏。
「東方汐，你磕着我鼻子啦！」葉言不滿抗議，伸手揉搓起自己的鼻尖來。
「是嗎？我看看！有沒有磕壞？」邊說着，伸手勾起對方的下巴，兩秒之後，卻是低頭親吻上對方憋屈的小嘴。
半響，才意猶未盡放開，柔聲：「還疼嗎？」
葉言頓覺黑線，不滿嘀咕：「還好意思問，就知道佔便宜！欸——你幹嘛？」不無警惕伸手捂住嘴。
「笨蛋！」東方汐輕呵出聲，伸手在她腦袋上揉搓了幾下，這才又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女人！」
嘴角不覺一抽：「呵呵！沒有我這樣的『蠢』，哪能襯托出你的『精明』？等等——」
葉言一個轉身，不無驚惶。「是她！」
「不過就是一個花旦，有何不妥？」東方汐也抬眼盯着牆上的影人。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你仔細看看，她像誰？」
半響，東方汐肯定出聲：「月詠！」
不錯，這個半米來高的影人，模樣同月詠有八成相似。
「哈！月詠就是周寅！」葉言苦笑着倒退了兩步，似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結論。
她似乎也有些明白雷仁留下的死亡訊息了。根本就不是什麼「腓」字，怕是時間來不及，說不出「月非女」吧！
一直以來，雖然這個月詠總是令到她哭笑不得，但內心深處，她卻是沒有半分反感的。
多次接觸下來，她甚至都有意同這個「女人」做朋友。
「難怪天門也查不到他的蹤跡，他竟然以『女人』的身份過活。」
東方汐咬牙出聲，心下也不無驚訝。轉念一想到他說過的那些話，頓時又怒火中燒。
這傢伙，竟然還堂而皇之地打他女人的主意，定不能輕饒了。
「不好！逸王！」兩人不約而同，驚呼出聲。
緊接着，便是快馬加鞭，直奔入城。
「你先回客棧，我去同老五他們匯合。」東方汐簡短交代完畢，策馬就往城北方向趕去。
葉言微一愣神，抬腳才往客棧方向走。只沒走出多遠，竟撞上一來人。
那人沒有一句道歉的話，壓低腦袋，匆忙忙跑開。葉言只覺莫名，這一低頭，才發現懷中多出的物件兒。
遲疑不過一秒，就伸手將信紙攤開，只短短一行字：速到城東茶館。
明知道可能是兇手相邀，葉言還是去了。
時間匆忙，她也來不及給東方汐留信兒，只雙手，時不時摩挲上腰間的匕首。
城東茶館，比想像的還要生意冷清。堂中就只有三兩桌客人，但並沒有瞧著月詠的影子。
難道不是月詠？
愣神間，小二已添上熱茶。
葉言手撫上茶杯，還未來得及端起，就瞧見桌上水寫的字：後院。
一時間，葉言是懊惱不已，剛才怎麼就沒留意著點兒？
她還是依約來到了後院，只還未探查出分毫，便覺一陣頭重腳輕。栽倒的瞬間，她只看到靠近的一雙腳。
「月詠姑娘，有話好說，本王也沒虧待過你，何苦弄成這般？」逸王一邊掙扎著，一邊討好。
「月詠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只要你開口，本王定幫你都解決了。你看，你能不能先放開本王？這手都麻了。」
月詠嗔了他一眼，掩嘴輕笑開來：「逸王果真是寬宏大量，事到如今，還想着替奴家解圍，奴家真的好感動喔！」
「哈哈！好說！只要你放了我們，本王什麼都答應你。你就說，你是要銀子還是要田地，本王都答應你。」
「哎呀！這可怎麼辦呢？奴家是銀子也想要，田地也想要呢！」
「成啊！都成！只要你放了我們，本王馬上命人準備——」
「逸王！」月詠笑意一滯，冷聲插話：「逸王當奴家是三歲小孩？放了你們？放了你們，奴家還會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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