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435章

第431——435章

第431章《疑惑》

「好娘子。」人家都叫他夫君了,這個豆腐不吃太對不起自己了。

驚喜的摟喚懷裏的美人,阿真笑的如白痴一般,「打仗是安特那老頭的事,娘子問這個幹什麼?」

「人家,人家害怕嘛。」沒想到這個色狼還有些能耐,要讓人死的酥柔馬上出現,嬌滴滴輕揉搓着他的胸口,「夫君你就告訴人家嘛,人家知道了,晚上才能睡的踏實嘛。」撒嬌完,小粉腮緊偎的在她胸口,令人大噴鼻血的蹭了蹭。

該死!慾火焚身阿真氣頓時喘不上來,這個美人計都能讓柳下惠翹起。

「好好好,夫君告訴娘子。」壓住要噴出的鼻血,卯勝於無的輕輕在這她小蠻腰上火熱輕搓著,「大王叫安特領二十萬兵進回滿。」

聽到二十萬,玉仙仙的臉頓冷。回滿的兵馬總共有四十幾萬,他不會被這個無恥之人騙了吧?

「那……那回滿有多少兵馬呢?」如他無法說出正確的數目,今晚不殺他,她就自刎。

阿真心裏笑歪了,若無其事道:「八旗騎兵二十萬,步兵二十七萬,總共四十七萬。」說完,緊摟着她,安慰道:「別擔心,回滿看似比我們吐蕃的兵馬多,但是有安特在沒事的。」

「真……真的嗎?」心有悸悸的玉仙仙抬着絕顏,紅唇微張的輕問。看來此人真的是吐蕃大王的寵臣,竟然知的如此精細。

阿真眼內燃情,見到這張香甜的紅唇近在眼前,情然自禁的便要把頭越垂越低。

誘惑他的玉仙仙見他上鈎了,美目羞凝著越來越近的黑影。雙腮染紅的輕低下頭顱,羞煞莫名喃喚:「夫……夫君……」存心就是要憋死他。

果然。

當她羞澀的低頭時,阿真差點暴笑出口。這個尤物果然精通駕馭之術,給了湯頭,卻不給主食,活活憋着你,好玩弄於手掌之中。

「娘子……」一聲不滿的叫喚。

「夫君。」小棉手輕摸著自己的胸口,玉仙仙彷彿很是懼怕輕喃:「人家……人家還沒準備好,夫君等仙兒準備好行嗎?」

「不行。」想也不想的大力搖頭,很想知道這個虛假的女人會如何。

「夫君……」嬌羞無比,怯怯離開他懷抱,差點從挖個洞把自己埋了般,「等人家準備好了,到時仙兒再伺候夫君啦。」小腳兒羞羞一跺,哪裏還有剛才扭到的樣子。

僅此一觀,阿真就肯定她玩弄過許多男人。婉惜的輕嘆,跟站起身,自然的摟過她,色掌在她腰際輕輕撫摸道:「不要讓夫君等太久了喔。」

「嗯。」溫順偎在他懷裏,玉仙仙心情很好。今天的收穫太大了,不只俘虜了這個無恥之人的心,還探著征回滿的兵馬,今晚不算虧。

慾火纏身,摟着這具幽香好一陣子,才非常不舍的說道:「好了,夜深了。夫君再不回去,城將又要大驚小怪了。」

「夫君路上小心,夢中仙兒與你相會。」

「嗯,咱們夢中見。」很是煩惱般的輕輕一嘆,極其不舍的拉離她道:「明天夫君再來。」

「仙兒等著夫君到來。」柔順的挪步與他並肩,拉開閨門,風猛然竄進時才假裝瑟縮的大悟:「夫君等等仙兒,仙兒穿披送夫君。」

阿真知道她虛假,但是他的虛假不輸她,緊張的搖頭,跨出廂門,把她阻在房內道:「夜寒,娘子不要出來了,好好獃在房裏知道嗎?」

「哎……」輕輕嘆息,「那夫君一定要夢見仙兒喔。」

「嗯,我們夢中相見。」對不起所有老婆啊。

話落,很是不舍的毅然轉身,彷彿再呆下去他就走不了的模樣。

「哼……」站在房內目送他消失,玉仙仙柔弱的絕顏冷下,不屑的重哼,啪的一聲把廂門甩關上。

賴厘、沙狗、阿四和阿六坐在大廳內,雖然面無表可是心裏卻着急萬分。

還未走進大廳,阿真就聽見優美的琴聲,直到跨進大廳時,才意氣風發的喚道:「小驢、小狗、阿四、阿六。」

差點快急死的四人突聞這聲叫喚,驀然站起身,冷漠的走到他身後護著。

彈琴的含霜見他安然無恙,心裏詫異。停下琴,恭敬的撫身喚道:「真爺。

小姐人呢?為何他安然無事?

含冰從內門匆匆走進,跟着含霜撫身見到,「真爺,小姐命奴婢送您。」

「好好好。」很是開心的連連點頭,心情大好的笑問:「睡了嗎?」

「小姐已睡下了。」含冰柔柔的輕應。

「嗯。」滿意點了點頭,興奮的差點連路都不會走的轉身,向大門口雀躍離去。

好個妖精,美人就是美人。不論是生氣還是高興,不管是什麼樣的表情,都美的令人融化。

走出這棟危險的母豹窩,他仰看了一眼飄雪的天空,攏了攏絨披,吐出寒氣道:「好危險啊。」剛才房內那一閃而過的寒光絕不會是錯覺,那雙上吊眼眸的冷臉也不是巧合。這個玉仙仙真的打算殺了他,而他差那麼一點點就死了。看來得加快步驟擒下這隻母豹,不然最後恐怕連命都會不小心玩掉了。

玉仙仙坐在房內等候着,見到含霜、含雪、含冰進來了,立即詢問:「走了嗎?」

「走了。」

「嗯。」板着臉輕點了點,巡看着三人道:「此人對我們非常有用。」

「小姐,此是何人?」含霜疑問。

玉仙仙無緒的臉撂起一抹不屑的笑,吩咐道:「馬上派人告知大哥,此次吐蕃出兵的將領叫安特,進回滿的兵數二十萬。」講到這裏謹慎道:「要大哥小心這位安特,此人很有些能耐。」

「是。」含霜、含雪、含冰聽到些話,驀然大驚,喉嚨顫抖不敢發問。小姐竟然連此等軍事密秘都探出來了,看來這位真爺很是不簡單。更不簡單是她們小姐,竟然把這位真爺降服了。

含霜信心大增,緊急詢問:「小姐,少主可有下落?」

「不要*之過急,慢慢來。」她哼了哼道:「此人極得吐蕃大王寵信,又如地痞無賴。上至王公大臣,下至三教九流都極為熟悉。少主的下落,必定能在他身上找到。」

「是。」大幹人尋找月余,全都如泥牛入海,今天終於開門紅了,怎麼能不興奮。小姐出馬,果然非常凡響。

與大家驚喜不同,玉仙仙垂低着頭顱,惶惶感到不安。雖然不明心思,可是在後園的一幕似有若無的在提醒些什麼。

「走。」風披未系,冷著臉兒急步拉開房門,不言不語的自顧跨了出去。

三名下屬水臉詫異,不知小姐為何突然急驟,彼此相覷一眼,緊跟在身後,向飄雪的後園急去。

雪漸小,似有要歇的跡像,紛紛飄的六角冰晶灑散在玉仙仙的風披上。美人兒腮邊被冰涼調戲的紅撲撲。玉仙仙朱唇微咬,冰冷的水眸隔着迷離的雪花深凝著前面的一排茅房,似在想些什麼。

立在她身後的三名姐兒,不明白她在看什麼。疑惑的直凝看前方的茅房,「小姐,有何問題嗎?」

「小沙人呢?」玉仙仙不答反問,不知為何她就是感覺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卻說不上來。

疑惑的含霜柳眉輕擰,搖頭回道:「不知,應該在安歇了吧。」

「嗯。」輕應過後,不吭不響的玉仙仙不再停留,毅然划步向阿真進過的茅房步去。

這是間茅房,不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間茅房,不因是那個蹲坑,還有彌散在空氣中的臭味。

玉仙仙冷漠的站在小小茅房門口,水眼一晃,小小的茅房便全落進她眼內。

冷看插在牆縫上花朵,水眼很是疑惑,「為什麼茅房內有花?」

不明白她在幹什麼的含冰愣怔了,視線朝那三枝梅花看去,「可能小沙覺的茅房臭。」

「小小几枝梅花能抵去臭味嗎?」玉仙仙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詢問。

倒是含霜不以為意道:「小姐,小沙心細且勤勞,你看。」手指指著蹲坑邊的粗紙笑道:「以前出恭時都是自帶草紙,可自小沙來了,他都事先給安間茅房備妥。」

玉仙仙早就看見草紙了,輕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的退後茅房,謹慎的輪翻查看各間小茅房。

「看來是我多心了。」從最後一間茅房走出時,玉仙仙輕搖著頭自語。不作停留的向自己的閨閣走去。

出軸雲閣后,阿真的身體緊緊崩著,趕着去投胎一般,風風火火刮進了自已府內,向住着如花美眷的內菀跑進。

「芸兒,快……」精蟲上腦的推開廂門,拍的一聲關上,卡擦落閂后,急不可奈的衝到芊芸的床畔。

熟睡的芊芸被巨大的關門聲和叫喚聲驚醒,迷迷茫茫的坐起身子時,一條俊逸的身影驀然放大在眼眸內。

「夫君?」詫異的一聲柔情。

剛剛睡醒的芊芸柔美的令人崩潰,那傭懶的舉態更是風情萬種。

「娘子……」一聲拉長的扭聲升起,阿真再也忍不住了,把坐在床上的天仙美人撲倒在床上,狼嘴湊到她漾水脖頸上啃咬,無法自拔,極其的亨受。

芊芸剛喚了一聲夫君,隨之而來的便是煽辣辣的熱情,既驚且眷的羞喚:「夫君,你怎麼……唔……」話未完,香唇被封,聲音驀然失去蹤跡。

狠狠蹂躪著這張喋喋不休的杏唇,阿真的慾望快要暴炸了。大掌野蠻的扯掉自己的衣裳,霸道的拉開懷中人兒的衣襟,煨火的愛憐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凝脂。

突然的熱情令芊芸承受不住,羞紅的身子在他那雙恣意妄為的手掌上變的敏感,變的顫粟。

「夫……夫君……」唇瓣得到空隙,絕美的臉蛋紅如血槳,茫然不知她的夫君為何突然如此。

「寶貝……」阿真已精蟲上腦了,忘了芊芸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大掌一拉,把褻褲拉掉,瞬間*裸了。

不明不白的芊芸見他瞬間便一絲不荀了,柔美的水眼羞蹩著前面這位深愛之人,咬着紅唇喃問:「夫君,你這是?」

「夫君好久沒憐愛芸兒了。」煨火的手掌輕撫順她的秀髮,狼嘴貼在她火紅的腮邊燃情深吻,慾火燒中天,大掌探進天仙人兒的褻裙內撩拔。

「孩兒……,夫……」芊芸受到驚嚇,小玉手趕忙按住他那雙不安份的大掌,喘息說道:「夫君不是說三、四月不益行房嗎?」

「該死……」一聲低吼,極不甘願的大掌從柔嫩的裙內抽出,措敗之極的抓的頭皮宵滿天飛。

躺在床上的芊芸見他盤坐在床上抓着頭髮,啞然失笑的跟着坐起,小嫩手溫柔牽着他的手掌,若有所思詢問:「夫君,為何你身上有胭脂味?」

「呃?」雙手被柔牽,阿真微愣,隨後老臉大窘,「那個,剛……剛從琴玉房內過來。」

「噗哧。」芊芸漾起一個美的令神仙也受不了的巧笑倩兮,「這不是琴玉的胭味。」

「那個……」謊言被拆穿,阿真的老臉緋紅,「從玉兒房內出來時,還去過霜兒……」小心睇看着身邊這個凝看他的老婆,閉眼道:「可能是霜兒的香味。」

「是……么?」芊芸凝看着眼前陷進窘境的夫君,抿著笑點頭道:「原來是雪霜呀。」

「是……是呀。」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若無其事般擁過身邊柔軟的嬌軀,邪惡喚道:「芸兒……」

「是,夫君。」芊芸無奈的輕應完,綻起身子,把床簾放下,羞答答凝一眼身邊的男人,柔順的解下自己的褻身、肚兜,含羞的輕輕解落自已的褻裙與褻褲。

一絲不荀的阿真差點流鼻血,當她把最後一件摭羞布卸下時,兩人猶如原始人一般。

用手輕掩著身子,芊芸的血臉如火在燒一般,輕咬着紅唇喃道:「夫君務必小心一點。」

「我……」阿真的喉結滑動,口乾舌燥的拉過這具美軀,喘不過氣道:「不……不行芸兒。」

「不行嗎?」*依偎在他懷內,芊芸胸中柔情溢滿了,「那夫君該怎麼辦?」

「我……我……」阿真不停喘氣,咬牙道:「用手,用嘴。」

「呃?」如此驚世駭俗頓時讓芊芸血充上腦,全身溢滿血紅,傻愣的離開他的懷抱,喃語詢問:「用用……用……」

「對。」想出個好方法的阿真,已無法再顧及她的羞怯,飛速躺倒在床上,拉過芊芸吼道:「芸兒快。」

芊芸傻眼了,視線向他那羞死人的巨大掃去,再掃向那一臉認真的夫君,輕咬着唇瓣,蹉跎不已。

阿真的慾望把天都燒熟了,見她遲遲不作反應,輕聲低吼:「芸兒……」

「好……好!」下定決心,芊芸輕輕挪動身子,無奈的深嘆了一口氣,懼怕又羞答的伏下身子。

飄飄白雪迷迷,冰晶結掛楊柳在寒風中輕搖。靜寂的廂房隨後便持續傳來含糊不清的絮語,與滾熱的喘息。

第432章《霸王郡主》

大王登基未滿三月,回滿戰爭暴發,招使被歐打駁回,至使大王金殿大怒。

既命原李府大將安特為平蕃大將軍,急速遣往回滿平冠。

七日余,安特抵達大西北科布多,速領兵二十萬浩蕩向回滿開進。同時又令左右先鋒兵馬向北廷、伊州部署,自己則親率強師向回滿國都高昌進擊。

可回滿頑固,普達深通謀略,戰爭暴發三日未至。布署於北廷和伊州的兩位虎狼先鋒先後被回滿擊潰。掠奪的邊疆反覆易手,至使最後節節敗退,不得不退回疆界邊上死守。

十四日,奮兵強襲的安特抵達高昌,可卻遭陷四方伏兵,於高昌三十里高原上,雙方激戰數日後,卻因時值嚴冬,天寒地凍,數萬弓箭手無法及時拉射。以致被回滿鐵騎斬殺盡殆,更因兩翼的先鋒被敗而陷入孤立無援之境。奮力與敵軍廝殺的安特縱然勇猛,卻終究未告成功。全軍十數萬將士幾乎全被殲滅,僅余的二萬鐵騎冒死護他殺出重圍,才得於苟延殘喘。

此戰失利,致使奉命守於四側的吐蕃兵將鬥志受措。

奉命駐守于山塘的提督驃騎嚴松,在得知安特被敗於高昌,毅然違令長驅直入,從後方先後敗陷大屯城、羅布泊、塔里木,殺戮回滿各部首領、旗將無數,搶獲軍資錢糧萬旦,遊騎兵移動迅速,在普達戰敗安特時,得聞此消息急趕回後方,嚴松早已在回滿遊逛了一圈回山塘駐守。只留下幾座空城和一片焦土給普達。

三日後,回滿之事傳回王廷。阿真金殿震怒。

「哐當……」

巨聲紫沙杯被殿上的大爺怒砸於大殿之上,兩旁的文武大臣低垂頭顱,噤若寒蟬,沒有人敢開口說上一句話。

阿真的臉色鐵青,怒目內的火焰熊熊燃燒,環視自己的一干臣子好一會兒,才陰沉的重喝:「二十萬兵將竟然死的還不到二萬,安特他到底在幹什麼。」

戰戰兢兢的曹宗見大王氣成如此,想到他吐蕃二十萬虎師半月幾乎全被殲滅,不由的也悖然大怒,跨腳出例高稟:「大王,安特罪重,理當把他綁回廷。」

錦采燁見曹帥竟然要綁安特,也着急出例稟道:「大王不可。」

「哼。」阿真哼出一鼻子氣,瞪着錦采燁喝問:「安特無能,為何不可綁之?」

「大王,安特雖無能,可卻是親命征將。現時已敗,兵民不穩,如再把他綁回王廷,那兵士鬥志會完全喪失。」

「臣附議。」錦采燁話說完,大幹人出列力頂。

阿真不吭聲怒瞪着出例的一群人,負手哼道:「擬詣。」

聽到詣意,文武大臣心裏沒底,齊聲跪呼:「大王萬福千壽。」安特今天怕是過不了這個檻了。

「嚴松無視王命善自出兵,其罪當誅。」念完后,想了想再喊:「雖善自出兵,卻為本王扳回顏面,此次功過相抵。如敢再犯,本王必斬之。」

「是。」大臣們心裏詫異,原來不是安特,而是嚴松。

聖詣念完,阿真朝大幹人喚道:「全起來吧。」

「謝大王。」

喚起所有人,阿真指著曹宗問道:「安特說什麼了?」

曹宗從地上爬起,抱拳稟道:「安將軍泣求大王撤查察閣部。」

「喔。」阿真詫異,疑惑詢問:「為什麼?」

「是。」曹宗一五一十稟道:「安將軍認為有人事先把兵布與路線告知回滿。」

此話落地,滿殿嘩然,所有大臣竊竊私語。

阿真老臉木訥,訝異的不是曹宗的話,而是沒想到安特竟然有如此智慧,聲音極大的壓下私語的所有臣子,「他認為這裏有回滿的探子?」

「是。」曹宗有點哭笑不得的稟報:「安將軍說,此次出兵回滿,不管從何跡像來看,全都是……」

話還未說完,圖宏旭就受不了的出列稟道:「大王,安特這是在推卸責任,請大王明鑒。」

「臣附議……」幾乎所有的人全都出列了。

「大膽。」阿真怒拍御桌,大聲吼罵:「叫安特馬上給本王滾回來。」如此精明,放在大西北會壞了他的好事,如他真的不小心把回滿打回來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是。」曹宗不可思議的應諾,這位大爺他不剁了安特嗎?

「嗯。」負手站立於金殿上,怒目掃向曹宗後面不吭聲的李能武,向所有大臣徐緩詢問:「噠子頑固,諸位可有良策?」

伊納詫異極了,正所謂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授。松嚴怎麼說也立了大功,但大王卻不獎反責。反而安特吃了如此大的敗仗,大王卻僅僅只是罵了幾句。今天大王玩的是什麼玄機?難道他想要撤兵了?

「大王。」伊納見所有人都不吭聲,出列小心說道:「時值嚴冬,噠子又如此頑固,何不暫罷兵戈。」講到這裏,小心蹩了蹩金殿之上。見到那位大爺正睜滾圓的怒目死瞪着他,心裏大驚,冷汗淋漓的急急改口,「開春,開春再提兵伐寇。」

「哼……」一聲重哼劃破天宇。不爽的阿真死死瞪着這位宰相。心裏暗笑,該死的老狐狸,這口改的還挺快的嘛。

所有文武大臣為宰相暗捏了一把冷汗,噤噤立於殿下,覷過來看過去,就是沒人率先開口說句話。

巨大的金殿鴉雀無聲,阿真扭著脖子朝自己的大幹臣子看去,挑起眉頭暗罵:「這些個人精,個個都把他的心思掏空了。」

阿真眯眼瞪着曹二愣,見他老神在在,彷彿不關他的事一般,抿嘴詢問:「曹宗,你可有主意?」

曹宗見大王在這節骨眼上還玩虛假,不屑的跨步出列請求道:「請大王給臣下二十萬兵馬,臣下必在開春之際誓滅回滿噠子。」他吐蕃虎國,竟敗於小小的噠子,說的過去嗎?還需要議什麼,回滿誓必要滅的。

阿真見曹宗這麼囂張,挑了挑眉坐回金椅上,不答的拾起茶杯吮了一口,慢吞吞道:「曹帥虎威是有目共睹的,可是這二十萬兵馬會不會少了點?」

「二十萬足矣。」曹宗很堅定。

「曹帥果然氣蓋雲宵。」大讚的阿真連連點頭,隨後又大力的搖頭嘆道:「不行。」

曹宗見大王大力的誇獎自己,心裏早就竊喜不已,想來此次回滿之戰非他莫屬了。但是關要緊頭大王卻說不行,哪裏還肯讓。

「大王,就讓臣下去吧,臣下願立軍令狀。」

「不行。」阿真站起身,很正經的陷害道:「聽說真倪過兩天就到王廷了,你這個做爺爺的別亂跑,好好獃在王廷吧。」

「呃!」所有大臣見大王提起曹宗的孫女,全都一腦霧水,齊向曹宗投去疑惑的視線。

曹宗急的滿頭是汗,抱拳急稟:「大王,真倪來就來,臣下理當以國事為重,怎可為陪自家孫女而忘了國事。」這個真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緊要關頭來,這次回滿他一定要去.

阿真心裏笑歪了,可臉上很是正經的拒絕道:「回滿之事不大,曹帥還是好好的亨受天輪之樂的好。」抿笑看着滿殿的文武大臣笑道:「王妃們喜歡極了這個小女娃,本王有意封其郡主,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這……」大幹人齊向曹宗射去鄙視的目光,這個曹老頭竟然利用自家孫女來謀權貴。

頂着萬眾矚目的眼光,曹宗老臉臊紅,急跪在地高呼:「請大王三思。」想他曹宗能做到三軍統帥全都是實打實的功勛,何時須靠孫女來提拔。

阿真存心不讓他好過,不喚他起身的朝呆愣的文武詢問:「諸位大臣覺的本王此意如何?」

伊納今天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大王到底要幹什麼?怎麼從國事扯到家事上去了?

「臣下見過曹帥孫女幾次,此女天真活波。」依然小心看了看上位大爺的臉色一眼,見他眉開眼笑連連點頭,開口喜稟:「既……既然王妃們喜歡此女,臣下贊同。」

「原來宰相也喜歡曹帥的孫女呀。」阿真眉開眼笑的朝曹宗蹩了一眼,抿笑說道:「真倪力可拔山,就授封她為霸王郡主。」

話落,大聲喊道:「宣詣。」

所有人心裏突兀,聽到詣意,急跪齊喚:「恭聆王詣。」

「賜霸王郡主府抵一棟,錦帛千卷,黃金千兩,白銀十萬。」

「臣等遵詣。」

「全都起來吧。」

「謝大王。」

如此天外飛來的一筆砸的曹宗差點暈倒,抬起袖子拭了拭額頭上的汗水,覺的太玄了。

「好。」阿真兩眉彎彎,朝李能武喚道:「大統領。」

「臣下在。」

「命你提四營炮師,協助霸王郡主攻破回滿。」

心喜的李能武聽到最後,下巴垮掉到地上。不只是他的下巴掉了,滿朝的文武下巴全掉了。

「大王不可。」錦采燁急速出列勸道:「霸王郡主雖力可拔山,可從未上過戰場,如何能統率三軍。」

阿真板起臉大喝:「退下。」

自聽到霸王郡主要統大西北兵,金殿早靜的連掉針都能聽得見,現又見到大學士被叱退,所有人更是一腦槳糊。

錦采燁見到大王突然喝斥,不敢再出聲,小心退回人群內。任他聰明的腦袋也想不出大王到底要幹什麼。

喝退錦采燁后,阿真巡看着一干愣瞪他的臣子,抿著嘴說道:「諸位莫驚,本王讓郡主統率三軍只是想安其軍心,爭戰大事還是交由李能武決斷。」

「呼……」此話令所有人皆鬆了一口大氣。原來大王是想用個王字輩的人去鎮住喪失的軍心,只要軍事不落入個小娃兒手中那還有什麼問題。

阿真見所有人皆釋然了,朝放心的李能武說道:「大統領,郡主雖年幼,但你可別欺負她。大小事都要告知與她,和她商量。切不可狂妄自大,知道嗎?」

「是,臣下必萬事都與郡主商議。」李能武抱拳領命。

「如若郡主傷了一根頭髮,就別回來了。」阿真再囑咐道。

「請大王放心。」

「嗯。」不怎麼放心的阿真比劃道:「把西平軍司二十萬兵馬和燕軍司的三十萬兵馬,拔給郡主,大統領務必要好好的協助郡主破敵,且不得離開郡主身邊半步。」

曹宗心裏不爽,出列勸道:「大王,小小回滿何必勞師動眾,臣下二十萬……」

他話還沒講完,阿真不耐煩的擺手喝道:「你就好好獃在王廷里吧,你孫女代你去就可以了。」

「我……」曹宗結舌了,心裏對自家孫女不爽到極點,原本這是他的差事,怎麼反來複去,到嘴的肥肉竟然落進別人嘴裏。

「好了。」負手走到台下,阿真輕拍了拍李能武的肩,囑吩道:「別給我亂轟死百姓,對準,一定要給我對準。狠狠的給本王出了這口鳥氣。」

「大王放心吧。」李能武裂著危險的笑容,他心中有草案了。你個多羅噠子這次不轟死你,老子也不姓李了。

阿真轉着眼珠子,心情爽歪歪的走到錦采燁身邊下令道:「大學士你也同去。」

錦采燁大瞪着眼珠,訥訥指著自己詢問:「臣下也去?」

「對,就命你為監軍,去監視各寨軍將有無亂殺無辜,有無偷懶。」他林阿真做事會馬虎嗎?事關他吐蕃威懾整個世界的壯舉,不轟轟烈烈怎麼行。

錦采燁雖然不知他要幹什麼,但是大王都下令了,不能不應,「臣下領命。」

「好了。」在殿下走了一圈,阿真返回自己的殿上,看着木愣的臣子們,揮手道:「退朝吧。」

「大王萬福千壽。」所有人皆跪拜高呼,站起身時,上面那位不知玩什麼玄機的大爺早不在了。

圖宏旭對今天的殿議是一頭霧水,想不通的跨出金殿,朝身旁的伊納詢問道:「宰相,今天這是?」

「走,咱們祝賀曹帥去。」伊納有些明白,可是仍大幹糊塗,不答的拉着他的手向老臉木木的曹宗步去。

「恭喜曹帥。」

兩聲恭喜令歪著腦袋深思的曹宗嚇了一大跳,轉身見到是兩位三朝老臣,立即抱拳施禮道:「兩位大人就莫取笑小老兒了。」

「哪裏。」伊納慈眉善目笑道:「真倪能得大王與王妃賞識那可是福氣加身吶。」

「這……」曹宗哪裏聽不出話外之語,老臉大窘。不知該說什麼時,見到李能武和錦采燁相攜走出來了,心急如焚的拽過兩人,不怎麼放心的謝道:「小老頭先謝過兩位了。」

錦采燁知他在擔心什麼,輕拍了拍他的肩,安心道:「曹帥放心,回滿之事不大,此次我吐蕃百萬雄兵齊聚於西北,萬無一失。」

「是呀。」李能武也安心道:「且先不說兩司的五十萬兵馬,單大西北就駐有近百萬兵馬。而且大炮是遠擊,你就放一千個心吧。」

「還是多謝兩位。」曹宗聽他們一人一句,心頓鬆了。想想也是,諒他回滿噠子再能幹,幹得過百萬雄獅嗎。

第433章《不要當郡主》

圖宏旭見他們三人虛偽來虛偽去,很是疑惑的插嘴詢問:「三位,大王何故命倪侄女統帥三軍?你們可知其中深意?」

曹宗和李能武愣愣看着圖宏旭,輕皺起眉反問:「大王剛才不是說想安兵將之心嗎?」侍郎省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才多久就忘了。

圖宏旭、伊納、錦采燁見他們竟真的信了大王的鬼話,錯愕的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就他們這腦槳糊,還領百萬重兵呢。

錦采燁終於有點明白大王為什麼要讓他去了,輕拍了拍所有人的肩,語重心長說道:「諸位別多濾了,就權當真倪是上回滿玩一玩就行。」想來大王的本意也就是讓她去回滿瞎逛逛,這些人把事情複雜化了。

「玩?」四人愣看着自行離去的大學士,茫然的彼此相覷一眼,想不出個所以然的聳聳肩,邊聊邊向宮門口步去。

坐於御書房內,阿真努力猛搓著湯湯水水。盈盈溫柔的在他後面整理着他有些凌亂的髮絲,御書房內一片安詳。

把最後一口湯喝完,阿真拉過盈盈,讓她坐於自己的大腿上,繼續嘮叨,「月子未滿,就下床亂跑,老的時候你就知道慘了。」

「好了,好了。」盈盈輕笑,從懷裏掏出手絹,拭去他嘴角殘漬,「你好羅嗦。」

「你這女人。」阿真大瞪着她,拿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沒辦法。

真不明白,明明就是大男人念叨起來卻沒完沒了。移轉話題詢問:「安特真的被打敗了?」

「那還有假?」摟着懷裏的老婆,阿真聳了聳雙肩,「這個安特看起來像大狗熊,可是沒想到卻有些頭腦。」

盈盈輕皺眉頭,他吃了敗仗,你還誇他?」

「當然。」撂起特大號的笑容道:「吃了如此敗仗,不反省自己,竟然猜測朝中有內奸,單憑這一點,他就是個人物。」

「喔。」盈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朝中真的有回滿的內奸嗎?」

「有。」他很大方的點頭。

哼哼陰笑,盈盈若有所思追問:「是誰?」

「嘿嘿嘿……」阿真不答,低頭輕啄了啄懷中人兒的紅唇道:「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中,不日便可水落石出了。」這個內奸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已。玉仙仙身上的迷解了大半,可仍有一小半還藏在迷霧之中,等挖出來時,就可以收網了。想到這裏,心情是特別的愉快,太好玩了。

盈盈見他笑的如此猥瑣,輕咬着唇瓣,強壓下怒火,板着臉詢問:「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開心陰笑的阿真見盈盈如此陰霾的詢問,收起*笑,大力搖頭道:「當然沒有。」

「真的?」不相信的目光死凝著抱着他的這個男人。

阿真心頭一驚,緊摟了摟她,「當然是真的。」

「我不相信。」夫妻這麼久,他沒事才怪。

汗……

額頭滑下三條黑線,阿真心虛不已,「是真的,不騙你。」

「騙我的話,你要怎麼樣?」

「呃?」

斜看自家老公,盈盈板着臉再問:「騙我的話,你要怎麼樣?」

如此不信任的瞳眸,讓阿真更加的心虛了,弱弱詢問:「罰我一輩子不準吃胡蘿蔔?」

「胡蘿蔔?」盈盈掄起小拳頭輕捶他嚷道:「你本來就不喜歡吃胡蘿蔔。」

「好吧。」雙肩一聳,「你要我怎麼樣?」

「扮牛給我騎。」盈盈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騎?」色狼的腦袋馬上聯想到那一方面去,非常欣然的接受,「沒問題,你想怎麼騎就怎麼騎。」

「嗯哼……」斜眼鄙視看着自家老公,不高興的哼道:「你可別反悔了。」這個該死的男人在幹什麼以為她不知道嗎?要不是沒到時候,她早挖個坑把他埋了。

阿真感覺有什麼不對,愣看着懷裏的小東西,挑眉詢問:「老婆,你好像……」要怎麼說?

「好像什麼?」盈盈皮笑肉不笑直視他,挑起陰眉催問:「說呀。」

她越是這樣,阿真就越感覺事情敗露了。可是想想不對呀,她老在宮裏,而且他已接管了飛虎,她怎麼可能知道軸雲閣的事情?

想到這裏,阿真若無其事聳了聳肩,輕捏她的美腮笑道:「好像越來越漂亮了。」想套他的話,他又不是傻的。

「哼嗯。」挑了挑柳眉,陰陰看着這張心虛的俊臉,不戳穿他的繞到背後再問:「你真的封真倪為郡主了?」

「對。」阿真含不住笑,驀然大笑出口:「哈哈哈……」

噗哧一聲。盈盈搖了搖頭,輕捶他的道:「都這麼大了,還和個小女娃較什麼勁。」

很大方承認自己是小人,阿真咕噥道:「不教訓她一下,心裏不舒服。」

「所以你把她踢到大西北去?」

「她好動,讓她去千軍萬馬走動走動,就當一種磨礪吧。」

「戰場血腥,她還這麼小,會不會不太好?」

「放心吧。」阿真早想過這個問題了,輕拍了拍擱在他肩的玉手說道:「真倪難於駕馭自已的脾氣,這次讓她去看看對她會有好處的。」

盈盈嘆息的輕搖了搖頭,「這個猛葯你下的太重了點,希望她沒事吧。」

「行了。」站起身,轉身看着她說道:「我會吩咐采燁和能武好好的保護她,叫他們把血腥的場景摭掩摭掩。」

「你喔。」盈盈輕輕一嘆,「真倪會恨死你的。」

「現在正是改正的時候,再大一點怕難改了。」攤了攤雙手道:「以後她會懂的。」

「嗯。」也知這個問題,輕拉着他的大掌道:「日近中午了,陪我午休一會兒。」

打量着眼前的美麗老婆,阿真眯著邪笑,「那你要伺候我喔。」

「伺候什麼。」她哪裏不明白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嬌滴滴嚷道:「狠心的男人,我還在月子期,不怕我受傷嗎?」

「嘿嘿嘿……」大掌摟着香肩,邪惡嘿笑的擁着她向內門隱進,「咱們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除了這個外,方法多的很,讓我爽就可以了。」

「你休想。」這個男人他都不嫌臟啊,真的是不能慣,瞧都把他慣壞了。竟能下流到如此程度。

「我不想。」阿真搖頭,愉快摟抱這個水噹噹的美人猥瑣道:「老婆,我一向都用實踐來證明的。」

「老公你無恥……」隱入御書房的內房,盈盈生甜膩柔的嗓音羞羞的燃起,隨後御書房內又恢復了一片寧靜,而內房的兩人正在不知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女人咕依的羞喃,與男人喘息的聲音悄悄的揚起,金色的床簾掩住了裏面的一切,無人可以探知簾內的男女,正在幹些什麼驚世駭俗的事迹。

下雨了。

寒冷的早晨落下點點凍人心骨的小雨,被強行挖起的大爺,正不高興的看着坐在床沿邊柔情的小女人,咕噥嚷道:「霜兒,今天不叫起,這麼早起來幹什麼。」

雪霜秀慧嬌柔,單手輕撫著氣嘟嘟夫君的臉龐,恬靜說道:「真倪天未亮就來了,已等許久了。」總管都過來喚了起次,現在天都大亮了。

終於,阿真忍不住了。

「該死。」掀開錦被一躍從床上跳下,氣結的吶吼:「這個該死的丫頭,存心不讓老子好過。」

雪霜見他就這樣跳下床,趕緊拾抱衣裳,急步走到他身邊為他打理道:「天氣寒冷,別着涼着才好。」

「霜兒,讓為夫的親一下。」雖氣真倪,可是身邊的美人柔情如水,大掌摟過她的纖腰,伏身往雪霜那紅撲撲的粉腮深深吻下。

伏身為給他綁腰帶的雪霜,突然被襲擊,嬌嗔輕跺著小腳羞道:「夫君,不要鬧了。」

「嘿……」*笑了一下,很自然的緊圈住她,隨口詢問:「雪霜,最近你都在幹些什麼?」

專註為他整理衣裳的雪霜漫不經心回道:「呆在府內看看書、織綉。」

「這日子過的真是精彩絕倫啊。」阿真咋舌的打量著近在眼前的這個典雅女人,她還真是無欲無求耶。

「怎麼不出去逛逛?」老呆在府內不太好吧。

「好了。」為他掛上腰墜,幸福無比的雪霜打量眼前這個俊逸的夫君,很開心回道:「有呀,偶爾有去花木蘭書院看看。」

想想,這古代的女人還真是悲慘。習慣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她們出去玩怕是一種很艱巨的任務。

良思過後,阿真不由的輕輕嘆笑。這古代的女人呀,真的是太讓人心疼了。

「肚子餓了吧?」抓過風貂披,為眼前這個溫柔婉約的小女人披上,「咱們去用膳。」

「嗯。」雪霜的小手輕攏他的紫貂披,柔順依偎的任他圈擁著。暖暖的心兒,絲毫感覺不到冷冬的寒凍。

走進大廳,阿真淡淡地瞟一眼在廳內走來走去的真倪,抿著笑朝大幹老婆喚道:「大家這麼早就起來了呀。」

婉兒、琴玉、芊芸見到他終於出來了,開心的站起身齊喚:「夫君……」

「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熱情一一擁抱眾嬌滴滴的老婆過後,板着臉朝那個滿臉着急的小丫頭哼道:「霸王郡主,你怎麼還在這裏?」

真倪早晨剛到王廷,竟然被告知封為郡主,而且還統大西北百萬雄兵。那怎麼行,她是來玩的,而且她一點也不懂打仗,更不想去大西北。

「我不要去大西北。」火車頭衝到阿真面前,捏著雙拳,欺身吶吼:「我不要當郡主,也不要去大西北。」

阿真張了張口,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反應了。

婉兒、琴玉、芊芸、雪霜見真倪這模樣,咋舌的愣看着她。王詣都下了,還能讓她選擇呀?

「你說什麼?」反應過來的阿真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兇惡的盯着眼前這個小丫頭,「你想抗詣?」

真倪快被氣死了,剛一到爺爺府內,便被不停訓責,早被教訓的滿肚子委屈。現在這個痞子大王又威脅她,頓覺這個世界太悲慘了。

「哇……」一聲痛哭,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場跌坐在廳內,蹬著雙腿哭嚷:「人家不要去大西北,不要當郡主啦。」

我靠,竟然給老子耍起了無賴。

阿真見她哭的猶如全家死了一般,額頭滑一顆大汗,有沒有這麼凄慘啊,別人想當郡主還沒得當,想統率三軍那更是八輩子的福,可她竟然搞的他要殺他全家一般,這都成什麼事了。

所有人見她哭的滿臉鼻涕,頓心疼不已,可又不知該怎麼安慰。

「真倪。」琴玉輕輕一嘆,扶起坐在地上痛哭的小丫頭,安慰說道:「夫君是想讓你去磨礪磨礪。而且詣下來了,不能更改了。」

「嗚……」很凄慘的真倪胡亂用手擦了擦鼻涕,糾著極其委屈的嘴嚷道:「人家不想去大西北,想呆在王廷。」她是來陪玉姐姐的,讓大西北見鬼去吧。

「哼……」阿真不爽,狠瞪着這個小女同,「我讓你去你就給我去,羅嗦什麼勁。」每次都纏着他的玉兒,簡直就是欠揍。

婉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真倪哭成淚人兒,輕拉了拉身邊的夫君道:「夫君,你就少說兩句吧。」

「婉兒,別人能被封郡主,那可是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手指着眼前打死都不願的小丫頭,「你看她那鬼模樣,簡直就是欠揍。」

痛哭的真倪緊摟着琴玉,聽到阿真的話,氣極的吶吼:「反正我就不想做郡主,也不想去大西北,你給別人。」

「我嘞個去。」阿真跳腳了,捲起袖管吼道:「皮癢了是嗎?」

「我不要,不要。」真倪摟着琴玉的手臂不停的哭搖腦袋,「玉姐姐,我不去大西北,不要當郡主啦。」

「好了,好了。」琴玉被搖的頭都昏了。

阿真見她竟然抓着琴玉的手臂不停的搖,氣的臉龐發黑,虎步前跨,一把把這個小丫頭片子提起來,「玉兒已快四月身孕了,你還搖她。簡直就是找死。」

驀然想起的真倪嚇了一大跳,后領高高被提起,手腳在高中飛舞道:「放我下來。」

「你這丫頭簡直就是欠扁。」提人的阿真咬牙切齒喝問:「說,當不當郡主,去不去大西北。」

「我不要。」

「不要?」哼哼把她放回地上,危險的眉頭挑了挑,「你再說一次。」

突然如此的陰險令真倪嚇了下大跳,怯怯嚷道:「幹嘛非要人家……」

話未說完,阿真驀然大喝:「來人……」

乒乒乓乓,大幹侍衛手按腰刀熊熊闖了進來。

眯着眼瞪着咬唇的真倪,不爽的指着她下令:「把霸王郡主給我關進天牢。」

「是……」瞬間侍衛齊相圍了上前。

「不要。」真倪嚇了一大跳,飛快的跑到琴玉身後躲著,糾著可憐兮兮的小嘴哭喚:「玉姐姐……」

大幹侍衛見到她躲在琴妃身後,不敢越違的駐腳於大廳,茫然的齊向大王看去,等侍這位大爺至高無上的命令。

第434章《霸王郡主的能力》

琴玉深深嘆了一口氣,朝自家夫君嘆喚:「夫君,你就別嚇真倪了。」

「哼。」不爽的阿真揮退闖進的侍衛,怒瞪摟着他玉兒的小丫頭,陰陰詢問:「李能武和錦采燁人呢?」

差點被關進天牢的真倪見他陰霾的臉龐,怯懼回應:「在……在城外。」

「那你還呆在這裏幹什麼?」

「人家不要……」

懦弱的話未落,阿真驀然大吼:「看來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好了。」一大早就大吼大聲,婉兒覺的頭很疼。喚停自家夫君后,走到真倪身邊安慰道:「真倪就當去逛逛,有能武的炮營,和兩個軍司五十萬兵馬,不會有事的。」

真倪雙眼含淚,可憐兮兮哭道:「婉姐姐,可是人家不想去。」

「夫郡都下詣了,況且天下人都知曉了,不能不去。」婉兒愛憐的撫摸着她的小腦袋道:「等你回來,就來府里住些日子好不好。」

「嗚……」極大的委屈,真倪凄慘的痛哭,揉着淚眸哭嚷:「那我去一趟。」隔着眼淚看着琴玉好一會兒,才生離死別的哭跑出大廳,彷彿要去送死一般。

「呃?」滿廳的人見她就這樣可憐兮兮的哭跑離去,心裏愕然。讓她去做統帥,又不是讓她去死,有必要這麼凄慘嗎?

雙手抱胸的阿真感覺頭很大,撫摸著自己的大腦袋輕搖了搖,深深嘆息的朝眾老婆道:「咱們去用膳吧。」

「嗯。」有百萬雄兵保護真倪,而且李能武和錦采燁都跟去,大家都覺的很安心。嘆息的朝真倪離去的廳門口再眺上一眼,才轉身跟着自家夫君向膳廳步去。這個早晨還真是有夠熱鬧的,可是夫君為什麼要讓真倪去大西北,這也太兒戲了吧。

六萬炮兵拉着數千門巨炮在十里亭耐心等著,小雨滴滴灑落在李能武和錦采燁的身上,可是等了大半天依然等不到那個及胸高的小丫頭片子。

哭跑出林府,真倪一路恨恨大罵:「該死的大王,沒事讓人家當什麼郡主,人家又不懂打仗。」咧咧罵罵急向門城奔跑去。

身後的數名侍女,撐著傘急步緊追為她摭雨,耳里聽的全都是她痛罵大王。眼裏雖驚恐,卻不敢吭出半聲,這位霸王郡主也太有膽識了,暗罵也就算了,可她竟然還這麼大聲的嚷罵出來。

真倪奔出城門不久,就見到前面數萬兵將處在雨中。心裏更氣了,人家不想要去大西北啊。

李能武和錦采燁遠遠就見到她來了,趕緊翻身下馬,上前躬拜道:「臣下見過霸王郡主,請郡主上車。」

真倪瞟了一眼他們身邊的馬車,氣嘟嘟搖頭道:「給我馬。」

聽她說要騎馬,李能武眉頭輕挑了挑,面無表情請道:「那請郡主上馬。」

「知道了。」走到一匹高大的馬兒身邊,腳踩馬鞍利落的一個翻身,小小的人兒就騎在巨大的馬背上,扭頭朝還呆站在身邊的兩位大爺喊道:「走啊,還愣著幹嘛?」

李能武和錦采燁見她沒有摔斷脖子,彼此相覷了一眼,聳聳肩跟着翻身上馬大喝:「開拔。」

浩蕩的炮兵拉着巨重的火炮,有序的向大西北區域開進。

這場雨下了三天,三天來雨勢有大有小。大軍行在溝溝渠渠的山道上,速度已然變的如蝸牛一般。

「快……」李能武心急如焚,揚著巨大的喉嚨吶喊。

吱呀的輪軸負載沉重,巨炮一輪一輪沉沉的落在積水的泥地上,六萬炮營兵將舉步為艱拉着一挺挺如巨山的火炮徒行。

「大統領……」一聲巨吼從後方傳來。

「停……」李能武大吼,從滂沱的大雨里遠眺,見到是四營的將軍策馬奔來,立即威嚴詢問:「什麼事?」

四營將駐下馬蹄,汗水交織急稟:「山道難行,積水過重,已有數十挺火炮深陷於泥地里了。」

錦采燁急問:「推不上來嗎?」

四營將很是措敗,「泥濘柔軟,越推卻陷的越深。」

「喔。」聽到此報,李能武和錦采燁相覷一眼,集體朝停在兵馬中間的那輛豪華的馬車看去。

「呃。」李能武表情發黑,朝錦采燁商量道:「采燁,郡主比較聽你的話,你去吧。」

錦采燁見他竟然說出此話,大力搖頭道:「能武,剛才是我去請的,現在應該輪到你了才對。」

「雖然如此。」李能武心有餘悸道:「這樣吧,今天你去請,以後全讓我請如何?」廢話,剛才才叫姑奶奶來解決此事,她剛換好衣服不久,如現在「又」叫她出來淋雨,不被罵個臭頭才怪。

「李能武。」錦采燁無視滂沱的大雨,雙手抱胸說道:「你是大統領,我是監軍。我的官職好像比你大一點點吧。」

「喲!」李能武也雙手抱胸,上下打量錦采燁,哼哼道:「我是你師哥,你敢不聽師哥的話?」

知道他又要拿身份來壓他,錦采燁見招拆招道:「正當謂沙場無父子,父子都沒了,師哥算什麼。」

「你行。」李能武咬牙切齒狠瞪着身邊的錦采燁一眼,翻身下馬懦弱的朝中間那輛很恐怖的馬車急步走近。

走到郡主的馬車邊,李能武心裏猶豫不決,思前想後都無辦法時,才懦弱的躬身朝車簾小心輕喚:「郡主,郡主……」

眯眼歇息的真倪被吵醒,本來就一肚子不爽,現在更不爽了,揮開車簾吼罵:「叫什麼鬼,沒見到我正在睡覺嗎?」

「是是是。」李能武老臉訥訥,她姑奶奶躲在馬車裏睡覺,誰能看得見啊。

真倪很不高興,皺着小柳眉瞪着眼前這個大統領,「又有什麼事?」

咽了咽口水,「那個,呃!郡主,又又……又陷了。」

聽到火炮又陷泥地了,真倪頭頂冒出一陣黑煙,揚吼大罵:「我說李能武你在搞什麼鬼,練的是什麼鬼兵,三天陷了十多次,我看別去大西北了,回王廷得了。」

巨大的吼罵,把全軍六萬兵炮兵罵的脖子緊縮。所有兵將一直不明白大王為什麼派個小丫頭片子為統帥,可是自見到她的能力后,大家都明白了。這個霸王郡主有用,非常的有用,此次大西北沒有她還真不行。

「再幫一下,一下就好。」李能武自認沒有她那種能力,只好哀求。

「每次都說一下就好,一下就好。」嘟著嘴的真倪恨恨瞪着李能武,氣呼呼的走出車廂,很不高興的吼道:「我剛換好衣裳,你看又濕了。」她今天都換了好幾套了,再換下去她都沒衣服穿了。

一旁的兵士見到這位很厲害的郡主終於出來了,趕緊撐著傘湊上前為她摭著。但是雨如此的滂沱,小小的傘那裏摭得出洶猛的雨獸。

真倪不爽的捲起袖管詢問:「在哪裏?」

這個郡主明明就只及他的胸口,可是李能武卻恭敬有加,比劃道:「郡主請。」想他李能武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她一拳就能把他給擊昏,這等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十三輛火炮集體陷進泥濘里,數百名兵士使盡吃奶之力的推拉,可火炮除了越陷越深外,一點也不見上來的架勢。

大群炮兵頹喪的見到郡主來了,忍下齊歡呼的喉嚨,自動移站到旁邊。郡主出馬,將化朽木為神奇。

真倪瞟了瞟十幾輛炮車,板着我很不爽的臉,走到第一輛炮車旁,拍了拍雙手伏身往車軸一使力。數百人都推不動的車輛,被她兩隻小手一提,整管火炮如軟豆腐般,輕輕鬆鬆的從泥濘里被拔起來,許久不動的車軸終於灰復燃的開始向前滑動了。

「郡主英明……」見到火炮出來了,差點累死的所有炮兵齊聲歡呼。終於明白為什麼大王派個小女娃來了,原來她就是用在這裏。

李能武老懷安慰,抹掉額頭上的水汗,還好她來了,不然這一趟路不知要走到什麼時候。

縱然力氣再大,連續拔出十數輛巨重的炮車,真倪也氣喘兮兮。

把最後一輛提出泥坑后,她喘著大氣朝李能武吼道:「不要再陷進去了,沒衣服換了。」

「是是是。」李能武欣喜不已,拉長威嚴的臉也朝大幹人重喝:「小心點,再陷下去自已去請郡主。」

「是。」大幹人滑動喉結,他們只是小小的炮兵,哪裏請得動這位姑奶奶呀,大統領這不是要他們的老命嗎。

不理這幹人,真倪轉身向自已的馬車走去,被扶上車輛時朝李能武詢問:「到哪裏了?」

「要過格爾木了。」扶她上車的李能武馬上回應。

「喔。」輕輕一叫喔,不再吭聲的鑽進車廂內。

事情解決,李能武開心的轉身返回,揮着大掌吶吼:「走!」

滂沱的大雨下,停頓的長蛇繼續向大西北進兵。好你個多羅噠子,這次不轟死你他李能武就倒過來叫。

是夜,大雨沖刷著王廷。

軸雲閣內的小斯見到大雨下的真爺來了,趕緊恭恭敬敬問候:「真爺。」

「嗯。」阿真如回自已家一般,隨口回應便跨步向閣樓內走近。

天一暗下來,玉仙仙早候在廳內等著了,見到他連大雨都來了。飛快的隱下鄙視的表情,溢滿相思與柔情的急跑向那個跨進來的男人身邊。

小棉手萬般疼惜的掬起綢絹輕拭着他身上的雨珠。「真爺,這麼大雨讓您受罪了。」

這段日子,阿真每到這閣樓,就扮的彷彿熱戀中的男人一般,很是虛假的輕掬擱在他身上的小玉手,眷愛的輕喚:「仙兒。」

「真……真爺。」裝假害羞的玉仙仙輕蹩了一眼廳內的眾人道:「仙仙為您撫琴。」

「好好好。」欣喜的接受,老馬識途的牽着這隻小棉掌,*邪的向她的閣樓步去。

當廂門一合上,玉仙仙軟若無力的身子立即向阿真懷裏倒去,「夫君,人家好想你。」

「哇……」輕聲驚呼,阿真及時行樂,色掌自然的摟過這隻小蠻腰,胸口壓着那兩顆巨大的人間胸器,驚喜的湊過狼嘴,「我也好想娘子。」

「討厭啦。」躲過他的狼嘴,玉仙仙虛假的輕跺腳丫,可是身子卻緊緊依偎著阿真,一副羞怯的無法自主模樣。

「嘿嘿嘿……」摟着她的小蠻腰,阿真挑了挑眉毛,移至地上的軟榻上道:「娘子,你可把為夫憋壞了,今晚我們洞房吧。」

任他摟抱的玉仙仙心裏氣極,這個無恥之徒,滿腦袋裏全都是下流的東西。要不是為了一切,她不可能如此的忍受他的污辱。

「人家……人家還沒準備好啦。」小腦袋輕輕磨蹭他的胸口,羞的令心花兒都醉了。

阿真嘴角划弧,狡黠的瞳眸咕嚕轉動,幽幽嘆道:「唉,娘子每次都如此說,太傷為夫的心了。」

突聞他沮喪的話語,玉仙仙急抬絕顏,嬌滴滴撒嬌道:「夫君對不起,您就再等等好嗎?」

「隨便吧,今晚過後,可能以後都不來了。」一副活生生被人挖去心兒般的不舍。

「呃?」他這突然飛來的一筆令玉仙仙錯愕,事情還未完,他怎麼可以不來。輕咬着唇瓣急問:「夫君,何故說此話?」

假裝很憂傷的搖頭道:「從小到大,我從未對人如此的尊重,特別是青樓的姐兒。」苦笑的看着前面嬌媚的臉蛋,嘆息不已,「頻頻往來,可卻得不到一絲甜處。太過辛苦了,還是不往來為好。」

此話把玉仙仙說的心頭一跳,心裏蹉跎不止。少主的下落未探知,大哥之事依然在繼續,怎麼可以讓他離去。

「夫君是在怪仙兒。」玉仙仙很是幽怨。

「對。」心裏隱著笑,故意不讓她好受道:「仙兒愛夫君嗎?」

「當然愛。」玉仙仙急迫出口。

「嗯。」阿真差點忍俊不住笑出口,哀傷道:「既然娘子愛我,為何卻屢屢拒絕為夫?」

「我……」紅唇輕咬,「人家還沒準備好嘛,夫君。」柔軟的身子向他懷裏埋了進去。

阿真是玩虛假的高手,小小的技量哪裏能引誘得了他。毅然推開她,站起身訣別道:「算了,你永遠也不會準備好的,大家好聚好散,何故要彼此浪費光陰。」

玉仙仙無法相信他竟然推開她,愣看着轉身的男人,心急如焚的跟着起身嬌喚:「夫君……」

來了,轉身的阿真撂起一抹算計的陰笑,不吭聲輕搖腦袋,作勢要開房門。

玉仙仙眼眸一轉,緊急躥上前拉住他,「仙兒……仙兒依了夫君便是。」

「真的?」依了?依到什麼程度?他倒是想看看。

「夫君不要生氣,仙兒依了您便是。」玉仙仙氣的差點心肌梗塞,低垂的眼眸凶光乍瀉。

「太好了。」摟過這具引人犯罪的嬌軀,把她放躺在軟榻上,色掌已然覆蓋在她巨大的雙峰上揉搓。

「啊……」輕聲嬌呼,平躺的玉仙仙雙手十隻小玉指泛白,緊緊捏著。極力強忍住嘔出的胃酸,任這個無恥之人在自已的身上放肆。心裏不停告戒自已,要以大事為重。

第435章《攤牌》

阿真早就想嘗嘗這雙紅唇的味道,在這種滂沱雨夜裏,挑戰着玉仙仙的耐心,埋頭入她香噴噴的美項上不停啃吻。

玉仙仙全身僵硬,強忍住要噁心的胃液。眼泛冰冷,死死捏緊著拳頭,噁心的感受他那雙色掌在自已全身遊盪,感受他無恥嘴巴在身上吻啃。心裏升起斷手、刖足、割鼻、挖眼、截舌、抽腸的念頭。

「香……」得逞的阿真笑的燦爛,彷彿無見到她冰冷的眼眸一般,嘟起嘴巴往她紅艷的香唇上輕啄。

玉仙仙心裏彷徨,狠狠凝視着欺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緊咬着牙關,強行隱忍住割破他喉嚨的衝動。

今晚的阿真是有備而來的,這個回滿之事如此巨大,而且她要尋找的那個人他也有眉目了。這不!來這裏時,他還是從她要尋找的那個人房內出來,一切已盡在掌握中了,收網的時機也到了,今晚就來作個了結。

「娘子你怎麼呢?」眯著奸笑看着身下這個冰冷的女人,彷彿感受不到她變臉一般,色掌噁心的撂起她的裙擺,好色的向她的腿根探去,邪邪*笑:「娘子,你倒是說話呀。」

冷冷看着上面這個男人,玉仙仙感覺不對勁,所有的一切都不對了。這個笑容竟虛偽到如此,這種語氣有恃無恐的語氣彷彿他主宰一切般。

「夫君……」玉仙仙咬着牙任他撫摸,嫵媚的絕顏如冰塊般死盯着他,「夫君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是嗎?」陰邪的奸笑過後,色掌從她裙內抽出,轉移目標的把玩她高高隆起的雙峰道:「娘子今天也與平時不太一樣喔。」

玉仙仙冷眼的觀着他用手指輕戳她的胸部,隱忍詢問:「夫君,回滿之事如何了?上次給您畫的姑娘可知在哪裏?」

「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搖頭站起身笑看着坐起身的玉仙仙好一會兒,才陰險的說道:「你只是個婊子,問這些國事做什麼?你又想找環月幹什麼?」

玉仙仙突聞環月名字,臉色大變,急忙站起身吼問:「她在哪裏?」

「哈哈哈……」見她如此的迫切,阿真開心不已,「我該叫你玉仙仙,還是叫你邀月呢?或許應該叫你催恩呢?」

「你……」駭然倒抽了一口氣,玉仙仙臉色大變,殺心頓起,「原來你全知道?」他把她當猴在耍嗎?

吟笑看着從她袖裏滑下來的飛鏢,阿真搖頭道:「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你們少主會很危險的。」

「你……」玉仙仙無法相信此人竟然知的如此清楚,柔情不復存在,陰霾叱問:「你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告訴你。」輕搖了搖頭,轉身自行打開廂門邀道:「好了,現在落入你手中了,你要怎麼對我嚴刑拷打呢?」

玉仙仙見他如此有恃無恐,心裏猶豫。暗暗良思,為什麼他知道危險仍敢自破?

暴雨的夜晚,軸雲樓的大廳中站滿着數十名姐兒,姐兒們個個臉蒙面紗,手持利刃,原先的溫柔已不在了。團團把坐於廳中的男人圍困住,大有他敢動就給他死的架式。

翹著二郎腿,阿真優哉游哉的喝着茶,微笑巡視着這群要他命的姐兒,調侃笑道:「你們太緊張了,放輕鬆些。」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家少主在哪裏?」含冰手持着鋼刀,目光兇狠的瞪着眼前這個一副沒事般的色痞。

擱下茶杯,阿真朝含冰哼哼罵道:「這也是你配問的嗎?滾邊上去。」

「你……」含冰氣結。

「含冰。」玉仙仙手持利劍,冷冷朝自已的屬下瞪去一眼。絕顏冰冷的看着這個有恃無恐的色痞,「真爺,可否告知我家少主的下落?」

「這個份量還差不多。」阿真點了點頭,放下層疊的雙腿,站起身比著滿廳的姐兒詢問:「這些全都是你們守月堡的殺手嗎?」

隨着他的站起,所有人精神更加的緊崩了,提防的用刀劍護住胸口,作出隨時要博殺的姿態。

「沒錯。」既然都撕破臉了,也沒必要隱瞞,玉仙仙重喝:「說,你到底是誰?如何知道守月堡的。」

見圍着他的大群姐兒如此的緊張,阿真含笑壓了壓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懂武功,你們別緊張。」

「哼……」含霜重哼出聲,命懸一線他仍如此無懼,怎麼可能無害。「大家提高警惕。」

「是。」大群娘子軍一點也不敢放鬆,齊聲應喝。

阿真見她們不相信,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隨她們算了。

「守月堡建於十六年前,位於伊爾庫次克草原之上。」講到這裏,撂著笑看着聆聽的眾人繼續說道:「你們已故的堡主叫普龍,與環月母親從小青梅竹馬。兩人很小之時,便私定終身了。可環月的外公為了討好遼皇,把她送進宮,活生生拆散了這一對鴛鴦。我說的對或不對?」

「哼……」聆聽的邀月鼻吼雖噴氣,可是心底卻傍惶不止,此人到底是誰?竟然知的如此之全。

「呵。」阿真看邀月如此,心底很開心,挑眉繼續講道:「普龍在傷心之餘,遊歷於各草原大漠。直到數年後得聞愛人身亡,遊歷於四方的腳步才止於伊爾庫次克,從此定居在那片廣闊的草原之上。他一生未婚,更無孩子,且視環月為已出。」手指著前面的一干人笑道:「而你們有些是他撫養,有些是他買來,為的就是守護環月的,我說的對或不對?」

「你到底是誰?」邀月無法相信這個人,竟然連這些陣年往事都知的一清二楚,他到底是誰?

阿真含笑不答,感嘆道:「邀月我告訴你吧,為什麼環月會棄你們而去,那是因為她想還給你們自由。」

絕美的玉仙仙見他連這個都知道,咬牙恨道:「這些都不關你的事情,我只要知道少主的下落。說!」

阿真搖了搖頭,「早半年前環月就有修書給你們了,上面說的明明白白。」嘆息擺手道:「回去你們的伊爾庫次克吧,別給我再添亂了。」

邀月聽聞此話,臉色蒼白,打死也不回吼問:「告訴我少主的下落,今天我便饒你一命。」

看着眼前的這個身段,阿真的心癢的厲害,這個邀月不管是什麼樣的表情,都美的令人受不了,駕駛那小蠻腰,那該是什麼樣的味道。嘖嘖嘖……

邀月見這色痞依然死性不改,死到臨頭還盯着她直看,恨不得挖出那對狗珠哼道:「說,不然我就殺了你。」

「陪我一夜吧。」阿真脫口而出。

「什麼?」廳內所有人怒火攻心。邀月無法相信刀都擱在他脖子上了,他竟然還能如此的無恥,氣的那對波滔不斷的起伏洶湧,咬牙切齒陰問:「你說什麼?」

「一夜,我就告訴你環月的下落。」阿真討價還價。

「哼……」環月冷冷的笑,「既然你知道少主,那少主必定真的在王廷,縱然你不說,早晚我也會找到的。」利劍伸長,擱在他的脖頸邊重喝:「再給你一次機會,說!」

「得了,這些個手段我都是用過來的。」看着氣極的邀月,阿真好奇詢問:「邀月,如果你們少主讓你陪我一夜,你會同意嗎?」

「只要少主開口了,縱然是給做暖床丫環,那也無怨。」邀月理所當然回答,少主的命令是鐵令,誰敢違抗。

阿真見她想也不想就應諾,眉頭輕輕皺起,嘆息道:「環月就是知你們死忠,才想恢復你們的自由之身,你們又何苦如此。」

聽聞此話,邀月臉色大變,重聲大叱:「一日為奴,世世為奴,你懂什麼。」

「木頭腦袋,我替你們感到可憐。」拔開擱在脖頸上的利劍,阿真無所懼怕的掃視着滿廳的姐兒,懶懶的喚道:「動手。」

他這一聲動手,讓滿廳之人錯愕。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

「你……」邀月糊裏糊塗,才剛剛開口,身後的一柄利劍竟然無聲無息的架在自已的脖頸上。

不只是邀月,含霜、含雪、含冰的脖頸同一時間也都架著一把冰冷的利劍,而這四把利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貼身侍劍。

「你們……」邀月無法相信她們堡內竟出叛徒,震驚的盯着眼前這位從小跟着自己的環丫,「為什麼?」

反叛的丫環臉上矇著面紗,冷冷冰冰的凝視着邀月,冷血的劍峰往她的嫩脖力按,邀月脖頸上的血跡驀然絲絲溢流而出。

反叛的丫環冷血的朝廳內呆愣的殺手喝叱:「全都後退。」

大幹殺手無法相信紫冰她們竟然會反叛,見到小姐的脖頸上的劍壓的極深。懼怕的集體向後退。

「呵呵呵……」觀著這一幕,阿真朝押邀月的殺手喚道:「日初,別太用力了。」

扮紫冰的雲日初挑了挑眉,看着眼前這對震驚的美目,贊道:「真哥,這位人兒可真是美呀。但是您老就不怕盈盈嗎?」

「雲日初,閉上你的嘴巴,沒事提盈盈幹嘛。」想到那頭母老虎,阿真心不由抖了一下。

「真哥,剛才你在這美人兒的房內幹了些什麼?」

阿真大力搖頭,「沒有,就是與她撕破臉而已。」

「是嗎?」雲日初一副信你,我還不如去信豬會爬樹般。

邀月震驚了,這語氣,這聲音,不論怎麼看怎麼聽都不是紫冰。「你是什麼人?」

「不一般的人。」雲日初朝美人兒輕挑了挑眉。

「你們什麼時候潛進來的?紫冰她們呢?」邀月無法相信,竟然身邊藏着別人的人,而她卻一直沒有發現。

正當大夥兒震驚時,一具削瘦的身影頂着讓所有人都掉下眼珠的目光,冷酷的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教練,四合院的人全被抓了。」此人不是別人,他就是扮白痴的沙狼。

阿真還未開口,含霜無法相信的瞪大眼珠,疑問:「小沙?」

聽到這聲小沙,恢復真實身份的沙狼冷冷冰冰的掃看含霜一眼,不吭半聲的站在阿真前面,等待詢問,哪裏還有以前那白痴模樣。

一出接一出的震驚讓所有人都呆了,視線集體落在沙狼身上,駭然倒抽著氣,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珠,小沙竟然是卧探。

「呵……」阿真巡看着大夥錯愕的表情,走上前輕拍了拍沙狼的肩笑問:「怎麼樣?」

「是。」沙狼軍姿站的優美,飛速稟報:「按教練的意思,在食物內投入大量的瀉藥,四隊突進去時,全都虛脫在地,無任何傷亡。」

「好。」讚賞的拍了拍沙狼的肩,阿真邪惡笑道:「瀉藥不是毒,所以銀針測不出來,你們做的很好。」

「是。」這句表揚比任何東西都來的珍貴。

眯笑轉身看着震驚的含霜,阿真詢問道:「含霜,你嫁人了嗎?」

「哼……」劍擱在脖頸上,含霜依然傲慢,回答他的只是一聲重哼。

「不要太囂張了知道嗎?」伸手把她的面紗摘下,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的命現在捏在我手裏,太過囂張的話下場你受不起的?」

自從進入守月堡,含霜早就把命拋掉了,高傲哼道:「要殺便殺,何來這麼多廢話。」

「殺你?」阿真搖頭笑道:「當然不,我會讓你活着,然後找男人不停的輪暴你,如你敢自盡,我就把你們守月堡的人全都殺死,這樣也無所謂嗎?」

「你……」含霜氣結,美目結霜。兇狠的瞪着眼前這個無恥之陡,呸道:「下流無恥。」

再聽到這句下流無恥,阿真嘆息,朝押在他前面的四名領頭人物調侃道:「你們很喜歡罵別人下流無恥耶。」

「因為你原本就是無恥之徒。」邀月不屑的對他重哼一鼻子氣,表情是萬分的唾棄。

挑眉看着這四人對他唾沫的表情,阿真微笑道:「縱然我是下流無恥之人,那你們呢?你們能好到哪裏去?乾的是暗殺的勾當,有種就當明正大的殺人啊。難道你們就不無恥嗎?」

邀月氣極,朝前呸了一口,「我們守月堡的事,輪不到你來批判。」

不想與她們扯這些爛事,看着含霜說道:「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所有人全放了,如何?」

含霜眼一眯,用屁股想也知道他想做什麼。咬牙切齒應諾:「我答應你。」死她一人,能救全部,她的命早就是守月堡的了。

「無恥……」邀月、含雪、含冰集體朝阿真吐了一口沫液,恨不得生啃了他。

「又說無恥了。」不痛不癢的阿真被吐了三口唾沫,凝看含霜說道:「嫁給沙狼吧。」

「什麼?」

「教練。」

含霜與沙狼同時開口,兩人的表情雖截然不同,可是着急卻是一致的。

邀月與所有人被突然飛來的一筆給砸怔了,愣看着前面這個下流之人,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小沙,弄不懂此人的腦袋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好了。」轉身的阿真拍了拍沙狼的肩,「你也老大不小了,記得我說過三十五歲不成親就要被趕出去嗎?」

「當然記得。」如此大事怎麼可能忘記。

「記得就好。」阿真點頭比著含霜道:「含霜長的漂亮,又挺喜歡你的。我給你找這麼一門媳婦,難道還會辱沒了你嗎?」

「不是啊教練。」沙狼心急,指著含霜嚷道:「可她……她是……」

「行了行了。」知道他要說什麼,阿真拍了拍他的肩道:「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更何況她們全都是環月的人,換句話說,全都是自已人。」

他的話剛落,邀月便大吼:「誰和你是自已人。」

阿真晃若未聞,不看抓狂的她,朝含霜詢問:「含霜,怎麼樣?嫁給沙狼你可願意?」

「我……」含霜臉兒微紅,她是曾經心疼小沙,可是小沙是裝出來的,這……

「你不答應,我就殺了所有人。」阿真威脅。

「好,我嫁。」為了所有人,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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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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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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