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430章

第426——430章

第426章《鬥智》

哐當……

閉着眼幸福咬嚼的沙狼,突聞身邊沉默的丫環講話,嚇的把碗摔倒在桌,黝黑的臉上染過絲絲紅暈,低垂腦袋朝同桌的所有人道歉:「對不起……」

另一邊的守門小斯見他這副窩囊相,輕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小沙,你的膽怎麼這麼小啊。」

「阿通哥,您……您就別取笑我了。」沙狼頂着萬眾目光,害羞的把頭低到碗內,不敢抬頭向這群戲謔的大哥大姐看去一眼。

含冰的侍劍,見他膽小又憨厚,輕笑的朝戲謔的阿通說道:「知他小沙膽子小,你就別打趣了。」

「是,桂玉姐姐。」阿通友愛的輕輕拍了一下沙狼的肩,搖頭不再說話繼續吃他碗裏的飯。

她們全都是無父無母的殺手,早就無血無淚了,對感情看的很輕。只要能完成任務,縱然就是被人狎玩也都無所謂。

桂玉滿臉柔和地看着身邊這個男人,明明就是個七尺大男人,偏偏卻是如此的緬腆,連與女孩子說上一句話都不敢。每日早起晚歇,不埋怨,也不偷賴的用自己的勞力去賺一口心安理得的飯。如此的憨厚,如此的單純,他早贏著大家的尊重了。特別是她看的最真切,因為這幾天來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她總是無聲無息的在背後跟着他,縱然他一點也不知曉。但是她卻看的真真切切。

他四更起床,清理茅房后,還會細心的翻土掩蓋住從糞桶內溢出的屎尿,若是別人哪能像他如此的盡職。隨後便開始回房淑洗,而他每次都提醒自己明天要小心衣服別粘到糞便,可是隔天他卻偏偏又粘上了。雖然他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是暗處觀察的她可看的清清楚楚。因為這個男人既專心又專註,忙起來時就忘了,有時連襖擺子掉進糞桶內他都不知曉,直到忙完后才猛然的發覺。

中午他會空閑,可是這個男人從不讓自己空閑。無事可干時,他會反覆的檢察茅房內有無草紙,深怕有誰上茅房忘了帶草紙一般。剛開始的時候她很是疑惑,這個男人有病吧,怎麼不停的確反覆查看茅房,直到最後才猛然明白,原來他是在檢察這些。

一開始她極為不屑,這裏只有他、阿通和三爺三個男人,姑娘上茅房那會這麼的粗心。直到前日思然鬧肚子時,匆忙之間沒帶草紙,才翟然明白,原來那小小的一張草紙是多麼的重要。

然後他還會偷偷去廚幫忙,見到木柴少了,會很自然的劈柴。可他卻從未做過出節之事,就連一個放了許久的饅頭,他也只是站在饅頭前嘴饞的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摸了摸肚子,吸回口水離開了廚房。

「來,小沙,不要老是吃白飯。」回想這幾日的影隨,桂玉冰冷的心絲絲融化,這個男人質仆純真,無欲無求,如何能對他冷酷得起來。

很幸福吃飯的沙狼心裏突兀,戰戰兢兢捧起碗接過桂玉為他挾來的東西,萬分害羞的低頭蚊謝:「謝謝桂玉姐姐。」

見他這副怯生生的表情,又聽聞這聲蚊子般的道謝。桂玉噗哧抿笑:「小沙,我比你小,你怎麼叫起我姐姐來呢?」

「對……對不起。」沙狼的樣子很矬,如果阿真見到了,肯定會忍不住一腳踹翻他,然後大雪天裏叫他脫光去裸跑一圈。如他三隊的大群兀鷹看見他們的老大這丟人樣子,肯定會臊的個個拿刀自刎,不自刎他們三隊也沒臉在部隊里立足了。

膳廳內玉仙仙喝了一口湯,擱下湯匙朝身邊的粗曠年青人道:「么弟,晚上你到四合院裏去,別來樓里知道嗎?」

「呃?」吃飯的粗曠男子聽到此話,心頭大跳,朝膳廳外沙狼看去,小心輕喚:「大姐……」

「沒事的,你放心吧。」廳內與廳外距離雖說不遠,但卻也不近。縱然小沙有問題,他也不可能聽得清。

「喔。」聽聞沒事,粗曠年青人安心的點了點頭,疑惑反問:「大姐,為何要如此?」

玉仙仙臉色不太好,輕輕道:「晚上我要邀那個無恥之徒到閣內來。」

「什麼?」粗曠年青人聽聞此話,分貝率提高道:「大姐,你不會是想……」

「放心吧。」知道他在想什麼,玉仙仙輕聲哼道:「他還不夠格。」失身倒不至於,但是怕會被吃了不少豆腐了。

「我不放心。」粗曠年青人着急出口。

玉仙仙抬看着這個弟弟,「對大姐也不放心嗎?」

粗曠年青人心窒了窒,「對大姐當然放心,不放心的是那無恥之徒。」

寂靜的含霜見三爺如此,出聲安撫道:「三爺您放心,如那無恥之人亂太放肆,我們就……」小嫩手比劃着脖頸,冷冷一笑。

見到含霜此手勢,粗曠年青人坐回椅子,不爽的詢問:「大姐,此人是何來頭,有必要如此嗎?」

「么弟,大姐是笨蛋嗎?」玉仙仙反問。

「唉……」粗曠年青人措敗,頹喪的垮下兩肩道:「晚上我會在院裏獃著。」

「嗯。」點頭的玉仙仙謹慎吩咐道:「叫所有人都安分些,不要徒惹生事知道嗎?」別少主沒找到,四合院就引來他人注目。心中為何隱隱有些不安?

如果玉仙仙知道這裏有卧底,如果她知道特種部隊的眼耳跟常人不同,就不敢如此的大放沒人聽得清的闕詞了。

沙狼把廳內的對話聽全,心裏驚駭之極。白痴的表情驟變,額頭的冷汗頓時淋漓盡致。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大膽到這地步,教練危險。

他身旁的桂玉見他那副憨厚的表情驀然冷峻,心頭頓時嚇了一大跳,狐疑的詢問:「小沙,你怎麼呢?」怎麼突然變了個人?

臉色驟變沙狼猛然想起他的身份,心裏喊了一聲糟,立即換上哀嚎的白痴樣,雙手緊捂著肚子,哭喪回道:「桂玉姐姐,我……我突然肚子好痛。」

轉眸即逝的表情令桂玉剎異,愣看着捂著肚子沙狼,話便不知覺的出口:「如此寒冷,你卻*著上身,當然會冷到。」完全沒有發覺自己漏了什麼。

「好……好痛。」沙狼踉蹌站起身,也一副沒聽清她說什麼的樣子,哀著臉懦弱的邁步向茅舍挪去。

桂玉沒發覺自己漏了什麼,但是同桌的幾個姐妹已把眼神射上她了。見到如此眼神,驀然驚醒剛才自已說了什麼。

「呃,我去看看小沙。」跟着起身,向茅房方向追去。是巧合嗎?小沙怎麼會有如此冷冽彪凜的表情?

內廳講話玉仙仙見到外廳突然離開了兩人,皺着水噹噹的眉頭疑問:「怎麼回事?」

也見到桂玉與小沙離開的含霜,很是疑惑的朝與他們同桌的丫環喚道:「靈靈。」

聽到叫喚,坐桂玉對面的一個標緻丫環急忙起身,小跑到內廳恭敬回應:「小姐。」

「桂玉和小沙是怎麼回事?」玉仙仙疑問。

「剛才小沙突然肚子疼,桂玉因為漏底,追去查看。」

聽到漏底,玉仙仙還未開口,含冰便急忙站起,「桂玉漏了什麼?」

「小沙肚子疼時,桂玉說他剛才赤露著上身,當然會著冷。」小丫環一五一十回稟。

含冰臉色大變,着急詢問:「小沙聽清了嗎?」

「好像沒有。」靈靈搖頭稟道:「小沙抱着肚子,疼的額頭冒汗的向茅房而去。」

所有人聽聞此話,皆鬆了一口心。玉仙仙冷看着含冰,斥責道:「含冰好好的調教你的侍劍,竟然如此多話。」

「是。」含冰表情冷淡,她這個侍劍一向沉默,怎麼會突然如此多話?

「得趕緊想辦法通知教練才行。」蹲在糞坑上的沙狼焦慮萬分,這批人不知是什麼人,竟然想要殺教練,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可是他被困在這裏無計可施,奇[﹕]書[﹕]網難道要露身份?還未探出消息就要漏底,他乾脆跳進這糞坑裏淹死算了。

追來的桂玉心驚不已,站在沙狼蹲的茅門面前蹉跎不止。

「小沙,你怎麼樣呢?」試探的在外面關心輕問。

這批人不簡單,反應靈敏。剛剛漏底就猛然發覺,連茅坑都追來了。

「崩崩崩……」沙狼強憋出連串的屁,彷彿真的是一瀉千里般。隨後既羞又虛的輕應:「多……多謝桂桂玉,我……我沒事。」

站外面的桂玉聽到這連串的拉稀聲,輕捏著鼻頭,微微放了心,「怎麼會突然如此呢?」看來他真的是拉肚子了。

「我……我也不……不知為……」話未講完,一大串拉稀聲驟然大起。

桂玉見他說不知,皺着眉頭緊緊捏著鼻頭,定心的說道:「那你拉完了,就趕緊來吃飯吧。」逃似離開茅房。還好小沙沒聽清什麼,如果聽清了應該會回,「可能真的是受涼了」這句話。

彷彿沒聽到離開的聲音,沙狼朝空無一人的茅房至謝:「好……好……」隨後更又是連串的拉稀聲。

被派來的靈靈見到這小沙拉的連腳步聲都沒聽見,悄然無聲的轉身奔回答命。看來這個小沙真的是個又憨又厚的傻大個。

蹲坑的沙狼表情依然白痴,但是內心卻陰森無比。頭腦快迅尋找著辦法,很快他謹之又謹的刷選出了方法。既然這群人要害教練的地方是在此閣,那他就想辦法把教練引來蹲坑。如教練未能領悟,在他要進那美的不像人的妖女閨房時,他縱然就是死也必保他出此樓。而且教練出來身邊必帶有帶人,如若是老鷹,那更萬無一失了。

想法一定,沙狼立即站起身,拉上褲頭,打開茅門,一副真的拉的腿軟的向廳內邁去。

午膳要過,大幹人吃飽了,抹過油唇,坐在椅上等著散席。

桂玉剛剛抹掉嘴角的油漬,見到小沙腿軟的邁進來,趕緊說道:「午膳快完了,小沙趕緊吃才是。」

「好……好。」沙狼緬腆如處男,極為害羞的低垂著頭,不敢向一大幹看着他的美丫環看去一眼。

坐下后,捧起剛才的碗,吃了兩口后,臉頓時又哀了起來,含淚顫巍巍站起身,着急萬份的捂著肚子,當着眾人的眼,又向廳門邁去。

用完膳出內廳的含霜,見到這個憨厚又耿直的人臉上大哀,故意詢問:「小沙,你怎麼呢?」

「二小姐。」要走出去的沙狼被喚住腳跟,緊捂著肚子,不知所措的站在含霜等人面前,急不可奈的哭稟:「肚……肚子痛。」

「肚子痛?」含冰存心不讓他好過,見他這副急着去投胎的樣子,抿著嘴詢問:「好好的怎麼會肚子痛?」

「不……不知。」沙狼雙腿彎曲,緊緊捂著肚子,快要憋不住了。

玉仙仙見含冰叼難這個憨厚的傻大個,出聲制止的輕喚:「含冰。」

小姐都出面干預了,含冰哪裏敢再叼難,不再作聲的站在她身後,有趣的看着眼前這個傻大幹。

「小沙,去……」

「崩……」玉仙仙的話未落,矬矬曲腿的沙狼當場憋出了個屁,強憋的屁當然會摻雜少許的屎,一時之間從他身上彌散出糞便的味。

別說前面的四人是極品的大美女,況且玉仙仙還是美女中的天仙。哪裏見到一個大男人當場拉稀的,皆驚愕的全愣了。

沙狼滿臉通紅,窘迫的對着前面的人連連躬身,不停道歉。隨後嗚……的一聲,抽泣的捂抱着肚子,人格受到嚴重的賤踏,忙慌的向茅房哭奔離去。

「哈哈哈……」錯愕的粗曠年青人頭先回過神,有趣的哈哈徹笑,竟然還真的有活生生被屎憋死的人呀。

滿廳數十人,除了他徹笑外,沒有人笑,反而臉上還鑲嵌著可憐與同情。

「么弟……」從錯愕回過神的玉仙仙,威嚴的喚停她那暴笑的弟弟,一語雙關的教訓道:「小沙耿直憨厚,吃的飯沒比別人的多,但做的事卻無人能比,如此嘲諷,有失風範。」

粗曠年青人被教訓的住口,愣愣看廳內的這群殺手,很是難得的見到無血無淚的她們,臉上全都掛着憐憫與同情。

含冰被教訓的低垂著頭,含霜的心不知為何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難受非常。

玉仙仙巡看着眾人屬下,深深嘆了一口氣,吩咐道:「給小沙配份飯菜,全都散了吧。」

「是。」弱軟的一干人掛上臉上的紗巾,默然無語,有序的離開大廳,各司各職為晚上去準備着。

第427章《攜雪游江》

說要回府的阿真與盈盈在皇宮的卧殿上演了一段梁山伯與祝英台,依依不捨的他三顧一回頭,雙眼含情,淚聚眼眶。在盈盈雞皮疙瘩掉滿一地裏,吼罵出那個滾字,才得於解禁。

然後在府內與眾嬌妻們邊用膳邊說葷段,惹的一干美眷臉兒泛紅、紅裏帶羞、羞里含笑、笑里含責、責里含憐、憐里含情、情里含戀、戀里含愛……,連綿不絕,滔滔不息。色狼本性,抱着這位嬌妻上下其手,摟着那個美眷左右揉搓。直惹的自己差點噴血后,才揮着小手絹推說宮裏還有事,一步三回頭的含淚跨出林府,眾妻頓時水漫金山,淚淹林府。

「呼……」抹掉額頭上的冷汗,阿真輕輕吁出一口重氣,如此活兒還真不是人能幹的。

跟在他身後的賴厘與沙狗愣愣看着剛才那一副生離死別,對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直呼此難度真叫一個高字了得。

「教練,您太了不起了。」跟在身後的賴厘狗腿的豎起一根大母指,對他是讚嘆不已。

沙狗口拙,不爽的狠瞪着賴厘,這句話原本是他要說的,這個飛虎隊長太不要臉了。

「嘿嘿嘿……」阿真嘿嘿直笑,頭也不回的朝賴厘說道:「小驢,多多學一下,回去對你老婆用用,我保證你老婆肯定會化為一攤春水。」

「有用,非常之有用。」嘴裏雖然贊同,賴厘心裏卻大力搖頭,他是愛妻之人,讓老婆掉淚這事,他可不捨得。

沙狗沒老婆,沒有他的話語權,轉移話題詢問:「教練,今晚還是去城西逛嗎?」不要了吧,他們已跟着這位爺晃的屁股都受不了了。

「啪……」聽到這句教練,阿真拿着玉扇朝沙狗的腦袋一敲,「出來時要叫我什麼?」

「少爺……」被敲出一個包的沙狗翻了個白眼叫喚,這麼大冷天,這位大爺還拿扇子,幹嘛?專來敲他的嗎?

華燈初上,佇立於內城邊的一棟空府,兩名黝黑冷酷的漢子見到教練果然來了,趕緊推開小門喚道:「少爺。」

阿真見到兀鷹四隊長和六隊長早到了,心情愉快的調侃道:「阿四阿六,今天很蔭喲。」

兩張冷酷的老臉窘迫,聽到這口氣就知道這位爺是在調侃他們,可問題他們卻聽不懂他大爺調侃的內容是什麼。

知他們不懂,阿真自得其樂的拍著兩人的肩,「嘿……,換衣服,咱們繼續去城西逛。」自顧跨進這棟空府。

又是城西,四人陪他逛城西好幾天,逛的渾身難受,也不知這城西到底那點吸引他,他大爺城北城東不選,非要選該死城西,玩的是什麼玄機。

合上小門,四人飛速把家裏擁有金山銀山才穿着起,大富大貴很有錢的服飾拿出,快速的幫他從頭到腳換了個通遍。

手持玉摺扇,阿真跨出小門,很有信心的朝跟在身後的四人說道:「我有預感,今晚會有美人換懷送抱。」

跟在身後的四人見他又老調重彈,不發表任何意見的集體猛翻白眼,他大爺這句話每晚都要說,可是除了他去青樓畫舫對美人投懷送抱外,哪有美人對他投懷送抱啊。

與白天的雪相比,晚上的雪好像大了一些。但是仍然無減阿真的興趣,因為他在等那美的不像人玉仙仙投懷送抱。想到那對呼之欲出的人間胸器,再想到她那完美的身段,隨後就聯想到大掌擱在那小蠻腰上。大呼受不了的輕喘了一下,強忍住要一瀉千里的慾望,繼續逛盪於城西熱鬧的街道上。

佇立於茶樓酒館、說書雜耍聚集之處的夫廟前,處於熙來攘往的人潮之中。阿真俊逸的身影站定在小玩飾攤上。

「老闆,這條小腳鏈兒多少銀子?」這小腳鏈兒小巧的可以,掛在他的霜兒美麗的腿裸上,肯定美麗極了。

小攤鋪迎來如此貴客,還未獅子大開口時,一陣幽香撲鼻,隨後一道月色的身影驀然闖進眼界。

聞到那熟悉的脂粉味,阿真精神為之大震,細細凝看着這具絕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完美身段,目光先擱上那對波滔洶湧的人間胸器,緊緊吸住口水的緩慢向那張會讓人噴血的妖艷仙容看去。

撐著藍色花格小傘的玉仙仙,特地來巧遇的搶奪他看上的足鏈,彷彿未見到阿真般,朝看呆的小攤老闆輕柔說道:「把此足鏈包起來。」也仿若未感受到身旁那道煽辣辣的猥瑣目光。

阿真見她如此造做,差點暴笑出口。這種巧遇的場景太沒水平了吧?接下來會怎麼樣?像電視上演的一樣,兩人相望過後,竟然是認識的,然後推來推去,最後相邀遊玩?切……,太白目了吧。

玉仙仙很肯定那個無恥之人認出她了,因為只要見過她真面目的人,不管過幾百年都會記得她。可是他怎麼還不出聲?是不是看傻了?

「老闆……」目不斜視的玉仙仙朝看傻的小攤鋪老闆輕喚。

「喔……」看傻的小攤老闆被喚回神,連朝先看上足鏈的阿真詢問一下都沒,慌忙的摘下掛於鋪上的精緻小足鏈,愣愣的上前一遞,賊眼死死凝看着玉仙仙那張絕美的面容,連多少錢都忘了。

既然這個有很多密秘的大美人出馬來鈎他了,就不可能放棄。

阿真饒有興趣的再朝那對讓人喘不過氣的人間胸器投去一眼,嘴角高高揚起,什麼都不吭的轉身朝別的地方逛去。

站在他身後的四人見到這位爺竟然轉身離去,茫然木訥的彼此面面相覷。今天這位大爺是怎麼呢?正常情況下,他見到如此美的不像人的大美人,應該會死纏懶打,直到強磨出美女身份證號碼,才會罷休不是嗎?

玉仙仙目光輕斜,握荷包的小棉手僵硬,無法相信這個下流無恥之人竟就這樣轉身走了,他轉性了,不猥褻了嗎?

「咦?」心急的玉仙仙假作不小心瞄到他身影,驚咦的朝轉身的阿真輕喚:「是真爺嗎?」

「呵……」要玩虛假誰能玩得過阿真,憋著滿肚的笑,愣怔轉身見到是玉仙仙,很假的驚喜道:「原來是玉姑娘。」

四名隊長聽到他這話,腦門齊滑下三條黑線,他的狼眼剛才連這位美女的肚兜是什麼顏色都看清了,現在卻一副才看見模樣。

玉仙仙氣的心肌硬塞,剛才這無恥之人還齷齪盯着她直看,竟然還能假裝沒看見。

「真的是真爺。」玉仙仙像是他鄉遇故知般,很是高興的撫身見過:「仙仙見過真爺。」

撂著濃濃的笑意,阿真一點也不知羞恥是何物,極為惶恐伸出狼爪,輕摸着她的小臂膊,扶起她道:「玉姑娘折煞了,快快切勿如此。」這豆府可謂吃的不露聲色,冠冕堂皇。

玉仙仙心頭一痛,恨不得把搭在她臂上的這一對爪子剁了。可表情卻含羞帶嬌的柔應:「謝真爺。」

吃豆腐還讓被吃之人反過來道謝,阿真爽的都歪了,氣死人不償命的笑道:「日行一善而已,玉姑娘不必感恩。」

轟……

玉仙仙憤怒的血液倒充上腦,整張憋的紫紅,死死咬着紅唇,心裏默念,「大事為重,少主為要。」活生生把怒火壓抑住。

這張如此生機的絕美容顏,令阿真看的痴了,口水往嘴邊上淌道:「如此大冷天,沒想到玉姑娘竟有如此雅興。」如了她的願笑道:「如不嫌棄,一起逛逛可好。」

活生生壓下怒火的玉仙仙見鈎到了,面如芙蓉柔應:「真爺邀約,令仙仙受寵若驚,那仙仙就卻之不恭了。」話里的譏諷味極濃。

知道她不簡單的阿真哪裏會聽不出來,抿著笑反譏回去,「哪裏,有仙仙姑娘陪伴,今夜將花好月圓。」眼神真執,毫無矯揉造作之態。

聽聞此話,玉仙仙心頭一驚,謹慎的看着這個無恥之人,見到他也似笑非笑直凝着她看。假作很是嬌羞輕低垂頭顱,忐忑不安的羞喃:「寒雪之夜何來花好月圓,真爺愛開玩笑了。」他知道了嗎?不可能呀?為什麼會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心中隱隱不安。

五人行變成六人行,四名隊長表情冷酷,不言不語,不遠不近的跟在前面兩人的身後,心裏剎異。本以為教練說的是胡話,但是卻沒想到,還真的有美人對他換懷送抱,而且這個美人,還美的早超脫了美的定義。

各懷狐鬼的兩人相攜游於雅江樓畔,玉仙仙美的宛如神女,阿真則俊的猶如襄王。如此的俊男美女,就連那四尊凶神惡煞也阻擋不住眾多的讚羨目光。

笛蕭聲裊裊從遠處飄來,佇立於江畔邊的兩人,各有心思的把目光投向飄雪的畫舫迷燈上。

手撐著花格傘,玉仙仙心裏剎異,若有所思的向身邊這個登徒子瞄去一眼。只見他一手握扇,一手挽背,頭髮和肩上頂着飄雪。此淡然飄逸模樣,好一個翩躚優雅俊男子。

「奇怪?」玉仙仙見他安然若泰模樣,心中暗暗驚奇。這個無恥之人竟然會有如此貴氣,不開口說話俊的令人忍不住紅暈爬滿雙腮,不管從那個角度看,都是讓人心儀的翩翩夫郎。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阿真嘴角吮著壞笑,*邪的雙眼從江中收回,自然的看向身邊天仙的胸襟,「雪中雅江可令玉姑娘傾心?」他發誓真的不是刻意去看那對人間兇器,但是目光卻總不由自住的被此雙峰奪去眼球。

「啊……」凝思被擾,玉仙仙回過神,見到他那邪惡的目光,剛才的狐疑頓時灰飛煙滅,輕咬着紅唇氣道:「雪中雅江雖美,卻也難入真爺之目。」這對狗目竟敢如此的放肆,來日必挖之。

「呵……」含樂輕笑,收回視線,凌看着前面這張很有生機的絕顏,搖頭邁步沿岸遊走。

「玉姑娘為何雪夜出來遊玩呢?閣樓生意如何?」信步於雪中,聽着兩旁樓內傳來的琴韶,身側伴着個神女,人世間之亨受啊。

「唉……」輕輕嘆了一口氣,玉仙仙假作憂傷喃道:「自真爺來過,閣樓生意一落千丈,無客人仙仙自然便有空了。」

「喔。」瞧見如此虛假的憂怨,阿真眯笑自責道:「對玉姑娘真是抱歉,沒想到因一時的失言令其如此空閑。」

聽出他話里之戲,玉仙仙恨的咬牙切齒,虛假柔道:「不!真爺教訓的極對,是仙仙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存心氣死人的笑道:「恭喜玉姑娘大徹大悟,姐兒知錯,仍不失為一個好姐兒。」

「轟……」

玉仙仙的怒氣剛提,阿真含着賤笑,存心想把她氣死的疑惑詢問:「玉姑娘想通后,所以才出來拉客嗎?是否已打算賣身不賣藝了?」

十根玉指緊緊捏著,玉仙仙的絕顏比冰雪還要冷,被氣的胸口起伏不斷的擴大,不斷的波滔。

阿真眼晴一亮,*盪鎖定那對起伏不止的渾圓,恨不得狼爪可以伸過去揉搓般。

「真爺饒了仙仙吧,仙仙已知錯了。」氣極的玉仙仙最終還是隱忍下,只是額頭上微凸的青筋深深的出賣了她。

「呵……」抽回眼眸,掩不住笑的指著不遠處的一間青樓道:「仙仙姑娘,咱們進去聽聽琴如何?」

約她逛青樓?玉仙仙肺要炸了,沒想到他竟下流到如此。

「真爺……」玉仙仙裝作羞怯,輕低頭顱喃道:「仙仙進青樓似乎不太好。」這登徒子,他還真的什麼都敢開口。

「仙仙姑娘竟如此拘泥。」阿真也很虛假,訝狀道:「你是青樓主事,而你又不善經營,去別家青樓臨模學習,不是一舉兩得嗎?」

「呃?」

「你肯定是初開青樓對不對。」理所當然說道:「照你那樣經營是沒有『錢』途的。恩客縱然圖的是鮮新,但是鮮新也要給些好處,沒有好處任你姐兒再美,也於事無補。」

「真爺教訓的是。」這無恥之人還真的把她當成婊子了。

「對了。」阿真恍然大悟的與玉仙仙對視一眼,笑吟吟調侃道:「玉姑娘賣藝不賣身,還是處子吧?」了解的連連點頭,「雖是青樓主事,但也是黃花大閨女,不好意思了對吧。」

他竟敢,竟敢無恥到如斯,毫無羞恥之心的對一個女人詢問是不是處子,此人的臉皮到底厚到什麼程度上?

第428章《美人關》

冰冷的臉上染過絲絲紅暈,玉仙仙這次就不是虛假了,而是真正的被羞紅的,死死咬着唇,不吭半聲。她已後悔了,才與他相處多久,竟然被欺負如此之盡,真是夠了。

「住嘴……」面對這張既毒且惡的嘴,縱然就是神仙也會受不了。玉仙仙跳腳了,美臉拉下,殺氣散溢,冰眸暴怒。

賴厘、沙狗、小四和小六,突感受到凌利的殺氣,整齊刷的一聲,背後泛冷的大鋼刀出鞘,四具身影電光火石晃動,冷酷血腥的擋在阿真面前,兇狠的死瞪着這個突冒殺氣女人。

玉仙仙剛要出手時,美眸括弧。四具帶血的身影如惡狼般轉瞬間就立在眼前,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就連不懂武的人都能聞到。

原本以為身後四人也只是一般的護衛,可是殺氣相撞時,她竟不由微微戰粟。想她已是滿手血腥,可是沒想到眼前四人的血味竟然比她還要重。

「這……」棉掌氣抖的緊捏著裙擺,玉仙仙假作害怕,朝凝着她直看的登徒子作怯懦狀道:「真……真爺,這是為何?」

不吭聲的阿真玩味的看着玉仙仙,一抹微笑若有似無地掛在臉上,手輕揮道:「全都退下。」

「是。」四人恐怖的低着頭,眼珠上吊,無聲警告前面女人,「莫出手,出手必被殺」。恭敬退回身後,彷彿無事般,無血無淚冷冷冰冰。

玉仙仙心頭大跳,這四人不簡單。個個冷酷彪悍,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比他們堡里的殺手更像殺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前面的這位真爺是同行?

造作的輕拍著自己的胸口,驚嚇道:「真爺,他們是你的護衛嗎?怎麼如此兇惡?」

阿真也彷彿沒事一般,安慰笑道:「仙仙姑娘別害怕。」好玩的裂開口說道:「他們是我妻子的侍衛,很乖的。」

「乖?」玉仙仙無法把乖這個詞和冷血的四人連接上,驀然驚訝驚問:「真爺娶妻了?」

「當然,我都二十八歲了。」他老嘍。

「咚……」聽聞此話,玉仙仙愣駐了腳,狐疑的朝這張年青的臉看去,「真……真爺,二十八了?」怎麼可能,無論怎麼看,都只有二十左右歲呀。

阿真見她如此驚訝,點頭笑道:「是呀,二十八了。」或許應該說,二十歲的面孔,二十八歲的心智。因為莫妙來到這裏。時間錯亂,他和盈盈都返老還童了近十歲。

「這……」玉仙仙無法相信,凝看着這張年少的臉蛋,「你……真的二十八歲了?」太駐顏有術了吧?

「要我指天發誓嗎?」阿真撂著嘴,玉扇指向飄雪的天空。

玉仙仙趕緊搖頭,「切勿如此,仙仙相信便是。」此人竟然比大哥還要大三歲,太不可思議了。

「呵……」稍微的停頓,兩人繼續朝前遊走,悠揚清新的絲竹聲悅耳彌散於雪夜,俊男美女的兩人仿如是親妮無間戀人,各揣狐鬼的游於飄雪之中,游於迷畔邊。

青樓的尾端,江中不遠處一隻畫舫輕飄於冰水上,舫內的紅紗窗格內,一位素衣淡妝佳人撫琴而坐,聲聲古琴悠悠的彈響。

霧雪相攜遊玩的兩人,不自覺停住了腳步,向那位撫琴的素衣女看去,遠離喧囂,靜靜聆聽着。

一曲聽完,阿真輕拔去肩上的白雪,開口贊道:「真好聽。」

曲終素手歇,玉仙仙靜佇在河畔邊,點點白雪灑落於花格傘上,幽幽眼眸冷冷泛波,不知想些什麼的喃喃:「此乃文武七弦琴所鳴奏的猗蘭曲。」

「我不懂琴,不過此曲確實令人心底如蘭風拂過,什麼都不想做。可是一會兒又如千軍萬馬,令人心血澎湃。」阿真老實說道。

「是呀。」玉仙仙含首,知根知底說道:「此就是文武七弦琴內韶,時而激蕩,時而寧靜,時而山崩地裂,時而又如涓涓流水。」

聽聞此形容,阿真連連點頭,真心贊道:「說的極對,玉姑娘對琴真有一番見解,想必也是個中幗傑。」

「真爺見笑了。」玉仙仙被誇的很不自然,隨後搖頭道:「仙仙對文武七弦並不精通,「仙仙姑娘精通何種琴呢?」從小聽的都是電子音樂,來到這裏才知道琴分有好幾種。

「十三弦琴。」

「錯了。」阿真眯着色笑。

「錯了?」玉仙仙惑疑?

「對。」色*看着這張絕顏,不懷好意笑道:「還有琵琶,仙仙姑娘的琵琶令我到現在還回味無窮呢。」

「讓真爺取笑了。」忍,一定要忍住。

阿真吟著邪惡的葷笑,仰頭看着天際,「雪越來越密了,玉姑娘的樓已不遠了,還是回去的好。」

「如真爺不嫌棄,且到小閣內坐坐可好?」豆腐被吃了這麼多,怎麼也得探些有用的東西出來。

見她果然邀約了,阿真很欣然的點頭調侃,「既然玉姑娘如此盛情,我如不答應,不顯的嬌作了嗎?」

「真爺請。」自動屏蔽他的話,很是好客的曲腿邀請。

「好。」剛剛跨出一步,驀然停住了腳,疑惑詢問:「玉姑娘,要錢嗎?」

「呃?」突聞此話,玉仙仙腦筋一時轉不過來,「什麼?」

「進你閣內要錢嗎?」手指著遠處她的軸雲閣。

晃然頓悟,玉仙仙詫異,「真爺這是哪裏話,當然不須要。」

「那怎麼行。」阿真驚呼,「逛窯子不給錢,倒霉不說。我不是很沒面子嗎。」

「呃。」玉仙仙自認還未曾見過如此另類的,既然他想給錢,她當然不會反對,「既然真爺如此爽朗,那就如真爺之意。」

見她要收錢了,阿真很是放鬆的呼出一口氣,理所當然道:「那記得叫幾個姐兒來陪我喔。」

「呃?」猛然發覺上當的玉仙仙,冷顏冷眼的看着那道自顧而去的身影,氣的心臟病差點發作。

守門的小斯無法相信的揉着眼前,見到溫柔的小姐竟然與那位下流之人相攜而來,趕緊恭恭敬敬立在旁邊,低垂著頭不敢作聲。

「真爺請。」玉仙仙面帶桃花,嘴含春風。小心窒看了看四名凶神惡煞,眼裏殺氣盡現,她樓里的高手眾多,應該能擺平此四人。

不知她已起殺心,阿真信心十足的邁進母豹窩裏。

「外面寒冷,真爺快裏邊請。」玉仙仙熱情之極,臉上的絕顏嫵媚的令人大呼受不了。

「呃?」感覺有那麼一絲不對,阿真暗暗尋思,怎麼突然如此熱情呢?

跟隨突然熱情的玉仙仙,阿真狐疑的跨進前園,剛到燈火通明的廳門口時,雙腳不由的駐步了。

身後的四人很遠就見到暗號,心急的剛要開口時,見到教練驀然駐腳,心頭頓時一定。隨後又狐疑了,為什麼此間青樓會有他們的暗號?是誰在這裏?

熱情邀請的玉仙仙見到他突然駐腳,疑惑的看着阿真詢問:「真爺,怎麼呢?」

「沒有。」撩起微笑道:「突然詩性大發。」

「詩性大發?」玉仙仙早覺的此人不簡單,可是沒想到他還會作詩,愣愣回應:「那……那就請真爺作一首。」

「啪……」攤開玉扇,風度翩翩邁開步子,文才風流吟道:「抬頭天黑黑,低頭雪白白。」文才了得的跨步吟走到梅樹邊,不動聲色的把箭型的白雪毀屍滅跡,「身邊人美美,心情爽歪歪。」

詩句落地,玉仙仙腳下一個踉蹌。她錯了,此人絕對是不學無術的富家公子哥,吟的是什麼鬼東西。

吟完詩后,阿真故作興奮的轉身,朝錯愕的美人急問:「玉姑娘覺的如何?」

「這……」玉仙仙很想唾沫,但是沒到必要時刻能不翻臉就不要翻臉,「真……真爺好文采,此首為五律,貼景,很是貼景。」

「當然。哈哈哈……」阿真厚顏無恥,理所當然的點頭道:「就連大王都對我的詩賦讚揚不已,打算明年叫我去監督科考呢。」態度很是囂張。

虛假的玉仙仙聽他突然提起大王,心頭一驚。暗暗良思,此人居住禁城之內,坐擁金山銀山,身邊還有如此侍衛,果然是王公貴族。

「不知真爺任何職,能讓大王如此看重?」

阿真狂的如天王老子,胡話脫口就出,「我妻子是雪妃的妹妹,我大哥是中央軍委,我小弟是政委,我老爹是中央總書記。」連危險的暗號都出來了,刀劍無眼,如傷到他的細皮嫩肉,那就不好了。

「呃?」玉仙仙愣怔,這些官職從未聽過,但是雪妃的妹妹那肯定是國戚了。

「不知真爺任何官職?」

「沒有。」阿真很坦然的搖頭,「大王原要給我大學士,我覺的太悶,他就叫錦采燁去幹了。後來要給我大統領。」很是敗家子的攤手,「一品殿閣學士我都不幹,小小的二品武官我哪裏看得入眼。」想探他?哈哈,陰人那可是他穿開檔褲時玩的小把戲。

這些話讓玉仙仙狐疑了,眯著不信任的眼詢問:「照真爺此話,要當官那可真容易。」

「那是自然,要不是嫌辛苦我早跑大西北去做蕃王了。」好像要當個蕃王,伸手就可以當的敗家子樣。

「是嗎?」玉仙仙頓覺此人油嘴滑舌,所說的話一點也不靠譜。照他此話,大王讓他做也沒什麼難的。

阿真心裡冷冷哼笑,可是表情卻很不爽的詢問:「怎麼?你不相信?」

「當然不是。」玉仙仙趕緊收起不信任的表情,揚起讓人受不了的嬌笑:「仙仙當然相信真爺了。」

好你個玉仙仙,想探老子。老子給你下個套,讓你把底全都見光。

「我看你這樣子分明就是不相信。」阿真氣呼呼哼道:「那我就告訴你一個除了大王與我才知的內幕密秘吧。」

「何密秘?」玉仙仙湊身急問,或許與少主有關。

阿真見她果然中招,肚裏笑歪了。

「大王把安特派到大西北,我們吐蕃要和回滿了打仗了。」阿真小聲的把這個「秘密」相告。

聽到回滿,玉仙仙一顆心緊卡在喉嚨上,着急催問:「安特是誰?」

「大王把王蠻那二愣踢到李府接替安特。」說到這裏很是放心的安慰道:「別擔心,大王特地讓安特去回滿。回滿不日便可收了。」

玉仙仙聽聞此話,美臉微崩,急問:「此人能力很強嗎?」

「那自是當然。」把一切看在眼裏的阿真理所當然道:「王蠻可是久經沙場的副帥,能力本就不在話下。可是大王仍小心把他換下,叫安特去征回滿。」講到這裏攤手道:「你想想就知道了。」果然如他猜測一般,這批人與回滿有莫大的關係。想想也對,大周與遼國很忙,除了回滿外,還會有誰派探子駐他王廷,迫切的急探信息。

「那大王此次進軍回滿出多少兵?」玉仙仙絕顏蒼白,大哥危險。

「總共達……」講未話,阿真翟然驚醒,狐疑的盯着玉仙仙,懷疑詢問:「玉姑娘,你好像對回滿很感興趣呀。」

「哪……哪有。」緊急關頭,他竟然住口了,玉仙仙急的快死。掩飾的嬌笑:「只是好奇而已,真爺快請進吧。」

「好。」阿真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這個打仗的事情,我聽大王叨念的都快睡找了,可真懶的說。」話落,很無聊的跨步進大廳。心裏卻笑歪了,想探老子?這不,三兩句不反被老子探了個精光了嗎。回滿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安特阿咪佗佛了。

當阿真跨進廳內,嘴角隨既高高撂起,開心笑道:「玉姑娘,真的沒有客人耶。」滿廳除了矇著面紗的姐兒,連個帶把的也沒有。

「真爺,叫我仙仙既可,玉姑娘太見外了。」

「仙仙。」很自然的開口笑喚。

「真爺。」心裏雖氣,可卻仍溫柔婉約模樣,輕聲嘆息道:「是呀,真爺,樓內門可羅雀,仙仙該如何才好呢。」

「那是你的經營方式不對。」說完指著輕踱而來的三人哼道:「竟然還矇著面紗,真的是豈有此理。」

玉仙仙氣結,但是此人比她想像的還要高貴,為了少主為了大哥,柔柔應是后。朝滿廳的二十幾人喚道:「全都摘下面紗。」

「是。」所有人齊應,溫柔婉約的解掉蒙住美麗小臉的白紗。

哇!真的他媽的美。阿真狼眼轉瞬的朝大幹美花亂轉,冷的、艷的、妖的、媚的、純的、凈的,全齊了。很難想像竟然有如此眾多美女齊聚一堂。

「她們叫什麼?」狼指指著站在他前面溫柔婉約的三人急問。

玉仙仙見他豬哥模樣,心裏不屑的輕哼,可臉上卻很是順從的朝三名屬下喚道:「還不快見過真爺。」

「含冰、含雪、含霜,見過真爺。」三人柔弱非常,任你搓圓就搓圓,捏扁就捏扁。

「美,真美。」阿真驚嘆不已,轉頭朝最美的玉仙仙感嘆道:「沒想到你們樓里的姐兒個個都如此美貌。」

「真爺寥贊了。」玉仙仙謙虛的撫身躬拜。心裏重哼,當然美了,他們堡內的女殺手全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而出的,怎麼可能不美。

「哈哈哈……」阿真樂不可支,心情彷彿非常的好,朝玉仙仙笑道:「上次來的勿忙,趁今日得空,可否帶我看看此樓樣貌?」

「當然。」玉仙仙邀道:「真爺如此雅興,只怕小樓難入真爺法眼。」

「那是自然。」囂張的點頭,含笑道:「閑來無事,權當散心吧。」很是紈絝,很是猖狂。

滿聽的姐兒見他理所當然的口吻,心裏氣結,隱著熊熊烈火,踱不搖裙的柔跟在身後。

玉仙仙今晚差點被氣死,不停的告戒自己忍忍忍,躬身邀道:「真爺請。」直把他往內門請去。

第429章《暗號》

沙狼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坐在房內既焦躁,又無法可施的等著,只希望少爺能看到門口的暗號,到內園來。

「真哥,內園是下人之地,還是不看為妥。」玉仙仙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內園除了菜圃就是茅房,有什麼可看的。

如領導視查一般,逛了許多處。除了廳門口的那個危險暗號外,暗號便不再出現了,阿真輕擰著皺頭。聽玉仙仙說是下人之地,眉頭才微舒。他要的就是這下人之地。

「要看就看全,看到一半不舒心。」說完如自己是主人一般,自行鑽進拱門。

玉仙仙很有耐心,既然他都不嫌棄,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房內的沙狼遠遠就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心頭一喜。從懷裏掏出小搓白粉,往嘴裏就咽了進去,隨後哀起一張很矬的臉,捂著肚子拉開茅門,如趕着去投胎一般,急向茅房沒命的狂奔而去。

阿真剛剛踏進後園,就見一條削瘦的人影,冒着雪向不遠處的一排茅房急奔。

「站住。」一聲大喝。

埋頭急奔的沙狼驀然聽聞大喝,急剎不住的雙腳突然纏在一起。砰的一聲,很傻很天真的重摔倒地,嘴裏塞滿白雪。

「哈哈哈……」見他摔的如此滑稽,扮敗家子的阿真揚喉大笑,樂不可支向身邊的玉仙仙嘲笑道:「瞧那樣,像不像只大龜烏。」

「呵……」玉仙仙也揚起了笑,贊同道:「真爺形容的真貼切。」

「可不是么。」裂著大嘴巴,看笑話的朝沙狼步去。「仙仙呀,你閣里還有男人呀?」

跟隨的玉仙仙笑答:「是挑糞便的下人。」

聽到挑糞便,阿真角色扮演的很成功,皺起眉頭輕捏著鼻尖。「唔……」

沙狼白痴的在雪地上扭了幾扭,惶恐不已的站起身,懼怕的抱着肚子向一干人懦弱走近,「小……小姐。」頭垂的低低,連看也不敢看上一眼。

見到真的是沙狼,阿真的嘴巴頓時裂到後腦去了,「抬起你的頭,讓本少爺看看。」

「是是是。」沙狼心裏叫苦,完了,今天過後他們三隊的全都拿刀自抹脖子算了,如何在還能在部隊里立足呀。

「哇哈哈哈……」樂不可支的阿真抱着肚子,指著這張白痴獃滯的臉,笑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賴厘、沙狗、阿四和阿六也是目瞪口呆,終於知道是誰在密探此地了。

只是……

沙狼怎麼是這副德行?

這是一張很白痴,憨厚又獃滯的臉。不!更正的說是表情,不單是表情很白痴,沙狼的樣子更是白痴中的大白,雙手捂抱着肚子,雙腿彎曲著,而且眼淚還在眼眶內打轉,物別是他那副害怕懦弱的表情,差點讓阿真忍不住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竟然有如此滑稽之人?」大笑的阿真,樂不可支的朝身邊的玉仙仙笑道。

「是……是呀。」玉仙仙見他這樣子,就想到中午他拉在褲子上,表情微變,心裏湧出大量不舍。

「小驢、小狗、阿四、阿六,你們過來看看。」阿真存心不讓沙狼好過,指着他樂不可支的大笑。

裝哀的沙狼,這次真的是大哀了。完了,一世英明盡毀呀。

「少爺,此人是白痴。」賴厘緊抿著嘴確定道。

「絕對是。」另三人瞠目結舌的附和。

「媽的,讓老子笑的肚子都痛了。」很想踹翻沙狼的阿真,找了個理由,紈絝無比的抬起大腳,猛把站在他前面裝白痴的沙狼踹翻。「賞。」

「是。」賴厘樂不可支,從懷裏掏出一張千兩銀票,走到懦弱趴地的沙狼身邊,砸銀道:「這是我家少爺賞的。」

「是是是。」被阿真踹翻倒地的沙狼快嚇死了,嘴裏應是,可是卻不知該幹什麼。

賴厘見他這白痴樣,戲謔的朝他踢了一腳喝道:「還不快謝過我家少爺。」哈哈哈……,這一腳可以讓他爽一輩子了。

「是是是。」沙狼心裏把賴厘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白痴的回神,趴在地上連連磕頭,「謝謝大爺,謝謝大爺,謝謝大爺……」伏身磕頭的眼很不小心的瞄到地上的銀票,頓時又見鬼般,臉色大變的跌倒在地,仿如真見鬼一般,手腳並用的托著屁股向後直退,嚇傻的呆臉血色全無。

大幹人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如此,連阿真都怔了,不讓他好過的喝叱:「大膽,竟然敢對本少爺如此。」

「該死。」賴厘也悖然大怒,惡奴的虎步上前,抬起大腿朝連連後退的白痴招呼下去。

「大爺饒命,饒命,嗚……」嚇死的沙狼,縮卷在雪地,不敢掙扎的任賴厘踢踹。

玉仙仙等人見到這一幕,怒火攻心,好一對惡主狗奴。

不知小沙為什麼會嚇成這樣子,含霜咬牙切齒的朝掉在雪地上的那張銀票看去,驀然了解他為什麼嚇成如此模樣了。

「真爺,您就饒了他吧。」含霜心裏不舍之極。

「小小奴才竟然如此對待本少爺,簡直就是找死。」說完,很氣的朝身後的另三人施令:「給我往死里打。」

「是。」早就想揍這個白痴的三人,迅速極快,飛竄上去,非常爽的腳腳朝兀鷹三隊長身上落下。

「饒命,饒命……」手抱着腦袋,沙狼嘴裏溢血,哭的慘絕人寰。但卻不敢動彈,任四人拳腳落在身上。該死的沙狗,下腳竟然這麼狠。這是他的弟弟嗎?

「真爺……」含霜見到此幕,心急的解說道:「他不是有意觸怒您,是被千兩銀票嚇到了。」

「竟有這事?」惡主的阿真滿臉不可置信,存心不喚停前面四人,奇怪問道:「被賞千兩應該很開心才對,怎麼反而會被嚇?」這個含霜對沙狼很不一般喔,玉仙仙還未開口,她就急成這樣子,有貓膩。

見他不喚停護衛,含霜心急如焚,耳里傳來小沙的陣陣哭求,心裏陣陣抽疼。

「因為他是窮人,最有錢的時候也只是銅子,從未有過銀子,突見到如此巨款,被嚇到了。」

「有理道。」贊同的阿真連連點頭,但卻故意不喚停他們。

所有人見他也贊同了,可他卻不喚停侍衛,不由急了。

「嗚……求求大爺,饒……饒命……嘔……」不停求饒的沙狼突然狂嘔鮮血,血把白雪染紅了。

「真爺,快叫您的護衛住手吧。」玉仙仙嚇了一大跳,此人太無法無天了。

「這種窩囊廢活着有什麼用。」抱着胸哼哼道:「見到千兩就嚇成這般,死了算了。」

含霜心頭大驚,趕緊求饒道:「真爺,您就發發慈悲吧。」

「是呀,真爺,鬧出人命怕要惹上官司了。」殺人對玉仙仙來說並不是大事,可是殺如此質樸憨厚之人,如何能下得了手。

把一切看在眼內的阿真環抱着腦,無所謂道:「鬧出人命就鬧出人命,打死他,我還就是要叫官府來收屍。」兀鷹可不是平常人,這點打擊就送命,那還不如真的打死得了。

此話把所有人說的都無言了,更加相信他肯定是個無法無天,權力滔天紈絝權貴了。

「真爺,閣里全都是姑娘,鬧出人命大家會害怕。」玉仙仙裝出很驚嚇的樣子。

「膽兒這麼小嗎?」玩味的扭頭觀看着這一干如花的美人,詢問道:「你們會害怕?」

「是呀,真爺。」所有人怯生生的整齊點頭,一副好可怕的樣子。

「好吧。」隱忍着笑,勉為其難的朝前面行兇的四人喚道:「回來。」

「是。」四人打的非常的爽,對沙狼佩服的五體投地,竟然生生強嘔出血,白痴扮到這份上,他們發誓絕不會把他這窩囊相傳出去,這總行了吧。

「求求……大爺。」沙狼虛弱的趴在地上,輕輕蠕動,好像真的快要死的樣子。

「滾過來。」阿真喝叱。

「求……求大爺。」遭到無妄之災的沙狼,嚇的心都裂了,魂魄俱散的他哪裏能聽到叫喚。

「給……」阿真頓時又悖然大怒。

玉仙仙見到身邊的真爺又露怒臉了,心頭一跳,大聲喝叱:「小沙,還不快過來。」

「是是是。」翻趴在地的沙狼,聽到自家小姐的叫喚,滿臉鼻涕的四腳爬到阿真腿邊,不停磕頭求饒:「小人錯了,大爺饒命,小人錯了……」

「哈哈哈……」阿真這惡人扮的極爽,很自然的抬腿,一腳把前面磕頭人的再踹翻倒地,心情很好的大喝:「再給本少爺賞。」

「哼……」賴厘從懷裏再掏出千兩巨票,蹲下身連地上的那張巨票一起貼在他臉上,「快謝我家少爺。」

「嗚……」抖握不住巨款的臟手,如行將就木的老頭,不知所措的放聲痛哭。把憨厚白痴演的是淋漓盡致。

含霜見他如此模樣,一種無言的不舍漫延至全身。溫柔的蹲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兩張銀票,握住他的抖手,捏緊他拳頭柔柔說道:「小沙,既然真爺賞你了,那就收下無礙。快謝謝真爺才是。」

「是是是。」如此溫柔的對待令魂魄嚇走的沙狼回了一點神,大腦門大力的往地上砰砰直撞,血花飛濺謝道:「謝謝真爺,謝謝真爺。」

血花從沙狼的額頭噴出,點點紅艷染在白雪上,所有人嚇了一大跳。

阿真也嚇了一大跳,心虛的哼罵:「滾。」這個沙狼還會抗議耶。

「快起來,去吧。」含霜見他如此,心兒如水,強把眼淚*進肚裏,攙扶起這個質樸純厚的男人,如此純真,如此的憨厚,如何不讓人心疼。

「謝謝真爺。」額頭上血漬斑斑,抖著如風中殘葉的沙狼邁開彎曲的雙腿,又恐又驚的捂著肚子,行將就木的向茅房方向挪去。

「真爺,這是下人之地,也沒什麼可看的,不如……」

玉仙仙話未完,阿真說道:「想要解手。」除了他們外,世上怕是不再有人看得懂沙狼的手勢了。剛才他手握票顫抖時,連續做了數次「拉」和數次「射」的動作,而他又向茅房邁去,笨蛋也知道答案在茅房裏了。

「解手?」突然飛來一筆,讓玉仙仙愣怔。

「是呀,有何問題嗎?」疑惑看了玉仙仙一眼,自顧信步朝茅房步去。

玉仙仙感覺不太對勁,可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疑惑的跟着他向茅房走近。

「卟卟通……」

剛到的阿真聽到這陣拉稀聲,輕輕皺起眉頭,掩著鼻子。

舒服拉完的沙狼,顫巍巍的拉上褲子,走出時見到阿真,驀然又卟通跪地,抖着手大拜:「真……真爺。」

「蹬?上?」又見手勢,阿真翟然開朗,刷看了四隻掛於茅房上的燈籠,朝沙狼哼道:「還不快滾。」惡劣的比起打的手勢恐嚇,可是卻是母指與食指圈圓,高舉的打勢的裏面又帶着「OK」的暗號。

「是是是。」沙狼見鬼一般,連滾帶爬,手腳並用,向自已的小茅房埋頭投胎離去。直到四下無人時,才翹起嘴角。教練果然聰明,想來後面應該沒問題了。

玉仙仙若有所思的看着阿真,敏感的覺的不對勁,小沙與真爺這一出太玄了,而且一般的貴公子怎麼會作出如此粗魯的打勢?而且這個打勢還如此的奇怪?

「真哥,仙仙在外面等您,您快去解手吧?」如他走進小沙上過的茅房,誓必有問題了,那就別怪她了。

阿真是玩心機的人,而且沙狼是他親選的,特別是他此種有身份的人,奴才剛剛用過茅房,就算是憋死也不可能去用。心裏暗笑,朝遠離沙狼用過的那間茅房最尾端步去。

「茅房裏燈點?」答案馬上出來,「找屎(死)」。不是很明白的走進茅房,目光立即被插在草蘺上的四枝梅花吸引住。

「四梅花?」銳利的眼眸深看着這四支雪梅,只見這四根梅枝上頂着四朵盛放的白花。這不是巧合,而是人為的。

「四」肯定是沙狼要傳遞的信息,但是為什麼要如此的大費周章?四根梅枝,四朵花?

阿真眼一眯,拔出一枝仔細觀看了一會兒,有些頓悟的眼神朝所有的盛放梅花射去,暗道:「為什麼全都是花瓣大開,無任何含苞?」

聰明的腦袋快速組合字元。「放四?」然後「找死!」恍然大悟,翹起嘴角,「放肆找死」。沙狼要傳答給他的,就是要他收儉些。如太過份,這個玉仙仙可能要殺開戒了。

找到信息后,緊皺着眉,捂著鼻頭急退出茅房,朝一干愣怔的人罵道:「太臭了,受不了。」

玉仙仙一次次的剎異,原本以為他會進小沙蹲過的茅房,可偏偏卻沒有。那小沙先藏信息在茅房裏總可以吧?但是真爺一進去就出來。難道真的是她太敏感了?

第430章《演上了》

捏著鼻子逃出茅房,臉皮極厚的朝大幹姐兒說道:「呃,仙仙你們轉過身一下如何?」

玉仙仙傻眼了,無法相信他竟然如此的不要臉,「全都轉過身子。」自已率先轉身,冷絕的臉兒染過絲絲紅暈,隨後嘶嘶聲響從安靜的雪夜裏傳進耳里。

阿真把這個無法無天的敗家子角色扮演的入木三分。舒解爽快的他,望着自己的隨身武器,大裂嘴巴感嘆:「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吶。」完事後,還抖了幾抖,尿的非常的爽快。

「該死!」玉仙仙咬着牙暗罵,此人絕對是不學無術,依仗福蔭的敗類。為非作歹慣了,就什麼都敢,什麼都無懼了。

繫上腰帶,轉身的阿真裂著無恥的笑容喚道:「仙仙,有水清洗手嗎?」

玉仙仙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不敢轉頭的柔聲朝泛紅暈的丫環使喚道:「快給真爺送上清水。」

「是。」也是背對阿真的丫環柔順的輕應。

「不用特地送來,送到你家小姐房內既可。」說完,輕踱到這群不敢轉身的姐兒前面,下流的眯著玉仙仙笑着。

「這……」無法相信的玉仙仙結舌了,他的臉皮竟然厚到如此。

「仙仙不懂真爺的意思。」雖然臉兒含羞,可是心裏已下決定要殺此人了,美眸微轉,給身邊的所有人使了個眼色。

所有人早就忍不住了,見到她這個眼色頓覺痛快。好個無恥下流之徒,今晚必讓他死無全屍。

阿真雖然不知她們的心思,可是沙狼的暗號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撂起輕笑道:「仙仙既然不彈琴給我聽,那我離開便是,省的讓你胡思亂想。」一副他是正人君子的嘆道:「雖然我不拘禮節,但卻潔身自好,怎麼大家都把我當成下流無恥的痞種呢?」

玉仙仙見他突然變了個樣子,柳絮眉微攥,很是愧疚的歉道:「是仙仙想錯了,請公子責罰。」如此被欺負,卻無探著任何有用信息,如何能讓輕易離去。

「仙仙姑娘的思想很不幹凈喔。」倒打一耙那是看家本領。

「是。」處在殺與不殺邊緣,最後美目再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等等的眼色,嫵媚的邀請道:「外面寒冷,真爺快閣內請。」

阿真狡黠的眼眸含笑,計算得失的凝看着這個虛假的絕色。命懸一線,不得不慎重為疑。

玉仙仙久久未見他的應答,狐疑的輕抬起絕顏。見到他正似笑非笑的凝着她看,心頭頓時一跳。難道他能看穿她的內心?

「真爺,您為何如此看仙仙?」嫵媚的美腮漾粉,美的不可方物。

脖子上擱著一把大鋼刀,阿真陷進兩難了。他扮演的是敗家子,如現在推說不進,太不合邏緝。如果進了,危險指數直彪到紅線上,因為賴厘他們不可能跟進房內保護他。

「既然如此,那就請仙仙帶路吧。」最多也就殘了,要死哪能那麼容易。

慌亂的玉仙仙見他應諾了,心頭一定,柔柔請道:「真爺請。」

「請。」大手一比,翩翩風采,哪裏還有剛才的猥瑣模樣。

「呃!好。」突然的轉變令玉仙仙愣怔,理不出頭緒的點頭領前而去。感覺太不對勁了,可卻說不上來。

邊走邊凝思的她疑惑的可以,不明白為何面對真爺,心中的不安屢屢湧出。一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竟然令她覺的不安與驚棘。

坐於軟榻上撫琴的妖精勾人魂魄,阿真狼眼無法轉目的死凝著那對波瀾壯括。感嘆的良思,在這個飄雪的寒夜,美人身段阿娜,臉蛋絕艷嫵媚,玉肌更如凝脂勝雪。如若把這美的不像人的玉仙仙摟在懷裏睡覺,那該是什麼樣的一種亨受。很純的完全沒覺悟到,他那一夜七次郎變態的身體,如真的擁她倒到床上,哪裏還能睡得找。單那對波滔洶湧的人間胸器,就能讓他把玩一年十二個月了。

拔著琴弦的玉仙仙雖專註於琴弦上,臉兒嫵媚嬌艷欲滴,彷彿未感受到對面那道*邪的目光般。

曲終纖玉歇,憂鬱的輕輕嘆了一口氣,收回平放於琴弦上的小棉手,怨眉輕顰的站起身。月裙微晃抬起染過淡淡愁緒的絕顏,像是看不見那道狗目射來的*光,嬌滴滴輕喚:「真爺……」

美!太美了!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了。柳眉輕顰,水目似憂還怨,嫩腮淡愁漾嗔。柔柔酥酥,羞羞答答,只要是帶把的就沒有人能受得了。

看愣的阿真無法轉目,一條粘稠的口流,從張大的嘴巴邊溢流了下來,可他卻渾然不覺。

美目含恥,臉兒羞答。仿若羞死人的玉仙仙微轉嫩脖,粉鬢微低,怯羞羞喃喚:「真……真爺……」這個色痞竟然看她看的流口水,噁心的令人作嘔。

「啊……」驀然回神,阿真趕緊用袖管擦掉嘴角邊的水漬,彷彿無事般的大力鼓掌,高聲誇讚:「仙仙之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其實他跟本就沒聽,愣看着她的胸時,塵世間的一切早就與他不再有任何關係了。

「真爺如此誇讚,仙仙如何受得。」挪著瀾漾的羞步,繞出琴案,妖姿阿娜的怯道:「真爺才學,才真的只應上天有。」

她來了,來了!

阿真的瞳孔不斷放大,看着這個尤物珊珊挪近,心兒怦怦直跳,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如果猜的沒錯,等一下她該要跌倒了,而且還很意外的剛好跌到他身上。

心癢的難受,連她的譏諷都無所謂了,「哪裏……哪……」

「啊……」玉仙仙在他話未完時,彷彿很不小心般勾到金蓮,小臉受到驚嚇,不由自住的卟通往近在眼前的這位男人倒下去。

「哇……」早就準備就緒的阿真見到真的和狗血劇一樣,不知是驚嚇還是興奮的哇了一聲,雙手好像慌張要去接一般,嘟起色嘴高高把臉仰起,把下流無恥發揚到最高境界。

香風劃過,仰起臉的色嘴貼在玉仙仙的美腮上,而那雙準備就緒的色掌,明目張膽的包不住那一對波滔洶湧。

靜!

很靜!

玉仙仙傻了,美目錯愕,無法相信她故意的傾倒竟然吃了如此大的虧。

阿真也傻了,老臉大愣,無法相信手掌上傳來的柔軟,竟然比他像想的還要巨大。我的老天,超36D啊。

「真……」猛然回過神,玉仙仙真的害羞了,扭動着身子,極力的把胸前這對魔掌甩開,臉上殺氣暴露,一柄鋒利的小飛刀從袖內滑落,盈握於小棉掌中。

一道銀光從眼角轉瞬即逝,揩了大量油的阿真突見前面嫵媚的絕顏冷下,面無表情的絕顏輕低,而那一對美目正恐怖的上弔死死凝看着他。

「啊……」額頭滑下一顆冷汗,輕聲驚呼,彷彿不知怎麼回事一般,色掌趕緊離開那對豐滿,「怎麼突然摔倒了,仙仙你沒事吧?」表情是萬份的擔心,好像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意外,他不是存心的。

玉仙仙剛要揮刀割破他喉嚨,突見他關懷與失措的表情,頓時遲疑了。難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仙仙你怎麼呢?」阿真的表情很是驚嚇,驚慌的手像是想碰她,又怕唐突了她一般,不知該落在哪裏的急問:「是不是摔疼了?哪裏疼,你說話呀。」

無表情的玉仙仙審查著這張失措的臉,分析不出到底他是刻意還是無心。

「疼……,仙仙的腳好像扭到了。」收回暗器,玉仙仙恢復了嬌弱。他怎麼能知道她會倒下,又如何能事先準備好欺負她。

「呼……」阿真見她又恢復了柔柔模樣,心裏暗呼驚險,差那麼一丁點,他就被閻羅招去做女婿了。

「啊!扭到了嗎?疼嗎?」視線自然的是移到她那挪疊的美腿上。

「好疼……」美目結珠,輕輕移了一下,淚兒頓時溢落,「嗚……,好疼。」矯揉造作的玉仙仙打量著這個失措的色狼,心裏暗哼,好!她就是要讓他憐愛,挑起他的憐憫,好為她所用。

阿真明明知她是在演戲,但是心卻也跟着她的露珠淌起了血。好危險的美人計,好可怕的淚水。

「不要哭了,乖!」強定下心,自然伸出的大掌停頓在她美臉面前,彷彿想去拭淚,可卻又怕她責怪般的猶豫不決。

絲絲的瑩淚緩流,玉仙仙心裏詫異,沒想到這個無恥之人,竟然會遲疑。看來他真的對她用情了。像他這種無法無天之人唯有用情至深,才會在乎她的感受,也才會懼怕她的看待。

「嗚……,真爺……」卟通一聲,哭泣的把自己送到他懷裏,手棉手輕揪着她的衣裳,彷彿好愛他一般。

美人突然投懷,那對人間胸器與他寬厚的胸堂粘的密不可分。阿真飄飄然的處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咬牙強壓抑住一把撲到她的衝動。

大掌遲疑的停留在她的背後,很艱難的做出了輕拍她的重大決定,「仙……別別……別哭了,乖!」

玉仙仙埋首在他懷中,臉上哪還有柔情,緊崩的小臉蒼白無血,但是出口卻是泣喃:「真爺,仙仙好疼。」

「那我趕緊去叫大夫。」忍不住的阿真一把拉離了她,很是驚慌的便要起身。

本以為這個無恥之人會撲到她,可是卻沒想到他卻是拉離了她。玉仙仙一時之間怔了,此人怎麼前後判若兩人?狗難道改不吃屎了嗎?

「別……」猛然回神,趕緊拉住要站起來的他,輕拭淚漬道:「仙仙坐一會兒就好。」

「這怎麼行。」阿真皺起眉頭,「還是給大夫看看才安心。」

「真爺……」小棉手可憐兮兮的輕揪着他的袖管,嬌滴滴喃道:「仙仙沒那麼疼了,而且想想與真爺聊聊天。」

「真的嗎?」表情很是關心。

「真的。」盈淚的小腦袋輕點了點。

「呼……」頓鬆了一口氣,停在半空的屁股終於安心的坐回軟榻上,彷彿她是他的稀世珍寶一般,含憐的責怪,「以後走路要看路,知道嗎?」

「仙仙知錯了。」絕紹還未全發揮出,這人男人就上鈎了,真的是太沒技術含量了。

「唉……」阿真嘆道:「仙仙,我不是責怪你,而是擔心你。」彷彿她是他永遠的至寶一般。

「有真爺關心,仙仙就是死也甘願……」

話未說完,阿真一副嚇到般,趕緊輕捂着她的紅唇,很是斥責道:「不許胡亂說話。」

「是。」柔順的接受他的關懷,雙腮泛紅,輕垂著羞腦,細聲蚊語:「有真爺如此關心,仙仙此生無憾了。」

「你……」阿真故作震驚,隨後狂喜的輕握她的雙肩,如突中五百萬般,顫抖的喜問:「仙兒,你說什麼?」打蛇隨棍上,連名字都親密起來了。

做嬌羞狀的玉仙仙見他如此的狂喜,特別是這聲仙兒叫的她心底唾沫,可臉兒卻是將要就此羞死的模樣。

「仙兒,你倒是說呀。」索要不到答應,阿真演的是淋漓盡致,這一屆的金馬獎影帝非他莫屬了。

「冤家……」一聲羞喚,隨後羞赧無比的把自己往前面的胸口埋進,「仙兒害怕。」她從未失手,這個男人也不例外,如他是真心愛她的,那她或許最後會饒他一條狗命。畢竟讓一個男人從此無心的活着,比一刀斃命更讓人來的痛快,不是嗎?

阿真他是誰?芊芸的美就與她不分上下,另外的幾個老婆個個也都是頂極美女,怎麼可能對這個身份不明的人動情。

「仙兒害怕什麼?」這次就摟的名正言順了,油揩的更是滴水不露。

「剛才真爺說已娶妻,仙兒聽了差點都落淚了。」柔柔躺在她懷裏,憂怨喃道:「真爺已有妻子,仙兒害怕。」

「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阿真做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沒什麼的緊摟着懷中的美人,「我與她的婚事是大王賜的,雖然不能休棄,可是已和她分居了,我們不住在一起,放心吧。」

玉仙仙很有耐心,見他又提大王了,美眸咕嚕輕轉,「真爺很得大王看重吧。」

「那自是當然。」紅粉骷髏呀,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不,給你點甜頭,付出的馬上就來了。

「真……真的?」玉仙仙輕抬起好崇拜你的絕美容顏,「真爺好厲害喔。」

「你的男人當然厲害了。」大掌肆無忌憚的輕捏了她的下巴,「大王很喜歡與我聊天,任何事情都要與我說。」

玉仙仙強忍住甩開他臟手的衝動,很是驚訝的疑問:「就像是那個安什麼的去回滿打仗嗎?」

「對。」阿真含笑的點了點頭,「他叫安特。」

「喔。」套話的玉仙仙心急如焚,輕輕把柔軟的身子更依偎在他臂膀彎內,香香的小頭顱如溫順的小貓咪嬌蹭了蹭,小玉指撩拔他的胸口,閑話家談般的詢問:「夫君,安特帶多少兵去打回滿呀?」

汗……

阿真錯愕,竟然連夫君都出來了,有必要吃那麼大的虧嗎?看來回滿對這個玉仙仙真的很重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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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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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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