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朱炔報國志

第10章 朱炔報國志

?第十章:朱炔報國志

雖然之前他曾幾次三番對不起哥哥朱源,但好歹是親兄弟,想來這個哥哥也定然不會怪罪於他,至於這個侄子,他年紀稍小,又懂些什麼?

年少輕狂,此刻形容朱炔在恰當不過了,加上擁有一身通天本領,自然骨子裡有些傲氣,他笑了笑並未在意,帶著朱炔進餐。

一番豐富的晚宴結束之後,朱戶安排自己侄兒住在了廂房,並派了兩名貌美的侍女陪寢。

「侄兒遠道而來,人困馬乏,加上年輕氣盛,也該去去火」朱戶心想

這麼做,定然能討侄兒喜歡,隨即笑了笑,轉身離去。

此刻,已是深夜。

朱炔走進廂房,正準備脫衣就寢,房門卻突然被打開了,朱炔定睛一看,只見兩名貌美如花的女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每走一步都顯露浪蕩之色,甚是輕浮。

見朱炔脫衣,並不忌諱,嬌滴滴的上前,袖掩紅唇,笑道「公子這般氣宇非凡,奴家能伺候公子,實乃天大的福氣啊」說著兩人皆抿嘴笑了起來。

朱炔滿臉疑惑,道「你倆人來此作甚?」

「喲!」一個女子上前,拍了一下朱炔的臀部「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人,豈會猜不出來?難道非要奴家說明白嗎?」

「咯咯」

說著兩人粉嫩臉頰上笑意更濃了,這二人美若天仙,一顰一笑,皆惑人心神,若是常人,定早已欲罷不能。

只可惜,他們遇到了朱炔,早在七歲之前,朱炔便拜在董岳門下,上山第一件事就是磨練心志,十幾年磨一劍,此刻早已心若磐石,非美色錢財所能動搖。

朱炔心中卻有些傲氣,此刻被兩女子調戲,頓時惱怒,尤其是臀部那一巴掌,更讓他汗毛倒豎,忍不住出言,喝道「你二人實在膽大妄為!無故進我房間我不怪罪倒也罷了,又如此輕浮,行這等污穢之舉,實在讓人難以忍受!今日之事,我不怪罪與你,快快退去!否則休怪我辣手摧花!」

說罷,朱炔下了逐客令,轉身背對兩人。

兩人相視一眼,皆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隨即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一人上前一步,從後面抱住了朱炔,略帶哭腔道「公子嫌棄我等,我等本該退去,但奴家兩人乃是奉命而為,如若公子今番將我等趕出門去,恐奴家難以交差,性命不保矣」

「放肆!」朱炔從小待著山上,苦修仁義禮智信之道,如今雖已是弱冠之年,但還未和任何女子如此親密接觸過,被她這麼一摟,後背頓時傳來一股棉柔的暖意,心中緊隨著就是一顫,腦中發熱,出於本能、一把就將其推開了。

「公子!」兩人撲通跪地,梨花帶雨

「好了!」朱炔大喝「我不管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但若再對我行輕浮荒唐之舉,我定不饒恕!趕快退下,我不再計較」

「公子...」兩人似還要說話

朱炔瞪眼,床頭拿劍,直指兩人,兩人見朱炔有發火的徵兆,恐慌不已,不敢多言,隨即起身躬身一禮,匆匆退了下去。

待兩人走後,朱炔一把將劍摔著地上,心中憤意難平,冷哼了一聲,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叔父啊!對自己侄兒都如此周到!」

他本來身心俱疲,想好好歇息一番,可誰曾想被這兩人一折騰,已毫無入睡的心思,於是穿上便衣,提起長槍,在房門前便揮舞了起來。

「呼呼!」

長槍自手中衝出,如螭龍穿梭,嘶吼破風,又如霹雷炸響,落葉分崩。

此刻身穿一身白衣,俊俏的臉龐滿是堅韌之色,虎目生輝,動若白龍,靜若磐石,行若孤狼。

揮舞之時,嘴中念念有詞:

「聞雞起舞猶嫌晚,皓月當空尚不遲

劍斥清寒凝霜夜,長槍安能繪英姿,

正是我背效功時,卻奈奸人不識忠!」

長槍擺動,如神衹臨塵,威勢無與倫比,空氣彷彿都被攪碎了,發出嗚嗚的聲響。

朱炔口中再念:

「亂與亂,大漠上將萬般無奈,空懷凌雲志,葬於黃土中

戰與戰,三軍將士沙場秋盡,不負天下人,滿頭白髮還,嘆一聲,酒意甚,待了天下事,然卻屍骨寒,妄徒百年生!」

口中詞已罷,朱炔停了下來,額頭汗珠滾落,心中卻非常痛快,他笑了一笑,今番算是將它心中所想皆吐露了出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朱炔轉身,又笑著邊念詞邊走進了廂房。

第二日很快來臨,朱戶早早便在大廳等候朱炔。

不多時,朱炔身穿戰袍而來,朱戶凝目遠望,只見此人龍行虎步,身體自然而然的發出一種攝人的氣勢。

「好小子!」

縱是朱戶遠在大廳,也感覺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這種力量絕非常人能及,心中暗暗驚嘆。

同時,心中也不免想起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朱稚,不由發出一聲嘆息。

朱稚此子不務正業,既不學文也不習武,倒整天和國都里的一些商人來往密切,若說吃喝玩樂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若是論起帶兵打仗,就是一個慫蛋,正因如此,朱戶才羞於向人提起,此刻見朱炔,既是羨慕又有些許恨意,他的哥哥朱源,就比他樣樣都強,現如今人家兒子又壓自己一頭,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正思量間,朱炔幾個箭步就已經到了眼前,略微躬身施禮「叔父久等了」

「這是哪裡話,侄兒休要見外」說罷,又道「侄兒今番第一次面聖,莫要到時候慌亂,失了禮數」

「侄兒向來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但些許禮數,我還是略知一二,叔父不必擔憂」

「那便好,既如此,可即刻隨我進京」

說罷朱戶帶領侄子朱炔走出了府邸大門,一同坐上了自己奢華的馬車。

這馬車由四匹名貴寶馬拉著,馬車外圍皆是上等的金鑼綢緞,就是一般的吊墜掛件,平常人家即使不吃不喝,攢上一年也未必買得起。

至於座位裡面,則更為奢華,處處雕金鍍銀,最最重要的是位置巨大,就算同時坐數十人也並不擁擠。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朝廷,有多大的本事,就能坐多大馬車,一般都無人敢逾越藐視法度。

這四匹馬,正是朝廷二品大員的專用,其下三品大員,是由兩匹馬拉著,其上一品大員,八匹駿馬拉著,至於王太公,則更為恐怖,一般出行,皆是三十二匹名貴寶馬拉著,活脫脫一個行走的宮殿,裡面什麼都有。

朱炔父親雖是一州知府,卻只是四品官員、外出皆是兩匹馬拉著,且位置狹窄,讓人極其不舒服。

眼下看到如此巨大車駕,忍不住讓他大為驚嘆,「果真奢華無比!」轉而露出一副悲壯「世道亂也!」

不多時,兩人進到大殿。

王太公見朱炔樣貌不凡,心中大喜,但恐年紀尚小,不足以勝任,當下便道「朱炔是否?」

「臣在!」朱炔處亂不驚

「小公子器宇不凡,聽聞有萬夫不當之勇,若真如此,可否為朕舞上一番?」

「聖上聖言,臣不敢推辭!」朱炔直言,並不溜須拍馬,很是爽快

「好!」王太公大笑,臉上橫肉亂顫「小公子果然非凡!朕甚為喜歡」

「既如此,刀劍伺候」

這句話一出,眾位大臣皆驚,一老者站出,道「吾皇萬歲,此等大殿乃聖人天子之所,受天道庇佑,恐褻瀆天威,將罪而下,微臣尚有一計,可讓小將軍空手赤拳演示一番皆可,實在不宜動刀兵」老者實在年邁,語氣很慢,每說一句,嘴唇都在哆嗦,這一段話說完,唾沫星子橫飛。

這句話,倒提醒了王太公,沉吟了一下,欲要張口說話,卻被朱戶出言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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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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