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哥哥,是別人……

來的不是哥哥,是別人……

玉晴空和奉萬里都知道,櫻萘花是世間極其罕見的一種食人花。曾經主上之所以冠以櫻萘的稱謂,兩人都猜測,是因為主上喜愛櫻萘花的花信,而且,身為第一女魔頭,自然配得上這樣的名字。

可現如今看來,那何止只是名字。

主上,她本來就是一朵罕見櫻萘花。

「真正的櫻萘花真好看。」奉萬里在旁邊一說。

玉晴空冷著臉瞪了他一眼,隨後說了句:「早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奉萬里問。

玉晴空:「早該想到,主上並非我等這樣的凡人之軀,她是我們存活的信仰,她就該是這樣最尊貴的存在,不是嗎?」

「也對。」奉萬里十分贊同。

就像玉晴空說的那樣,主上的身份不應該只限制在這女魔頭上,她還是這世間最罕見的存在。

……

櫻萘花把木雅樂撕碎吞併了。

她的仇,終於是復了。

最後,櫻萘花恢復成人形,是木枯顏的模樣。

「主上。」

「主上恢復了。」

玉晴空等人趕過來。

木枯顏視線瞥向不遠處,地上躺著的那四個人身上,聲音極冷:「把她們處理了。」

「遵命。」

那四個冒充凋亡的紅衣人,本就該死。

凋亡,是誰也不能冒充的存在。

奉萬里走過去,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那四個女人見此,全都忍著痛跪地求饒:「奉右使,我們知道錯了,是我們不知天高地厚,求你饒我們一命。」

另外三個人,也跟著跪地求饒。

奉萬里哪怕是要給別人執行死刑,臉上依然是那副憨厚敦實的模樣,讓人看著無害,笑著裁判這四個人的命運。

「求饒要是有用,人活著那就變得多沒意思了,你們說呢。」

「不不不,奉右使,是我們愚蠢,以此為戒,以後我們若是再敢冒犯貴教的名諱行事,我們一定自行了結。今日,還請奉右使看在我們無知的份上,饒我們一條賤命。」

奉萬里笑了笑,揭開了手中那瓶子的帽蓋,「賤命么,倒確實是賤命。只不過,這命太賤就不適合留在這世上。連我們尊貴的主上都敢冒犯,你也是活到頭了,現在送你們去了,下輩子重新做個人,可好?」

問的同時,奉萬裏手中那瓶子,慢慢傾斜,倒在為首那紅衣女人的身上。

四個紅衣女人眼中布滿了驚恐和不置信。

致死才知道,原來,她從答應這筆交易開始,就已經,罪無可恕。

那是女魔頭啊……

她們得罪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

極強腐蝕的藥物,倒在那四個紅衣女人身上,她們慘烈嘶喊。

所有人,親眼看著那四個紅衣女人,被活活腐蝕融化成一灘血水。

在場的每一個人眼裡,沒有絲毫的同情和訝異,有的,只是冷血和無情。

木枯顏看著那灘血跡,眉頭微皺。

「主上,木雅樂已死,我們特來接您回神殿。」玉晴空左手垂握在胸口前,恭敬的說道。

處理完事兒的奉萬里回來,把那裝著腐蝕藥水的瓶子收好,說了和玉晴空差不多的話,「主上,我們來接您回神殿。」

「你們都回去吧。」

木枯顏抬手捂著自己的心臟位置。

那裡,正在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心脈的正常,不同於以往。一開始是沒有心跳,後來,是偶爾會有心跳,斷斷續續。而現在,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正常的心率跳動。

大仇得報。

這一刻,她滿腦海里的唯一想法就是回到哥哥身邊。

除了哥哥的身邊,哪也不去。

「主上,凋亡數百名屬下,都在等著您回到神殿。」玉晴空勸說著。

同時,手肘碰了碰旁邊的奉萬里,示意奉萬里說話。

奉萬里領會,跟著說道:「主上,大家都在等著您回去重新整頓教中事物,主上,這次您一定要回去啊。」

「我會回去的。」木枯顏說。

玉晴空和奉萬里同時一喜。

但緊接著木枯顏說:「但不是現在。」

玉晴空和奉萬里臉色一滯。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木枯顏平靜的說。

奉萬里好奇的問:「不知主上還有何事沒有完成,若是准許,我和玉左使可以去做。」

「不用。」

丟下這話,木枯顏便一個人離開了。

去找她的哥哥,她一個人的哥哥。

現在大仇得報,她得跟哥哥說。

還有,她要把身上的血跡洗掉,還有手中的血跡,通通都要洗掉……

……

木枯顏一個人走到回去的路上。

她像一個落單的女孩,孤零零的走在樹林里。

身後,沒有她們跟來。

木枯顏抬頭望天,摸出掛在脖子上的骨哨,放在唇邊吹響。

多久沒用過這枚骨哨了,以至於,她都快忘了曾經哥哥給她許下過的諾言,無論她在哪,只要她吹響這枚骨哨,他就會立馬趕來她身邊。

一聲一聲。

她望向天空吹著這枚口哨。

也許是因為太累了,她吹著吹著就全身乏力,是那根針的藥效還沒散完嗎?還是,她真的累了……

只聽到有什麼東西落突然倒地,發出一聲輕響。

是木枯顏。

她抬手,覆蓋在自己的眼皮上,遮擋了所有的光,眼瞼再次變得極重,她想要完全睜開眼變得有些艱難,可是她不想就這樣睡過去,她還沒有等到哥哥來,她還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哥哥,她已經大仇得報……

她什麼都還沒有做。

她不想就這樣昏過去……

可是,來不及了。

在她即將磕上眼瞼的時候,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隨之,她就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

是哥哥嗎?

可這樣的懷抱讓她並不安心。

甚至,從心底里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排斥。

不會的,她從不會排斥哥哥。

除非,把她抱起來的主人,不是哥哥,是別人。

那麼,他是誰?

最終,抵不住極重的眼瞼,她徹底昏睡過去。

……

再醒來,已經是一個多月後。

木枯顏緩緩睜眼。

跟在黑洞里一樣,周圍都是陌生的,房間算得上奢華,壁爐里燒著火,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

「這是哪?」她問。

「你和我的家。」

一道聲音回她,有人走過來,正在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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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魔頭:晚安,神秘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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