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一樁買賣

鍾繇能左右逢源，將關中治理的井井有條，自然不是頑固迂腐之人，也想聽聽袁熙的要求，對著袁熙說道：「袁將軍不妨說來聽聽，如何才肯放過我軍？」袁熙說道：「很簡單，我要你幫我詐開虎牢關城門，只要取下虎牢關，我便放你回去。」鍾繇一聽，果然沒有這麼容易，自己不幫曹操也就罷了，若是還趁機倒戈，如此背信棄義也對不起自己和曹操多年的交情，搖搖頭，拒絕了袁熙的提議。

馬超覺得袁熙還算公平，一個關卡換兩萬多將士性命，見鍾繇要放棄這次機會也是惋惜，勸道：「鍾校尉何不再考慮考慮，兩萬將士可在大人的一念之間，我相信袁將軍是守信之人，事成必不會為難大人。」馬超的勸告讓鍾繇猶豫了，一邊是曹操的信任，一邊是兩萬無辜將士，不知如何取捨？荀湛與鍾繇曾同朝為官，看出了鍾繇的猶豫，勸道：「元常你與曹孟德有舊，我可以理解，你只要跟隨我軍而去就可以，我軍自己攻取虎牢關。」

鍾繇聽了荀湛的話，有點心動，自己不用出兵，能不能奪取虎牢就是袁熙的事情，也不算對不起曹操，不過這次鍾繇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必須把事情挑明了：「我跟你過去可以，不論成或不成都不怨我！」袁熙見鍾要答應，順便也想拉攏馬超，對著馬超說道：「為了讓鍾大夫安心，我還想請孟起將軍幫我們做個見證，不知將軍可否願意？」馬超想了下道：「我去也行，不過事後，我還想跟趙雲將軍在比試一場，不知趙雲將軍意下如何？」趙雲也是熱衷武藝之人，自然沒有拒絕。這樁買賣有了馬超的參與，讓鍾要也是放心不少。

袁熙和鍾繇達成買賣協議后，就一起率軍回到洛陽駐紮，袁軍換上了關中軍和西涼軍的兵服，浩浩蕩蕩地朝虎牢關而來。為了防止袁軍從虎牢關過，偷襲許昌，在虎牢關派了一萬精兵職守，曹操更是派遣手下得力幹將呂虔和呂建，兩兄弟也算是能文能武，所以被委派做了虎牢關守將。在聽得袁熙已經攻佔洛陽，張綉和賈詡投了袁熙后，不僅加緊了虎牢關的巡邏，更是派信使通知曹操，不過在得到回信，馬超已經率領西涼軍趕來關中，和鍾要一起出兵對付袁熙，呂虔頓時放心不少。因為也看不起張綉這種牆頭草，不到十天就丟了洛陽，不是投降，難道就憑袁熙的這隻偏師有那麼強？而西涼兵的強悍天下聞名，不過他還是沒料到，袁熙這麼快就搞定兩人，帶兵前來虎牢關。

當呂虔看到這支有關中兵和西涼兵組成聯軍，先是一愣，不過也是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對兄弟呂建說道：「西涼兵果然不是洛陽的郡兵可比，這麼快就擊敗了袁熙。」呂建也是點頭，不過還是先問清楚對方的目的，對著領頭的將領喊道：「不知你們是哪位將軍的手下，來這裡所謂何事？」那將領回答道：「我們是鍾校尉麾下的將領，我們關中聯軍已經大敗袁熙，鍾校尉已經說服馬超前來助曹丞相。」

呂虔見果真是關中心，頓時放下戒心，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問道：「不知鍾校尉在何處，可曾抓得袁熙？」那將軍指著緩緩過來的鐘繇和馬超道：「這位是我家大人鍾校尉，這位是馬超將軍，可惜讓袁熙逃回冀州了。」

呂虔其實也只是見過鍾繇幾面，不算很熟悉，馬超就連面都沒見過，自然不認識了，不過看著底下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另一個是英武不凡的年輕將軍，也不再盤問，下令開門。不過呂虔還是及時發現了疑點，好像一切都是以這個將軍為主，而不是鍾繇或是馬超，呂虔大喊道：「敵人有詐，快關城門！」呂虔邊喊邊下令關閉城門。正當打開的城門又要關上的時候，趙雲以極快地速度沖入城門，將要關城門的士兵刺於馬下，後邊的士兵也是很快地沖了進來，呂虔也是馬上組織軍隊抵抗，在狹小的城門口，開始了激烈的奪關大戰。

袁軍雖然人多，足足有三萬人，而虎牢關守軍雖然只有一萬，但是在城門口戰鬥並不佔優勢。狹路相逢勇者勝，袁軍憑藉著趙雲、郭淮、郝昭的勇猛，更有高順指揮的攻城隊伍，快速登上城牆，全面壓制虎牢關的守軍。不過呂虔可不是張綉馬超，而是曹操的親信將軍，自然要死戰到底，這樣也給袁軍帶來不小的傷亡。為了能更加快速地佔據虎牢關，趙雲很是奮勇向前，直取呂虔，呂虔本來武藝就不及趙雲，但在危急時刻，也是超常發揮，死戰不退，在趙雲面前堅持了幾十回合，終於被趙雲殺死，呂建面對哥哥戰死，忍住巨大悲痛，在親兵的保護下，逃出虎牢關，往官渡處報信。

袁熙奪得虎牢關，清點了死亡人數，居然有5000之多，而俘虜的曹軍不過千人，除了呂建帶走的少量親兵，其餘曹軍皆戰死，這可是袁熙出戰以來最慘烈的一戰，頓時哀嘆不已。徐庶也是嘆道：「沒想到曹操的正牌軍戰鬥力這麼強，在我軍突襲的情況下，還造成了這麼大的傷亡。」袁熙也從感傷中緩了過來，戰死的大多是并州兵，久疏戰陣，自然比不上曹操訓練有素的精銳部隊，自我反思道：「這次的戰鬥也算是給我們一個教訓，千萬不要小看了曹操！」

既然已經奪得虎牢關，袁熙也準備回洛陽整軍，商量下一步作戰計劃，接下來要直接面對的是一個極其厲害的對手曹操，一招不慎，之前取得的戰果可能會化為烏有。鍾繇和馬超還是要自己親自去處理更顯誠意，經商量，虎牢關有郭淮和郝昭帶兵守衛。兩人見袁熙看重，感激不盡，直言定守住虎牢關，不讓曹軍前進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