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3.中原浩劫

建安十八年，袁熙平定中原，一人佔據大漢一半國土，曹操、劉備、孫權三人佔據另外一半大漢國土，只要再給袁熙幾年時間休養生息，平定天下是必然之事。然而天不遂人願，中原連年戰爭，沒有及時妥當處理戰士屍體，終於引發了大規模的瘟疫。

大將軍袁熙為了防止瘟疫向河北蔓延，只能在黃河渡口設立預防站，嚴格排查從中原逃亡冀州的百姓，一經證實立刻隔離，一時間民怨沸騰，不過袁熙也只能背負罵名。

中原各地太守遵照大將軍袁熙之命，為了防止瘟疫在各地蔓延，建立了預防站、醫療站、隔離站。中原戰亂之後，百廢待興，根本沒有多餘的資金購買防治瘟疫的藥材，還好河北各大士族積極出手，資助中原。

雖然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瘟疫病情並無好轉，其中河北派往中原的官員也多有犧牲者，袁熙不顧眾人反對，親自率領人馬救援中原，希望自己的到來，能給中原百姓帶來活下去的希望。

袁熙辭別眾人，託付道：「天降大任於斯人，我身為大將軍當身先士卒，與民共患難。萬一不能從中原回來，還請眾位輔助睿兒，完成我未盡大業。」眾人紛紛難過流淚，願意跟隨袁熙前往中原，防禦瘟疫。

袁熙搖搖頭道：「防禦瘟疫並不是靠人多的，為了讓中原百姓知道，大將軍並沒有放棄他們，給他們活下去的動力。我懂得救治防禦之法，只有我去，才能更快地解決瘟疫。你們就算在河北也要多保重，注意鍛煉自己的身體。」

張秀兒道：「秀兒幼年曾跟父親行醫，略懂醫術，知道防治瘟疫之法，還請夫君恩准。」袁熙原本不願自己妻兒跟隨自己冒險，不過眾人堅持袁熙需要人照顧，也只能帶了張秀兒一同前往。

袁熙親自押送醫療物資前往疫病最為嚴重的陳留和許昌，陳留和許昌之所以最為嚴重就是中原大戰時，犧牲了將近二十萬人，沒有來得及處理。張遼見大將軍親自前來，激動不已，上前請安道：「大將軍和夫人萬金之軀豈可輕易冒險，許昌乃重災區，末將已經按照大將軍的吩咐，設立了醫療站，而且神醫華佗也親自過來幫助防治疫病，還請主公放心，許昌疫病已經得到控制，不久就可以解決。」

張遼還介紹華佗給袁熙認識，袁熙自然聽說過神醫華佗之名，客氣道：「防治疫病之事多謝神醫了，我主要是來巡視下中原病情，送來醫療物資，若是有什麼短缺的，神醫儘管開口，不說文遠將軍會全力配合，就是河北百姓也是支持中原，早日控制疫情。」

華佗和張遼一般，見袁熙冒險前來也是非常感動，對袁熙恭敬道：「大將軍愛民如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大將軍能不怕疫情親自前來巡視，已經是對中原百姓最大的恩情。許昌得了疫病百姓已經被隔離，因瘟疫死去的病人也進行了妥善處理，沒有得病之人，老朽也已經命人開出防治藥物，疫病雖然還沒有完全解決，比剛發生時已經好了許多。」

袁熙點點頭，表示有華佗在，自己就放心了，命人將防治之法書寫成告示，在民間宣傳，一定要注意飲食安全，若有不適，一定要及時上報。中原瘟疫吸引了百姓大部分的精力，不過大將軍袁熙親自前往中原巡視疫情的消息也逐漸傳開，中原各大家族、各地官員對抗擊瘟疫也變得信心十足，這就是大人物的人格魅力，不知不覺間，提高了中原控制疫情的決心，誓要戰勝瘟疫。

陳留、許昌隨著防治力量的加大，也逐漸控制了疫情，當袁熙來至汝南時，雖然汝南人煙稀少，疫情並不是很嚴重，偏偏汝南太守高覽卻感染，病倒了。袁熙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高覽，詢問身旁的醫者道：「高將軍何時感染的，現在病情如何？」

醫者第一次見到大將軍，難免緊張，不過還是如實道：「高將軍病了多日，原本及時救治還能控制病情，只是高將軍說自己身負重任，若是擅離職守，有失大將軍所託，硬撐著身體，處理城中疫情。這幾日，病情加重，偶爾昏迷，恐怕時日無多。」

高覽跟隨袁紹多年，後來又跟隨自己，忠心耿耿，聽得醫者說高覽時日無多，袁熙傷心不已，潸然淚下，見高覽還在沉睡，也不便打擾，只能等他醒來之時，才好過問，吩咐醫者，待高覽醒時通知於他。可惜袁熙再也等不到高覽醒來，半天後，醫者回復袁熙，高將軍已經去世了。

袁熙親自操辦高覽後事，追封高覽為汝南侯，令郝昭為汝南太守，繼續監管汝南疫情。袁熙一路巡視過來，各地的疫情雖然沒有得到根治，不過也已經得到控制，但中原人口急劇減少，差不多十不存五，有的地方看不到幾個人，等這次瘟疫結束，不知何時才能恢復生產。

新野是袁熙勢力範圍的最南邊的城池，與襄陽僅隔了漢江，也是袁熙巡視的最後一戰。新野太守馬岱拜見袁熙，稱新野距離中原較遠，疫情並不嚴重，有幾個別的病人，也得到了控制。袁熙點頭表示滿意，稱讚馬岱年輕有為，不愧是名將之後。

馬岱為人沉穩，得了袁熙稱讚，也是十分謙虛，為袁熙推薦道：「新野能幸免於難，末將主要是靠了一個屯田長的幫助，此人雖然有點口吃，不過能力的確出眾。」

袁熙自然不會因口吃而放棄這個人才，於是命馬岱召來那個屯田長。那個屯田長第一次見到大將軍，有點慌張，口吃變得嚴重，結結巴巴地朝袁熙行禮道：「小......小人......鄧......艾......艾......叩見.........大........將軍。」短短的一句話，被鄧艾說了半天才說完畢。

馬岱替鄧艾解釋道：「大將軍見諒，鄧艾口吃這毛病一緊張就會犯，不緊張的時候才能說得清楚，可能見了大將軍比較緊張。」

袁熙笑著扶起少年鄧艾，如今鄧艾雖然才十五六歲，不過能力已經展現，絕對不能因為口吃而限制了他的才能，袁熙對鄧艾道：「鄧艾，你不必緊張，只要努力，將來你的成就必定非同凡響，不過你首先一定要改正口吃，你的口吃是心病，是怕自己說錯了，只要大膽放心去說，就可以解決了。」鄧艾得了袁熙的鼓勵，沒有那麼緊張，說話也連貫不少。

鄧艾被袁熙提拔為馬岱副將，協助馬岱鎮守新野，小心防範劉備。幾日後，袁熙也完成了這次中原之行，開始返回鄴城。鄴城百姓見大將軍順利從中原回歸，欣喜異常，在城門口迎接大將軍。袁熙此次巡視，讓河北百姓感受到大將軍袁熙才是真正關心百姓之人，比起那些只知道躲避瘟疫，不顧百姓的諸侯要強得多，當然也包括漢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