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胎 ...

養胎 ...

一個個抽出來!!!

這時候燕離終於問起了不遠處的不禿和尚。「那是什麼人?」

唐思代我答道:「自稱居住在山中的和尚,看樣子像是白族的人。」

說話時,那和尚的目光也掉轉過來,看向燕離——後者身上還穿着白族的衣服,見燕離打量他,他也不客氣地打量回去,還會以點頭微笑。

燕離眼中閃過異色。「圍場禁地,怎麼會有白族密宗的人?」說着一躍落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看了他幾眼,沉聲問道:「白族密宗子弟皆居住在寶鏡聖地,你究竟是什麼人?」

不禿和尚雙手合十,微笑回道:「貧僧法號不禿,乃密宗棄徒。」

燕離恍然大悟,又問道:「你一個人住在山中?可還有其他同伴?」

「只貧僧一人,未曾有伴。」

「你熟知這山中小路?有沒有其他小路通向外間?」

「沒有。」不禿和尚搖頭道,「盤龍谷只能進不能出。」

盤龍谷的一端是圍場,另一端是陡崖,陡崖那端確實只能進不能出,除非是功力全盛時期的我,否則很少有人能攀上那陡崖,即便是喬羽那強大到近乎妖的娘爹。

燕離沉默了片刻,忽地手一揚,幾根銀針在陽光下一閃,沒入不禿和尚身上,不禿哎喲哎喲叫了兩聲,抬手摸了摸後頸。燕離冷然道:「我已在你身上要穴刺入銀針,銀針在血脈中流動,四十九日便會刺入心臟,這世間除了我沒有人能給你除針,想活命的話就聽我吩咐。」

不禿和尚仍是低着頭沉默不語,右手撫著後頸,也不知他心裏在想着什麼,燕離不耐地低喝一聲:「聽到沒有!」

不禿和尚肩膀顫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來看向燕離,面上微笑依舊,溫聲道:「善哉善哉,施主有話好說,貧僧從命便是。」

燕離皺了皺眉,又問道:「你住在何處?帶我們前往。」

不禿和尚緩緩站起,擔着水轉了個方向,微笑對燕離說:「施主,這邊走。」

燕離回頭走到我身邊扶起我,說道:「你的身體不宜再多露宿奔波,先安定下來再從長計議。」

此時此刻,大夫最大,唐思對他的意見表示十二分服從,我的意見便被忽略不計了。

不禿和尚在前領着我們,一步一個腳印緩緩上山下山,從日當頭走到了日薄西山,唐思是個急性子,幾乎沒被他的溫溫吞吞氣死,燕離對地形相對熟悉,倒也不怕他使壞把我們帶進陷阱,只是同樣受不了不禿和尚那比正常人還慢上幾分的速度,最終是唐思背着我走,他幫不禿和尚挑起兩桶水,這才算走得快了一些。

和尚說了七十二次「就快到了」之後,我們總算看到了一間破廟。

破廟裏供了一尊不知名的佛像,不但油漆剝落,甚至還是斷臂,本該慈眉善目的微笑因局部油漆掉落而顯得詭異。打掃得倒還算乾淨,有兩間簡陋的屋子,石床兩張,其中一間是和尚自己住的,另一間則沒有人。燕離四處掃視了一遍,雖不是十分滿意,但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了。把我安置好,他便充分發揮我李家人的特色——強取豪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搶來就是我的,那可憐和尚的被褥都被他搶了來,抖了幾下,一臉嫌惡地鋪到我的石床上。

「雖然有股怪味,不過你不能受涼,將就著,等明日太陽出來再晒晒。」燕離一邊給我鋪床,另一邊支使唐思出去揀些木柴回來生火。我坐一邊看着他忙左忙右,心上甜蜜得不行,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笑嘻嘻道:「燕五燕五燕小五,你可實在是太賢惠了……」

他鄙視地瞥了我一眼,然後別過臉繼續鋪床,雖沒笑,但嘴角分明微微揚起一點弧度。

唐思抱了一大捆木柴還有枯枝落葉回來,在廚房裏忙活着,對燕離道:「後山河裏的水雖然污濁了點,但還是有些魚,過會兒我去抓幾隻。」

不禿和尚之前一直默默微笑看着燕離和唐思忙進忙出,這時他發話了。「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吃那些魚是不好的。」說着慢慢走到院前一個大水缸旁,微笑道:「我這裏養的一些魚,比河裏的更肥美。」

我們三人:「……」

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和尚,這種懷疑在我看到他把落下來的佛手做成晾衣架,把大褲衩掛在佛祖的中指上時又添了三分……

晚飯時,燕離抓了兩尾魚燉了魚湯,唐思用三片樹葉就獵了蛇、山雞、野兔各一隻,外加和尚自己種的野菜兩盤,經過燕離妙手烹調,我滿足了……

燕離炒菜跟熬藥一樣,成分火候掌握得剛剛好,這麼簡陋的條件都讓他烹調出一等美味。

燕小五,你上得廳堂入得廚房進得洞房,實在是太賢惠了……

「別看我,快趁熱把湯喝了。」他淡淡說了一句,把魚湯放我跟前。

不禿和尚吃得毫無愧對佛祖之心,喜笑顏開,大快朵頤,引得我三人頻頻側目。

「嗝……」不禿和尚打了個飽嗝,微笑道,「不知三位施主打算如何分配房間?」

毫無疑問,有被褥的那一床是給我的,另外一張石板床給誰呢?

唐思選擇沉默了,這個決定可不容易做,他扔給了燕離,燕離眼睛掃過不禿和尚,說道:「我和唐思都是習武之人,隨便都可以睡下,和尚你還睡你的房間吧。」

不禿和尚誦了句佛號,微笑看着燕離說:「山上夜涼,柴房的兩面門板卸下來也可做床板,再鋪些枯枝落葉也可禦寒。我房中還有幾條破帘子,或許可以做床單用。」

我連連點頭道:「也好也好。」

這和尚夜算是個好人了,四十幾歲又不會武功,只怕著了涼一不小心就嗝屁,我們這伙上門強盜當得還是挺不好意思的——如此看來,我們果然還是良心未泯的好人啊!

吃過晚飯,和尚洗碗,唐思揀枯枝落葉順便燒熱水,燕離卸門板,找帘子做床單,我依舊無所事事地坐在一邊看他們忙……

阿彌陀佛,真是罪過罪過啊……

這破廟的大堂是漏風漏雨的,和和尚睡一間不大好,另外兩張床鋪便也鋪在我睡的房間。燕離本是個有潔癖的人,這幾日看他又露宿又爬山的,真是將就得不行了,現在還要睡門板,着實難為他了。

「燕離……」我含情脈脈望着他,他最後拍了下床單,抬眼向我看來。「什麼事?」

「過來……」我側躺着,眨眨眼,朝他勾勾手指。

他眼底閃過一絲曖昧的笑意,右手在床板上一撐,轉身便到我跟前,握住我的手指,低聲重複了一遍:「什麼事……」

「太久沒看到你了,想看仔細些。」我肉麻地說着,離他的唇畔又近了一些,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他淺色的薄唇上,看上去好像比今天晚上的飯菜還可口……

「看仔細了,有什麼發現?」他顯然是發現了我那點小心思,卻也不避不讓,仍是含笑看着我。

「嗯……看上去好像白了點,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我心跳緩緩加速,越靠越近,終於碰觸到他溫涼的雙唇,輕貼著彼此摩挲,片刻之後,被他反客為主,攻城掠地,我意亂情迷,大意失荊州了……

他最後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聲音已然低啞。「我很擔心你的身體,你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了。」

「不是有你在嘛……」我懶洋洋靠在他肩上說。「你上得廳堂入得廚房,唯一的毛病就太潔癖了,如今看來,連潔癖的毛病都改了,我很欣慰啊……」

咚——我額頭被敲了一下,燕離似怒非怒似笑非笑道:「不知是誰拖累了我,如今還說風涼話。」

我嘆了口氣委屈道:「好吧,我承認自打跟了我你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我不但拖累了你,還拉低了你的水平。」

「行了。」燕離在我臉頰上輕捏了一把,在我被敲過的地方揉了揉,笑了一聲道:「我本以為,二哥他們會把你照顧好,不會讓你犯險,可那天一聽說是你帶兵來,我就氣得笑了。」這話勾起他心頭怨恨,我還沉浸在額上的愛撫中不能自拔,他便又在舊傷口上狠狠彈了一下,疼得我齜牙咧嘴,滿腹幽怨。

「你當自己是泥做的骨肉,還是刀槍不入?大著肚子也不知道什麼要避忌什麼不能做。」

我嘆了口氣,環上他的脖子認輸道:「我知錯了,行吧。我不是泥做,是水泥做的,行吧。以後一定好好聽你的話,行吧!」

「這可是你說的。」燕離輕笑一聲,在我臀上拍了一下,「現在,好好洗個澡,睡個安穩覺。」

嗯……別想多了,不是鴛鴦浴,更別提三人浴了……

洗凈身上的塵土,因沒有換洗的衣服,只能連夜洗了晾乾,洗衣服的人——自然還是燕離,唐思那純爺們,怎麼可能會洗衣服,他洗過澡便也回屋裏躺下,兩手枕在腦後躺在木板上,閉着眼睛眉心微鎖,我爬到床沿看了半晌,壓低聲音問道:「三……兒……你睡著了嗎……」

他眉梢挑了一下,懶洋洋開了尊口。「何事?」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看你這兩天話很少,愁眉不展的樣子。」

屋裏靜了好一會兒,半晌,就在我以為他已經睡着我也準備入睡的時候,他緩緩開口問道:「李瑩玉……你會當皇帝吧。」

我左心口驀地抽了一下,愕然問道:「自然是的……你為什麼這麼問?」

他睫毛顫了一下,睜開眼睛直視我,燭光昏暗,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被夜風一吹,搖曳出幾分莫名的晦暗,我一直以為這人是一根直腸子最容易讀懂,料不到也有看不分明的時候。

「有些事沒想通,等我想通了再告訴你。」他輕飄飄拋了個謎團給我,在我心中炸出軒然大波,然後他不負責任地閉上眼,自會他的周公去,留我一人在夜裏輾轉,在夢裏糾結。80...

破廟所處之處十分偏僻,地點上也很刁鑽,非有心者不能至也。我們三人在破廟住下之後,燕離每日都要出去打探消息,同時想辦法把我們的消息傳遞給陶清他們,這一來一回往往便是半天。他出馬自然不會空着手回來,除了帶些消息回來,往往還會順便捕兩條魚打些野味晚上加菜。唐思負責留守破廟,以防那個不禿和尚對我不利,其實完全沒必要,作為一個被挾持被搶劫的對象,不禿和尚表現出了高度的覺悟和積極的配合,不過一兩日便與我發展出了超越年齡的革命友誼。

趁著唐思去砍柴挑水,我和不禿和尚偷偷烤野雞吃。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左手豎在胸前,念了句佛號,右手緊緊攥著燒烤叉不放。「和尚,你一大把年紀了跟我個小姑娘搶雞吃不覺得很過分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不禿和尚不甘示弱,抓住燒烤叉另一邊一扯。「第一,女施主你一大把年紀還懷着孩子自稱小姑娘不覺得無恥嗎,第二,貧僧慈悲為懷,不忍見你懷着身孕還吃這種油膩易上火又不幹凈的烤肉,第三,貧僧是奉命監督你不許偷吃的,要是讓兩位男施主知道你背着他們偷吃,只怕咱倆以後都不好過。」

我嘿嘿一笑。「你不說我不說,嘴巴擦乾淨誰知道?你一個和尚跟我個孕婦搶肉吃,實在太無恥了,佛祖知道也會哭泣的!」

「阿彌陀佛,吃飽了才有力氣普度眾生,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女施主,你晚上還要喝魚湯吃燉雞,烤雞還是讓給和尚我吧!」一扯!

「和尚你吃肉又褻瀆佛祖,我要代表佛祖消滅你!」大吼一聲,我用力回扯,只聽和尚哎喲叫了一聲,力氣比不過我,燒烤的樹枝脫了手,我還沒來得及得意,那小油雞就因為用力過猛,向後甩飛了出去,我一聲慘叫,回頭看去,頓時呆若木雞——那小油雞,不偏不倚落入唐思懷裏。唐思眉梢跳了兩下,緩緩抬頭向我看來,我看了下手中的燒烤叉,再回頭看看不禿和尚。

「阿彌陀佛,女施主,貧僧已經勸阻過你要注意飲食,你怎麼就不聽貧僧勸告呢……」不禿和尚不知何時已經擦乾淨了嘴巴,一副置身事外的超然模樣,低眉垂目好一臉「我佛慈悲」……

唐思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着太陽穴上突突跳着的青筋,「淡淡」道:「你們兩個,去佛祖面前思過!」然後轉身把柴搬去廚房。

不禿和尚嘆了口氣。「女施主,貧僧又被你拖累了。」

我木然道:「和尚,我送你一句話——老而不死,定然無齒。」

不禿和尚微微笑道:「女施主不急,將來你也會和貧僧一樣的。」

我悻悻道大堂里對着斷臂的佛祖像坐下思過,和尚坐在另一邊喃喃念着什麼,大概是佛經吧,我心裏一動,問他道:「和尚,你說的可是閩越話?」

不禿和尚停下來回我道:「不是。」

「那是梵語?」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

不禿和尚仔細想了想,回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是隨口念念的……」

我嘴角抽搐兩下。「你不是在念佛經?」

「大概是吧……貧僧已經把佛經忘得差不多了,不過念經打坐剃頭都是形式主義,只要心中有佛,念什麼都是經。」

我嘆了口氣。「和尚啊,你已經無恥到一定境界了,我完全能理解你為什麼會被逐出密宗了。」

「阿彌陀佛。」不禿和尚悵然道,「世與我而相違,復駕言兮焉求?佛存八戒,滅人性以成佛性,可人性之不存,佛性之焉附?誦經百年,不見涅槃;坐化圓寂,不見舍利。」不禿和尚低頭垂目輕輕嘆道,「縱把木魚敲破,又如何能渡此生余劫……」

我怔了半晌,不知該如何回他。想來不過一個守不住清規戒律的和尚,哪裏知道還有這麼多託詞。

我哈哈一笑,拍上他的肩膀,安慰道:「和尚你想太多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美人空對床。色即是空空即色,你空空來我色色……咳咳,我是說……算了,我不解釋,你懂的。」我挑挑眉,促狹一笑。

他回看我一眼,哈哈笑道:「真是性情中人。」隨即又壓低了聲音說,「想不到你年紀不大,耍起流氓來連貧僧都拍馬莫及。」

我回他神秘一笑。「英雄莫問出處,流氓不看歲數。若非我這等流氓英雄,如何能折下芳草無數。」

「無數?」不禿和尚一愣,「難道不只那兩位男施主?」

「自然不只。」我低調又含蓄地微笑,掰手指道,「家中還有三位公子,一個個驚才絕艷、溫柔體貼、文武雙全。大公子吧,溫文儒雅,我讓他躺着他就不敢坐着,溫柔似水,讓人如沐春風。二公子吧,雖然家裏買菜錢都是他管,不過他對我那是言聽計從,我說買小油雞就買小油雞,說買兩隻還就買兩隻。三公子你見過的,就是外面那個綳著張臉,雖然脾氣有點小差,不過對老爺我也是一心一意,其他女人他看都不看,他哭着鬧着求我收了他,我心腸軟就點頭了。四公子是個老實人,脾氣好,辦事效率高,除了我的話其他人的都不聽,二公子的話也不聽!老五就是燕小五了,家務一把抓,照顧人無微不至,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是口味比較重,喜歡我虐他……唉,沒辦法,雖然累點,但作為一家之主,我還是要滿足他的你說是不是?」

不禿和尚捏著佛珠,微笑說道:「就貧僧所見所聞,小朋友,你這牛皮吹得真是清新脫俗。」

「切,不信拉倒!」我雙手合十看向上方的佛像,「佛祖在上,信徒所言要是有一句屬實就讓我一輩子吃不到小油雞!」

不禿和尚悠悠道:「不要以為你話說得快我就沒聽出來你少說了一個『不』字……」

靠,這和尚真難忽悠。

「如果把你的話反過來聽。」不禿和尚嘆了口氣,「那你的日子還過得挺悲哀的。」

唉……痛並快樂着吧。

快到晚飯的時候,燕離回來了,他不回來,我們三個就都得餓肚子了。

在這裏一住就是半個月,前方的消息陸陸續續傳來,據燕離說,他已經和蓮兒聯繫上了。之前由於他的身份暴露,白族族內被徹查了一番,同樣潛伏在白族的蓮兒只有躲起來,而兩人之所以重新聯繫上,是因為我們家蓮兒有一項特殊技能——她懂鳥語,有馭鳥之術,而燕離所識的三門秘術之中也有一門秘術能夠控制動物行為,二人便通過鳥獸傳達信息,這也是之前他們和陶清傳遞信息的方法。

坐定之後,燕離面色凝重,我們等了半晌,他終於開口。「涼國發兵了。」

「什麼!」我驚坐起。

「最新傳來的消息,涼國派出小股兵力犯邊,看起來,似乎已經決意趁陳國之虛而入了。」

燕離口中的最新消息,嚴格說來應該已經是三五日前的了。我們三人落到閩越境內不久,劉澈的死訊便也傳到了這邊,如今陳國的最高統治者是「李瑩玉」,名義上是我,但實際上在陳**營中的,只怕不過是一個傀儡。這個時候不能群龍無首,我懷有身孕是軍中將士早已知曉的,以此為借口閉不見客,將軍權授予陶清白樊二人也是理所當然,因此整個替身傀儡出來並不難,重要的是能夠穩定軍心。

軍心,士氣,兵力,行軍打仗,這三者缺一不可。我到現在仍未得到白楊谷一戰中雙方的傷亡情況,但從涼國的舉動來看,似乎陳國的情況遠不如我想像的好。

「陳國那邊傳來的消息,是讓我們三人呆在這裏,不要冒險衝破烽火線回去。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燕離說。

我皺着眉頭想了半天,轉頭問唐思:「你怎麼看?」

「燕離說的有道理。」唐思附和道,「我們三個人目標太大,你的身體情況不太穩定,這個時候不能冒險。陳國那邊有東籬和二哥在,還有冒牌『李瑩玉』,應該不至於出亂子,你還是呆在這裏比較安全。」

話是那麼說沒錯,可是沒有他們在身邊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但要回去確實比較冒險,而這個破廟,老實說,我挺喜歡這裏安謐的生活,有時候聽着和尚嘰里咕嚕念經,會忘了外面的紛紛擾擾,獲得片刻的寧靜。

「既然如此,我聽你們的,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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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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