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修

第三章 同修

「一世同修周遭妒,二世再見人不全。」——同修

一年零七個月後的今天,未講完的故事現在我繼續開始講……可能講的你不再愛聽,也可能講的沒那麼新奇,但是,這是我這一年多來的成長,我希望我能夠是進步的,也希望我能夠是向前的,在這裡,我為自己之前犯的錯做彌補,而且是心甘情願的,好多東西千言萬語講不出來,情感濃烈卻表達不出來的,那麼慢慢來,故事開始:

在忘俗池受過洗禮后,所有的記憶都已經不再,兄妹倆腦海中只剩天際山。

皇甫鈺帶著兄妹倆先來到勤休閣,輕炊真人所管轄範圍,供一日制餚完畢休息的地方。雖說顯中輕已經入了天機真人的門下,但是畢竟只有輕炊真人門下才有女弟子,所以暫時先安排顯中輕住在勤休閣。

皇甫鈺笑道:「小師妹,天機子師叔已經在準備修繕「紅樓塢」,你就暫時先住在勤休閣,等「紅樓塢」修繕好了就接你過去。」

顯中輕道:「我住哪裡都可以的大師兄,沒必要讓師傅受累。」

皇甫鈺道:「那你可不知道天機子師叔有多喜歡你,一百多年都沒有收過徒弟,你看他表面那麼淡定,實際上啊,心裡開心的不得了。」

隱中沉驚訝道:一百多年?那師兄你豈不是……

皇甫鈺知道兄妹二人心裡想什麼,連忙笑著解釋道:「別多想,你大師兄我年輕著呢!好了,別站在外面了,快進去吧!」

話還沒說完只見勤休閣內走出來一名粉衣流裙的姑娘,梳著兩圈環發,發邊各嵌一朵流蘇小花,此人名叫上官甜蜜,乃是輕炊真人的大弟子,見到皇甫鈺兩眼笑成一道彎兒,嗲聲嗲氣的跑到皇甫鈺身邊緊挨著道:大師兄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我又發明了好多個餚品,像什麼「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啊」、「一見鍾情」啊、「百年好合」啊,還有……」

上官甜蜜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皇甫鈺道:「打住打住,甜蜜,我今天來是有要事的,你那些佳肴我們以後再慢慢品嘗好不好。」

上官甜蜜撇嘴道:「我知道什麼事,嘍,指著顯中輕道,不就是給她安排個好的住處嘛。師傅剛給我說了,我都準備好了,又是鋪床又是疊被的,可把我累壞了,這不一忙完就出來迎接小師妹,誰知道一出門就看見你們來了。」

皇甫鈺一臉的寵溺道:「嗯~~辛苦你了師妹,下次有機會一定給你從山下帶好多好多好多精緻的碗碟。好不好?」

上官甜蜜臉色立馬由陰轉晴,得了好還一臉委屈的道:「那這次就原諒大師兄你了……」

隱中沉:「……」

顯中輕:「……」

皇甫鈺笑道:「好好好,甜蜜師妹說什麼都好。」

見倆人感情如此好,兄妹二人雙生羨慕。

上官甜蜜道:「小師妹你叫什麼名字?」

顯中輕見她和大師兄毫無仙門架子,這才感受到除了哥哥以外的溫暖,有股子懶懶洋洋的溫暖在心間蕩漾。

顯中輕笑道:「師姐,我叫顯中輕,拜在天機真人門下。」

上官甜蜜道:「那你以後可舒服了,你不知道天機子師叔人非常非常好的,從來都不帶急眼的,有次我不小心把「甜蜜湯」撒在了天機子師叔身上,心想這下可慘了,誰知道,天機子師叔非但沒發脾氣,反而還問我有沒有燙傷。」

望著上官師姐說起師傅眼睛里都放著光,一臉的羨慕和敬佩,顯中輕心想師傅一定是個非常好的人,又聽見上官師姐在說自己的師傅。

上官甜蜜苦著個臉道:「哪像我師傅,唉呀媽呀。說起我師傅,我跟你說師妹,我都能把我師父教訓人的話連說一個月都不帶重複的。」

就在這時,只聽見背後冷不丁來了一句

輕炊子:「你師父真有那麼討厭?」

還沉浸在人背後津津樂道的上官甜蜜回了一句道:「那可不?」

說完便感覺不妥,這聲音,這語氣?莫不是……只見上官甜蜜兩眼一愣,微微發怔,緩緩轉過身子確定了眼神是師傅無誤后,低著頭走到牆邊拿起一塊切菜用的砧板,跪在上面,雙手舉著一個鍋不情願的道:「師傅我錯了,師傅是世界上最溫柔最美麗的女人,師傅我錯了,師傅是世界上最溫柔最美麗的女人,師傅我錯了,師傅是世界上最溫柔最美麗的女人…………」

隱中沉:「……」

顯中輕:「……」

皇甫鈺頷首作揖道:「師叔」

輕炊子微微頷首回禮道:「嗯,」轉臉又對上官甜蜜凶道「再說八百遍,今晚不準吃宵夜」

上官甜蜜撇嘴道:「師傅我錯了,嗚嗚嗚」

輕炊子:「不準停,繼續說,我聽著呢,少一遍都不行」

隨後轉臉溫柔的對顯中輕道:「走吧,我帶你去你睡覺覺的地方」

面對眼前這個和藹可親笑容滿面的師叔,顯中輕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師叔,正準備走。

皇甫鈺:「等一下,」只見皇甫鈺走到顯中輕面前,伸出手將顯中輕頭上那一片落葉撿下來,溫柔的道「小師妹,在勤休閣要和師姐們搞好內部關係」

顯中輕受寵若驚道:「知……知道了大師兄。」

輕炊子:「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了,走了,你們也回去吧。」

皇甫鈺頷首作揖目送師叔進入勤休閣……見人走遠后,轉頭對隱中沉笑道:「小師弟,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床鋪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隱中沉也笑道:「謝謝師兄」

兩人並肩而行,只聽見背後越來越輕的「師傅我錯了,師傅是世界上最溫柔最美麗的女人…………」

隱中沉:「師兄,上官師姐她?……」

皇甫鈺笑道:「不用管她,這些都是日常,以後你就會知道你這個師姐除了制餚,到底有多不靠譜了。」

隱中沉:「……」

回到「靜蘭閣」,碧言子門下只有皇甫鈺一個弟子,所以隱中沉和皇甫鈺同住「靜蘭閣」。

皇甫鈺:「小師弟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早課呢,我去巡檢。晚點回來,不用等我,亥時就熄燈睡吧。」

隱中沉:「知道了師兄,」

皇甫鈺拿上佩劍神鷹遨雲,正準備出去……

隱中沉:「師兄……」

皇甫鈺:「怎麼了師弟?」

隱中沉:「我……我……」

皇甫鈺大概猜到了小師弟估計是一個人睡害怕,於是將自己腰間的玉珏符飾「凈邪」取下來放在隱中沉床邊。

皇甫鈺:「別怕,此玉珏有辟邪護體之效,有了它就等於我在你身邊,它會和我一樣護你此生周全。」說罷,拿著劍巡檢去了……

走了老半天,隱中沉才慢慢回過神,喃喃的道:「謝謝師兄……」

第二天

「再過兩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天際山「同爭」大會,到時候就是檢驗你們這一年來學習的成果,在我這,我不管你是誰的徒弟,犯了錯照樣罰跪挨打,也不管你是男娃女娃,一視同仁,所以你們要用心的學啊。」

講話的這個人便是最古板最啰嗦的啟蒙先生——胡欒槳

眾弟子排排端端正正的站在先生對面,認真聽講,有個眼尖的弟子發現隱中沉腰間別著一塊玉珏,不可思議道:「你們快看這個新來的小師弟,他腰間別著大師兄的玉珏「凈邪」」

有人酸溜溜的道:「怎麼在他身上?」

還有人的語氣略帶憤怒道:「他也配戴大師兄的玉珏。他才來多久啊。」

也有女弟子羨慕道:「要是在我的身上就好了」

顯中輕聽見哥哥被人這樣說,正要理論,誰知被隱中沉碰了碰,示意讓她別說。隨後連忙取下玉珏,塞進懷裡。

先生見底下吵吵鬧鬧,沒人再聽道

胡欒槳道:「幹什麼幹什麼?想造反還是想挨板子,都給我閉嘴站好。」說完揚了揚手裡的戒尺,這戒尺又窄而薄,打人最是疼痛。

看見這戒尺,眾弟子都肅靜站好,想必有人嘗過它的滋味,故而不敢再造次。

胡欒槳道:「今天,學的是御劍術,你們每人拿起手中的木劍,不要質疑為什麼是木劍,時機成熟自然會去「梵境」找到屬於你們自己的佩劍。現在,我教你們一句咒語——???ξ?你們記住了以後,運用所有的力氣轉移到丹田,就是小肚子這裡,集中注意力,精力都放在咒語和劍上,好了,你們開始練吧。我看看誰先讓這把劍升起來,胡欒槳恐嚇道,都給我盡點心,誰敢不認真練,我這板子可是好久沒吃過肉了。」

只見眾弟子都在屏氣凝神,試著讓自己安靜下來,然後開始發功。

眾弟子當中,最為突出的二人便是隱中沉和顯中輕,兩人尤為認真。(當然啦,人家自帶主角光環嘛)

看著眼前這把緩緩升起的木劍,隱中沉說不出來的興奮,誰知道旁邊一個死

子見到隱中沉的劍升了起來,嫉妒心的作祟加上來自大師兄特別的關懷,一股腦用手中的木劍將隱中沉升起來的木劍劈碎,聞聲,胡欒槳先生看過來。

胡欒槳皺著眉頭憤怒指責道:「你怎麼回事,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佩劍,是不是見它是把木劍瞧不上啊,我告訴你,當年我也是從練習木劍開始的,小小年紀不想著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就想著這山望那山高,我告訴你,木劍就這一把,壞了就壞了,自己想辦法解決。」說完擺擺手搖搖頭嘴裡嘀嘀咕咕的走了。

在一旁的死

子嬰寧擱那幸災樂禍,所有人都在那嘲笑中沉,只有中輕站在哥哥身邊。她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看見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說出真相,就連自己想說都被那幾個勤休閣的師姐拉住。

中沉二話沒說,掉頭就往山裡跑,中輕知道哥哥去哪裡,按照他的性格,怎能因為一把劍而耽誤練習御劍術。

中輕沒有跟上去,因為她想給哥哥足夠的尊嚴和反擊的資本。

不知道這是哪旮沓,只見中沉左看看右相相不知道在找什麼,拿著殘損的木劍,時不時地看,又時不時地找,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心儀的木頭。

天漸漸的披上了一層黑幕,好在皎潔的月亮把這片林子照的冷亮冷亮的。這傻孩子,這麼黑了還不回家,就不怕豺狼虎豹把你給吞啦。

突然聽見一聲狼叫,中沉微微一怔,總感覺背後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嚇得他頭也不敢回的往前走,可是走著走著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認識路啊!

中沉:「糟糕,這豬腦子,白天進來居然忘了記路,現在怎麼辦。」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突然看見前方有一個亭子,趕緊跑了進去,越來越濃郁的荷香,飛來飛去的螢火蟲。在這裡,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中輕也不在身邊。

中沉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竟有些難過起來,想著白天為什麼師兄師姐們要對自己這樣。

突然感覺心口微微發熱,中沉摸了摸,竟然是「凈邪」在發光,想著大師兄說過的話,又想著大師兄對自己是怎樣的關懷照顧,眼淚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往下掉,中沉將頭埋了下去,一抽一抽的,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

就在這絕望無助之時,忽然有股暖流從頭開始,再到後背,中沉抬起頭,淚眼模糊一霎時竟然看不清眼前這個人,只感覺到此人明眸皓齒,皮膚皙白,且稜角分明,輪廓清爽,還在愣神中,不安的情緒完全被這雙修長而又柔軟的手隨著擦拭掉的眼淚漸漸平復。

那人微皺眉頭,滿臉心疼道:「小師弟,委屈你了」

隱中沉:「大師兄,我……我沒有把木劍弄壞,是……」還沒說完只見皇甫鈺一把將中沉摟在懷裡,中沉被這溫暖的懷抱瞬間融化……

皇甫鈺:「小師弟,別說了,我都知道,白天不是你的錯,是嬰寧嫉妒你,我都看到了,很抱歉現在才來,是師兄的錯,是師兄沒有照顧好你」

躺在師兄懷裡的中沉道:「師兄,是我沒用,給師傅和師兄丟人了。」

皇甫鈺道:「這不能怪你,你……你找到了嗎?」

中沉詫異道:「沒有,誒,師兄,你怎麼知道我在找木頭?」

皇甫鈺:「是你妹妹說的」

隱中沉:「中輕?」

皇甫鈺:「她最了解你,……怎麼樣,心情好點了沒?」

隱中沉:「……」

皇甫鈺:「小師弟,你看這是什麼」

中沉定睛一看,卻也不知道袋子里是什麼,皇甫鈺伸了過去,示意讓他自己打開。中沉接了過來打開袋子一看,是木劍,是一把極端精緻的木劍,劍柄還刻的有字。

隱中沉道:「無言」,師兄。這把劍叫無言?」

皇甫鈺笑道:「對,他是我小時候練習御劍術師尊送我的,並取名「無言」,師尊希望我與世無爭,對世無需多言,現在,我將他送給你。師尊的話,也是師兄我想對你說的話。」

隱中沉道:「謝謝師兄,我記下了。」

皇甫鈺道:「怎麼樣,御劍咒會了嗎?」

隱中沉道:「會了」

皇甫鈺道:「嗯,御劍術還是多練,熟能生巧,只有你足夠熟練,才會得心應手。」

隱中沉道:「師兄你看,流星。」

皇甫鈺道:「都不記得上一次看流星是什麼時候了,小師弟,你喜歡看星星嗎?」

隱中沉道:「喜歡!特別喜歡。」

皇甫鈺笑道:「特別喜歡是多喜歡?」

隱中沉道:「就是非常喜歡」

皇甫鈺又笑道:「非常喜歡是多喜歡呢?」

隱中沉道:「就是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那種。」

皇甫鈺一本正經雙眼脈脈的道:「小師弟,那我以後經常看星星可好?」

隱中沉伸出小拇指,示意拉鉤上吊。只見兩人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笑呵呵的。兩人就這樣看星星看到深夜方才回到「靜蘭閣」。

原來在來之前,皇甫鈺就召集眾弟子以大師兄之職命令穿雲派所有弟子不許為難隱中沉顯中輕兩兄妹,若有不聽命令者,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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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已久,和大家分開一年多,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經歷了很多很多的東西。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都經歷了,該承受的,不該承受的,我也都承受了,二零一七年九月份,我做了一個可以說是轉變人生的選擇,至今為這個選擇後悔不已,朋友們,如果你正在選擇的為難當中,請認真考慮清楚再去做,一定不要讓自己有遺憾,別讓自己後悔,不然你會很辛苦。現如今再寫,心中感慨萬千,本來所制定的目標和計劃都未能實現。現在,重新拾起這份信念,我定當不辜負讀者們的信任與支持,這次的小說,我將投入,真正用心做事用情去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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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中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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