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知道

第76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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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菖蒲早已被人救起,她安然無恙的在魔宮中修養。

夜子墨伸出大掌按在了冷雲的肩膀上,「是成是敗全看今晚了,我要你好好完成這次任務。」

此時,門外發出「咻」的響聲,冷雲耳尖,快速打開房門,迎面飛來一直飛鏢。

他快速用兩指接住了飛鏢,飛鏢上夾帶著一張紙條,取下交到了夜子墨手中。

「長樂鐘聲花外盡,龍池柳色雨中深。」當他看到這兩句詩時,臉色驟然大變。

這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天下間沒有人知道這兩句詩,除了那個人。

冷雲發覺到夜子墨的不妥,「王爺,您沒事吧?」

「你把我剛才下達的命令延後,暫不進行。我先出去一趟,你不得跟來。」他的態度與剛才截然不同。

這支神秘的飛鏢告訴冷雲,事情一定有古怪。

不等冷雲反應過來,夜子墨奪門而出。

他一路狂奔,跑到了昔日菖家的故居,才停下腳步。此處物是人非,夜景凄涼。晚風吹來,這片廢墟發出冷寂的空曠聲,蕭條的令人不容目睹。

「我來了,你還不速速現身相見嗎?」夜子墨朝暗中大喊一聲,希望來者相見。

一陣狂風卷地而起,滿面塵灰肆虐吹拂。

一道白影閃現,「你終究還是來了,不錯不錯,我以為你不會來赴約。」說話的是位女子。

究竟是誰,約見夜子墨在菖家的故居呢?

夜風越發猛烈,吹的夜子墨的長發顯得凌亂。

「我沒有忘記那年你救了我的事,更加沒忘記你說過,有生之年只要你陷入困境,我會履行當初答應你的事。」夜子墨迎風而立,對來者說出自己始終沒忘記的承諾。

來者對夜子墨的好記性表示滿意,她從暗中走了出來,以真面目示人。

當夜子墨看到來人的面容時,簡直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她居然是凈蓮師太,居然會是她。

「怎麼,對你的救命恩人,你有所懷疑?」凈蓮師太面帶淺笑。

菖蒲想報仇不算難事,得到夜子墨的協助后,所有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夜子墨怎麼也沒想到凈蓮師太居然是當年救了他的人,他有種希望,只要凈蓮師太出現,那麼菖蒲理應還活著。

「師太,可否告知蒲兒是生是死?」夜子墨心急如焚,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焦慮。

凈蓮師太子心中暗贊,果然沒看錯人。夜子墨與夜銘熙是完全不同的,起碼,夜子墨比夜銘熙多了幾分人情味兒。

她也不打算繼續隱瞞下去,「我今晚前來見你,為的就是要你養精蓄銳,韜光養晦。」停頓了一下,凈蓮師太對背著夜子墨。「李悅是你的外公,此事我也是剛調查得知。你外公當年是鳳都皇朝的開國元

老,所以他手中還保留一些主力軍不是難事兒。畢竟忠臣對國有功,皇帝會額外赦免。」

夜子墨算是明白了凈蓮師太來找自己的心思,「那麼你想要我保留李家軍的勢力,現在不能急於強出頭,想等到蒲兒回來的那天是嗎?」

不愧是廢后所生,李悅有這個外孫九泉之下就算死也該死的瞑目了。

「不錯,蒲兒現在不方便出面,只想我來和你談。王爺,此事不只與蒲兒有牽連,還有無辜枉死的丞相一家,難道王爺不想報一箭之仇嗎?皇後娘娘如今還在冷宮之中,這些,王爺是否放得下?」凈蓮師太說著話的人,一步一步逼近夜子墨面前。

他如何會忘記當年那些慘痛的經歷,那是他這輩子的一場噩夢。一夜之間從大皇子變成了三皇子,若非董貴人心善,他豈會躲過夜銘熙生母的斬草除根。

「不會忘,本王誓死不忘,此仇此恨如同血液里流動的鮮血,想要忘記談何容易。」夜子墨上前一步,面朝凈蓮師太,說出自己的決定。

凈蓮師太看了一眼暗表決心的夜子墨,她笑著看向了不遠處。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記得那時我離開之前送給你的一句話。如今,我繼續送給你。王爺,蒲兒有貧尼照顧,請你大可放心。至於她回來的那天,貧尼相信,王爺都會刮目相看的。」凈蓮師太買個了關子。

蒲兒,師父能為你做的實在很少,以後的路還要靠你自己勇敢面對。

夜子墨伸出手掌,「擊掌為盟,夜子墨今晚就與你定下盟約。」

凈蓮師太毫不猶豫,伸出手掌與夜子墨的手掌連擊三下,以示盟約。

夜銘熙,他日蒲兒回來之時,就是我要你痛不欲生之際。

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菖蒲整日將自己關在葯廬內。這裡四面靠山,山下能聽到湍急河流的瀑布,據說下面有寒潭,是練功的絕佳之地。

「宮主,你快出來吧!練毒不是這麼練,你這樣下去,遲早會走火入魔的。」玉面書生拍打著葯廬的房門,要菖蒲開門。

菖蒲充耳不聞,她抓起一條碗口粗的蛇,蛇的顏色是罕見的綠色。然後,她看了一眼劃破的另外一手的手腕。用濃烈的血腥味去吸引蛇,那條蛇不是普通的蛇,是一條極陰極陽的陰陽蛇,用來練毒再好不過。

「滾……沒有人能阻止我報仇的計劃,誰也不可以。」菖蒲閉上眼,把傷口貼近蛇。

這條蛇馬上吐出信子,開始吸食菖蒲的血,就在此時,她將蛇的尾巴系在了受傷的手腕上,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運用內力將蛇的七寸掐住,蛇再也動彈不得,她讓蛇身上的血用內力逼到了受傷的傷口上。

隨著她的血液,蛇的血開始在她身上逆流。

終於,蛇血被榨乾。菖蒲倒在了地上,雙手捧住頭,一臉痛苦的樣子,身上忽冷忽熱。

「蒲兒,蒲兒……」凈蓮師太破門而入,見到倒在地上的菖蒲,她抱住了徒弟。

靠在凈蓮師太身上的菖蒲喘息了一口氣,「師父,原來報仇這條路好痛苦。可我真的需要這條路,否則,我生不如死。」

聽完菖蒲的話,凈蓮師太痛苦地閉上雙目,然後再睜開,她的眼裡蘊含著熱淚。

「不要怕,有師父在,你想做什麼事,我都會給你力量。蒲兒,菖家的血仇你一定要血洗。」凈蓮師太抱著菖蒲。

菖蒲靠著凈蓮師太,喘著粗氣,體內的毒在橫衝直撞,五臟六腑痛的絞成了一團。

她雙手緊緊抓著凈蓮師太的雙臂,「師父,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孩子,我的孩子死的好無辜。」

事在如今,她還是放不下孩子的死,依然牽挂著那嗷嗷待哺的嬰孩。

我的孩子,陰曹地府可冷?你出世娘親連抱都沒抱過你,若你真的有靈,早日投胎為人,不要在陰間徘徊。娘親會記住你的死,為你報仇。

「師父,助我成為江湖人人敬畏的女魔頭。既然我做不到權傾朝野,可我要成為江湖的傳說。」菖蒲不顧身體的不適,做出心頭最後的打算。

想要成為霸主,想稱霸武林,這樣的雄心壯志,就算是男人也未必做的到。

「蒲兒,你想做,師父會不惜一切助你。只是,師父要你完成一件事。」凈蓮師太說著,掏出懷中的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與菖蒲擁有的那塊有些不同,又有些相同。這塊玉是副玉,兩塊本是一體,後來魔宮宮主找玉匠鑿成了兩塊。

「我要你親自調查出你親生娘的死因真相,你有可能是我姐姐的女兒,我姐姐也正是這座魔宮的宮主,江湖上聞風喪膽的女魔頭。」凈蓮師太望著菖蒲。

姐姐,我想給蒲兒一個家,來溫暖她冷卻的心,你也會同意的對嗎?

皇宮內夜銘熙站在皇帝的寢宮,冷風吹進來,揚起了明黃色的帷帳。那綉在布匹上的九天飛龍,仿若要衝上九重雲霄。

「這裡終究要結束了,而你一樣也不能留下。這些年來,本殿要感激你為鳳都皇朝付出的一切。你……在這個世間等於是從未生下來,也從未出現過。」夜銘熙一臉陰沉,看了一眼手中端著的湯藥。

寢宮內只剩下了零星的燭火在跳動,他掌控了鳳都皇朝的殺手大權,這個天下是他的,皇宮內所有的人都要聽命於他。

要登上皇位的寶座,他付出了多少的代價和心血。陳中天手中握有他的把柄,就連同陳絲雨都用來要挾他。

放眼身邊再也找不到他的至信,所有的親人全部被他趕盡殺絕。妻子,兒子,母后,兄弟,岳丈,岳母。

這些統統都被他殺光了,他甚至有天還能狠下心來殺了自己。

「來吧!不要再等了,陳中天要是衝進來的話,屆時整個鳳都皇朝都將保不住。」皇帝霸氣的伸出手,斷過夜銘熙手中的瓷碗。

夜銘熙跪在了地上,掀開衣袍下擺。

「皇伯父……」他含淚喚道。

坐在龍椅上的男子頓時笑了,端著湯碗的大掌微微顫抖了下。「銘熙,不可以這麼喊。我是你父皇,不是你皇伯父。忘記了嗎?天下只有一位真命天子,天上也只可以有一個太陽。」

這些年來,代替他們孤兒寡母守護著鳳都皇朝江山的不是真正的皇帝本人。而是過逝先帝的雙胞胎兄長。

因為面目一模一樣,所以才能渾水摸魚。而這位雙胞胎兄長從一生下就是不被承認的皇子,一模一樣的面目,容易混淆。所以,在出生那天起,其中一個孩子就被捨棄,一個養在暗中,一個存於人前。

直到夜銘熙發現這個秘密,才把英年早逝的先帝兄長接到了皇宮,讓其活於人前。

「如今我死於皇室,為守護皇室秘密而死,是一大幸事。銘熙,皇伯父一生膝下無兒無女。但願,你能夠珍惜與子墨之間的兄弟情誼。江山社稷雖重要,可兄弟情義同樣重要。」這是皇帝最後交代的一句話。

說完后,他喝掉了手中的湯藥。

始終站在原地的夜銘熙眼睜睜看著皇帝死在他面前,那原本拿在手中的湯碗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瓷器碎了一地。

「父皇,父皇……」夜銘熙跪在了地上,一步一步朝皇帝的方面跪著前進。

守護在宮外的太監和宮女聽到夜銘熙的喊聲,在陳絲雨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皇伯父,謝謝你為鳳都皇朝做出犧牲。我知道你交給我的不只是江山社稷,還有你對父皇的感情。你對父皇充滿了兄弟間的情誼。

雖然你無法生於人前,可父皇一直沒忘記你這個哥哥。他總是偷偷地去看望你,你才覺得世間最真摯的莫過於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若你在九泉之下碰見父皇,請皇伯父帶話給父皇,銘熙不會辜負他的期望,鳳都皇朝我會守護好。

魔宮內喜氣洋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今天是新任宮主的繼承儀式,魔宮上下,里裡外外所有人都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端坐在梳妝台前的菖蒲梳著一頭高髻,髮髻上只插著一支金步搖,餘下的用髮帶纏繞著。隨著走動,髮帶就會隨著飄揚,有幾分仙家風範。

她著一身火紅裙裝,下擺的裙子開叉開到大腿根部。

臉上的妝幾近妖嬈,眉梢微微揚起,眼眸里充滿了冷光。現在的她與曾經在皇宮的菖蒲截然不同。以前的菖蒲死了,現在的菖蒲只為仇恨而生。

「師父……」菖蒲喚了一聲凈蓮師太。

凈蓮師太看著打扮完畢的菖蒲,眼前的她不再是當初那個處處守禮數和體統的大家閨秀了。現在的她儼然是妖女、女魔頭。

姐姐,但願我這個決定做的是對的。凈蓮師太在心頭祈禱著,生怕錯做了決定,會導致菖蒲一生萬劫不復。

「有沒有信心當好一位宮主,帶領魔宮上下再創一番新局面?」凈蓮師太握住了菖蒲的雙手,問她眼下的頭等大事。

菖蒲笑了,披在身上的外袍半遮掩著,後背上的妖艷血蓮刺青若隱若現。

一迴轉身,那火紅的裙衫猶如跳躍的火苗。「師父,普天之下再無菖蒲這個人,也沒有這個名字。死了一次,僥倖存活的我不再是菖蒲了。從今以後,天下只有女魔頭――無絕。」

她說罷,仰起頭放聲大笑。

守護在門外的殺手聽到她的笑聲,面面相覷。

凈蓮師太走上前,「出去吧!繼承儀式要開始了,師父相信你會成為江湖上聞風喪膽的後起之輩。」

夜銘熙,陳中天,陳絲雨。你們高枕無憂的時日不多了,我要你們夜夜難眠,要你們血祭為菖家無辜枉死的亡靈。

孩子,娘親記得你的仇,一定會為你血洗的,你放心,娘親很快就會為你報仇。

她懷著強烈的仇恨之心慢慢地走向大殿,那戴在臉上的鏤空面罩,使她看上去更顯詭異和神秘。一身火紅的裙衫為暗沉的大殿增添了幾分妖與媚,她的出現讓一干人等將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

凈蓮師太因為江湖事,不得不還俗。她穿著一身白紗衣,那因剃度沒有長出來的頭髮,她只好帶著紗帽。

「新任宮主到……」不知是誰高聲一喝,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菖蒲站在大殿中央,她的位置高於眾人,雙開雙臂,放眼望著殿下眾人。

下面的人齊齊跪在了她面前,「參見宮主,宮主千秋萬世。」

她笑了,眼眸里依舊毫無笑意。

然後她大袖一甩,運用輕功坐上了寶座。

「全部起來,魔宮會再在江湖掀起一場新浩劫。以後菖蒲這個人死了,從今往後本宮主就是魔宮的新任宮主,無絕宮主。」她笑著靠向寶座。

她斜斜的靠著寶座,一併將雙腿盤在了寶座上,那開叉的裙擺露出來的雪白大腿,看在殿堂下殺手們眼中,卻是一道驚艷的風景。

從此之後,江湖就是她的了。

鳳都皇朝舉國上下哀悼駕崩的皇帝,夜銘熙一身白袍站在皇陵前。

原本身在尼姑庵的皇後接到皇宮裡傳來的噩耗,連夜趕了回來,她站在夜銘熙身後,眼淚始終沒有停止過。就好比是當年不能名正言順安葬皇陵的先帝,他的死一直是皇后心頭難以磨滅的傷痛。

想不到,這次大伯居然為了皇室做出了犧牲。

他的決定無非是想還她兒子皇位,好名正言順繼承大統。

若是等到朝中大臣發現皇帝是假的,只怕到時會天下大亂。

沒有人比夜銘熙更加清楚,現在不只是陳中天知曉了他的秘密,就連陳絲雨也知道了。

不遠處站著的陳中天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夜銘熙,想著只要他登基為帝,再加上現在菖蒲也死了。夜銘熙身邊剩下的是自己的女兒,女兒肚子爭氣一索得男。到時候他就能把夜銘熙從皇位上拉下來,推舉自己的外孫當皇帝。

那時候鳳都皇朝的江山社稷就屬於他們陳家了……

夜銘熙沒有回頭看身後那道炙熱的目光究竟是誰,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定是陳中天。

他想的實在太美了,想要位高權重,想要手握兵權。這樣的他,令夜銘熙心力憔悴。

現在舉國上下,皇宮內外,知曉這個真相的只有他自己,背著包袱的也只有他自己。

「熙兒,起來吧!你父皇不會再回來了,鳳都皇朝就靠你了。」皇後走上前勸著一臉傷感的夜銘熙。

夜銘熙沒有出聲,皇后終究不忍心看著兒子一臉痛苦的樣子。

皇后一想到夜銘熙殺死皇孫,心頭就一陣不寒而慄。如此嗜血無情的親爹,只怕普天之下再無一人。

「母后,你先回去吧!」夜銘熙輕聲說道,頭也不回。

礙於夜銘熙的意思,皇后帶著若干大臣先行離去,陳中天不肯走,還想留下。

雖然不喜陳中天的為人,皇后倒也不想在夜銘熙還未登基之時和他鬧僵。

「陳將軍,不如保護本宮先行回宮。」她此言一出,容不得陳中天拒絕。

終於,所有人都走了。

夜銘熙依舊跪在棺柩前,他雙眼泛紅。

直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夜銘熙這才從地上站起身來。「你來了……」

他望著來人,來人一身白袍,見到夜銘熙想下跪,他上前扶住了來者,不讓此人下跪。

「恨我嗎?」夜銘熙看著來者,眼眶變得濕潤。

來者無奈一笑,「臣識得殿下那天起,就知道殿下能為救國犧牲所有。」

夜銘熙笑了,笑里充滿了痛苦。

「犧牲一切,好一句犧牲一切。孩子,我親手殺死,妻子,我親手殺死。就連皇伯父,也是我親手殺死。試問,如此狼心狗肺的我怎配為人。」他瘋了似的雙手捂住頭,一臉痛苦。

來者掀開衣袍下擺,跪在了夜銘熙面前。

「為了鳳都皇朝臣也能犧牲一切,哪怕是死也絕不眨一下眼睛。只求殿下擇日登基為帝,將陳中天這老匹夫和他的黨羽一網打盡,還菖家一個清白。」來者說的眼淚縱橫。

夜銘熙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掀開衣袍也跪在了來者面前。

「我夜銘熙對天發誓,拼了這條命也要將陳中天繩之於法。」他望著棺柩,眼淚情難自禁的落下。

夜銘熙自皇陵出來后,隨著留下來保護他的侍衛回到了皇宮。

他哪裡也沒去,先是來到了東宮。

伸出雙手推開了緊鎖的宮門,滿室的黑暗令他有所悵惘。這裡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燈火通明。什麼時候開始,這裡變得靜寂無聲,物是人非。

抬起腳,跨進了東宮內。回憶在他腦海中逐漸蘇醒,一點一點似乎要擠爆他的思緒。

這裡曾經有他和菖蒲生活的痕迹,有他們的影子。

這座寢宮內仿若還殘存屬於菖蒲的氣息,這種氣息猶如一杯鴆毒,足以令夜銘熙無法自拔。

「殿下,你怎麼還在這裡?」在夜銘熙緬懷時,有一道聲音打擾了他的回憶。

前方有亮光,陳絲雨帶著宮女站在東宮之外。她不敢邁進東宮一步,自從菖蒲被活埋后,這幾晚她夜夜做噩夢。

夜銘熙沒有回答陳絲雨的話,臉上表情不過是淡淡地。

陳絲雨又出聲,「殿下,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順變。」

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夜銘熙在心底輕嘆。

想到正事,陳絲雨屏退了宮女。「你們先下去……」

等宮女退下后,陳絲雨轉入正題。不出她所料的話,夜銘熙明日就會登基。她要在他登基之前,將后位速戰速決。

「殿下,臣妾如今是唯一陪伴在你身邊的,這皇后之位……」陳絲雨的雙眼充滿了狡黠。

原來是為了后位,這一步一步走來,陳絲雨和陳中天想必是費盡了心思吧?每一步,都按照他們的計劃在進行。夜銘熙細細一想,倒也沒有同陳絲雨翻臉。后位,他給,一定會給。

他走出了東宮,不想陳絲雨跨進來弄髒了這裡。

從今往後他會命人封了這座宮殿,這裡將會被列為禁地。

「絲雨,你知我一向寵愛你。這菖蒲都死了,后位自然是屬於你的。」夜銘熙笑著握住了她的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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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難纏:王爺在上,妃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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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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