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力氣

第75章 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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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感到一陣頭暈眼花,用僅存的力氣拉住了寶兒的手。

她緩了一口氣才開口,「不必了,是生是死我都不在乎了。」

寶兒聽完后,頓時哭了出來。

「不會的,不會的,太子妃不會的。珠兒姐姐死了,前幾天的事,奴婢不敢告訴太子妃這個消息,所以斗膽隱瞞到現在。」寶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珠兒的死菖蒲不意外,憑陳絲雨的心思不難猜到是誰下手導致她流產。顯然,珠兒的死有些不值。

不知為何聽到珠兒死了,菖蒲卻再也沒了報仇的心。

一個兩個,接二連三都因為她而死,因為他們菖家而亡的無辜亡魂實在太多太多了。

珠兒,可憐你為了我付出了性命。

菖蒲推開了寶兒,她赤著雙腳下了地。不顧寒冬的天有多冷,也不在乎會不會落下病根。

穿著裘衣和褻褲的她穿過屏風,跌跌撞撞來到了外殿。

打開的宮門有冷風吹進來,穿過滿堂的冷風吹的她髮絲凌亂。

「爹,娘,蒲兒很快就會來陪你們了。容昭,小姐我無法為你報仇了。」她說著便大聲笑了起來。

夜銘熙你怎麼能殺死我的孩子,怎麼能殺死你的嫡親長子呢?

可惜我活不了了,若我還能活下去。我定要你鳳都皇朝為我的兒陪葬,我定要你夜家列祖列宗永世因你而蒙羞。

她抬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那眼神,眉目是那麼的熟悉。

「夜銘熙你來看我是不是死了對嗎?快了,很快我就會死。」菖蒲停下腳步,就在倒下去的瞬間她看到他的眼裡竟然有些許濕潤。

一定是看錯了,他怎麼會輕易動情,動心?

這個男人沒有心,連血都是冰冷的。

他只想要天下,除了江山社稷,其他都不重要。連孩子都能親手殺死,連髮妻都能拋棄。

好悶熱,這是什麼地方。為何伸手不見五指,不斷在顛簸之中,這裡分明不是皇宮。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剛醒來的菖蒲伸出手敲打著棺木。

不知是否外面的人聽到了她的呼救聲,停下了動作。

此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內,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怕。

「來呀,給本殿活埋。」這句話似鬼差的勾魂鈴。

夜銘熙你把我生生活埋,難道在你眼裡我的命一點價值都沒有嗎?

菖蒲急得冷汗涔涔,豆大的汗滴不斷流下來。

「夜銘熙你不能殺了我,放我出去。」菖蒲用盡全身力氣。

她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自己被困在什麼地方。這是一幅上好的柳州棺木,據說久耐腐爛,不會輕易風化。原來,夜銘熙要將她活生生埋葬。

外面傳來一陣嘲諷似的尖銳笑聲,「殿下,你聽聽這瘋女人在說什麼,居然冒充太子妃。太子妃昨日早已薨了,這賤婢謀害太子妃,竟大言不慚直呼殿下名諱。罪該萬死,來呀,執行埋葬儀式。」

算是聽清楚陳絲雨言中之意了,夜銘熙這如意算盤打的夠響。把她困於棺木之中,隨便安個罪名就能賜死。至於她昨天就死了,也就是說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看來,這一次她在劫難逃了。

「下葬。」棺木外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菖蒲的心也隨著死掉,先是死了孩子,再是連她都不放過。一連串的事像事先被安排好似的,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難道,夜銘熙一開始就想要她死?

那麼,她又是什麼地方做錯了呢?菖蒲臨近死亡關頭帶著疑問,不肯死心。

紛沓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終於沒了動靜。

「菖蒲,今日我要你死的明明白白。夜銘熙娶你不過是為了你爹手上的權利,他想要你爹死,全部是圈套。為的就是要你爹交出權利。不想你菖家坐大。他怕以後你們菖家威脅到他的存在。至於我,我爹手上有兵權,他娶我,給我名分,甚至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是早晚的事,這是我們之間互惠互利的方式。而你,沒有和我比較的資格。現在才輪到你死,反倒是便宜了你。」

外面再也沒有了聲音,棺木內的菖蒲淚流滿面。夜銘熙娶她不過因為如此,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爹,女兒錯了,大錯特錯。你死的不值,表面上你故意要我嫁進皇室,我還誤以為你急功近利。當女兒知曉你的大公無私之心才了解你的為人,可惜太晚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如果,女兒有幸在九泉之下遇見你,希望爹不要以女兒為恥才好。

棺木外傳來沙沙沙的聲音,菖蒲知道這是泥土丟在棺木上的聲音。

去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走,卻含著一口怨氣。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來,卻有著一股痛楚。

生與死不過如此……

夜銘熙,陳絲雨,陳中天,我等著老天收你們的那一日。

在王府休養了半個月的夜子墨終於能下床了,他得到菖蒲死亡的消息便一病不起。

太突然了,實在令他措手不及。

「王爺,皇上病危,太子殿下要你趕緊進宮。」冷雲推門走進房間。

他帶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要夜子墨趕緊準備進宮去見皇帝。

父皇病危?事情來的好突然,夜銘熙,一定是他在搞鬼。先是蒲兒死了,現在輪到父皇了。夜銘熙,你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肯罷休?

沒等冷雲再說下去,夜子墨已經起身。

「幫我更衣……」他決定進宮一趟。

冷雲走上前替夜子墨更衣,趁著機會,他想告訴夜子墨關於菖蒲安葬的地方。

他打探了很久,始終無法打探到那個地方。

「王爺,有件事屬下想向你稟告。是關於太子妃的,屬下希望王爺切勿激動。」冷雲先給夜子墨一個緩衝的過程,免得夜子墨無法接受而大受打擊。

夜子墨淡淡地開口,「蒲兒都死了,有什麼比她的死還重要呢?」

他說話的口吻有些淡漠,好像隨時會撒手不管,兩袖清風雲遊四海。

「屬下無法打探到太子妃安葬的地方,此事好像成了一個謎。據說,私底下安葬太子妃是皇上的意思。宮中傳聞,太子妃患了重病。因思念孩子成疾,藥石無靈。」冷雲解釋菖蒲生病的詳細原因。

死者已矣,如今再來追究,她也不會醒來。

夜子墨始終覺得菖蒲的死,他無法接受,無論是生病的過程,還是死亡的結果,他統統都無法接受。

「冷雲,我們現在的局面是被動,在夜銘熙沒有任何的行動之前,我們不可以輕舉妄動。你懂我的意思嗎?至於蒲兒的死,來日方長。派人密切注意陳絲雨,這女人沒想象中那麼簡單。」夜子墨說出了最擔心的事。

陳絲雨的確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若是她那麼簡單,蒲兒也不會在短短時日之內就受到不必要的麻煩和痛苦,證明陳絲雨這個人還是有一定的心機和手段。

「王爺,著裝完畢,屬下去準備馬車。」冷雲適當出聲,打斷了夜子墨的沉思。

房間內恢復了安靜,冷雲的離開使夜子墨陷入了短暫的冥想。

蒲兒,你怎麼會說離開就離開呢?還有那麼多事你都沒做,我還有很多話來不及告訴你。你還未替菖家雪恥血仇,怎麼能丟下這一切撒手離去呢?

你放心,菖家的血仇我一定會為你雪恥。

冷雲準備好馬車,等待夜子墨出來,等了許久還不見夜子墨,他想進去催促。就在他轉身時,一隊人馬朝王府前來。

那輛馬車的裝扮富麗堂皇,非富即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莫不是皇宮裡來人了?

這麼一想,冷雲不再親自去請夜子墨,而是派了一位家丁去請他。

而自己留下來,等待這位貴客下馬車。

不用猜也知道,能來王府的不是夜銘熙就是皇後娘娘,在幾天之前菖蒲還在的話,冷雲興許會猜想是她來了,現在菖蒲都死了,就不會有這個可能。

夜銘熙站在王府的花廳內,等待著夜子墨的到來。

冷雲開始擔心,來者不善,只怕夜銘熙這次來王府的用意非常明顯。

何況就算是來王府,也無需這麼大陣仗,還帶來了皇宮內最好的侍衛軍,擺明了他的心思不簡單。

沒多久夜子墨在家丁的帶領下進了花廳,見到夜銘熙,夜子墨一肚子的悲憤在此時此刻要呼之欲出。一想到死去的菖蒲,他知道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來日方長,正如剛才他同冷雲說的那樣。

「太子殿下來王府,有失遠迎實在不該。」這個時候夜子墨還不忘記禮數。

在夜銘熙看來,夜子墨真的是變了。

明明知道菖蒲死的消息,他這麼能夠假裝若無其事呢?難道,夜子墨有了另外的打算嗎?

就算是,他也不在乎了,今日前來,就是要夜子墨乖乖留在王府內,至於皇宮裡的事一切有夜銘熙在,休想夜子墨踏足一步。

「三哥,客套話我也不說了。今日我前來王府為的就是要三哥在王府內好好休養。」夜銘熙側身而立,目光如炬。

夜子墨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他才懂得,原來夜銘熙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他變相的軟禁自己,想要自己在王府里自生自滅。好一招借刀殺人於無形。

冷雲氣不過,暗自握緊了拳頭,夜子墨發現冷雲的不妥,他不想得力屬下與夜銘熙正面發生衝突,這對現在的他們根本沒有好處。

「退下……」夜子墨朝著站在花廳外的冷雲喝了一聲。

原本想說些什麼的冷雲,終究還是退了下去。

看到冷雲離開,夜子墨走了幾步,離夜銘熙不近也不遠。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父皇的意思?」夜子墨輕描淡寫的問。

其實內心早已翻江倒海,他知道如今朝中偏於夜銘熙的大臣多到數不勝數,而他想要有所成就,必須要坦白自己的真正身世。

當年他才是名副其實的太子殿下,只是被皇後娘娘略施計謀捷足先登了而已。

若當年真想要公開,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到被囚禁在冷宮內的母妃。

夜銘熙倒是有些欣賞起夜子墨的坦白,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如此平靜地問出明知故問的問題。

是他的意思還是皇帝的意思,根本沒有差別。

因為,再過不久,這鳳都皇朝的天下就是他夜銘熙的了。

「三哥,若你執意要硬來,那麼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突然轉變了態度。

夜子墨先是沉默,最後發出了笑聲。

他的笑聲從小聲到逐漸變大,再是慢慢消失。

「這是好意,我定當心領。那麼,三哥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夜子墨掀開衣袍下擺,單膝跪在了夜銘熙面前。

禮一定要周全,禮多人不怪。現在,夜子墨唯有做的就是等。

蒲兒,還記得當年我教你的嗎?忍一時風平浪靜,如今這句話我用來激勵自己。你的死,你的家仇,只要我夜子墨還有一口氣在,一定會為你雪恥。

夜銘熙,你若與我爭鋒相對,那麼我夜子墨就奉陪到底。

「如今我沒有什麼放不下,只想你能告知一個真相。到底蒲兒是否病逝?」他放不下是菖蒲的牽挂。

夜銘熙沒想到夜子墨在生死關頭之際,不是問自己能不能可以活下去,而是問菖蒲的事。

愛菖蒲愛的如此強烈的夜子墨,令夜銘熙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知道在處理菖蒲的事情上有些的確做的有些不近人情,就連最後她安葬在哪裡都沒有人知道。

夜子墨始終看著夜銘熙,等待他能說出菖蒲的安葬之地。

「她都死了,連最後的安葬之地你都不能告訴我嗎?生前她得不到幸福,死後你連安息都不留給她嗎?」夜子墨站在夜銘熙面前,腳步不動。

就在夜子墨轉頭時,眼中的淚悄然落下,一個男人要愛到如何地步,才會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呢?

那是怎麼樣的心情,病情剛得到控制,收到摯愛病逝的消息,再來他要被軟禁在王府之內不能邁出一步。就連時期都沒有,有可能他會一輩子都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種種後果,種種原因,居然得不到夜子墨的重視和關注。他的一顆心只有菖蒲,再也容不下一切。

「早知道她會死在你手裡,我當初說什麼都不會放手。就算我遠遠看著她過得幸福,也好過毀在我手上。」夜子墨的聲音有些哽咽,「想不到殺死她的不是陳絲雨,是你夜銘熙。」

說時遲那時快,夜子墨大步上前,雙手揪住了夜銘熙的衣襟,兩人面對面。

夜銘熙無動於衷,冷靜自若伸出雙手拉下了夜子墨放肆的雙手。

「她是病逝,不是死在誰的手裡,你若非親眼所見,切勿信口開河。將來我是鳳都皇朝的皇帝,一言一行代表鳳都皇朝,容不得你詆毀。」夜銘熙大袖一甩,氣魄十足,雙眼中透著慍怒,表情變得駭人。

夜子墨看著夜銘熙,聽完他的話,腳步步步後退,一邊伸出手指著夜銘熙,一邊開始搖頭晃腦兀自笑了起來。

整個花廳充滿了夜子墨的笑聲,他笑得連腰都無法直起來,就連眼淚笑了出來。

「夜銘熙,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懦弱,敢作敢為都不敢了?」夜子墨伸直手臂,站在花廳中央。

他離夜銘熙一步之遙,那甚至的手臂再加上修長的手指,差一點點就要碰到夜銘熙的臉。那懸垂的長袖在空中翻了滾,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殺氣。

夜子墨慢慢停止了背脊,水到渠成的動作仿若事先練習過似的。

「鳳都皇朝的皇位,只要有我夜子墨在的一天,你休想順利得到手。」夜子墨渾身上下透露著前所未有的戾氣。

也許是菖蒲的死刺激了他的心情,更也許是一想到他要被夜銘熙囚禁,為自己的以後擔憂。

對於夜子墨的反抗,夜銘熙絲毫沒有畏懼。

他不過是淺淺一笑,好像即將要到來的危難根本與他無關。

「你儘管放手一搏,我夜銘熙拭目以待。」他說罷就轉身離去。

三哥,就算你得到皇位,陳中天也一樣不會放過你的。

等夜銘熙走出王府後,直立在花廳中央的夜子墨倒了下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王爺……」冷雲大步跑進花廳,喚著昏迷不醒的夜子墨。

蒲兒,是我辜負了你。要你孤身一人上路,是我的錯。菖家再也後人,我沒有辦法在短期之內為你做些什麼?

不過你放心,有生之前,我夜子墨一定會替你平凡所有冤屈。

坐進馬車,夜銘熙最後看了一眼王府,隨著放下幕簾。「出發……」

他高聲一喝,坐在馬車外面的小太監揚起手中拿著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了馬背上。

車軲轆越滾越遠,馬車飛速的賓士著。

魔宮內死氣沉沉,到處都是黑色。

一間偌大的房間內,大床上躺著一個人。走近后仔細一看,不難發現此人是誰。

「蒲兒,你醒醒,昏睡了幾天幾夜,若你再不醒來,師父都救不了你了。」凈蓮師太靠近菖蒲耳畔,在她耳旁說話。

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喚醒菖蒲,想要她恢復清醒。

站在不遠處的玉面書生走了進來,他放下手中端著的托盤。第一眼看到他救回來的菖蒲時,對她的長相有著些許懷疑。此人真的是菖蒲嗎?可她長得與失蹤的前宮主長得實在相似。

若非凈蓮師太作證,想必菖蒲被他們誤以為是前宮主也很有可能。

「還沒醒來?」玉面書生放下托盤,輕聲問著一臉心事重重的凈蓮師太。

菖蒲要不是有寶兒給凈蓮師太通風報信,想必現在早已死於非命。哪能躺在床榻上,得到凈蓮師太的悉心照顧呢?

左思右想,玉面書生怎麼都不肯善罷甘休。「難道,二宮主沒想過找夜銘熙算賬嗎?」

算賬,真是異想天開,現在他們的處境很危險。菖蒲沒有醒,以前留下來的那幫人若是見不到她身上的玉佩,只怕像一盤散沙,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作為。

「這正是我擔心的事,若她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魔宮需要重見天日,而她也要振作起來重新開始。」凈蓮師太想菖蒲活得堅強些。

就在他們說話時,躺在床上的菖蒲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原本哽在胸口的悶氣呼之欲出,她緩緩地睜開雙眼。

不是死了嗎?怎麼會看到師父,難道是做夢嗎?

「師父……這是哪裡?」她想起身,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凈蓮師太不想隱瞞菖蒲,「這裡是魔宮,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武林中人為之不屑的邪道。」

是嗎?魔教中人都會是壞人,這個說法根本不盡然。

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了一種不可磨滅的殺氣。

「師父,我想活著,想報仇。」只要沒死,就要活下去。

她要報仇,夜銘熙對她造成的傷害,包括菖家的血仇在內,這些她統統不會忘記,也忘記不得。

玉面書生看著菖蒲滿懷壯志的模樣,他暗暗欣賞躺在床榻上的她。不愧是用他的命救回來的,有她在,魔宮重見天日指日可待了。

凈蓮師太握住了菖蒲的雙手,對她重重點頭,表示答允。

夜子墨端坐書房內,看著跪在眼前的冷雲。

「去準備馬車本王要進宮,今晚之後,我要夜銘熙的一切結局全部都逆轉。」我要你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冷雲看到夜子墨肯定的眼神,還有一股狠戾的勁兒。他抿著唇角,想必今晚會有一場好戲。

他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戴在手指上的玉扳指。

「現在我們有多少人馬?以前外公留下來的部下還有多少願意站在我這邊,還有多少已經倒戈,本王要馬上知道具體的人數。」夜子墨要冷雲打探清楚軍情的事宜。

只要夜子墨重新振作起來,冷雲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來協助他奪得皇位。

「啟稟王爺,李家軍全部人馬毫無損失,全都站在王爺這一邊。他們說等待王爺雄心在其的這天等很久了,所以老將軍留下來的人馬絲毫不差。」冷雲說話時,雙眼裡充滿了精光。

太好了,只要有李家軍在,他就不怕和夜銘熙還有陳中天對抗。誰也想不到,他還活著。堂堂大皇子還活著。當年,他才是理應繼承太子之位的皇子。他才是皇后所出,若非現在的皇后工於心計,他也不會淪落到如此之地。

他取下戴在手指上的玉扳指交給冷雲,「拿信物去見李家軍,傳我的話,今晚亥時要李家軍包圍皇宮,要一隻蒼蠅都插翅難飛,至於陳中天的人馬,利用所有關係,將那隊人馬遣散。」

冷雲接過夜子墨遞來的玉扳指,然後慎重保證。

「屬下定不負所托,王爺,屬下等這天也等了很久。容昭的大仇終於能報了,還有菖小姐的。」他想到無辜枉死的菖蒲,就替她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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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難纏:王爺在上,妃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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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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