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恩情

第70章 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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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恪守本分,時刻銘記父皇對我的不殺之恩。現在對於我而言,命沒有名譽和清白來的重要。她怎麼對付我都可以,就算是在我的膳食里下毒,害我的孩子也可以。但污衊我寢宮內有不速之客。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罷休。今晚,要麼我死,要麼她切肉。」菖蒲不肯讓步,存心要陳絲雨為今晚的魯莽付出代價。

皇上也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菖盛做的事大逆不道,看在菖蒲平常的乖巧,伶俐。他才網開了一面,不顧滿朝文武的阻攔。

聽菖蒲的自辯,皇帝自覺有理。

「還等什麼?污衊太子妃本是以下犯上。來呀,切肉!」皇帝揚起手臂,要太監上前抓住陳絲雨。

夜銘熙依舊無動於衷,眼下的勝果他想要菖蒲得到。

一來是為了鼓勵她活下去,二來他想要菖蒲永遠記住今晚勝利的這份感受。

他日,若是有幸與陳中天過招,也能如此不慌不忙,以退為進,步步緊逼,直搗黃龍。

陳絲雨不死心又看了一眼夜銘熙,這一次夜銘熙卻連正眼都沒瞧一眼。

菖蒲把劍丟下了地上,要陳絲雨自行選擇。

最終,皇帝命令太監動手。

太監抓過陳絲雨的手臂,在其胳膊上切下了一塊肉。

菖蒲看到那塊被切下來的肉,心頭大喜。這個仇算是得到了一個好的開端,起碼現在她給了陳絲雨下馬威。

痛的在地上打滾的陳絲雨,最後還是皇帝下令要太監把她抬回西宮。

一屋子的人都離去,只剩下了皇帝和皇后,包括夜銘熙。

菖蒲掀開羅裙跪在了皇帝面前,「蒲兒多謝父皇厚愛……」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皇後走上前扶起了菖蒲。

「好了好了,今晚這麼一鬧騰,想必你也受驚了,就讓熙兒留下來陪著你。蒲兒,你要記住,這皇宮內有皇上和本宮給你撐腰。沒有人可以傷及到你,包括孩子在內。」皇后露出了慈祥的笑。

皇帝帶著皇後走出了東宮,離開后寢宮內只剩下了菖蒲和夜銘熙。

菖蒲目送著皇帝和皇后離去,確定他們真的離開后。她站在原地,抬起頭對上了夜銘熙的雙眼。繼而發出了清脆的笑聲,伸出手掩住嘴。

「你想看我主導這場好戲,夜銘熙想不到你也不過如此。親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受到切割之痛,你心頭可好受呢?」菖蒲臉上的笑隨著話音的落下,馬上收斂,末了恢復了一臉的冷酷。

變臉之快的速度連夜銘熙都讚歎弗如,看來,他是低估了眼前的人,想不到她居然知道自己想看她演完這場好戲。

「我就是要陳絲雨明白,我菖蒲不是好欺負的。不錯,菖家的確是倒了。樹倒猢猻散,本是世間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我不能接受。我爹一生清廉,為民請命,為何要死在劊子手的斬首刀之下,歸根究底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你聽信讒言,寧願相信陳中天的話,也不願意去聽取我爹的意見。」她雙拳緊握,看著夜銘熙的雙眸充滿了怒焰。

想到了今晚前來的冷雲,為了容昭,並且講出來她所不知道的真相。夜銘熙一直都在利用,利用她對他的愛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了她的感情。

夜銘熙沒有出聲,輾轉走動了幾步,坐到了椅子上。

他無關痛癢的為自己倒上一杯熱茶,「你看看我手中這支是什麼?」

不知何時,那枚被冷雲送來的紫玉簪此時此刻竟在夜銘熙手中。

「可惡,你居然還想著夜子墨,別忘記了你現在是我的妻,我孩子的母親。」夜銘熙舉起手將紫玉簪摔在了大圓桌上。

菖蒲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伸出手去阻止。「不……不可以。」

她不顧性命,連孩子也不顧,撲到了大圓桌旁。

搶走了放在大圓桌上的紫玉簪,這是容昭為她留下來的唯一遺物,不再是當初夜子墨送給她當做信物那麼的簡單。

「你瘋了嗎?為了這支破發簪,連孩子都不顧。」夜銘熙及時伸出手臂圈住了她,另外一隻空著的手臂貼在了她的小腹上。

萬幸沒傷及孩子,否則,他會痛不欲生。

「你居然還留有夜子墨送的東西,菖蒲你簡直不把本殿放在眼裡。」夜銘熙氣得怒然拂袖。

菖蒲搶奪到那支紫玉簪心情有些好轉,原本忐忑的心隨之放下。

事到如今說再多也是枉然,她不想解釋。

「夜已深,還望太子殿下請回吧!」菖蒲想趕夜銘熙出宮。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夜銘熙根本不想走,「為何要走,這東宮也是屬於本殿下的寢宮。」

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婚之時就該住在東宮,自然這東宮也是屬於太子殿下的寢宮,是夜銘熙許久未回來,菖蒲早已忘了這裡也是夜銘熙的容身之處。

現在,她要和夜銘熙同處一個屋檐下,試問這該是多麼痛苦之事。

「單憑一支紫玉簪你就想定我死罪,未免也太可笑了。」菖蒲不等夜銘熙開口,極力替自己辯解。

就算是啞巴吃黃連她也要把苦說出來,眼前人根本不在憐惜她,而她又為何要打落血牙往肚裡吞?

委曲求全換來的是什麼呢?

夜銘熙似乎看到了菖蒲眼中閃爍的淚光,那一刻他竟有些心疼。

「你手中握著的就是證據,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不成?」他走到了她面前,腳步步步逼近,神態咄咄逼人。

菖蒲緊張到用手護住腹部,以免孩子受到傷害,這是第一次她對孩子有了保護之心,自從菖盛和菖夫人死後,她第一次有了求生意志,開始對孩子有了想要保護的心。

伸出大掌扣住了菖蒲的皓腕,那力道似是要捏斷她的手腕。

「今晚之事,本殿姑且信你,可你別忘記了,要是我想調查,今晚寢宮之內究竟是否來人,是輕而易舉之事。」他說出來的話令菖蒲心驚肉跳。

原來,他並未忘記剛才發生的事,也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看來,今晚註定難逃一死。為了冷雲,為了容昭,菖蒲別無他法。

「你想要我怎麼做才滿意?」她有了妥協,為了保護冷雲不受傷害,唯有答應夜銘熙的要求。

聽著菖蒲的回答,夜銘熙的內心有了轉變。

「我要你以後再也不能見夜子墨,你若是答應了,今晚之事我既往不咎,若是不答應,那麼我就下令查出今晚來寢宮的究竟是何人?」夜銘熙的聲音充滿了生硬。

瞬間,所有的事開始變得複雜。

原本該落幕的事,夜銘熙再次重提。

菖蒲想了很久,終於明白他為何要深究到底。

繼而,她仰起頭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說來說去,你無非是心痛那賤人切割下來的一塊肉,夜銘熙我說的對不對?」

愛與恨兩茫茫,她拼了命告誡自己要放下,可為何心偏偏還會痛呢?

「本殿先問的你,為何你現在反過來問本殿,混賬。」夜銘熙惱羞成怒。

眼下陳絲雨切下一塊肉,不出幾個時辰就會傳到陳中天耳中,到時後果不堪設想,這一把,他不敢賭,同樣也賭不起。

他假借玉簪為名,實則只是想菖蒲知難而退。

陳絲雨回到西宮后,氣得瞪著正在為自己包紮傷口的秀秀。

「該死的廢物,居然會被那刁婦識穿,還切割掉我一塊肉,你叫我怎麼咽下這口惡氣?」她氣的咬牙切齒。

本來以為派秀秀過去監視著東宮的一舉一動,誰知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行,這口氣她怎麼也順不下。

「你趕緊給我辦一件事,幫我送書信去陳府,這件事若是辦不好,我就要你爹娘和弟妹不得善終。」陳絲雨看了一眼秀秀。

嚇得秀秀慌亂之下跪在了她面前,朝著陳絲雨不斷磕頭。「不要啊小姐,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千萬不要對奴婢的家人下手。」

陳絲雨的雙眼眯了起來,想到菖蒲要切下她一塊肉時的表情,沒想到這女人扮豬吃老虎,私底下找自己談說什麼協助她出宮就把太子妃之位讓出來,如今卻處處抓著她的痛腳進行報復。

費盡心思,處處緊咬著不放。

好樣的菖蒲,今晚輸在你手裡是我大意,切肉之仇我陳絲雨一定會追討回來的。

「送完信之後你再替我做件事,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要是此事再失敗,我就要了你的命。」陳絲雨抬頭對上了秀秀的雙眼,警告她爭氣點。

忍痛寫完信之後,陳絲雨把信交到了秀秀的手中。

沒多久秀秀走出了寢宮,陳絲雨望著已包紮完的胳膊,想到了夜銘熙剛才對她的樣子。難道,他的心中還緊張菖蒲?現在,他們之間連孩子都有了,她一定要把握時機,不可以錯過爭奪太子妃之位。

若不然,失去了機會就不會再有。

陳府內燈火通明,陳中天坐在花園中,他端著手中的酒杯,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的酒。忽聞有急速的腳步聲傳來,風中有了殺氣。

端著酒杯的他抿嘴諷刺的笑著,一手拿起一根筷子,瞬間筷子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猶如一把尖利的飛刀,直直朝著暗中射去。

就在幾步之外揚起的拂塵打掉了陳中天射來的筷子,那筷子掉在了地上,斷成了兩截。

「老夫不知原來師太竟有偷窺的喜好。」陳中天笑著說,背對著凈蓮師太而坐。

凈蓮師太倒也不慌不忙,她站在陳中天背後。

拿著手中的拂塵,樣子有些嚴肅。「廢話少說,陳中天今天我要你的狗命。」

她快速的奔跑著,手中的拂塵此時已經變成了長劍。

陳中天不為所動,依舊坐在石凳上,了無想起身的心。

「出家人本不該問紅塵瑣事,師太既然皈依佛門又為何要重握屠刀呢?難道,出家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嗎?」陳中天猛然轉身,人依舊坐著。

凈蓮師太朝著陳中天冷笑,「你害死菖盛,今晚我就要取你首級,就算貧尼拿起屠刀也不後悔,相信佛會贊成我的決定。」

「嘖嘖……想不到菖盛這東西死都死了,卻還有那麼多人不怕死的,想要為他陪葬。好,今晚本將就成全了你。」霎時狂風平地而起,陳中天起身。

揚起的雙手掌風狂烈,席捲了地上的枯葉。

凈蓮師太毫不畏懼,「少說大話,看看誰才是不自量力,陳中天納命來。」

她一聲怒吼,表情變得駭人。

陳中天也不甘示弱,快速朝著凈蓮師太跑去,手中的掌風越來越強勢。

凌厲的風拂過凈蓮師太的臉頰,她一點都不懼怕。

總之,今晚大不了一拍兩散,不拼個魚死網破她是不會走的。

揚起手掌陳中天赤手空拳同凈蓮師太過招,「老禿尼,本將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休得放肆,我看你不會忘記了血蓮仙這個名字。」凈蓮師太腳步向後退去,避開陳中天的攻擊。

一句「血蓮仙」似乎擊中了陳中天的命脈,令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十幾年來以為別人不提他也就忘記了那場美夢。

可惜啊可惜,紙是包不住火的,凈蓮師太說出這個事實之後,徹底擊潰了陳中天隱瞞起來的秘密。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凈蓮師太反問眼前停下動作的陳中天。

看著凈蓮師太一臉諷刺的樣子,還有急切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陳中天仰頭放聲大笑。

他還以為別人抓到了把柄,這世上不會再有人知道當年的秘密。甚至也不會知道他和血蓮仙的那一段過去,所以,他當年的作法是對的。

「你好卑鄙,我姐姐因你而死,你倒好坐享榮華富貴。姐姐當年生的孩子呢?你把姐姐的孩子還給我,今晚我一定要討一個說法。」她是想得到陳中天的證明。

想知道菖蒲到底是不是亡姐的孩子。

她擁有一塊血玉,這是欺騙不了的信物,畢竟現在菖盛已經死了,就連唯一知道秘密的人也不存在了。

「那孽種一出生就被我掐死了,你以為還有機會見到嗎?不過既然你那麼想要見到那個孽種,辦法不是沒有。」他的眼神開始變得陰險,「下地獄去見找吧!」說完,又舉起手想要攻擊凈蓮師太。

好在凈蓮師太機靈,動作敏捷躲避過陳中天的偷襲。

這人簡直就頑固不堪,還大放闕詞要她下地獄,真真好笑。

「陳中天你口口聲聲說姐姐所生的是孽種,那麼你有何證據證明呢?」她不相信姐姐的為人會和別人私通。

將近快二十年前的事,陳中天一點都不想提及。

就在他們打鬥的時候,不遠處的迴廊下站著一位女子,她看上去儀態萬千,眉宇間有著淡淡地愁容。

忽而,女子雙腳一點,朝著陳中天和凈蓮師太的方向飛來。

「奴婢參見二宮主……」女子說著提起裙擺,單膝跪在了凈蓮師太面前。

看著跪在面前的女子,凈蓮師太再看一眼陳中天頓時明白了一些事。

那麼,陳絲雨是她和陳中天所生的。

「冰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霸佔大宮主的夫婿。」凈蓮師太朝著跪在面前的女子呵斥著。

陳中天走上前一把拖起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你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可以跪這個妖尼。」

妖尼?很好,陳中天看來你目中無人的惡劣行徑比起當年有增無減。那麼,我這個妖尼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家破人亡。

「二宮主請你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冰雨急切解釋,就在此時她的手摸上了暗藏在袖籠里的匕首。

凈蓮師太看到匕首的鋒芒,馬上退後了一步,揚起手中的拂塵狠狠地朝冰雨抽打而去。

匕首就掉在了地上,眼看冰雨要受傷,陳中天眼疾手快推開了她。

「要不是你這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相信我姐姐也不會無辜枉死。陳中天你對得起我姐姐嗎?」凈蓮師太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姐,你看看這負心漢的真面目。」她站在原地,舉起的手直指頭頂的蒼穹。

陳中天看的出來凈蓮師太對所謂的「姐姐」有著很深厚的感情,今晚她要是討不到便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冰雨看著凈蓮師太,「二宮主別怪奴婢說話直接,當年大宮主所受的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她不仁,又怎麼能怪怨奴婢不義呢?」她的眼裡充滿了陰鬱。

他們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誰也不肯先罷休。

沒等凈蓮師太再次出手,家丁急沖沖跑了過來。

「將軍,皇宮內有書信一封,說是小姐給將軍的家書。」家丁站在一丈之外,對陳中天稟報著。

皇宮內來信了,還是找自己的,這一點讓陳中天有些擔心。

凈蓮師太看討不到便宜,趁著陳中天分神之際縱身一躍,翻牆出了花園。冰雨正要追上去,陳中天伸手攔阻了她的去路。

「窮寇莫追,她存心來找事的,你追出去必定會成為她的劍下亡魂。」她暗暗指責妻子的魯莽。

其實陳中天當年娶的原配的確是死了,這個正是所謂的大宮主近身的奴婢。

冰雨聽從陳中天的話沒有再追出去,她走到了家丁面前接過書信交到了他手中。

「老爺,看看雨兒是不是遇到什麼困境了。」冰雨要陳中天趕緊看看女兒傳來的書信究竟寫了什麼?

陳中天對上妻子的眼,接過書信看了起來。

越往下看他就越生氣,「豈有此理,菖盛的女兒居然敢誤傷雨兒。」

冰雨一聽陳絲雨受傷了,馬上奪過陳中天手上的書信。

她看完書信,眼神里充滿了怒焰,恨不得一刀殺了菖恪。

「不行老爺,雨兒好不容易才進了宮,怎麼能讓菖蒲得逞呢?現在菖家也倒下去了,正是老爺一展抱負的大好機會,我已經聯繫上當初在百蓮宮內的殺手。我有那婆娘的信物,那些殺手都會聽命於我。正好能為老爺的前途錦上添花,出幾分綿力。」冰雨舉起手,手指上戴著一枚指環。

那枚指環精緻,通透。看上去的確與一般的玉不一樣,在月光下隱隱透著紅。

陳中天凝視著眼前的冰雨,「真好,夫人此計甚妙。為夫就等著平步青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天了。」

菖盛你這老匹夫和我鬥了二十幾年,最終還不是一樣死在我的手上嗎?

「誰想和本將作對,下場就是菖盛那樣,死無葬身之地。」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可怕,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連日來菖蒲呆在寢宮內不曾踏出一步,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希望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孩子要是有個什麼不測,那麼她在世間就少了一個牽挂。

天氣逐漸轉涼,就算在白天菖蒲也覺得困頓不堪,好像永遠都睡不醒,睡不夠。

她斜躺在卧榻上,手撐著腦袋。

站在不遠處的夜銘熙看到這一幕,駐足不前,他的身後跟著幾名太監,太監的手中端著托盤。托盤裡面是上等的狐裘披風和暖手護套,這些都是他狩獵得來的成果。

他看氣候越來越寒涼,打算給菖蒲送點東西過冬禦寒。

誰知他竟然看到一幅睡美人的畫面,看著她睡著時的模樣,夜銘熙心頭一緊很想上前一步,卻不敢太靠近,生怕驚醒了菖蒲。

「太子殿下……」身後的太監輕聲喚了一下夜銘熙。

夜銘熙馬上揚起手,「你們送去就好……不要和太子妃說是本殿送的。」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踏出了東宮。好些次他經過東宮,卻只能遠遠站著,不敢靠近菖蒲身邊半步。

太監端著托盤,轉頭看了一眼夜銘熙遠去的背影,心中犯著嘀咕。

「你們說這太子殿下是怎麼了?這些東西明明是殿下打獵得到的,有什麼不可告訴太子妃呢?」太監朝著身旁的同伴不解地反問。

身旁的小太監瞪了說話的太監,「多事,太子殿下交代不能說就不能說,主子的心思我們做奴才的哪裡敢妄自揣測,小心弄巧成拙害自己的搬家可就不好了。快點走,早點送完好回去幹活。」

菖蒲早就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她只是不想睜開雙目,閉目養神而已。免得醒來和夜銘熙見面顯得尷尬,他們之間能避就避,避一時是一時。

「何人那麼吵啊?」菖蒲問著伺候的珠兒和寶兒兩位貼身宮女。

自從容昭死後,她身邊最親近的只有珠兒和寶兒了。

珠兒走上前,「回太子妃的話,是宮外來了兩名太監,他們說有東西要送給太子妃。」

是送東西來的,就這麼簡單嗎?

「你去請他們進來吧!」菖蒲屏退了珠兒,隨著伸出手要寶兒上前去扶她。

寶兒扶著菖蒲坐到了一旁的大圓桌旁,靜等著小太監們進來。

太監端著手中的推盤邁進了東宮,把東西呈到菖蒲面前。「給太子妃請安,奴才們是送寒衣和狐裘披風,暖手護套來給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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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難纏:王爺在上,妃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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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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