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心情

第69章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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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夜子墨的話,夜銘熙有了一種別樣的心情。

「三哥,你錯了,我的確想過要殺死她,可是還不能,起碼現在不是時候。」夜銘熙對夜子墨說。

就在他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根本沒發覺到菖蒲就站在他們的身後。

她正好聽到了夜銘熙說的最後那句話,心瞬間冰冷。

上天為何要這麼殘忍?她還能相信說,或者應該相信誰?

爹,你告訴女兒,要怎麼活下去才能殺出重圍?女兒想要重見天日,想要手握重權。我要這天不能再將我愚弄,我要整個天下都臣服在我的腳底下。

回到西宮的陳絲雨氣的一揮手掃落了放在桌子上上乘的茶盅和杯碟。她氣不過僅憑著菖蒲的三言兩語就能讓夜銘熙刮目相看,做了那麼多,到頭來什麼好處都沒佔到。

菖盛已經死了,按照道理,她應該得到應有的名分才對?

夜銘熙到底在擔心什麼?難道,他是捨不得菖蒲嗎?不行,絕對不可以讓他們之間死灰復燃。說什麼她都要得到太子妃之位,也只有這樣,孩子才能名正言順順利繼承皇位。

沒有人能阻擋她腳下的路,要是有一塊絆腳石,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其消失不見。

「來人吶!」她高聲一喝。

此時宮女和太監魚貫而入,跪在了她面前。

陳絲雨坐在位置上,看著跪在面前的太監和宮女。她不方便出面,那麼就找人去做。到時候東窗事發,她也好明哲保身。

不可以挑一個眼熟的,要挑選一個眼生的。

「你,留下,其他人全部退下。」陳絲雨手指著跪在最後一排的宮女。

其他人等全部都退下,寢宮內只剩下了陳絲雨和那位被留下來的宮女。

宮女抬頭看了一眼陳絲雨,有些心知肚明為何會被留下來,她想肯定是自己最近做事太不專心。

「說,你叫什麼名字?家裡可還有其他人,都有誰?」陳絲雨想打探清楚此人的身份是否有可疑。

再決定到底要不要用她?

如實交代自己的身世,包括家裡有幾口人,都有誰。宮女有些意外,等來的居然不是懲罰。

「現在,我要你去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可以安排你爹娘上京來住,包括你的弟妹。到時候,你能就近照顧你爹娘,銀兩方面自然是少不了你的。」錢誰不愛?

有錢能使鬼推磨,陳絲雨相信只要用銀兩,不相信眼前這命運坎坷的小宮女不妥協。

秀秀聽到陳絲雨開出來的條件,眼睛瞬間一亮。她多麼渴望見到家人,還有很多的銀兩。在這座皇宮內,要麼成為皇上面前的大紅人,要麼成為娘娘。否則,永無出頭之日。

眼前有個大好機會,她沒有道理白白放過。

「小姐想要奴婢做什麼,奴婢願意肝腦塗地來報答小姐的知遇之恩。」秀秀進宮有些年頭,只是一直呆在御膳房內。

基本沒有多少人見過她,她也是最近人手不夠才陪安排到了西宮內。好不容易有人賞識她,眼前這個機會,秀秀自問是不會放過。

陳絲雨看著眼前的小宮女,對其露出了滿意的眼神。

孺子可教也,看來這丫頭有點腦子。他日收在身邊,定能派上大用處。

「你別站那麼遠,來,上前一些。」陳絲雨朝著秀秀招招手。

秀秀一開始唯唯諾諾不太敢,最後在陳絲雨的眼神鼓勵下,這才起身,靠近了陳絲雨一些。

起身後,陳絲雨摘下手腕上的玉鐲子,然後握住了秀秀的手,將上等的玉鐲子戴在了秀秀的手腕上。

「這是我賞你的,接下來賞賜多到數之不盡,你只要記住剛才你自己說的那句話就好。」陳絲雨對著秀秀露出了笑。

口蜜腹劍,佛口蛇心也不過如此。

王府內時不時傳來悠揚悅耳的琴聲,忽近忽遠。

夜子墨端坐在涼亭之中,他閉著雙眼雙手撫著古琴。

「王爺……夜寒露重不妨早點歇息。」冷雲的聲音里充滿了擔憂。

正在撫琴的夜子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冷雲,你認同本王現在的作法嗎?聯同夜銘熙去傷害原本那個我本該用性命去保護的她。」

夜子墨睜開了雙眼,雙手壓住琴弦。

冷雲沒有出聲,他雙手抱著懷中的寶劍,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點的變動。

「王爺,你認為自己在做什麼,或者清楚自己做的對與不對就好,其他一點都不重要。懂你的不需要解釋一直都懂你,不懂你的人即便是你解釋也一樣枉然。」冷雲的話充滿禪機。

他從石凳上起身,走上前,大掌按在了冷雲的肩頭。「何時開始,你變得和從前不同了呢?」

其實他們之中每個人都在變化,菖蒲變了,夜銘熙變了,就連他自己都變了。

就連菖盛也一樣變了,原本是忠心耿耿,為民請命的清官,可現在呢?他卻因為通敵叛國而致命身亡。

「你說的對,懂本王的,不需要解釋都懂。不懂本王的,就算說破了嘴一樣改變不了什麼。」他稍稍一頓,「冷雲,我怕我是時日無多了。」說完,夜子墨輕聲嘆息。

聽到夜子墨的話,冷雲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王爺,難道你忘記了一件事嗎?當年你是代替了誰活到了現在?這個仇,你忘記了嗎?」冷雲的話提醒了夜子墨的過去。

那段夜子墨以為永遠都不會再想起來的過去,卻沒有淡忘。

他答應了夜銘熙去做一件事,卻忘記為自己做一件事。

「不錯,本王怎麼忘記了活著的使命呢?居然為了夜銘熙差點誤了正事,我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行。」一瞬間夜子墨仿若全身充滿了力量。

冷雲的話無疑是提醒著他活下去證明,這條命不是他自己的。

「那麼王爺現在想怎麼做呢?」冷雲看了一眼夜子墨。

有件事夜子墨還忘記了,冷雲也有心事。

打量著冷雲好半晌,「有件事本王忘記問你了,關於容昭的死。」

冷雲馬上握緊了雙拳,雙拳的骨頭「咯咯」作響。

「王爺,能否答應屬下一件事?」他想幫容昭完成一個心愿。

夜子墨沒問事情的原委,只是對冷雲點點頭。

「請王爺允許屬下夜探皇宮,關於容昭的一些事,我想代替她去完成。」提及容昭,冷雲的內心像一塊平靜的湖面出現了波紋。

想不答應都難了,這想必是冷雲有生之年最想做的一件事。

他面朝著冷雲,「你要記住,不要硬闖,惹出了亂子,到時候只怕本王都保不住你。」

得到了夜子墨的同意,冷雲馬上離開了王府,前往皇宮。

容昭,你放心,交託給我的事,我一定會圓滿的辦妥。

望著冷雲離去的背影,夜子墨有些唏噓。就連一向不為情所困的屬下都情動了,而他呢?現在的他只能孤獨的守著這病懨懨的軀體,不知何年何月才到頭?

菖蒲最近欠缺精神,每晚早早歇息。至於夜銘熙什麼時候進來,什麼時候離開她一概不知。甚至也不去過問,他來不來已經和她無關,空等到天明又能如何呢?

「珠兒,寶兒你們都退下吧!」她不想就寢的時候有人陪伴在身邊。

從前容昭還在世時她能夠接受,畢竟與容昭一起長大,在私密的事都不會隱瞞她。可如今容昭已不在,她對任何人都存有一份提防之心。

「是,太子妃。奴婢和寶兒就守在外面,有什麼事兒太子妃儘管吩咐。」珠兒知曉菖蒲的心病。

以前陳絲雨沒進宮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很恩愛。以前容昭姐姐在的時候,整個東宮充滿了歡聲笑語。現在呢?

菖蒲朝著珠兒擺擺手,示意她們可以下去了。

等寢宮大門被合上時,菖蒲閉上了雙目。

就在她閉上眼睛不久后,聽到屋檐上傳來了動靜。來的好快,陳絲雨不甘心也是正確的。畢竟誰能容忍一個對立的死對頭呢?

打開的小軒窗傳來動靜,菖蒲假裝躺著,雙手已經握緊了放在枕頭下的匕首。那把匕首看似短小,卻十分鋒利。

來人步步逼近時,她快速的睜開了雙眼。

那人拿在手中的寶劍已經出鞘,陰森的劍氣在黑暗中閃爍,結合著月光的光束,劍身折射出逼人的寒光。

「我倒要看看,今晚你可否活著出去?」菖蒲說完,已經掀開了錦被。

然而,舉著劍的冷雲單膝跪在了她面前。

他放下了手中的寶劍,摘下了蒙面巾。

「是你?」菖蒲有些意外,出現在寢宮內的人居然會是熟人。

按照道理冷雲是不會聽候陳絲雨的差遣,那麼他今晚來找自己所為何事呢?

「太子妃,屬下今晚冒死前來一切都是為了容昭。」冷雲抬起頭對上了菖蒲的雙眼。

容昭,這個名字已經與菖蒲的血肉化為了一體。

她披上了外衣,走到了外殿。冷雲隨著起身,菖蒲請他坐下。

「說吧!有什麼話儘管說,那傻丫頭臨終前一句話都沒交代。我自是痛心疾首,一天之間死了三個親人,這是我畢生難忘的痛楚。」想起菖盛死的那天。

那一幕血腥的場景,菖蒲現在回想起來,心依舊隱隱作痛。

冷雲從懷中掏出一支紫玉簪,放在了桌子上。

「這……這不是我當初還給子墨的發簪嗎?為何會在你手上,而且這發簪已經斷截,現在又為何會完整無缺。」菖蒲看到眼前的紫玉簪的確是完好的。

中間多了一層金,這層金鍍的十分巧妙。手藝巧奪天工,如此不凡的手藝,極有可能出自名匠之手。

看著眼前的玉簪,冷雲想到了三年前前來王府找夜子墨的容昭。

「是容昭求來的,她知道你捨不得王爺,於是她連夜前來找王爺。王爺把她拒在書房之外閉門不開,可她不惜跪在雪地里。只求王爺能夠將這支斷截的玉簪給她。那一夜,是我親眼看到她為了一支簪,咬牙苦撐。」想到那個場景,冷雲苦笑了一下。

菖蒲拿起了紫玉簪,「原來那一夜她出去了,難怪她回來的時候第二天就病倒了。那傻丫頭從未告訴過我,可你又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事呢?」

「屬下只想太子妃明白,容昭從未背叛過你。你打她那天,她來找過我。和我聊了很多,那是第一次我看到她哭,為了你而哭。」容昭哭泣的模樣出現在冷雲的腦海中。

「為了保護太子妃,容昭不惜親自去會陳絲雨,並且警告她,若加害你便要她付出代價。」冷雲看了一眼眼眶通紅的菖蒲。

這些事容昭從未說過,哪怕是一個字都未曾提及。

那傻丫頭為何要那麼傻呢?想保護自己,為何不和她明說呢?

「她說,從始至終認為能夠保護太子妃的只有太子殿下,容昭不得不成為了太子殿下的眼線,只是有些事未曾來得及解釋,她卻選擇了不告而別。」冷雲有些哽咽,「難道,到現在太子妃還記恨當初容昭所做的一切嗎?」

能讓一個不怕刀光劍影的硬漢因為一個故人而產生情緒波動,那該會是什麼樣的情愫呢?

只怕,這個真相也只有冷雲自己最清楚不過。

事到如今,真相大白,菖蒲悔不當初,可再後悔都於事無補。

「冷雲,你專程冒死前來只為了解釋這些嗎?難道,這些話不可以托子墨轉達嗎?」菖蒲是擔心冷雲的安慰。

畢竟,眼前的人對容昭有一份愛憐之心。如今容昭已不在,她保護冷雲也是理所當然的。

冷雲冷笑,「太子妃多慮了,屬下還沒這麼不濟。有些事需要屬下親力親為,何況為容昭所做,我甘之如飴。」

這段沒來得及開始的感情,卻因為容昭的死而告終。

「是我一手拆散了你們,我把容昭當成親妹妹疼愛,沒想到現在與她卻要天人永隔。冷雲,我欠你一份情。」菖蒲收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紫玉簪。

這枚發簪,不再是當年夜子墨送給她的信物那麼簡單。這支玉簪包含了容昭對她的感情,這算是容昭的遺物。

看到菖蒲收起玉簪,冷雲知道那是她原諒容昭的意思。

既然今晚前來的事已辦妥,冷雲不便久留。這是東宮,何況他是男子,夜會太子妃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既然太子妃已經有了打算,那麼屬下先行告辭。」他話音剛落下,寢宮外傳來了動靜。

菖蒲對他使了個眼色,冷雲馬上躲了起來。

「太子殿下,太子妃已經安寢了。最近太子妃身體和精神欠安,還望太子殿下不要進去打擾。」外面傳來珠兒的聲音。

來得那麼快,看來她身邊有了眼線,真是大意。

東宮內又有了新的宮女嗎?為何,她沒有發現呢?看來,最近她是太大意了,沉浸在喪失至親的悲痛中,忘記了要提防小人。

寢宮大門就在此時被推開,進來的夜銘熙還帶著陳絲雨。

原來是她在興風作浪,難怪。

菖蒲不慌不忙坐在圓桌前,替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太子殿下前來是想看看臣妾死了還是活著對嗎?」她端起茶杯,嫣然一笑,眼睛的餘光卻直逼陳絲雨。

夜銘熙也沒有自亂陣腳,他朝前走去。「這麼晚了太子妃還飲茶,難道不怕失眠?」

他什麼時候關心過自己,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引不起一點點的心動了呢?

「殿下,我分明看到有人進了太子妃的寢宮,沒有離開過。」陳絲雨靠近夜銘熙,說出她所謂「看到」的事。

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好你個陳絲雨,存心來找不痛快。

「好,既然太子殿下不相信臣妾的清白,那麼儘管搜查,不過臣妾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搜不到,我要切下陳絲雨身上一塊肉來,否則,太子殿下請回吧!」菖蒲挺起胸膛,看著夜銘熙的雙眼充滿了殺氣。

她活在深宮之中是苟且偷生,大志難酬,滅門之仇沒有雪恨,她死了之後試問拿什麼顏面去見九泉之下的爹娘呢?

陳絲雨一聽菖蒲的話,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冷不丁倒抽了一口氣。防不及,菖蒲居然要她切下一塊肉來。

夜銘熙聽到菖蒲的話,他的雙眸不由眯起。很好,這樣就激起了她的求生意志和爭鬥之心。這才是他想要見到的,菖蒲表現出來的這一面是他未曾見到過的。

眼前的她表現出來的狠絲毫不亞於男子,那氣魄和說話時的霸氣,足以有資格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三哥,你當年到底放過了一位怎麼樣的奇女子?

「殿下,你不是要我切肉吧?」陳絲雨著急的伸手拉扯了下夜銘熙的衣袖。

菖蒲揚起手臂大手一揮,「請……隨便搜查,只要搜不到,那麼就休怪我不客氣。今晚我就教教你,什麼是規矩,什麼叫分尊卑。」

夜銘熙嘴角勾起一道孤獨,這道弧度很快就消失不見,好像從未在他臉上出現過。他隱隱地笑意出賣了自己的內心,原來他也有想看好戲的孩子氣一面。

「你不是說你看到了嗎?怎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要搜還是不搜,你自己說了算,本殿今晚就把這個權利交給你了。」夜銘熙輕描淡寫的說,一招四兩撥千斤把問題丟給了陳絲雨去考慮。

以前的她沉穩內斂,自從把她接進皇宮開始就得意忘形,甚至連陳中天都忘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

也好,今晚借菖蒲之手教訓下陳絲雨是個好機會。借力打力,看看陳絲雨到底怎麼解決眼前的難關。

陳絲雨處於焦頭爛額的狀態,她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秀秀。

秀秀給了陳絲雨一個肯定的眼神,就在她們交換眼神時,正好被菖蒲捕捉到。

她記住了秀秀那張容顏,原來是這隻放進米缸的老鼠在搗亂。

「搜,我相信自己眼睛所見的一切。」陳絲雨暗暗咬牙,一臉豁出去的樣子。

但願冷雲能夠躲避這一劫,菖蒲在內心祈禱著。

陳絲雨拍西宮的太監進去搜菖蒲的內殿,此時東宮燈火通明,熱鬧不凡。就連皇上和皇后都被引來了。

一出鬧劇,眼看就要落幕,陳絲雨一臉緊張地等待著太監來彙報。

「啟稟太子殿下……」太監上前來報。

菖蒲一顆心挑得七上八下,陳絲雨一顆心也是狂跳不已。

夜銘熙挑起了如濃墨般的劍眉,「怎麼樣?」

「什麼都搜不到,根本沒有小姐說的不速之客。」太監如實回答。

然而,聽完太監的稟告后,陳絲雨嚇得腳步不停往後退去。

菖蒲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一件是花蜜,一件是今晚這樁子虛烏有的污衊。陳絲雨想也知道菖蒲想報這一箭之仇很久了,眼下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呢?

「拿劍來……」菖蒲大喝一聲,絲毫不肯讓步。

見沒人拿劍上前來,菖蒲走到了侍衛面前,從侍衛的腰間抽出佩劍。

拿著劍的她,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此時,皇帝和皇后趕到。

皇后看著手中拿著長劍的菖蒲,她一顆心似是跳到了嗓子眼。

「不要,蒲兒萬萬不可做傻事,萬事有母後為你做主。」皇后慌了。

菖蒲不想讓皇后靠近,她舉著寶劍走到了陳絲雨面前。

夜銘熙沒有阻擋,今天晚上這場好戲,本該就可以讓菖蒲來收場,何況,是陳絲雨有錯在先,給她一個教訓何樂而不為呢?趁機而上,眼前正是大好機會。

菖蒲舉著劍走到了陳絲雨面前,「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我剛才說的那句話,要是搜不到你就要切肉。今天你要是不做個了斷,那麼我就自行了斷。」

見陳絲雨不說話,菖蒲繼續往下說。

「你見我菖家沒有人,看我菖蒲無依無靠,你就三番兩次欺上門來。殿下要寵你、愛你我都認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可你憑什麼給我臉色看?說到底,你身懷六甲,我也一樣沒有落後。要我的命可以,可你往我身上倒髒水,你帶人進我東宮來去自如,此事我不會草草了斷。」

菖蒲說的句句犀利,字字擲地有聲。

皇帝算是明白了,原來是陳絲雨在惹是生非。

不等在場所有人反應過來,夜銘熙揚起手打了陳絲雨一個耳光子。

「還不跪下嗎?看看你做的好事,連父皇和母后都驚動了。」夜銘熙瞪大了雙眸。

被打的陳絲雨愣了在原地,很快又跪在了菖蒲的面前。

皇后看到菖蒲氣得發抖,又怕刀劍無眼傷了她。馬上走上前,看了太監一眼,示意太監拿開菖蒲握在手中的劍。

「蒲兒,聽母后的話,放下手中的寶劍,別傷了自己。你還懷著身孕,別嚇到腹中的孩子。」母后心疼不已。

這陳絲雨目中無人,她想教訓陳絲雨很久了,礙於兒子對她疼愛有加。

菖蒲快步的往後退,不肯拿在手中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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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難纏:王爺在上,妃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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