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胡說八道

第七十九章 胡說八道

煦雲看著一臉無奈的張狗蛋,覺得有些奇怪。「狗蛋哥,你怎麼了?」

狗蛋的腦袋裡突然冒出東家的那一張面容,強撐出笑臉,看著煦雲笑道:「今天可能是人太多,把好的簽文都給佔了,要不我們過幾天再來試試?」

「算了吧!我也只是一時興起,想玩玩而已。」

「你想怎麼玩,我都會陪著你的!」

「還是狗蛋哥對我好,嘿嘿!」

狗蛋苦澀一笑:「誰叫我是男子漢呢!」

煦雯一行人來到雲城,在一個酒樓前停了下來。

「無名,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呢?」離子沐抬頭看見那個大大的酒字招牌,在風中搖曳著。

煦雯頭一甩,瀟洒的走到酒樓門口:「今天你們要麼陪我喝酒,要麼就看著我喝酒,誰都別廢話!」

「捨命陪君子!」離子沐上前一步,和煦雯並排在一起。

狼逍「嘖」了一聲:「真肉麻,我還是自己找樂子去!」

「啊!」高清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摔了一個狗吃屎,陶國棟在一旁笑的前仰后翻。

「你個沒良心的小和尚!」高清平狼狽的爬了起來,狠狠的瞅了他一眼后才去瞟絆倒自己的東西。這一看嚇一跳,草叢裡躺著一具已經發黑髮紫的屍體「這不是上官二公子嗎?」

煦雯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喝醉了,離子沐扶著搖搖晃晃她走出酒館,走在大街上。煦雯整個人都撲在離子沐的身上:「子沐,你知道我是誰嗎?哈哈哈。我告訴你哦,你不能告訴別人,我可不是一個好人,應該說,我很壞,因為我沒有心。你知道嗎?我的心曾經被人生生給掏出來,給狠狠的捏碎了,那種感覺真的好痛!好痛!痛過之後就只剩下麻木了。桃花死後,我難過,自責,內疚。那顆勉強拼湊在一起的心又被人狠狠的劃了一刀。你知道吧,就算我會受傷,我也感覺不到痛了。子沐,其實我就是一小偷,就是一個賊,專門偷別人的東西,可那是他們欠我的,我得收回來。可是我現在打不過人家,遲早他們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的收回來的。我會收回來的……」煦雯嘴裡還在嘀咕著,身體已經癱軟在離子沐的身上睡著了。

「那我可否能讓你破碎的心再次凝聚?」明明知道沒有答案,離子沐還是問出了口。可沒人會回答他。

客棧里,離子沐心疼的看著床上熟睡的煦雯,那是怎樣的生活才會讓她如此撕心裂肺的痛。他不願給她徒增煩惱,就這樣默默地守護她就好,只願她一生平安快樂。

太陽已經爬得老高,煦雯揉了揉沉重的腦袋,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就看見床前趴著一個人。才想起昨晚和離子沐喝酒了。「子沐?」

「無名,你醒了,我去給你倒杯水。」說著就要站起來。

「你等等,你守了我一夜?」

「哦,我看你喝醉了,不放心你!」

「我喝醉了?那我沒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吧。」

離子沐笑道:「沒有,你就是睡著了而已,什麼也沒說,要不你現在說也行,我洗耳恭聽。」

「沒,沒有要說的。我這人不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喜歡胡說嗎,沒亂說就好,嘿嘿。你不是要給我倒水嗎,我現在口渴了。」

「好,你等我一下。」轉過身倒水去了。

煦雯撐起身子半卧在床上,看著離子沐忙碌的身影,恰逢窗外一陣風吹來,掀起了他的衣袍,吹亂了他的發梢。他輕輕的將青絲撥正,繼續吹了吹杯子里冒著熱氣的水,她悄然閉上了雙目。

「你試試,小心燙」聽見一道溫柔的聲音,煦雯再次睜開了眼睛。

「溫度剛剛好,謝了,子沐。」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昨晚喝那麼多酒,你這肚子都快變成那釀酒的大酒罈了。」

「就是酒癮犯了,還真是巧了,每次想喝酒的時候,你都在。」

兩人在屋裡待了一會兒,煦雯覺得無聊,就想出去逛逛,離子沐自然是如影隨形。狼逍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走著,一個轉身就看見煦雯兩人並肩走出客棧大門。眼珠一轉,隨手買下一個面具戴上,光明正大的跟在後面。

他們來到一個擺字畫的小攤前,煦雯興起,找老闆要來筆墨,鋪開桌上的紙張。神情嚴肅,握筆題字「江湖道,蒼天鑒,鴻鵠載我逍遙翱,道我痴,笑我狂,敢同日月爭輝煌。」

「好字,筆走龍蛇,剛健有力,寫字者,寫志也。」離子沐在一旁解釋道。

煦雯用內力蒸幹了墨水,捲起字軸,離子沐已經把銀兩付了。跟在後面的狼逍看他們就像打情罵俏,他直接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讓開,讓開」一群官兵驅散了人群張貼了一張布告后留下了兩人守在那裡。人群很快又圍了起來。煦雯也擠進了人群中,她看到了那張布告后差點沒笑出聲。這畫的是什麼鬼啊,一個滿臉麻子,還鬍子拉碴的大漢。畫像下面還寫了這個大漢昨晚一夜之間作案多起,偷盜了打量的銀兩,此大漢屬於江湖中人,官府懸賞捉拿,賞金五百兩白銀。

「子沐,看到了沒,要不我們去玩玩?」煦雯指著布告。

「你跟我來,這裡不方便說話」離子沐把煦雯帶到一個巷子里,「不會是你乾的吧?」

煦雯皺起眉頭「子沐,這話從何說起?」

「你跟我說實話,那懸賞令上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怎麼可能,絕對不是我,真的,比真金還真。」煦雯說的特別認真,心裡卻樂的開花,看來啊蛛的任務完成的很漂亮。

「不管是不是你,下次玩的時候可不可以帶上我?」

「你不信我?」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做這事的人,我想不出別人來。」離子沐說完又補了一句「你昨天在啊蛛姑娘耳邊說的就是這個事吧!」

琅逍不敢離太近,所以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他收斂了氣息,迅速來到煦雯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移到另一邊。離子沐一時沒防備,煦雯就被這面具男人給抓住了。

「放開她。」

琅逍手一用力,把煦雯掐的更緊了。「別亂動,不然我一個不小心,他這吃飯的傢伙就沒了。」

「我們與閣下有何冤讎?」離子沐雙拳緊握,死死盯著面具男。

「無仇無怨,只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對方給了你多少好處,我給你十倍,你放開她。」

「你很緊張他?可願意替他去死?

「夠了,肖朗,玩的很開心是吧,有意思嗎你?」煦雯突然出聲嚇了狼逍一跳。

「你怎麼知道是我?」狼逍震驚的放開了煦雯。

煦雯從手裡拿出了一塊玉佩,就是她第一次偷卻沒偷到的那塊玉佩。離子沐二話不說過來就給了琅逍一掌,「下次再拿無名開玩笑,我廢了你。」

狼逍摘下了面具,揉了揉胸口,「斷袖少主,小氣吧啦的,下次我就拿你來玩,下手這麼重。」

「活該」煦雯瞅了瞅他。

離子沐伸手把煦雯拉過自己這邊來,沒理琅逍,走了。

「鬼兄,等等我啊!」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鬼兄,我跟你說,這離子沐就是個斷袖,你一定要相信我,剛才要不是你打斷我,我肯定能逼他說出來的,他對你絕對沒安好心!」

「肖公子,我敬你是無名的朋友,但也不要得寸進尺了。如果讓我發現你對無名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我讓你後悔活著。」離子沐憤怒的指著肖朗。

狼逍指著離子沐說道:「怎麼,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吧,鬼兄,你也看到了吧,離這傢伙遠點。他對你居心不良!」

「肖朗,我也不是好人。」煦雯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也得離我遠一點。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逛街的興趣被狼逍給破壞了,煦雯和離子沐回了客棧直接回房了,狼逍也跟著他們來到了客棧里。他就是想看看那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小毛賊是何許人也。沒想到會遇見熟人,自己還把氣氛搞得這麼僵。他問掌柜的要了煦雯隔壁的房間住了下來。

晚上狼逍換上了夜行衣,準備到處轉轉,看能不能偶遇那個小毛賊,直接開窗跳了出去。夜色很濃,直接把狼逍淹沒在裡面。狼逍輾轉走了好幾個地方都沒什麼發現,就找了一棵樹眯一下,沒想到才一下下而已,臉上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大包,他就悲催了,沒臉見人了。

隔天,離子沐把早飯端到了煦雯的房間,兩人正吃著飯,他發現門外有人偷聽,給了煦雯一個眼神。輕輕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門後面,迅速的打開房門一把扯進來一個人。狼逍反應過來時雙手被人別住了,他使勁的把頭埋在懷裡,不想把臉露出來。

「肖朗,怎麼是你,你到底想幹嘛?」煦雯一掌拍在桌子上,差點沒把桌子給掀了。

「誤會,誤會,我就是想問問看,你這兒有沒有,有沒有那種葯?」狼逍吞吞吐吐的說。

離子沐氣氛的指著狼逍:「姓肖的,你找死!」

「離少主,鬼兄都沒說話,你沖我發什麼火!」

「你還敢說!」離子往他臉上招呼了他一圈。狼逍正要回敬過去,煦雯冷笑一聲:「不想要葯了,你就給我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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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鬼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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