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魔界

第100章魔界

田雨兒將手中的紙傘丟在一旁,微微躬身朝他行了個禮。

禮數周全,忍不住讓人叫好,卻讓風宇冷了臉色。

不叫起,今個她是不是就不起了?

風宇死死皺起的眉目,狠狠地瞪著田雨兒,心卻沒骨氣的開始軟起來,暗自生了一會悶氣,心疼的叫她起身。

他拿起一旁被田雨兒丟棄的紙傘,舉過她頭頂開始為她遮風避雨。

外面的雨下得很是寂靜,一向無話不說的倆人也沉默著,似乎連空氣中都帶著壓抑。

田雨兒偷偷地打量著,這個為她打傘的人,雖然沒有說話,心已經不自覺的向他靠攏,好似遇見他便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好運氣。

天朝105年,望舒太子因手段殘忍,禍害其他皇子被廢,自古廢太子的下場多數是凄慘到令人髮指。

這件事定有她家男人的手筆,畢竟獲利最大的便是他,看著嬉皮耍鬧宛若孩童般的男人,田雨兒忐忑不安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殿下,我想去太子府。」

一想到這個曾經意氣風發,受萬人敬仰的皇子,一時之間跌落仙壇,想必是心裡定然不舒服的。

田雨兒心裡卻一直惦記著那個半大的女童,總是用著清澈的眼神看著自己,讓人感受到她對滿是深深地依賴。

風宇嬉皮笑臉一時間換了凝重,死氣沉沉的表情,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黑,最後是鐵青色,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頭頂的綠帽子,在向他招手。

「我不允許!」

他惡狠狠的撂下這句話,生氣的別過頭去。

眾所周知,田將軍的女兒,曾經與柳宰相子女瘋狂的搶奪『太子妃』的位置,可惜神女有女,襄王無夢。

彼時,傳出這個病秧子太子突然多出個半大的女兒,所有人頓時歇了心思,哪個敢把自家女兒嫁過去?

心疼是一方面,重點是怕被罵的體無完膚。

什麼賣女求榮……

雖然風宇明知,這是假的,卻不由慶幸,否則自己的媳婦就被人娶走了。

媳婦要去看望舒,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幾分吃味。

懷疑田雨兒對他余情未了,很正常。

「殿下,怎麼了?」

田雨兒憋著笑意,看自家男人一臉吃味的表情,偏偏他有氣也捨不得懲罰自己,只會自己生悶氣。

她生怕氣壞了自家男人,便急急地開口,「殿下,我是想去看望舒殿下的女兒,聰明伶俐的樣子可討人喜歡了。」

女兒?

那不是師妹嗎?

風宇瞪大了眼睛,想了想便順著她的意思去了一遭望舒府上,卻被人打了出來。

他沒法,心中實在擔心自家師妹狼入虎口,半夜偷偷地翻牆溜進去。

雙腳剛落地,便聽見一道戲虐的聲音響起,淡淡地聽不出喜怒。

「風宇殿下倒是和你那頑劣不堪的師妹一個德行,都是這麼喜歡翻人圍牆,看來是本宮這府中的圍牆不夠高,便便宜了你們,明日我便差人砌高些。」

這一段話說的風宇心裡火氣『蹭蹭的』往上爬,看著望舒令人生氣的嘴臉,他論起拳頭就想對揍一頓,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風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一定要冷靜!

這是師妹看上的男人,他還是病秧子經不住自己一頓大的。

「我師妹呢?」

風宇繞了幾圈,在王府中大喊大叫,都沒得到半點回應。

他惱火的盯著手上的烤肉,按理說如果師妹在府中,不用自己叫定然早就出來了,畢竟他手中百歲樓的烤肉可不是擺設。

聞著香飄十里,更不用說,自家那個嗅覺異於常人的師妹。

「沒看見。」又是一句冷冷淡淡的聲音,卻叫人聽出了一絲委屈,憤怒。

驚得風宇摸著下巴想,難道是自家師妹看見更好的男人,便拋棄瞭望舒這個病秧子?

那真是可喜可賀的好事啊!

他頗為不厚道的想著。

「你是真沒看見?」

不過想到自家師妹那倔的像頭驢的性子,風宇又發愁了,在他看來師妹認定某個人是萬萬不會拋棄,重新挑選的。

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撞了南牆也絕不回頭那種。

風宇看著眼前這個病秧子,打從心裡不相信他說得話。

他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那你最後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望舒動了動嘴皮子,冷冷的吐出三個字。

「雪山頂。」

風宇立在原地,仔仔細細的看著望舒,生怕露出一個值得懷疑的表情。

然而他失敗了,這個病秧子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都從未變過,似笑非笑,滿臉都是譏諷的神情。

這個雪山頂,應該是師傅居住的地方。

風宇眼眸一亮,或許改天他應該領著媳婦回去看看老頭子,順便問問師妹的下落。

打定主意,他迅速翻牆走人,

天還未亮時,田雨兒便被噩夢嚇醒,她緊緊地抓著一切能抓的東西,身後男人一雙大手揮過來動作輕柔的將她攬進懷裡,沙啞的嗓音中,低沉,無一不令人著迷。

「做惡夢了?乖啊!不怕不怕,有我在呢,快點睡啊!」

風宇縱使困得睜不開眼,還是耐著性子哄她。

田雨兒眼眶發紅了,心尖狠狠一顫,她是何德何能今生遇見這樣的男子?

自打她入府,家中的事從未操,過半分心神,府中也沒有一個侍妾,側妃女人,當她洋裝大度說要替他挑選幾個美人進府時,也被風宇言辭拒絕。

入府半年,風宇他是真的只守在自己一個人身邊,從不沾花惹草。

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門縫灑進來,田雨兒懶懶的翻了翻身子,翻滾在大床上,後知後覺地發現,床上除了她空無一人。

正在失落間,房門『嘩啦』一聲被人推開,那雙修長的雙腿率先闖入眼帘,田雨兒不禁紅了臉,男人那張面如冠玉的臉上,此時綻開一抹不符氣質的猥瑣笑容。

「怎麼醒了?睡得可安穩?要不要再睡一會?」

田雨兒震驚的看著,眼裡的喜悅毫不掩飾,「殿下,你不是去上早朝了么?」

「我申請了休假,今日午飯過後,我便帶你去見我師父。」

他湊到田雨兒臉龐上,偷親了一下,心滿意足的離開。

「師傅他老人家可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啊啊啊!怎麼辦啊!殿下,妾身還未準備好禮品,失了禮數可如何是好?」眼見風宇就要離開,田雨兒抓狂的喊住他,語氣又焦急又慌亂。

「不用你準備什麼,師傅喜歡的東西我已經備好,你只需要美美的帶上自家所需用品跟上我即可。」風宇無奈地看著坐在床上發愣的媳婦。

「這樣啊,那你東西帶夠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在收拾收拾?」

說著,田雨兒迅速翻身下床,女人梳妝打扮所花時間,一般都很長。

風宇見不過,便拿起自家媳婦的梳妝工具簡單的為她花了幾筆,看著就跟沒化一樣。

惹得自家媳婦頻頻飛來的白眼,「殿下,你這根本就是沒有化,您出去等我一會好不好嗎?」

田雨兒推著風宇往外走,『啪』一聲合上房門,開始仔仔細細的梳妝打扮,今日要去見殿下的師傅,自己可不能讓他失了臉面。

當風雨看見自家媳婦,一身赤紅的王妃正裝時,腦子有點發懵,一時轉不過。

這不是在特別正式的場合下穿的嗎?

比如登位大典,封后大典……

這衣服田雨兒只在成親當日穿過一回,怎麼今日又翻出來了?

田雨兒看著自家殿下明顯不贊同的神色,心裡一片委屈,道:「殿下,妾身穿著不好看嗎?」

「好看。」

風宇哭笑不得。

唉!怎麼自家媳婦這就跟要去上戰場一樣?

不就是見個老頭子嗎?

見老頭子的當日,田雨兒穿了一件平時都不會穿的素色衣裳,她滿臉嫌棄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偏偏殿下還說好看。

一路上搖搖晃晃的,讓她的思緒不斷飄遠。

殿下頭上還有幾個身份顯貴的皇子,三皇子戰死,大皇子卻是個短袖,偏偏還看了他家的老二,陛下是氣得打也打了,罵也罵過了,對著自己的親兒子,到底是捨不得狠下殺手的。

思想不知不覺飄遠了,田雨記得那日自己也是這樣一路搖搖晃晃的被人『請』進了陵王府。

陵王府入眼即是紅牆高閣,夕陽漸漸下沉,余留點點光輝。

紅牆高閣,終是隔離了人心……

由侍衛引著到了門前,房內隱約聽見男子的交談聲。

「皇兄,你剛剛說自己請了六王妃?」

二皇子淡然中夾著一絲壓迫的聲音,透過門縫之間穿進田雨兒的耳里。

「嗯。」

田雨兒腳步躊躇,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六王妃既然到了,何不進門一敘?」

正在猶豫間,聽到了這話。

得,被人發現了。

既然,主人都發話了她也不能站在不動,推開門最顯然的便是做於二皇子左邊的大皇子。

一件玉色長袍,襯得人越發挺拔,墨發被褐色絲綢束於腦後,衣服是上好絲綢綉著雅緻竹葉,腰系玉帶,姿態悠閑自在。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裡透著,對她的好奇。眼睛微眯轉移視線,隨意地取出一隻茶杯,滿上喝了一口神情魘足:「皇兄,你這的茶,果然,還是最合我的口味。」

二皇子冷然的眸子劃過一絲笑意,隨之也喝了一口:「你喜歡,便是極好。」

她看著這倆人的苗頭,不太對勁。難道,是特意把她抓來虐狗的嗎?

這狗糧,她吃的心不甘情不願。而這『虐狗』和『狗糧』和是田雨兒,近日在戲本子上新學到的辭彙。

文字之學委實過於博大精深,幸好她一日不曾落下。

這些詞的意思,她自然也是猜到了幾分。大概,就是秀恩愛的意思。隨即她就忽略了這些『混賬』想法,畢竟今日這事還沒完。

而眼下這二皇子,就像沒看見她似的,幸得大皇子讓人給田雨兒搬來了張椅子,否則她豈不是要在太子府站上老半天?

二皇子故意無視她,田雨兒也樂得自在。該喝酒喝,該吃茶點吃。約莫過了半頃,二皇子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看著她,眼裡帶著不明的冷意:「本宮這方寸有些累了,竟沒注意到六王妃來了,在這給六王妃賠不是了。」

二皇子如此說,她卻不能應下,當真是憋屈得很,還得賠笑道:「太子此話過於嚴重了些,何習萬不敢當。」

二皇子又端起茶杯,門外的敲門聲便響了,於不過鼻吸之間,她略懂二皇子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門外走進一個丫鬟扮相的姑娘,對著二皇子等人行了個禮,這才緩緩看向她,意味深長。

那姑娘站在中間不卑不亢,面色自如:「奴婢的老家,曾經發生過這樣一見事。說來也不怕殿下和各位笑話。

村子里,有一對夫婦心地善良。有次男人到山上砍柴,發現了一個男嬰。因男子家裡沒有孩子,便將這男嬰抱了回去。

沒過幾天,男子的妻子懷孕了。男子家裡也不是太富裕,夫婦倆想著,就算是自己餓死也不能讓孩子餓著。

村子里,有些人看不過去讓他們把男嬰扔了。夫婦倆人沒有當回事,後來男主的妻子生下了一個女嬰。

夫妻倆想著,等倆孩子長大了。撮合一下,也是好事。後來,來了一個道士。

那道士看了男嬰一眼,竟嚇得摔倒了。道士對這對夫婦說,這男嬰不祥之人絕對不能留下,否則將會給村子帶來大禍。」

那姑娘說著,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田雨兒突然有些惡趣味,莫不是看上了田雨兒?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咋的……田雨兒看這姑娘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田雨兒心『撲騰撲騰』直跳,但她面上還是帶著淺淺的禮貌微笑。

那姑娘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歪著頭問道:「王妃娘娘可否猜一下後面發生了什麼?」

田雨兒抿唇不言,心裡突生悲愴。

站在三生石後面的田雨兒苦笑著,這個她自然是知道的。

殿下的師傅,並不似她想象中頭髮鬍子都是白花花的老頭子,真人要年輕的多。

模樣慈祥和善,見著她了面帶微笑,還送了見面禮,那是一直讓殿下眼紅不已的東西。

田雨兒這一世過得極為舒心,不論是未嫁前的女兒家生活,還是出嫁后的為人妻生活,夫君疼愛,兒子孝順。唯有一點,千變萬變不變的是,她這一世也是早死。

卻比上一世多了一半的時間。

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偏偏不讓她好過,看見她過得好,便要下死手……

看到這裡,她滔天的恨意消減了很多,可能真是所有的好運氣都花在了遇見這個男人身上,雖然只是看著,沒有切膚體驗。

但男人眼中的溫柔,深情,彷彿透過石面看到自己一般。

她感覺,這個男人也是喜歡自己的。

當三生石畫風一轉,再次投放出的畫面卻在在一片妖艷的彼岸花之中,田雨兒疑惑不解的坐在三生石前。

當畫面終於變化時,卻是一張堪稱完美的面容,一雙劍眉下藏著凌厲如蒼鷹的眼睛,高挺的鼻樑,櫻紅的薄唇,五官刻畫的恰到其處,簡直就是像從畫中走出的人。

他停住在大片的彼岸花前,那雙銳利的眼眸中分明透著一絲難過,半個身子都被彼岸花遮住了,隱隱約約中,好似走出了一位紅色美人。

美人眉目似柳葉,一顆紅痣點在眉目之間,她的表情似笑似悲……

下一秒田雨兒猶如被雷擊,腦海中一陣翻江倒海,疼得她大汗淋漓,爆頭在地上直打滾。

她原本是開在黃泉路上的死亡之花,替那些往來的孤魂野鬼指路。

太子風宇,是不可一世的戰神。

初見他時,田雨兒還是一朵懵懵懂懂剛生出靈智,她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殺氣衝天,可怕的緊,但是當天轉過身那一瞬間,她覺得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這個人比來來往往的孤魂野鬼好看多了。

那時風宇剛從戰場下來,負責送戰死的將士投胎,為他們來生囑咐閻王批個好命。

懵懵懂懂地小花妖,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跑,地府鬼氣過重,而她又本是一朵沒什麼修為的彼岸花,自然很難讓人發覺。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跟著風宇,看他如何威風凜凜的……被人一腳踹進輪生之路。

小花妖整個人簡單都懵傻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笑得的一臉蕩漾人,當他回過神發現田雨兒這個沒什麼修為的小花妖時,眉頭一皺,便走向她。

走路帶風,黑衣擺來浮動,小花妖嚇得伏在變回了原形。

而外面的壞人,竟然拿手拽她身上的莖葉,花朵。

「痛!痛!痛!」

「壞人!你別再抓我了!」

小花妖嚶嚶嚶的哭出聲,化為人形,也顧不得心中的害怕,淚眼婆婆的勾著手去拍打男人。

男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不解,還帶一絲碰見新鮮物件的,好玩之心。

「喂!小花妖,你是剛化成人形的嗎?」

聲音清澈,宛如溪水靜靜地流淌,止不住的笑意,男人溫和的看向她。

小花妖停止了嚶嚶嚶的哭泣,她有些氣餒的抬起頭,悶悶不樂的想著、

為什麼自己比他矮這麼多?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的變高高了啊!

「嗯嗯!」

小花妖點頭如搗蒜,小腦袋瓜迅速點頭,一雙水潤的眼眸里,『撲閃撲閃』的,閃著都是是喜悅。

她終於化形了!可以到處去玩啦!

男人一臉嫌棄地皺著眉眼,鄙視道:「你怎麼化得這麼丑?」

「我丑?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你這個壞人怎麼可以說我丑呢?我化得可好看了……」

男人不忍直視,「你別哭,哭起來更丑了。」

小花妖一半的臉上,還保留作為花時花瓣狀,一張水嫩嫩的小臉蛋上都是紅一塊,白一塊,偏偏她還覺得自己可漂亮了,可美了。

那張臉,簡直可以稱之為鬼臉,比他見過的所有鬼都要丑上百倍。

男人耐著性子,一遍遍的教小花妖怎麼化形,怎麼化才能好看,一不小心,小花妖化成的容貌變成了他所有喜歡的樣子。

男人:……

遭了!是心動的感覺。

「壞人!我……我是不是變好看了?」

小花妖支支吾吾的說道,被男人數落了半天,將她所有信心全都打擊沒了,只剩下一顆脆弱不堪的小心靈。

「好看。」

男人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她的臉上,很快避如蛇蠍猛獸,心虛的收回視線,再也不敢瞧上一眼。

他不敢在生是非,便想溜之大吉。

畢竟,在六界之中『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是好喜歡那隻小花妖,想捉回去栽家裡養著!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想要想要!

男人冷著一張臉,身上的冷氣越想越大,他不自在地咳嗽一聲。

「傻花!你有地方去嗎?」語氣要多惡劣,就要多惡劣,狠狠地像是要一口將她吃進嘴裡。

嚇得小花妖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嚶嚶嚶的哭喊道:「壞人!你是不是想吃我?」

「我不好吃的!會吃死人的!」

小花妖哆哆嗦嗦的抱緊自己,好怕,好可怕!

「我不是要吃你阿。」

男人哭笑不得,誰特么腦子抽筋了啊?

吃什麼撈子的彼岸花,嫌活得太久?

小花妖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怯怯的說著,「我想去人間。」

少女眼裡是止不住的喜悅,那閃著的亮光,燦若星辰,似乎還要比之好看幾分,讓他心裡很是喜歡,忍不住去答應。

「那你可要乖乖的跟著我。」

「嗯!」

小花妖並沒有乖乖的跟著男人,她逮到時機就開溜,每每都被逮了個正著,有次男人外出說有事,便在沒回來過,她心裡悶悶地,又回到了地府,再次看見那個被男人一腳踹下去的風宇。

小花妖不知道風宇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人都有雛鳥情懷,小花妖也不例外,風宇是她化形后第一個見到的人,自然打心裡對他就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年紀輕輕的,啥都不知道,就稀里糊塗的跟著風宇走過了一世又一世。

小花妖一直以為風宇是犯了什麼罪,好好地神仙竟然要跑去凡間受苦,她有時候氣不過,會出手幫他一下,到了後來才知道,那叫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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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炮灰想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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