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劫

八十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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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回暖,筠華望著窗外抽出新葉的柳條,身側是習珍在那邊回稟。

「王爺這幾日都是去天牢看望安氏父子,安衍見著安隋在自己受刑,刑罰也是一次比一次中,漸漸的也有些承受不住壓力,應當也是在這幾日會是說了……」習珍一邊說著,一邊也是帶上了自己的猜測。

筠華聽著,唇邊只是泛著淡淡一笑。

虎毒不食子,尚且這些年安隋也是有個有能力的,前前後後而安衍做了這麼多事情,在加上是自己兒子的這層關係,安衍也是不會這麼責怪了安隋。

墨昶應當也是清楚這一點的,故而在安衍面前處刑,聽聞安隋已經是失去了兩根手指了。

「王妃,蕭少夫人過來了。」

筠華揮手叫他們都下去,自己起身到了門口,便是見著蕭瀚陪著薛瑾過來。

薛瑾見著筠華出來,自己加快了步子上前,倒是惹得身側的蕭瀚面色一緊,連忙是跟上去。

「也是個有身子的人了,怎的見著我的時候沒得這麼激動。」蕭瀚在一旁嗔怪道。

薛瑾一笑,挽住了筠華的手,對著蕭瀚道:「你不叫我出府,我見著阿姒自然要激動些。」

蕭瀚有些無奈的嘆氣,心中只擔憂著薛瑾的身子,平日雖是康建,但是這到底是馬虎不得的。

蕭瀚沒有久留,去尋了墨昶。

筠華見著蕭瀚的背影,也是一步三回頭的模樣,不忍失笑,「他極是在意你。」

薛瑾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筠華會是這麼說,自己也是望著蕭瀚的背影,莞爾,「什麼話都是說開了就是好了,自然也是沒有了什麼誤解,且本就是有些情意的。」

兩人進了屋,沒有叫旁人在身側侍候著。

「湛王的傷勢如何?」

筠華舉起茶盞的手一頓,面上的神情也是極其疑惑,看向了薛瑾並不是在開玩笑的面容,上頭的擔憂十分明顯,顯然不是在說開什麼玩笑。

薛瑾同時也是看著筠華極其困惑的神情,下意識地問道:「湛王沒與你說?」

筠華別開了視線,沒有否認,放下了手中似是有了千斤重的茶盞,喉間似是如鯁在喉,吐字艱難,「何時的事情。」

薛瑾心中明白了什麼,墨昶不會無緣無故地瞞著筠華什麼事情,筠華如今亦是身懷有孕,最是經不起驚嚇,所以才是選擇了瞞下來。

「上月的二十。」薛瑾即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但是自己都是說出了口,那便是不能在收回的,倒不如對著筠華實話實說了去。

筠華呼吸一滯,上月的二十……

那晚筠華才是質問了墨昶對於皇位的想法,才是質疑了他對於安氏的真正意圖,但是全然沒有關心過他如此忙進忙出,做的又是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惹不來有些人的記恨。

「王爺想來也是不想你擔憂,只他第二日來找了阿瀚,要阿瀚幫著他調理內力,所以我才是知道了一二,今日是我……」

「阿瑾!」筠華卻是打斷了薛瑾的話,緩緩轉向了薛瑾。

令薛瑾吃驚的是,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筠華,不管是雙眸還是面容上都是充滿了一股濃濃的絕望,她從有見過這樣的筠華。

「這個孩子,其實來的不是時候。」筠華只是淡淡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卻是再也沒有說下去,但是對面的薛瑾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阿姒,不會,你不要衝動!」薛瑾知道筠華對於自己是下得去手的,所以才是震驚於筠華的這句話,隨之而來的行為絕對不是薛瑾能夠想象得到的。

「你可想過湛王,他是期待這個孩子的,你如此,即便他知道你的用意,但是又怎麼能夠不傷心,還有你自己的身子,之前那葯是會落下病根的,如今若是再來這一遭,你當時自己也是鐵打的嗎?」薛瑾有些著急,情緒也是激動,亦是直接站起了身子。

筠華心中清楚薛瑾說的,但哪怕再是清楚,更是清明這些理由也不足以支撐她去拖累墨昶。

之前,墨昶的確是將她護得極好,即便是同一屋檐下的安凝也是不能將她如何,但是如今羌族那邊赫連辰隨時會捲土重來,朝廷內部也是憂患重重,安氏一倒,並沒有輕鬆什麼,反倒是因為一下子空出來許多職位需要人去填補,這些東西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是處理得好的,且好不容易將那些霍亂朝堂的清除出去,又怎麼再會引進來一些。

「或許……或許能夠對羌族做些什麼……」筠華似是在喃喃自語,似又是在思索些什麼,總不是對著薛瑾再商議。

「那些人可是知道是誰?」筠華突然又是對著薛瑾問道。

薛瑾一愣,但也是如實相告,「據說是唐氏的……畢竟湛王為季氏翻案的動作不小,唐氏當年也是多少參與了些,只怕也是為著自保……」

薛瑾的話也多少有些為唐氏說情的成分在,畢竟薛氏亦是大族,與唐氏也多少沾了點姻親的關係在,唐氏若是結果不得善終,薛氏只怕也會受到牽連。

「唐氏啊……」筠華有些嘲諷地笑了笑,其中的意味叫薛瑾看不清明,但是薛瑾卻是有些較低發涼。

她一直都知道,筠華對於自己最是下得了狠心。

「阿姒,蘇將軍也是不願見到你這般的,他也是不願你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於薛瑾而言,朝堂的事再是重要,卻也沒有面前人的身子重要。

筠華卻是笑了笑,沒有在說話,恰此時蕭瀚過來接薛瑾,筠華也說自己有些疲乏,薛瑾見狀也是不好在留著,即便再是擔憂,但自己也是個身子不便的,也是無法阻攔者。

筠華這邊不似薛瑾的憂心忡忡,自己自然也是有一番考量在。

「派人去天牢打探一下薛瑤。」筠華對著習珍吩咐道。

原本見著薛瑾到了,是想與薛瑾說一說薛瑤的事情,但是被順帶提及的墨昶有些急昏了頭,便是忘卻了,靜下來回想倒也是作罷,還是自己去查探一番就是了。

筠華自己坐在那,原本蕭瀚就是與墨昶交情篤深,於是今日蕭瀚過來筠華也是沒有多想,只當是與墨昶商議朝堂上面的事情,但是如今這麼一想,只怕不會是這樣……

只怕是過來療傷的……

筠華這麼想著,步子便是邁開往寒君齋的方向過去。

到了門外,筠華示意墨成退下,墨成也不阻攔,乖乖地離開。

筠華輕聲進了屋內,墨昶沒有在書案前處理那些事情,而是在一旁的榻上,合了眼,筠華進門的聲音沒有吵醒他。

離蕭瀚離開不過半個時辰,墨昶便是已然處於熟睡的狀態中,想來也是極其勞累的,在加上那些傷……

外傷不過等他痊癒了也就是了,但是這內傷,是最難痊癒的,亦是最難一醫治的……

筠華過去,放緩了腳步,看著墨昶合著的雙眸,不管是因為受傷也好,還是因為自己桌上的公文也好,都是叫人疲憊的。

筠華沒有久留,沒有吵醒墨昶或是等著墨昶醒過來,自己又是悄聲出去。

是夜,墨昶急匆匆地出去了一趟,一去便是兩個時辰,筠華心思重但也架不住席捲而來的困意,於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晨起只是發現身側位置並沒有有人睡過的痕迹,才是知道墨昶沒有回來,且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幾日未回,只怕是出了大事……

四日過後,筠華喚了習珍進來,習珍面色也是有些許難看,對著筠華也是有些支吾猶豫。

「快些說!」筠華冷了面色,語氣也是有些不善。

習珍見著筠華髮了脾氣,才是肯說出來:「王爺……王爺這幾夜是留宿的倚芳閣……聽聞……聽聞是拂兮姑娘的房中……」

倚芳閣……

金陵最好的青樓……

裡頭是什麼都有的……

筠華垂了垂眼睫,掩住了自己的心思,一瞬間閃過許多的心思……

拂兮……筠華記得,那是倚芳閣的花魁……

筠華揮退了習珍,連同送上來的早膳也是一併退了下去。

日頭漸漸逼近晌午,午膳沒有送進筠華的房門,墨昶也是沒有回來的消息,習珍被筠華突然派去調查拂兮的所有東西,也是不在筠華身邊,只留了一個卉秋與其他的丫鬟在瀾娰居。

「王妃,有人說是要見你,在後門口那邊候著了……」傳話的是一個小丫鬟,筠華對她的臉陌生得很。

筠華見著那丫鬟恭順地垂著頭,只是一笑,反問道:「不請進來,是要我過去了?」

那小丫鬟顯然是有些膽小的,經不起筠華這般反問,立馬是跪了下來,有些顫顫巍巍地說道:「那……那人不肯進來……所以……」

筠華起身,輕笑一聲,道:「既然不肯進來,那就只好我們過去了……」

那丫鬟還沒有反應過來,筠華就是邁開了步子,隨後急急地跟上。

筠華到了後門那邊,只見著那邊立著的人被寬大的斗篷罩著,帽檐掩住了那人的面容。

「王妃可是想知道湛王爺在倚芳閣中做了什麼?」那人的聲音極其好,似是黃鸝一般,只是其中似乎帶了些許的挑釁在裡頭。

筠華沒有說話,只是想看著對方會是如何說下去的。

「王妃好生沉得住氣,不怕湛王真的對拂兮姑娘有了心思抬了回來,依湛王的性子做一個側妃都是會的。」對方繼續說道。

筠華卻還是沒有說話,但是背後突然閃現出一人,隨之筠華便是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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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窗月孤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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