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信

八十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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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你也是想過那個位置的是嗎?你現在是有幾分想的是嗎?」

墨昶看著筠華十分冷靜的質問,問出的問題足可以叫墨昶萬劫不復,墨昶沒有攔著,就這樣叫筠華直白的問了出來,沒有一絲的婉轉。

墨昶亦是沒有立馬回答筠華,就這麼看著,想要從筠華過於平靜的面孔中捕捉到一絲玩笑的意味,但是無疑墨昶失敗了,筠華從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開什麼玩笑,從不會……

「你希望看到那樣的局面嗎?」墨昶今晚似乎沒有好好過筠華的問題,皆是以反問的方式回了過去。

筠華只覺得胸腔一滯,墨昶同樣的平靜叫她有些無所適從。

墨昶這次沒有等著筠華的回答,反而是一笑,打破了沉默了已久的面容,半是嘲諷地說道:「阿姒,你從沒有真的相信過我是嗎?」

筠華聞言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是聽著墨昶繼續用那般嘲弄的語氣說著:「你也從未相信我說過的那些一切我皆是會處理好的那些話是嗎?阿姒,有時我真的想看一看你的心,是不是比之外頭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尤其是對著我,嗯?」

「先前你以為甘棠死了,氣急攻心,大病一場,是因著在乎,隨後蕭冉音出了兩次意外,你亦是在乎異常,那幾日食不下咽的悲痛我皆是知道的,哪怕是嬛兒,你也是在乎得緊,所以你著手順著安凝的下毒的計劃,毒害了自己,將安氏朝著火坑又是推進了一步……但是從頭到尾你可有考慮過我半分,在你傷害自己的時候你可是想過我亦會心疼,在你想徹底將安氏拉下馬的時候,若不是我先出手將入侵皇陵的事情栽贓到他們身上,你是否又想以身犯險?」

筠華緩緩低下頭,不敢面對這樣的墨昶,沒有對著外人的冰冷,只有一副如受傷小獸那般的絕望,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墨昶。

「阿姒,你考慮了裴翊,蕭冉音,哪怕還有一個謝氏都是考慮的周全,在你的計劃中墨昶是什麼,是有著湛王身份可以給你隨意馳騁的一個避風港嗎?」墨昶強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但是有些情愫一旦翻湧上來,只怕是什麼都是壓不下去的。

是啊,自己的計劃中似乎從來沒有過墨昶,筠華不知道自己如此做的原因,但是對於墨昶總會下意識地排除在外,一開始是,之後與現在亦是……

「若我真的想要那個位置,沒有季氏又如何,你們以為一個唐氏真的能夠阻攔我什麼嗎?」墨昶有些挫敗地說道。

筠華反應過來,墨昶的話中沒有一絲誇大其詞的成分,沒有一絲的狂傲在裡頭。

依著墨昶的手段,的確是用不著在墨堯登基了五年後再是對那個位子還是蠢蠢欲動什麼,如果墨昶對著它真的有所肖想,沒有連登基的機會都是沒有的,哪裡還需要墨昶現在去動什麼手腳。

墨昶無奈地嘆氣,將筠華攬入自己的懷中,悶悶的聲音在筠華頭頂響起:「我知道你是怎麼入得王府,我拼盡自己的努力想要與你一個好的能稱之為家的地方,但是我似乎沒有成功,阿姒,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夠把我當做你的家人,外人如何說道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唯有你罷了……」

「我只希望你能夠信我,能夠完完整整地信我……」

「阿姒,趁我沒有傷心透之前,重新過來,哪怕只是嘗試也好……」

墨昶幾近哀求的話語在筠華耳邊響起,不論是誰聽到這些話都是不免動容的,何況筠華並沒有那般的鐵石心腸要叫墨昶非傷透了心才好。

本就是夜深了,再加上兩人在寒君齋中說了一會子話,便又是過了些時辰,墨昶一人原本在寒君齋中歇了也就是罷了,但是筠華如今是雙身子,她自己不在意也就罷了,但是墨昶是做不到任由筠華虧待了自己去,安排了軟轎抬了筠華回去。

筠華見著墨昶執意如此也不攔著什的,只是見著墨昶擔憂緊張的樣子,心中的情緒更是複雜了些。

筠華回了瀾娰居,見著墨昶也是跟了回來,心中一塊石頭倒是落地。

墨昶沒有多說,像以往一樣,兩人先後沐浴更衣,隨後就是上了塌,沒有多說什麼,似乎還是像以往那樣。

筠華也沒有主動說話,這一夜,筠華不得安眠,她不知道身側的墨昶是什麼樣的,自己本就是心思重的,再加上孕婦天生有些心思多,故而也是沒有安然睡下。

月色入戶,將室內照的有些清冷,筠華獃獃的望著這一縷月光,心中劃過許多想法。

第二日,已筠華醒轉的時候才是發現自己也是入眠過,入目的是墨昶身著素白中衣的胸膛,系帶那邊有些鬆散,故而將墨昶的胸膛若隱若現地裸露出來。

筠華有些迷糊,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明明天色大白,但是墨昶還是在自己身側,沒有起身的意思。

墨昶看出去了筠華的疑惑,輕聲道:「一早著墨成進宮說了,今日便告假不去上朝了。」

筠華微微抬頭便是對上墨昶深邃的眸子,不過咫尺之遙,彼此之間的呼吸都是感知的清楚。

可是即便親密至此,筠華卻不知兩人之間的心隔了多遠。

墨昶與筠華額上落下一吻,別的在沒有解釋什麼,什麼安氏,什的舊案,今天皆是沒有提及,以往墨昶即便在府中,不論到哪,幾乎都是將朝堂上的事情帶到哪裡,但是今日墨昶隻字未提,筠華有意關心,但瞧著墨昶興趣懨懨的,只當墨昶是要好好放鬆的,便也是壓下不提。

到了晚上,墨昶終是被墨成這邊傳過來的消息給請走了,筠華只當做不知,神情淡淡的。

只是墨昶一離開,筠華就是喚了習珍進來。

「阿爹那邊可有消息?」筠華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將軍那邊沒有消息,早先說過的那位薛姑娘因著回了金陵也是沒了音訊,應當是被當做安氏家眷一併處置了……」

筠華聞言沒有馬上說話,有些沉默,一方面是她有些摸不準這則消息的用處,另一方面也是在辯證這個消息的真偽性。

不是她懷疑蘇黎,只是即便是飛鴿傳書,若是鴿子被射落下來調換了書信,誰都是不知道的。

因是有些不確定,所以筠華知道了這個消息,不過也只是問了與之有關的薛瑾罷了,墨昶那邊還是沒有知會一聲。

筠華在那思索,習珍沒敢出聲打擾,最近也是沒有消息給筠華。

「王爺在寒君齋?」筠華有些突然地問道。

習珍點了點頭,「墨成與蕭大公子在那,似乎一時半會還是結束不了。」

筠華揮退了習珍,到了自己的書案前,望著面前雪白的宣紙,終是提筆,落筆之處皆是秀麗的小楷。

墨昶離開之久,已經叫筠華將朝中官員的關係圖皆是完完整整的畫了出來,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這個東西。

知道墨昶在自己身側,但是也知道,墨昶應當是知曉自己要做什麼的……

墨昶看著宣紙上密密麻麻的人名,上頭不止還有人名,筠華用硃色的筆圈出了許多人名,墨昶亦是知道筠華的意圖。

「這些人,要麼死,要麼遠離朝堂。」筠華緩緩說著,抬頭對上墨昶的眸子。

筠華應當知道的,墨昶一直都是疲憊的,而一直以來,筠華想要為墨昶分憂,但是似乎從未真的幫到過他。

她是知道墨昶心意的,墨昶不是拘著筠華的,但是他最怕的是筠華出事,被捲入那些黨爭,那些個陰謀詭計之中的。

墨昶大致看了一眼,筠華分析與墨昶想的沒有多大的出入,都是些祖上庇蔭或是靠著滿腔的算計坐上這個位子的,終究是沒有個真本事。

筠華朝中消息得到的及時,就像昨日才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今日筠華就是寫了上去。

墨昶沒有多管筠華這消息來的渠道,終歸是有她自己的方法的,且又不是什的機密。

「現金安氏一族下獄,不管是有沒有。牽連的終究是人人自危,從中既是能看出人心,又是能看出能力來,且皇上不似那些昏君那般需要我們要用其他計謀去勸著皇上什麼。」筠華對著墨昶緩緩說著,輕柔的聲音裡面有著太多不該屬於她的冷靜。

「安氏下獄,最緊張的是沈氏,沈氏的嫡女是安隋的夫人,但不得寵,得寵的是陳氏二房的庶女,當時配了安隋做了平妻,陳氏也與安氏關係篤深,但只怕只是限於這份姻親關係罷了,這幾日沒得動作也是表明了。立場,皇上的案頭只怕也是有著陳氏呈上來細數安氏罪狀的摺子。」

「所以,陳氏,只可作為臨時的夥伴,其中有能力的是有,只是難當大任,但卻可以代替了這些人。」墨昶說著在紙上點了幾下。

而筠華見著一笑,墨昶點的也是她心中選了的那些人物,兩人難得的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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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窗月孤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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