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結

八十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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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敬安候……敬安候帶人闖了進來……」

在場的人出了墨昶與墨堯皆是臉色一變,聽著那人傳來的消息,這可不只是堂堂安國公府被人闖入臉上無光的事情,更是因為那人是敬安候,那是墨昶與墨堯都是給他幾分臉色的人物,且敬安候也不會做出這樣不敬的事情,不管那人是誰,但是如今卻是直直地闖了進來,再想想現在籠罩在安氏頭上的事情,安衍好不容易壓下的恐懼又是升了起來。

「敬安候!你不能進去!」

「讓開!」

吵嚷的聲音漸漸闖過來,安衍知道這是門口的小廝一直在攔著敬安候,但是並沒有用處,還是叫敬安候到了這邊。

安隋倒是沒有安衍那般沉得住氣,也只是想著不能叫敬安候說些不該說的話的,故而抬了步子出去,對著疾步闖進來的敬安候的沉聲說道:「敬安候這是什麼意思,當時我這安國公府是個什麼!如入無人之境是不將我安國公府放在眼裡嗎!」

但是敬安候又是何等人物,見著安隋有哪裡是個怕的,冷哼一聲道:「本候倒是要問問你們安國公府是個什麼意思,竟然是將一個逃犯藏到了本候的侯府中,是要陷本候於不忠不義的罪名嗎!」

敬安候說完就是將原本身後的那人扔到了安隋面前,那人身著黑色夜行衣,面上多是創傷,被手指粗的繩子綁著,口中還是塞了布,不知是為了以防他胡說些什麼還是以防他咬舌自盡了去。

安隋見著這樣的舉動面色不僅是變了變,聲音都是沉了幾分,道:「敬安候這是何意,欲加之罪?」

敬安候方才也是在宮中送別墨嬛的人之一,聽著安隋的話,自然更加是不屑,冷聲道:「怎的,現在自己做的事兒,證據確鑿都是不敢認了,若不是本候回府之後發現了他,現在禁衛查抄的是不是就是敬安候府了!」

「好生熱鬧啊……」安隋的話被屋內的聲音堵在了喉嚨,轉身只見著墨堯緩緩出來,帶著閑適的微笑,頗有興緻地望著面前的景象。

敬安候見著墨堯倒先是一愣,但是自己本也是問心無愧的,不過只是驚訝於墨堯在此的現實,反應過來便是行了禮:「微臣參見皇上,湛王,不知皇上王爺在此,方才有所失儀,望皇上恕罪。」

墨堯只是擺了擺手,知道敬安候最是一板一眼的,也最是衷心,也不願在這些事情上面多做牽扯,笑道:「敬安候言重了,這可不是今日的重點。」隨後墨堯示意了地上的那人。

敬安候會意,便是一五一十地說道:「回皇上,臣自宮中回府,便是發現了府中有人闖入,臣過去細細一看,原以為不過也是普通刺客,但是此人的衣袍上沾的泥土,卻是皇陵所處之地西山上特有的紅土,且褲腳那處的所佔的金粉是皇陵入口處所修飾的金粉,恰之前又是出了皇陵遭人入侵的那事兒,臣不得不懷疑安國公的用心!」

敬安候的聲音本就是粗獷有力,說出的字眼重重地砸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叫安衍不由得有些心神恍惚。

墨昶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緩緩劃過,將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也唯有冷笑生出來。

「敬安候慎言,皇陵乃是秘密之地,所處之地以及建造的物件皆是機密,敬安候如此清楚,僅憑這些東西就是認定是我安氏陷害於你可是過於果斷了些!」安衍到底也是朝堂之上混跡了數十年的人物,對著敬安候這些拙劣的指證,立馬是反駁了回去。

敬安候但是不慌不忙,只是冷哼了一聲,道:「安國公還是如此的伶牙俐齒!」隨後又是對著墨堯一行禮,「臣得蒙先帝信任,將皇陵建造的相關事宜交託與臣,不想今日倒是被安國公重點提問,倒是愧對於先帝信任了。」

安衍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先帝在時,安氏的風頭並沒有這麼大,只是後來墨堯登基之後,又是安太妃又是金陵未有這麼如此多的重臣在,那時蘇氏,蕭氏皆是不在的,故而安氏得了空子安插人手,但是在這之前,穩穩壓了安衍一頭的正是敬安候。

往事重提,似是在提醒著安衍那些朝堂之上人人皆以敬安候為主心骨的日子。

「所以這人,安國公可是認識?」墨堯看向了安衍,對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叫在場之人見著都是心中發毛。

安衍哪裡敢承認:「皇上明鑒,這是歹人誣陷,不僅是要陷害微臣,還是挑撥了臣與敬安候的關係,皇上萬不可稱了那人的心意!」

墨昶聞言卻是笑了,冷峻的面容倏地綻開了笑容,比之身側的墨堯,更是有了幾分威嚴:「安國公口口聲聲說著冤枉,不知道可是有什麼的實質的證據?」

安衍還是沒有來得及出口,一旁的敬安候倒是從袖中摸出一個物件,扔到了地上。

因著那東西是個銅件的緣故,故而聲音也是有些大。

青銅色如半個手掌大小的令牌,上頭以簡單的邊框勾勒后,是一個大大的篆刻「安」,醒目地躺在中央。

「這是臣在此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這東西是安國公暗衛的特有令牌,一般人只怕也是仿製不出來的,也沒得這麼大的本事去仿製,安國公應也是熟悉的吧。」敬安候冷冷說道。

這東西暴露在眾人面前,便是叫安衍與安隋的面色的都是猛的一變,即便地上被綁著的人他們不認識,可以說是別人誣陷,但是這地上的令牌卻不是被人想要誣陷就是誣陷的了的。

墨昶上前,將那人口中塞著的棉布一把扯了下來,又是極快的掐著那人的下顎,冷聲道:「將你知道的,說出來,饒你不死。」

墨昶微微鬆了手上的力道,身形卻依舊是在那人面前,不管是哪方面的壓迫都是叫那人不得不怯生開口。

「是安大人……只說……不能叫文茵……文茵公主入土為安……畢竟……畢竟兩位姑娘都是……都是……因為公主才……」

安衍聽著那人斷斷續續的話語,心中一股子惱火就是立馬升了起來,怒喝道:「你胡謅什麼!我何時說過這話,又是何時派的你去皇陵!」

但是那人只是一變,嘴巴不可察覺的動了動,隨即便是幾股烏血從口鼻以及雙目中流下,身子亦是軟倒在一旁,墨昶迅速出手也是阻攔不了他的動作,手停留在半空中就是只能看著那人命絕。

死無對證,但是同時又是證據確鑿!

安氏的人都是來不及對於面前的這幅慘相受驚,便是被這樣的現實給嚇到,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指正了安氏,到底是誰主使已然是不重要了,只要知道這是安氏的人做的那便夠了。

入侵皇陵,目的還是驚擾公主安葬……

足以誅九族的大罪……

「呵……」墨昶緩緩站起身子,發出的冷笑在這一片空曠的院落中,冰冷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安衍,饒是再有定力的人,都是禁不住墨昶這般的直視。

「真的好大的膽子……」墨昶的語氣比之周圍凜冽的寒風都是冰冷幾分,接下來刻意的沉默無形中給了他們最大的壓力。

眾所周知,論起刑罰手段,最狠就是湛王,墨堯不過只是將人下了獄,隨後都是按照刑罰來,不得私自用刑,但是墨昶不同,即便那人已然定了死罪,但是墨昶也饒是有法子叫他在臨死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無人敢追究墨昶,先帝的遺旨中明確了無論墨昶犯了何事,不得判死罪,不得削爵,湛王之位永世保存。

所以,這樣的境遇下,他們是既怕墨昶的。

人人也都是知道墨堯與墨昶是有多愛護墨嬛這個妹妹,之前的死因還未調查清楚,此時都是出了這檔子事兒,不管其他還有沒有是,這一遭,足夠全族隕滅了……

而其他事……安氏的人多少心中清楚,若說安衍手上是個乾淨的,只怕誰都是不信,不管是人命也好,還是那些錢財什的也好,族中人心中清楚與墨堯心中清楚,那可真的是兩碼事了。

「侵皇陵,擾先祖。」墨堯收了笑,沉聲道,「誅九族!」

短短的九個字,便是定下了這幾百口人的命運。

面色灰白的眾人在墨堯與墨昶面前連哀嚎都是不敢,只能齊齊的跪了下來,接受這個現實……

原本在安府搜查的禁衛軍,此時押了安府的眾人出門,往天牢的方向過去。

偌大的府邸,在一瞬間便是只剩下了院中的三人,寒風過去的聲音極其明顯,寂靜一片。

「此次,辛苦敬安候了。」墨堯又是極快地恢復了笑意,看著敬安候。

敬安候只是緩緩一拜,沉聲道:「這是臣身為臣子的本分,皇上言重了。」

墨堯聞言不語,敬安候也是沒有久留,離開了此處。

墨堯看了看身側的墨昶,見著他神情依舊是那般的冷峻,也不說話驚擾他,也知道此時他的心情,應當也不會是太好。

「皇兄,你說我們這般手段與他們當時何其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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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窗月孤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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