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段郁承,離婚吧!

第66章 段郁承,離婚吧!

「段總,簡小姐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穩定……而且,她現在不想見你!」席初原對段郁承說。

段郁承眼眸微沉,「我在這裏等她!」

席初原無奈的開口,「你在這裏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反而會造成她的心理負擔……」

言外之意,段郁承的有可能會加重簡如約的病情。

聞言,段郁承十指收攏,猛的用力,指甲嵌進掌心,刺痛的厲害,可他臉上的神色未變分毫。

他這幅深沉洶湧的模樣,根本不像是會答應的模樣。

但叫席初原意外的是,他說,「好!」

「告訴她,我等她!」

段郁承盯着那扇緊閉的大門看了半分鐘,直到確定裏面的人真的不會出來,他才轉身離開。

直到看着段郁承開車離開,席初原才轉身回了辦公室。

「放心吧,人已經走了!」

簡如約抬起埋在膝蓋間的腦袋,說,「謝謝你席醫生!」

聽慣了最近簡如約喊的「初原」,現在猛的聽「席醫生」有些不太適應。

「怎麼了?」簡如約見席初原眼神古怪,問。

席初原搖頭,「沒事。」

末了,他又問,「你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簡如約擰眉想了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沒有印象。」

「沒事……不慌,慢慢來!」

「嗯。」簡如約從診療床上下來,問席初原,「最近我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要注意的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平時想事情簡單一點,不要總是壓抑自己的情緒。」

「好,我知道了。」

席初原猶豫了一會兒,接着說,「如果願意的話,你可以寫寫日記,這樣也方便自己了解自己……」

簡如約點了點頭,「好的。」

頓了頓,簡如約說,「我現在不想接受催眠。」

她總覺得自己能找回自己生病的原因。

亦或者,她心裏一直在排斥那些病因,所以在迂迴的拒絕。

「我了解。」席初原道。

如果來訪者自己都不願意,他什麼都不能做。

簡如約吃了席初原配的葯之後,睡了一覺。

這一覺醒來,已是晚上。

她有些日子沒回家了,有點想老爺子。

簡如約不記得自己的車子停在了哪裏,之後打車回去。

她進門的時候聽到客廳里吵吵嚷嚷的,尤其是吳淑嫻的聲音,尖銳刻薄。

爺爺……

簡如約大步往客廳跑去。

眾人一看到她,吵鬧聲都停了下來。

簡如約沒去看簡思學,吳淑嫻和簡念恩,將目光放在了老爺子的身上。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臉色有點不太好。

「爺爺,您沒事吧?」簡如約擔心的問。

老爺子沒有回答她,而是目光犀利的盯着她,「簡念恩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聞言,簡如約渾身一怔。

「我……我……」

她不知道說什麼,吞吞吐吐的,眼神里滿是猶豫。

老爺子猛的用拐杖撞了一下地板,厲聲問道,「是不是段郁承的?」

簡如約緊緊的咬着唇,一個「是」字在嘴巴里反覆咀嚼,就是說不出口。

「對不起,爺爺!」

老爺子氣急了,「對不起?你最對不起的人是你自己!」

「你明知道簡念恩懷了段郁承的孩子,還和段郁承領了結婚證,而你那不要臉的爸爸還收了人家郁封河的聘禮……」

說着說着,老爺子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還沒死呢,你們就開始胡鬧了!」

老爺子氣的渾身顫抖,簡如約又是擔心又是愧疚,「爺爺,我知道我錯了……但您彆氣著自己啊!」

「氣死算了,反正也活不久了!」

老爺子拐杖在地板上一敲,目光冷淡的掃了一眼吳淑嫻,最後停在了簡念恩七八個月打的肚子上,「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段郁承的?」

老爺子雖然沒有見過段郁承,但以郁辛元和段岑芳教出來的孩子,應該做不出這種朝三暮四的事情。

簡念恩和老爺子說過話的次數屈指可數,更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她瑟縮著身體,一臉的委屈,「爺爺,我騙了你們有什麼好處呢?」

「未婚懷孕,您以為我願意嗎?」

「明明當初有婚約的人,是我和段郁承啊!」

說着說着,簡念恩的眼淚下來了。

「如果當初不是郁家執意要我把孩子留下來,我又怎麼會落得這麼尷尬的地步,爺爺,我知道您一直看不上我,但姐姐是您的孫女,我就不是嗎?」

簡念恩死死的咬着唇,楚楚的眼眸里是盈盈的淚光,「爺爺,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公平一次!」

簡念恩聲淚俱下,就連簡如約,都覺得自己卑鄙,不該佔了簡念恩這段太太的位置。

「好,我去和段郁承離婚!」

「婚姻是兒戲嗎?想結就結,想離就離嗎?」老爺子低吼一句。

「但是爸,現在就讓念念吃了這個啞巴虧嗎?孩子還有一個禮拜就八個月了,您讓我們要怎麼辦?」吳淑嫻一臉的難過與悲憤。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老爺子不耐煩的開口,「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和郁家談的!」

聽到這句話,吳淑嫻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

簡念恩也說,「謝謝爺爺!」

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大舒服,這麼一會兒,就頭暈的厲害。

「管家,來……扶我上去!」

「爺爺,我來!」簡如約手臂一摻上老爺子的胳膊,就被他甩開了。

瞬間,簡如約心口一澀,像是被人拋棄了一般。

「爺爺!」她低語。

「簡如約,我不能護你一輩子!」老爺子上樓之前,對她嘆息道。

老爺子的話像是一把柔軟的刀子,扎在了簡如約的心上。

「爺爺,對不起!」

自從十八歲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生活亂了套,一切都和她原來計劃的背道而馳。

和許樊笑話一般的婚姻,現在又和段郁承不清不楚的結了一次婚。

她看着簡念恩渾圓的肚子,第一次覺得自己自私。

「你放心,只要孩子是段郁承的,我斷不會讓你們遭受任何的委屈。」

吳淑嫻冷哼了一聲,「說的好聽,你不會忘了當初是如何毀了念念和段郁承的婚約吧,他們孩子都有了,你居然還有臉和段郁承結婚!」

「簡如約,你果然和你那不要臉的媽一樣,都喜歡搶別人喜歡的!」

聞言,簡如約眼神一凜,「吳女士,如果你真的有能力,自己喜歡的人能被別人搶走……還有,你們也別忘了簡念恩和段郁承的婚約是怎麼來的!」

她善良不代表她軟弱。

全程,簡如約都沒有看過一眼沉默的簡思學。

她這個父親,早在她十八歲那年,就已經失望透頂。

「怎麼,人家段郁承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能賴掉不成?」

吳淑嫻雖然在簡家做了七八年的豪門太太,但一動怒,她那些市井潑婦的習性就暴露無遺。

簡思學當年之所以喜歡吳淑嫻,是覺得她和那些精緻做作的豪門名媛不一樣,吳淑嫻真性情。

可現在,他只覺得煩。

男人是視覺動物,不管曾經多麼放在心上的寶貝,一旦她如不了自己的眼了,便覺得一文不值。

「夠了,走!」

簡思學神色不耐,吳淑嫻還想再說,但礙於簡思學在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簡如約,你等著,正義永遠都不會遲到!」

聞言,簡如約忍不住的失笑開口,「好啊,我等著!」

簡念恩跟着簡思學和吳淑嫻往外面走,經過簡如約身邊的時候,突然陰沉沉的開口,「姐姐,郁總那麼喜歡你,你不要,你為什麼要霸佔我的承哥哥呢?」

簡如約眼眸微抬,「祝恪那麼喜歡你,你又為什麼死纏着段郁承不放呢?」

簡念恩一聽到祝恪的名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別在我面前提祝恪,永遠都不要!」

簡如約抿唇不語,靜靜的看着有點歇斯底里的簡念恩。

「姐姐,不要再逼我了……這個孩子,他必須得姓段!」

這話說的奇怪,倘若真的是段郁承的孩子,又怎麼會有「必須得」這一說。

簡如約微微挑了挑眉,目光淡淡的落在了簡念恩高高挺起的肚子上,「反正也快生了,他到底姓不姓段,很快就能知道了!」

簡念恩盯着她的瞳孔閃爍,突然笑道,「是啊,很快就知道了……」

「姐姐,到時候你可別哭呀!」

話音落地,簡念恩的嘴邊的笑容越來越大,那模樣比簡如約這個真的神經病還像神經病。

「好啊,拭目以待!」

簡念恩走後,簡如約深反覆的深呼吸,直到將心裏那暴躁的情緒壓了下去。

她去樓上看老爺子,卻被管家堵在了門口。

「小姐,老爺子已經睡下了!」

簡如約可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爺爺就能睡着。

「爺爺,我知道錯了……您讓我進來看看您!」

「爺爺——」

可不管她怎麼乞求,老爺子始終不鬆口。

簡如約失望的垂下了眼,「對不起爺爺!」

她真的沒有辦法。

如果可以,她想徹底的遠離京城。

面對段郁承,郁封河,簡念恩等人每多一分鐘,她就有可能再次失控。

她不想在自己的身體里出現另一個陌生人。

但這些情緒,她現在只能自己一個人面對。

「我晚點的時候再來看爺爺!」

簡如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有點睡不着。

她打開床頭的抽屜,從裏面翻出了一個反著面的相框。

拆開相框,她抽出了裏面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她五歲的時候拍的,扎著羊角辮,眉心還有一點紅,身上穿着和哪吒一樣的紅色表演服。

笑笑的人兒露出了參差不齊的門牙,笑的都快不見眼了。

照片里,簡思學抱着她,而江綰眉正親着她的臉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幸福的開心的笑容。

這張照片,是他們家唯一的全家福。

他們離婚的時候能分的分了,不能分的直接扔了。

這張照片也在不能分的那一堆里,所以扔在了垃圾桶。

當年,她從洛杉磯跑回來后,在書房的垃圾桶撿到的。

他們身為父母,可以把自己當做累贅,垃圾一樣的推開。

因為,他們還可以和別人,重建新的家庭,再生漂亮可愛的小孩兒。

可她自己的父母永遠只能是簡思學和江綰眉。

簡如約盯着那張照片看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又反着裝進了相框,末了將相框縮在了抽屜里。

這一晚,簡如約睡的並不安穩。

斷斷續續的夢境,似真似假,醒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跟沒睡覺一樣。

她打開了房間的攝像頭,卻發現這一晚,她都沒從床上下來。

心,驀地一松。

外面陽光明媚,春光正好。

簡如約推開了窗戶,新鮮的帶着花香的空氣沁入脾肺,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才徹底的蘇醒了過來。

下樓的時候,老爺子自個在跟自個兒下棋。

簡如約沒臉沒皮的跑了過去,搶過了老爺子手中的白子,「爺爺,我來陪您!」

「吃早飯了嗎?」雖然過了一夜,但老爺子還在氣頭上,說話的語氣生硬而又冷漠。

簡如約故作可憐,「還沒有,爺爺……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老爺子昨天那樣訓簡如約,一是恨鐵不成鋼,二是不想讓自己的親孫女被吳淑嫻那樣的人指著鼻子罵。

這會兒看簡如約又是討好又是撒嬌的,無奈又生氣,最後還是罷了。

「哼,別以為我就會原諒你,說……這幾天去哪兒了?」

「額……」簡如約沒想到老爺子的話題跳躍的這麼快,一時沒想到要如何回答。

老爺子卻問,「是不是和段郁承那個小子在一起?」

半響,簡如約才應了一聲,「嗯。」

老爺子低嘆了一聲,心想都是命啊,誰也逃不掉。

「爺爺,我沒打算和他結婚的,但現在我們還是結了……」她說話的聲音很小,特別的沒有底氣。

老爺子知道自己孫女心裏的疙瘩,伸手在她的腦袋撫了一下,「人總是想當然的以為不可以這樣那樣,但有時候身不由己,我一直都在跟你說,我們做事情要無愧於心!」

「爺爺,我知道了。」

爺孫倆說了一會兒話,簡如約心裏好受多了。

她又拉着老爺子吃了一頓早餐。

上午,她一直待在家裏。

下午約了向楠。

她詢問了一下老爺子的病情,但不同於往日,這一次,向楠的表情有些嚴肅,「老爺子的情況有點不太樂觀!」

「怎麼了?」簡如約頓時緊張了起來。

向楠將老爺子的檢查報告遞給了簡如約,一邊給她解釋,「目前,老爺子的心臟正在萎縮,而且萎縮的程度比我預料的要快,而且,目前的情況不適合手術治療……」

簡如約攥著檢查報告的手在顫抖,「那您的意思是……我們……我們只能眼巴巴的乾等著了?」

向楠也是無能為力,「如果能嘗試,我們當然希望多一些方法,可現在老爺子的身體不允許我們做這些!」

頓了頓,向楠繼續道,「而且老爺子自己也不願意嘗試!」

聞言,簡如約眼眸猛的一抬,不敢置信的盯着向楠,「您的意思是爺爺自己放棄了治療?」

「不是放棄,而是不得不放棄,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只有兩條路,手術和藥物治療。」

「手術治療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而且手術越早越好,這也意味着,一旦手術失敗,老爺子……」

成功與危險並存。

如果失敗,老爺子連藥物所維持的壽命都沒有。

簡如約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關,將心裏的難過和不甘生生逼了回去。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向楠搖了搖頭,「我提前告訴你,也是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好好的陪陪老爺子剩下的日子!」

「我……我知道了!」

從樓上下來,簡如約的腦子裏反反覆復只有向楠的那一句,「好好陪陪老爺子剩下的日子」,明明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要數着日子活。

簡如約忍了半天的眼淚,還是沒控制住,掉了下來。

她再一次來到了醫院的小花園,又是在相同的位置,點了一根煙,就這夕陽的餘暉,一口又一口的往回吞。

那些煙草的氣息像是她心裏的悲傷和難過。

她要好好的陪陪老爺子,不能讓老爺子有任何的遺憾。

但有時候,事總是與願違。

從醫院出來回家的路上,簡如約接到了郁封河的電話。

「簡簡——」

他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約,帶着簡如約理解不了的親和。

「郁總,有事?」

上一次在郁芝蘭的生日會上,她送給了郁封河那個U盤之後,他安分了一些時日,只是現在,他突然找上來,保准沒好事!

「想請你聊聊天,況且我們有些日子沒有見面了!」

「沒空!」

簡如約準備掛電話,郁封河在那邊突然開口,「難道你就不好奇簡念恩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嗎?」

聞言,簡如約嗤笑,「難不成是郁總您的?」

「怎麼可能,我對你的感情日月可鑒……」

「高攀不起!」簡如約說,「簡念恩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如果是段郁承的,你就得給你妹妹的孩子當后媽了,難道你就不膈應的慌!」郁封河說着說着輕笑出聲,「簡簡啊簡簡,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為了和我斷了聯繫,居然連花錢買老公這種事都乾的出來!」

「謝謝郁總的誇獎,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掛了電話后,簡如約直接將這麼號碼拉黑了。

以郁封河的性子,他不達目的不罷休,只是這一晚,他再沒有給簡如約打過電話。

為了能心無旁騖的陪陪老爺子,,簡如約給他們訂了一個家庭旅行,時間就是四月底。

老爺子一聽到這話,狐疑的盯着她,「怎麼突然想去旅行了?」

「散散心不行嗎?」簡如約看着老爺子,「我好歹也是個二十幾歲的美少女吧,難道就不能出去旅行嗎?」

「能是能,但你得找二十幾歲的美少男啊,我這一把骨頭的……」

「爺爺您在我心中是最英俊的老頭!」

老爺子一聽這話,嘴角微微翹起,「算了,我就勉為其難吧!」

「好,您就等着我帶您遊歷祖國的美好山河吧!」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月底。

出發的前一天,簡如約照例去了席初原的診所。

這段時間,她的情緒穩定,第二人格沒有再出現過。

但這不能保證之後不再出現。

怕在旅行期間複發,她又找席初原多拿了一些葯。

「這是一個禮拜的量,吃完了我給你寄!」席初原說。

「席醫生,沒您想的那麼嚴重!」

「這不是有前車之鑒嘛,萬一你又把三天的葯一頓給吃了,小命嗚呼了怎麼辦?」

聞言,簡如約有些不好意思,「席醫生,您就別埋汰我了。」

「得,我不說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聯繫我,祝你們旅行愉快!」

「謝謝!」

從診所離開,簡如約就發現一直有輛車子在跟着自己,起初,她以為是郁封河或者寧雪安排的人,但半個小時后,她發現,對方就只是跟着自己。

終於,在車子聽到一家咖啡店的門口是,簡如約過去敲了敲車窗。

「先生,跟蹤我有意思……」

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停住了。

因為在車後座,她看到了段郁承。

簡如約愣了幾秒鐘,隨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什麼時候段總的跟蹤技術這麼low了?」

段郁承抬眸,看了一眼簡如約。

那眼神深情又複雜,彷彿要把簡如約給吸了進去。

簡如約對這種眼神沒有抵抗力,僅僅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故作無所謂的開口,「段總,您要是沒過癮待會繼續跟,但別影響我,我怕一不小心咱兩追尾了!」

「簡簡!」

「別這麼喊我!」簡如約鳳眸含笑,「畢竟您知道,叫這個名字的不止我一個。」

「不過說起來,這也是拜段總所賜!」

她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段郁承,接着說,「段總要是有空的話下車談談唄。」

幾分鐘后,兩人面對面的坐在了咖啡館內。

咖啡館內放着林俊傑的「確認過眼神,你是對的人」,簡如約看着對面的段郁承,覺得諷刺。

「簡念恩的孩子怎麼辦?」

聞言,段郁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這和我們沒有關係!」

簡如約嗤笑,「那是你的孩子,怎麼能和你沒關係,又怎麼能和我這個你法律上的配偶沒關係?」

「段郁承,你到底想想說什麼沒關係?」

她目光如冰,叫段郁承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去跟她解釋。

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簡如約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說,「段郁承,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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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也很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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