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不喜歡自己

第65章 他不喜歡自己

她的眼皮子很深,尤其剛醒來的時候,迷茫的雙眼總是透著幾分冷艷。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段郁承喉結滾動,眼神裏帶着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緊張。

簡如約眨了眨眼睛,沙啞著嗓子,語氣裏帶着幾分少女的嬌嗔,「老公,你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聽到這陌生而又熟悉的語氣,段郁承的眼神里劃過一絲黯然。

但很快,轉瞬即逝。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起床嗎?」

面對這樣的一個「乖巧」的簡如約,段郁承說話也溫柔了起來,但心理上,卻無法做到把她之前的「簡如約」等同對待。

簡如約瑩亮的眸子閃了閃,伸出雙手,「抱抱!」

段郁承怔了片刻,伸出手抱起了簡如約,然後緩著聲音說,「我們今天去醫院!」

末了,段郁承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我不喜歡去醫院,為什麼要去醫院?」簡如約一臉的不情願。

段郁承伸手壓了一下簡如約嘴角的傷,說,「就……給你檢查一下身體,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好吧,早知道我就不可同學打架了,嘶……好疼!」簡如約齜牙,悶悶的開口。

聽到這些話,段郁承心裏的情緒複雜。

儘管他希望簡如約不記得昨天下午發生的那些事情,可看着這樣一個陌生的簡如約,他又希望簡如約記得。

至少那樣便說明,她好端端的。

從鳳回里出發之前,段郁承已經給向楠打過照顧了。

向楠找了精神分裂方面的專家。

他們過去后,按照之前說的,給簡如約做了一下常規檢查,最後準備做測試鑒定的時候,簡如約卻怎麼都不肯配合。

「我不要……別碰我……我不做!」

簡如約受驚般的跑了出來,撲到了段郁承的懷裏,哽咽道,「老公,救我!」

段郁承看了一眼一臉慌張的向楠,向楠嚴肅的沖他搖了搖頭。

「別怕,別怕哈……怎麼了?」段郁承安撫的拍了拍簡如約的肩膀。

「簡思學他們逼我,怎麼連你也逼我……我沒有精神病,我不要做檢查,我不要……」簡如約說着說着,像是記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猛的推開段郁承,大步向樓梯口跑去。

「阿承,快追上去!」見狀,向楠大喊。

段郁承拔腿追了上去。

但簡如約的速度快的嚇人,即使段郁承這種經過部隊訓練的人經過一個紅綠燈才追上了她。

「簡簡——停下!」

「危險!」

聽到段郁承的聲音,簡如約像是被人卸了電池的機械人一樣,停了下來。

段郁承一把將她拽到了懷裏,喘著粗氣說,「別跑……別跑了!」

簡如約扁了扁嘴巴,「可是,你不要送我去醫院,我不是精神病……我沒病。」

她揚起腦袋,紅彤彤的鳳眸是亮晶晶的淚花,「老公,求求你……我不要去醫院了!」

聞言,段郁承喉頭一酸。

他只知道簡如約十八歲時候經歷的那件事情,但從現在這種情況看來,她小時候的經歷或許並沒有查到的那麼美好。

心口,像是被一團濡濕的棉花沉甸甸的堵著。

半響,段郁承才開口,「好,不去就不去……但你以後不準再一聲不吭的逃跑,知道了嗎?」

「嗯,好!」

簡如約跑的累了,回去的路上便在車裏睡著了。

車子停在鳳回里的時候,段郁承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抬眸便看到了那顆高大的桂花樹。

去年,在他準備放手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在這裏吻了簡如約。

後來,簡如約的如法炮製,在這裏強吻了自己。

以及……

昨天,這個熟悉卻又完全陌生的簡如約,也在這顆桂花樹下索了吻。

現在才四月,距離桂花開花還有小半年的時間。

段郁承垂眸,身後的座位上傳來了簡如約的聲音。

「別……別……別過來……」

她的聲音又驚又急,帶着無助的顫抖。

「簡簡!」段郁承慌亂的喊了一聲。

簡如約眉頭緊緊的皺着,無關痛苦的擰著,唇角已經被牙齒咬破了,鮮紅的血漬正在不停的往外滲。

「簡簡——」

「簡如約,快點醒來!」

段郁承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慌了神,跨過車座將簡如約抱在了懷裏,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幾分鐘后,簡如約才驚恐的睜開了眼睛。

「老公——」

她緊緊的抱住了段郁承,渾身都在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段郁承安慰道。

簡如約吸了吸鼻子,「我做了非常可怕的夢,但我卻一點都不記得……」

「老公,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揚著腦袋,忽閃的眼神里都是希冀的光。

希望從段郁承的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被這種眼神盯着,段郁承發現自己說不出肯定的回答,只好轉移開來話題,「沒事的,別胡思亂想!」

簡如約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她不想去醫院,又緊緊的纏着段郁承。

段郁承無法,只好暫時將甬城的工作推給了高遠,自己留在鳳回里照顧簡如約。

郁辛元知道這件事後非常的生氣,在電話里大發雷霆,「段郁承,你怎麼越來越糊塗了,你知不知道郁封河最近在我眼皮子下面的所作所為?」

「爸爸,再給我一段時間,過一段日子,我自己回甬城!」

簡如約現在這種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甬城那邊,暗流涌動,帶簡如約過去,更加的不合適。

郁辛元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對自己這個兒子失望透頂。

「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不去……北南就直接讓郁封河來管了!」

郁辛元說完這句話,直接掛了電話。

段郁承神色複雜。

他掛掉電話,便看到簡如約站在門邊。

心,沒由來的一慌。

簡如約跨出門檻,走到了他的面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她雖然看起來活潑又自戀,但格外的敏感。

段郁承搖了搖頭說,「沒有。」

「沒有騙我?」

短語層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撒謊,「沒有。」

「那好!」簡如約親熱的挽住了段郁承的手腕,說,「可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講!」

「什麼事?」

「去見爺爺!」簡如約說,「爺爺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們結婚他都還不知道,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回家看他吧!」

「今天晚上,急了點。」段郁承說。

簡如約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穩定,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等我準備準備,我們再過去好吧!」

見簡如約的神情不是很願意,段郁承說,「第一次上門,總歸要正式一些的!」

簡如約抿了抿唇,說,「好吧,那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再過去。」

這天晚上,兩人依舊蓋着棉被純聊天,簡如約心裏有點介意,掀開被子坐在了段郁承的身上。

「你是不是嫌棄我小?」

十八歲,是有點小。

段郁承點了點頭。

簡如約眉眼一沉,小臉皺巴巴的說,「我就知道,男人都喜歡前凸后翹的!」

頓了頓,簡如約說,「如果你覺得我小,那我去充點矽膠?」

聽到這裏,段郁承才明白她話里的「小」是哪個小。

「簡簡,你哪兒都好!」

「可是你都不碰我!」簡如約沮喪地開口。

段郁承:……

「我……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透!」

這個借口,段郁承每天晚上都在用,現在着實沒什麼說服力。

可他又不是禽獸,怎麼能對生病的簡如約這樣那樣。

「乖,睡覺,等你傷好了,嗯?」

他的尾音挑的性感又撩人,簡如約縱然想和他親近,現在也不好繼續索求了。

「算了。」

聲音悶悶的,她從段郁承的身上滑下來,翻身背對着段郁承,裹緊了自己的被子。

段郁承無可奈何,還不得不哄。

隔天,簡如約在午睡的時候,席初原開着自己的小別克來了鳳回里。

段郁承直接帶着他去了書房。

兩人沒說什麼虛的,直接開始討論簡如約最近幾天的情況。

席初原看着段郁承提供給他的監控錄像,眉頭微皺,「行為習慣完全不同,但愛好有重疊,記憶也有重疊……」

頓了頓,他接着說,「一般情況下,首次出現人格分裂,都是在幼年……成年後,很難出現,除非……」

「除非她有被隱藏的記憶,亦或者她在童年時期出現過分裂,導致她後來沒有這段記憶。」段郁承接着席初原的話說。

席初原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那現在要怎麼辦?比如喚醒她的主人格?」段郁承問。

「可以嘗試催眠,但能不能喚醒,要看她現在這個人格的意志……」

言外之意,能不能喚醒還不一定。

段郁承在選為特種兵之前,也做過相關的心理訓練,防止被俘虜的時候被敵人利用。

所以他了解席初原的顧慮。

「能不能通過現在這個人格找回她幼時缺失的那一段記憶,亦或者被封存的記憶?」

如果找到了問題的根源,問題就會好解決一些。

「我已經叫我的師兄克里斯回國了,也就是簡如約之前在洛杉磯的心理醫生!」

「好。」

之後,兩人就簡如約的心理狀況聊了許久。

直到簡如約醒來,兩人才結束了談話。

「老公,你在哪裏呀?」

聽到這嗲的發麻的聲音,席初原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段郁承卻從善如流的回答,「我馬上就來。」

簡如約一見到段郁承就撲在了他的懷裏,繼續撒嬌,「你去哪裏了啊,怎麼不陪人家睡覺?」

她話說完了才發現席初原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你……你,你怎麼來我家了?」簡如約驚訝的舌頭都打結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席初原挑眉,一副無賴的模樣。

簡如約哼了一聲,對席初原說,「我告訴你,我們家老公是筆直筆直的直男,你不要來勾引他!」

席初原嘴角一抽,「我也是鋼筋直好嗎?」

要不是簡如約現在病著,他好像打人。

「最好如此。」簡如約一副生怕段郁承被人搶走的模樣,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席初原:……

他現在極度懷疑,段郁承是不是也失憶了。

不然,他為什麼如此的依賴段郁承,而且據他的了解,簡如約的第一人格在十八歲之前是不認識段郁承的。

那麼,她如此緊張段郁承,拋開兩個人格的記憶混亂顛倒,那只有剩下一種解釋了。

他們兩個在幼年時期就認識。

席初原離開的時候給段郁承暗示了一下這種情況的存在,但段郁承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他沉吟了幾秒,說,「如果有這種情況在,我需要做什麼?」

「我可以給你做一次催眠!」

「好,你來安排吧!」

段郁承也想知道,自己的記憶里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八年前,那場給簡如約造成了嚴重陰影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儘管不願意這一切都是自己惹下的禍端,但他又無比的希望,那個人是自己。

這輩子,他要欠別人的,他只想欠給簡如約。

和郁辛元約定的三天很快就到了,但簡如約還是這樣一副動不動就撒嬌的少女模樣,席初原那邊安排的催眠時間是五月初。

那時候,克里斯正好回國。

但眼下,段郁承如果回甬城的話,就不得不將簡如約帶回去。

段郁承又推遲了一天。

簡如約聽說自己要去甬城,特別的開心,嚷嚷着要去商場買一點新衣服。

段郁承拗不過她,只好陪着。

現在的簡如約和之前的簡如約穿衣風格截然不同。

她喜歡色彩鮮艷張揚的,又不吝嗇露出自己的細腰和長腿。

當簡如約穿着一件到大腿根的毛衣走出試衣間的時候,段郁承就想把她又推到試衣間。

「快去把褲子穿上!」

簡如約一臉的迷茫,掀起自己身上的毛衣,「我穿了呀!」

段郁承看着那白的晃眼的長腿,聲音微沉,「太短了,換掉!」

「不要,我喜歡這件毛衣和褲子!」簡如約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而且,她還買了這種類型的一大堆衣服。

兩人離開服裝店的時候,店員笑的嘴合不攏,可段郁承的臉色卻一直都不怎麼好看。

平時那麼察言觀色的簡如約,這時候卻神經大條的很。

橫掃了大半個商場之後,簡如約終於心滿意足的說,「老公,我們去吃飯吧!」

段郁承就是心火再大,現在也不敢發作,沉着一張臉說,「好!」

「那我們去吃火鍋吧!」

聽到「火鍋」二字,段郁承的眉頭又是一皺,但他還是抿著唇,說,「好!」

兩人坐在火鍋店裏,簡如約二話不說就點了全辣湯。

「鴛鴦鍋,謝謝!」段郁承看着點餐的服務員說。

迫於段郁承的氣場,服務員將辣湯換成了鴛鴦鍋。

之後,簡如約一直在不停的吃吃吃,而段郁承卻不停的在喝水喝水喝水。

三個小時候,兩人終於從混雜着辣椒和花椒的火鍋店出來。

簡如約又去旁邊的甜品店買了兩個甜筒。

「老公,給你的!」

看着簡如約手裏的甜筒,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後,這個甜筒化在了段郁承的手裏。

他反覆洗了五遍手,才將那黏黏膩膩的糖分洗乾淨。

走出商場的時候,簡如約突然對段郁承說,「今天謝謝你,老公!」

段郁承腳步微頓。

簡如約小聲說,「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知道的吧!」

她剛才在商場都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試試段郁承到底能忍耐到何時。

結果來看,他很好。

但,他不喜歡自己。

簡如約感覺的到。

但段郁承的關注點卻一直在「生日」這兩個字上。

簡如約的生日不是在九月嗎?

但隨後,他才意識過來,今天是簡簡的生日,也就是簡如約第二人格的生日。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不要緊,剛才你已經陪我吃過蛋糕了!」

聽到這句話,段郁承心口像打翻了一杯苦瓜汁,苦的心口疼。

「簡簡——」段郁承停了下來,突然將簡如約攏在了懷裏,眼睛有些發燙。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不管是什麼時候的自己,都沒有真正的將簡如約的心情放在第一位。

他所給她的,並不一定是她需要的。

簡如約吸了吸鼻子,突然小聲的說,「段郁承,其實我騙了你……我們兩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所以那個結婚證……可以不算數的!」

段郁承不知道在簡如約的記憶里,他們結婚的過程是怎麼的。

但這個婚,他結的並不後悔。

「簡簡,別說了!」

「那你……可以親親我嗎?」

明明剛才明艷又張揚的少女,但在此刻,盯着段郁承的眼睛裏是忐忑,小心翼翼的不確定和期盼。

段郁承眉眼一垂,俯首吻上了簡如約的唇。

他的吻很輕,像是羽毛。

但在簡如約的心裏,卻像是蝴蝶效應一樣,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悶哼了一聲,突然閉上了眼睛,身子軟軟的栽倒了段郁承的身上。

「簡簡——」

「簡簡——」

這一次,無論段郁承如何喚她,簡如約就是醒不來。

段郁承給席初原打了電話。

「她突然暈了過去!」

「先到我診所這邊來!」席初原連忙說,很有可能,是第一人格突然出現了。

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們誰也不知道。

席初原還擔心,萬一簡如約再分裂出其他的人格。

一路上,簡如約已經管不得什麼市是交通規則了,只要在不傷到別的車輛和行人的時候,他一直都在踩油門。

他們到席初原的診所時,他已經做好的準備,但看着昏迷的簡如約,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段總,你在外面等著吧。」

可就在席初原準備推簡如約進去的時候,卻發現簡如約緊緊的拽著段郁承的衣角。

見狀,席初原的神情終於鬆懈了一分。

「還好,沒有完全昏迷。」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簡如約眼皮子突然眨了眨,隨後,她睜開了眼睛。

「席醫生……」

一聽到這聲音,席初原便知道是簡如約。

「嗯。」

簡如約揉了揉胃,坐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好噁心啊,席醫生……」

她的話在看到段郁承時,突然卡殼了。

「簡簡——」

段郁承也發現了簡如約的不一樣。

她那熟悉的眼神和語氣,都是他熟悉的那個簡如約。

這個簡如約記得他做過的所有的荒唐事,所以段郁承的聲音裏帶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恐慌。

「你……」

只是,簡如約並沒有給簡如約說完話的機會。

「席醫生,我胃痛……給我兩片胃藥!」

說着,簡如約就下了床,全程都沒有給過段郁承一個正眼。

見狀,段郁承眉心微蹙,對簡如約說,「你剛剛一個人吃了三人份的火鍋!」

聽到這話,連旁邊的席初原都有些忍不住了。

「段總,難道你不知道簡簡有嚴重的胃病嗎?別說三人份的量,就是半人份的量,她都有可能胃病發作,你是不是想讓她真的把半顆胃切掉!」

「席醫生,別說了!」簡如約面無表情的說。

她扯了扯嘴角,對段郁承說,「段總,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去忙自己吧!」

如果她沒有記錯,段郁承現在應該是在甬城。

而她對段郁承口中「三人份的火鍋」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直覺……她的情況不太樂觀。

「段總,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所以不牢你費心了!」

「對不起!」段郁承說,「那天的事,對不起!」

聞言,簡如約輕笑了一聲,「好,我接受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八年前,她被陌生人強暴。

可她想不到,在被深愛的男人結婚後,竟然被他強了。

「段郁承,別讓我厭惡你!」

她的聲音又冷又絕情,段郁承抿了抿唇,攥緊了十指,說,「我在外面等你!」

簡如約無視了他的話,轉身和席初原去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

簡如約吃了兩顆胃藥,神情終於沒那麼痛苦了。

「說吧,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席初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觀察了一下簡如約的神色。

「放心,我現在沒事!」

聞言,席初原給她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是段郁承在鳳回里記錄下來的。

簡如約越看,眉頭皺的越深,一臉的不敢置信,最後在看到她抱着段郁承的腰索吻的時候,猛的摁下了暫停。

「這……這……」

她對心理方面的問題並不是一無所知,所以當她看着自己這幅嗲兮兮的模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就是你想的這樣。」席初原點了點頭,「但現在還不確定有沒有第三人格。」

簡如約咬了咬唇,一臉的痛苦。

最後,她說,「席醫生,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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