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在囧途

??豫州??宛城??大牢??

昨晚的一切就彷彿從未發生，賣菜的賣菜、擔柴的擔柴、遛彎的依舊在遛彎。哪怕下一分鐘就會下地獄，而這一分鐘該咋滴就咋滴。經過漫長時間的「修仙」西門慶終於轉醒，這下子可把守候在一旁的獄卒們高興壞了。「西門大人您終於睜開眼睛了！您不知道在這段時間內小的們可是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的！」「嗯！本官知道了！現在你們去燒一大桶熱水！還要給本官在水面上灑滿花瓣！本大人要沐浴！」「是是是！小的們這就去準備！」「停留一個陪本官說話！」「是！小的是本處典獄小吏，聽候大人差遣！」

就是這樣西門慶一邊灑滿花瓣地熱水中沐浴，一邊問道：「這宛城是怎樣布局的啊？」「嘿嘿！大人您就算是問對人了！我們這宛城啊可是聖天子光武帝的龍興之地啊！想當初王莽之亂，天下群雄並起。聖天子得了神仙的指點取崤山之土立下安民碑，從此民心所向。天下英雄無不望風而降，這才成就了我大漢四百年的基業呢！」「嗯！聖天子的功業確實是高不可攀啊！」「可不是嘛！」

「說說你！」「嗯！小的原來是個破落地山貨商人，在本地下九流小圈子中也算是有點小名氣！主要是小的善於在大山尋找一味神草！」典獄小吏略略一停道：「這種神葯的效果最是奇妙，要是動物吃了那可是強壯無比。我就見過一頭不大的山豬就是吃了幾株這樣的神草，就輕而易舉地將三個壯漢環抱那麼粗的大樹給頂翻了！要是人吃了的話！」

「說！不要吞吞吐吐地！」「是！要是人吃了那對付小娘們就是輕而易舉的事！那整整一個晚上都不帶停頓的！嘿嘿！為此小的雖然身份低微，卻也是這宛城裡少有的能頓頓喝酒頓頓吃肉的平頭百姓。小的能這樣活著全部是神草的恩賜啊！」典獄小吏的神色活脫脫地就像一隻獨吞了一隻老母雞的小狐狸。

西門慶可不想再聽這個傢伙說那些，因為這個話題再往下接自己就要難逃被推銷「神草」的厄運了。於是趕緊插嘴問道：「當年黃巾之亂時宛城不是被賊首張曼成等佔領過嗎？我聽說當時朱攜朱太尉可是率領十五萬虎狼之師連番攻打了幾天還沒得手的！宛城的城牆真有這麼堅固嗎？」

「那可不？這宛城的每一塊石板都是從崤山開採出的上品岩石。又是用最黏稠的上品米粥來塗刷的，經過這幾百年的風霜雨雪、戰火烽煙的不斷捶打那堅硬的早就可以說是鐵都打不穿的了！」雖然這一開口沒能向西門慶成功推銷神葯略略有些失望，但是他對這筆買賣還是十分自信，想盡一切辦法不斷地暗示。

現在西門慶一心在收集宛城的城防資料，對於這個不聽調擺的傢伙心中十分厭惡。不過現在資料搜集地實在太少，為了成功逃離宛城返回許縣，現在必須再忍耐一會。「大人！我找到的神草效果真的很好！就連袁大將軍府每月都會讓小的去送貨呢！您真得不來點？」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西門慶霍然起身，濺起地水花將典獄小吏澆了個透。他獃獃地望著西門慶那異常健碩的軀體漸漸地遠去，全然忘了擦拭早已濕透的腦袋。此時他的心中全是驚嘆和疑問：難道這位西門大人真的不需要用神草進補嗎？不！只要是男人就需要我找到的神草！沒事！現在他只是傲嬌而已！

洗浴之後的西門慶在換衣服的時候便下了一個對自己狠心地決定，心中暗暗為自己打氣道：就是剛！不要慫！我自打從娘胎里出來就沒服過軟！我還剛不過螻蟻一般的宛城？西門慶看似隨意地指了指兩個相對瘦弱地獄卒道：「就他們兩個！陪本官去宛城最好的酒樓吃飯！」「可是！大人！」「少廢話！你們還想餓死本大人不成？要不是不想讓你們難堪！本官一個人都不帶！不要不識抬舉！」

典獄小吏一頭黑線腆著臉討好道：「呵呵！大人您就是想吃御廚的菜都是可以送進來的，何必到外面去？」西門慶面色突然猙獰道：「呵！老虎不發威，真當本官是HelloKitty？這監牢污濁之地是吃飯的地方嗎？啊？典獄大人！」「不敢不敢！你們兩個好生伺候西門大人！多讓西門大人吃些我們宛城特產！要是西門大人有半分不滿意，這個獄卒的差事你們就沒得幹了！」

??豫州??宛城??半月樓??

一襲白袍的西門慶大步走在前面，兩個便服獄卒死死的跟在後面？不一會便到了一家四層樓的酒家。西門慶指著那巨大的招牌回頭向兩獄卒問道：「半月樓？這就是宛城最好的酒家？」兩獄卒趕緊回道；「對對！就是這家！酒好菜好曲也唱得好！」西門慶的右腿已經跨入了大門冷冷地甩了兩個字：「跟上！」

店小二全然略過兩獄卒要殺人的眼色快速地將西門慶的賞錢揣進兜里，殷勤地為西門慶在三樓挑了個帶陽台的好位置。菜還沒上齊，那香氣早已讓倆獄卒口水直流。西門慶故作生氣道：「看看你們兩個成何體統！吃啊！難道還要本官喂你們不成！」說完拿起一壇老酒，一掌拍飛封泥就是咕咚咕咚連著幾大口。

然後便搖頭晃腦抱著酒罈就開口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好濕好濕！公子好文采！」「就是就是！宛城什麼時候來的這等風流少年！哈哈！我家小妹終於要有夫家了！」……就在眾人議論紛紛地時候，西門慶一把跨過圍欄跳了下去，這一舉動將眾人嚇得目瞪口呆。「不好！他要逃跑了！」倆獄卒心中咯噔了一下。

西門慶彷彿如鴻毛一般瀟洒地在民屋的房頂上站好，然後一腳一個瓦片向前飛奔。跑著跑著又唱道：「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如果我有輕功，飛檐走壁——啊！」不料一腳踏空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