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會救下她

第六十章 我會救下她

?臨淵站定,見到向異肩頭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流,便從袖中取出一顆金色丹藥,喂進了向異的嘴中。這時候那駭人的傷口才慢些癒合了起來。

他扶住向異,一雙墨色眸子恰似千尺深淵,瀰漫著看不清的思緒。

不是不想保護她,他同她認識了多年,這些日子來,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她。沒有人能夠知道,在她被三師兄刑罰之後,他有多害怕。

但是他卻不能去救她,先前護住她,乃是因為周遭別無他人。但今次卻不行,她的師父怎麼不會認識她呢。

受過師兄殘酷的刑罰,加上眼上的傷口,不知長生訣能否還她光明,要當真沒有逃掉,他都怕自己會忍不住上前帶她離開。

回想自己,迄今為止,站多少修道之人都無法企及的位置,他的責任也從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肩頭。到如今,護得了天下蒼生,卻護不住她一人。

多少人以為,他作為道君,自然活的明明白白,肆意於天地,但到方才,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能為力。

「師弟,你動心了。」

向異一聲咳嗽,從口中咯出血水,面色清冷的提醒到。

臨淵眉頭微皺,不再言語,向異見他此番模樣,慢慢起身,再次開口:

「聽聞之前和你們一起的丫頭就是慕伶兒?」

臨淵微微點頭,篤定回答:「是她。」

向異恨鐵不成鋼:

「那你何不當初就殺了她!那可是我們梓潼宮的叛徒,只因她一人,我們門下弟子多少歿於她手,水靈又是如何被怨氣侵染變作邪靈的!你忘了嗎!」

臨淵不答,只是轉過身去,像是刻意不聽向異的指責。

向異見他如此,也是無可奈何。他向來有自己的見解,此番怕是被慕伶兒迷惑,但多少還是向著自己的門派。

他又問:「假如我方才未停手……」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臨淵打斷,他語氣堅定的說道:

「假如師兄未停手,我會救下她。」

「你!」

向異氣得渾身發顫,他指著臨淵鼻子,末了,臨淵再次開口:

「還希望她的事情,師兄不要再插手,待到魔修伏誅之後,我會有處置她的辦法。」

……

而百里之外的陰暗的山洞之中,梅安昏睡在石台之上,身上紅衣破碎不堪,露出白玉般的肌膚,而那纖細的手腕之上,還殘留著未乾的血漬。

一雙美目緊閉,似乎在做著什麼可怖的夢一般。

而此時,山洞外之間身著紅衣的祝陽舒漫步邁進山洞之中,而身後,還跟著哭哭啼啼的花傾。

剛進去,見到那躺在水潭邊上的梅安,花傾就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去,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伶兒姐姐!」

此話一出,祝陽舒就已經邁步上前,將梅安抱在懷裡,而這樣一用力,才看出,那袖中的手腕已經流下了一道血流。

他自然也是受到了伏擊,只是沒想到,他會下手這麼快,不達成協議,便下如此狠手,好一個正派人士。

他看了看梅安,眼中情緒複雜不清,但是好像另有打算。

自嘲的笑笑,看著懷中那滿身血漬的身軀,內鬼嗎?

而一旁的花傾確是十緊張的看著懷中的梅安,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但不過現在戰事緊急,已經不能容她多想,幾人只能匆匆離去。

……

「啊!」梅安猛地睜開眼。

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深處在黑夜之中,而身上似乎蓋著厚重的毯子,她顫抖著撫上自己的雙眼,而剛一碰到,便又受驚的拿開。

她的眼睛,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有些慌亂,急忙用運出靈力,想要用靈力看清周遭的環境,結果無果,心中方寸大亂。

「小知……你告訴我……我的眼睛……怎麼了。」

一句話,她從未說的如此磕磕絆絆。

半晌,小知才算是應聲:

【這是委屈宿主了,我在宿主沒有精神力呼喚的時候不能擅自幫宿主做任何的決定。目前只能告訴宿主,你的眼睛……短期內是無法恢復光明了】

聽到此話,梅安只感覺耳旁全是小知的無法恢復光明了,聽到此話。

「可有辦法!要多少的魅力值我都可以弄到!」

梅安抓緊被子,這彷彿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然而,半晌,小知才算是回復:

【宿主不僅僅是肉體上眼睛受傷了,加之還有你靈魂上的創傷,怕是難以復原。就算我把所有的魅力值給你兌換了,但是靈魂上的創始還是不能復原】

聽到此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般,那方才緊攥毯子的手慢慢的送了開來。她無力的躺下,把整個人埋在毯子里,痛苦出聲。

她不信,她才不信自己的眼睛會瞎了,她向來命不好,但是從沒喲任何傷病為難過她,她不是練過長生訣嗎?怎麼連眼睛都護不住!

一定是靈力還沒有用好,一定是!

她再次坐起身來,運轉自己體內的金丹,卻不想,那原本只是一個金丹的玉符之中,此時卻已經懸著兩顆金丹,而兩顆金丹此刻都到了要突破元嬰的階段。

她大喜,兩顆金丹,一定能夠讓自己的眼睛恢復光明的!

她一定要試試,運轉,無效!

再次,依然如此,直到屋內的白霜漫到室外的草木之上,她還是如此。

兩顆金丹的靈力自然不能小覷,但即便如此,還是這樣。

而這時,門被打開,花傾從外近來,一下子就感覺到市內驟減的溫度,雖說此時已然是三伏天,但屋內卻冷的讓人發抖。

她喚了聲:

「伶兒姐姐。」

聽到花傾的聲音,梅安這才收手,朝花傾所在的方向站起身來,邁步卻要朝她走去,卻不想剛走出兩步,就被腳下的紗幔絆倒在地。

只能狼狽的坐在地上。

花傾被她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從沒有見過如此慌亂的伶兒姐姐,讓她有些不敢靠近。

兩人隔著一尺的距離,相對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梅安的情緒相對穩定了下來,才緩緩開口。

「現在是晚上?」

「不……不是,現在……現在是午時。」

花傾怯懦的回答道,當她對上到慕伶兒那一雙布滿痛苦的眼睛時,竟然「哇」的哭出了聲,她跑過去包住梅安。

哭訴道:「都怪我,都怪花傾,要不是花傾沒用,伶兒姐姐的眼睛也就不會……也就不會被那個惡賊中傷。都怪花傾,都怪花傾沒有好好保護伶兒姐姐,伶兒姐姐你打我吧。」

說完還拿起慕伶兒的手,一巴掌想要甩在自己的臉上,卻被梅安攔住。

梅安長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語氣,痛苦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既然他能拿我眼睛,我定不會饒恕他!」

她向來不認命,又怎麼可能僅僅屈服於此。

「嗯嗯,花傾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伶兒姐姐復仇,不過伶兒姐姐現下我們局勢尚且難說,既然你已經醒了,花傾還需要上線陣助陣,所以先離開了,伶兒姐姐你先好生休息,等我回來再看你。」

梅安點點頭,由著花傾將自己攙扶上床,可這邊待花傾走後。

便又起身,她運轉金丹,在腳下形成一道寒冰的小道,這條道路慢慢往前延伸。

已經已經失去眼睛,那她就要找回其他的,慕伶兒之前樹敵頗多,如若不好好練好逃生之道,只怕是自己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等等,她現在怎麼有兩顆金丹的?

梅安心中尚且又疑問,便將小知喚了出來,問到雙金丹的事情。

聽到小知的解釋,才算是明了,原來自己之前被向異折磨的時候,出現的女人的聲音就是慕伶兒,而自己身體多出的那一顆金丹也是慕伶兒的。

慕伶兒主要修的是劍術,所以才會有那麼純粹的一道劍意。

想到如此,梅安彷彿又看見臨淵那一雙淡漠的眼神,她攥緊雙手,咬緊嘴唇。

好一個道君,竟然不動片甲,就讓她慘敗成如此的模樣。

似乎是感受到梅安心中的元氣,小知急忙開口:

【宿主淡定,你現在的怨氣太重,這樣下去只會墮入魔道之中,淡定淡定,雖說宿主的魂魄有損,但是你現在還在修仙的世界啊,只要你的任務一完成,你現在金丹的修為,多活得就是你賺的啊】

小知也不會哄人,說了一大段還是不能說到終點。

梅安自嘲:「魔修又如何?」

活的肆意瀟洒,她所碰到的魔修,皆是有血有肉之人,想比那些正派,人品上簡直不知道高了多少個層次。

知道梅安現在狀態不好,小知也就沒有多說,變作系統音,說了兩句就消失了。

小知一走,梅安便冷靜下來,開始自己的修行,之前慕伶兒的青霜劍以及自己的清霜劍紛紛都已化作碎片,自己此世和劍修頗有關聯,現如今倒真的是離不開劍。

於是便散出靈力,用手一握,手中便出現了一柄冰凌變作的冰劍。

而腳下卻的寒冰小道迅速上前,而自空中飄落片片雪花。

因為靈力變強的原因,那些雪花也帶著寒光紛紛的落在地上。

而這時候,卻聽見身後一聲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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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成了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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