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薄涼的男人

第十九章薄涼的男人

周媽臉色一變,忍著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老爺不是說過幾日再從青州起身,怎麼這樣快就回來了。」

劉管家那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是聖上密詔老爺回京,他剛從宮裡回來,才進了府如今正怒氣沖衝過來了。」

冬琅回到屋子裡,卻見虞折煙的臉色也不想適才那樣紅了,想必藥效已經下去幾分。

他趕忙倒了杯茶給她,然後扶著她,慢慢的喝了下去。」

誰知她剛喝到一半,劉管家便闖了進來,一見靠在冬琅懷裡的虞折煙,頓時臉色大變,「少爺,老爺已經往您的院子里來了,只怕即刻就到了,老爺臉色不大好,您——」

顧淵對自己的嫡子素來嚴厲,如今連府里最底下的奴才都知道,大少爺無法無天,唯一能管到他的便是老爺了。

冬琅面色凝重,趕忙對虞折煙說,「你快去屏風後面躲躲,我父親若瞧見你這般模樣在我的房裡,只怕他定不會放過咱們。」

虞折煙忙從他的床榻上起來,冬琅見她身上衣衫凌亂,忙從柜子里取了見披風蓋在她的身上。

她的唇角不經意的勾勒出一絲的冷笑,然後攏了攏披風,躲到屏風後面去了。

冬琅的目光還未曾收回,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果然是顧淵臉色鐵青的進來,看見自己的兒子穿著褻衣站在屋子裡,劈頭蓋臉的便罵。

「青天白日的,穿成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那些原本躲起來的丫頭們都回來了,只是那寶瀟兒已經被周媽派遣出去,只留下了些二等的小丫頭。

其中一個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少爺今早吐了血,夫人讓他在府里歇息。」

顧淵聽了丫鬟的話,眼底的怒氣更盛,「你這般胸無大志,便是你娘太縱著你了,如今不過是吐了口血,就這般的嬌養,以後你去了疆場,豈不是要嚇破了膽子。」

冬琅不敢分辨,又想著虞折煙尚在屏風后,低頭道:「父親莫要氣壞了身子。」

「我怕你只想將我氣死罷。」顧淵指著他,聲音冰冷,「我只問你,你為何要休了折霜,你可知她已在府邸里自盡。」

原來顧淵從宮裡出來,便瞧見了虞尚書,那老匹夫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趨炎附勢之人,瞧見他便巴結。並將自己女兒已自裁的事情說了出來,只說折霜再也不會毀了他國公府的門楣。

躲在屏風后的虞折煙聽到這話心如刀絞,彷彿姐姐那張慘白的臉再次浮現在她的面前,成了她翻來覆去的夢魘。

「我瞧著她素來懦弱,沒想到還有勇氣自裁,倒是我以前小瞧了她。」冬琅眼底泛過一絲厭惡,沒有絲毫的心痛。

明明三年的夫妻,沒想到竟薄涼至此,

顧淵眼底的怒意更盛,「將這畜生關到祠堂里去,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他的話剛說完,只聽見屏風後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咳嗽聲,不清不淺,正好傳到顧淵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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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良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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