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半途路攔錦衣衛

第七百八十四章 半途路攔錦衣衛

丁貴仁大人的確是在往京城方向趕,他的身邊此刻還有四五個人,手上拿著腰刀,看來應該是他的護衛。他去了邊疆,沒少受多少苦,這一點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來,邊疆的風大,一直在京的丁大人去了邊疆,經受這風吹,臉黑了一些,並且還幹了一些。

丁貴仁坐在馬車上,這個地方離京城不過三天的路程,也就是說再趕三天,他就能到京城,而起事就在幾日之後。

有人來報。

「丁大人,前面有人。」丁貴仁走的路並不是大路,他回京是受了皇上的旨意,所以為了避開一些人的耳目,挑了些人少走的路,現在聽到有人來,所以有些警覺。

身邊騎在馬上的護衛有些小心地道:「丁大人,怎麼辦?」

丁大人問道:「有多少人?」

「五六人,看打扮都是會功夫的人。」來人道。

丁大人道:「越是靠近京城,我們就越要小心,錦衣衛的鼻子靈得很,我們靜觀其變。」

馬上的人越來越靠近,丁貴仁甚至能聽到來的的馬蹄聲,大家不由地緊張起來。

來人已在眼前,丁貴仁在車上,由帘子相擋,外人並不能見到,對面馬上下來一人,徑直向馬車行來,丁貴仁的護衛顯得十分警覺,知道來人是向馬車行來,如果近到二三十來步的距離,來人還不說話,他們就會動手。

丁貴仁也感到一絲不安。

來人卻是停下了,此人是個年輕小伙,背上一把弓,手上一把刀,只見他向馬車上的丁貴仁行禮道:「丁大人,我是王老虎公子手下,王青義,特來相見丁大人,有要事相商。」

丁貴仁一聽是王老虎派來的人,有些放下心來,但是現在的情況,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萬一是個假冒貨呢?於是,丁貴仁掀起帘子,對身邊的一個護衛說了幾句。

護衛對王青義道:「你家公子為何不親自前來?」

「公子現在是兵部尚書,一時脫不開身。」

兵部尚書?一聽到兵部尚書的時候,丁貴仁卻是坐不住了,他直接掀開了帘子問道:「王老虎做上了兵部尚書?」

「是的,丁大人。由於他職位的關係,所以不便相接,但我給丁大人帶來了重要的消息。」

丁貴仁相信了,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只能相信京城來的人。

本來事情的發展應該是這樣,曹大人派人來接丁貴仁,然後由他的人帶丁大人的人進入京城,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你是說曹大人被人殺害了?」丁貴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王公子連夜將這個消息通知了我們,讓我們派人在半道上保護丁大人。」王青義道。

原來,那天晚上,王老虎從曹府翻牆出來,在見過慕華櫻之後,他向張正發了信號,他要見到張正,雖然他不知道張正的人在哪裡,但是他們有獨特的聯繫方式,所以不管怎麼樣,他要在當晚見到張正。

一支火花在夜空中閃出耀眼的火光,還有那聲響聲。

張正受了傷,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他還是來了。

「公子。」

「張正,你的傷怎麼樣了?」

「回公子,再休息幾天應該會全愈。」王老虎知道這是張正寬慰自己的話,但此刻卻是用從之際,王老虎也沒有法子,「張正,事情嚴重,我不得不將你召來,曹大人今晚被人殺害,我猜想是八虎的人乾的,他們的目標還有一個,那就是要趕回京幫助皇上的丁貴仁丁大人。我想丁大人也應該是被錦衣衛的人給盯上了。」

「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去保護丁大人?」張正問道。

「八虎心狠手辣,他是要將這些忠良之人全都殺光,他才甘心,所以,你馬上派人去保護丁貴仁大人。」

「是,公子。「張正問道,」不過,丁大人現在在何處?」

「你馬上去打馮升,讓他幫助打探。「王老虎道,「你就讓王青義和王騰叔侄去,其他人我還不放心。」

就這樣,王青義叔侄受了王老虎的委派,前來保護丁貴仁。

「難怪,本來應該是曹大人來接應我們。」丁貴仁道,「你家公子有什麼安排?」

「公子說,一切都聽丁大人的。」

「你帶了多少人?」丁貴仁問道。

「一百多人。」王青義答道。

丁貴仁來京城,他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來的,錦衣衛不會放過他,八虎也不會放過他,他的行程嚴格保密,但還是被錦衣衛發覺了。

「劉謹已經下了命令,要在丁大人入京前殺了你。」王青義道。

「殺了我?他們有本事就來。」

他們倆正說著,四周就出現了異響,有護衛說道:「錦衣衛,有錦衣衛。」

馬嘶鳴,在丁貴仁馬車的不遠處,出現了錦衣衛。劉謹一方面讓王老虎去殺光丁貴仁,一方面卻早已經派出了錦衣衛,半道阻殺。

「保護丁大人。」王青義道。

只見與他同來的幾人中,一人向著天空發射了一枚穿天火,這是向明虎二隊發射的信號,王青義說他帶來了百來人,這些人就藏在丁大人邊上的某些地方。

錦衣衛來勢洶洶,他們舉著綉春刀向丁貴仁的馬車衝過來。王青義將箭搭在弓上,對準剛剛衝過來的錦衣衛就是一箭。「丁大人,我們的人馬上就到。」說著,便將弓藏在背後,抽出腰間的刀,向前錦衣衛的人沖了出去。

「殺」。青義沖了三十來米,就與衝上來的錦衣衛碰面了,一招緊路逼退,大刀呼嘯著甩到錦衣衛的一邊,「當」大刀與綉春刀邊打邊擋,時而在錦衣衛的身邊,時而在王青義的身邊,刀鋒陣陣,兩人一前一後,上下跳躍,在這不長的地帶開展你我刀光之爭,凌空一躍,刀光下閃,綉春刀在王青義的腿下劃過,青義一閃避開刀鋒,再一次發力,在空中的他,刀不空閑,刀以勁出,像是一根長的茅一樣,以刀尖攻之。

綉春刀回來救身,刀身一擋,與刀尖的碰撞呼嘯而過,劃過刀,到了另一側。兩人邊旋轉邊打鬥。

王騰手拿大刀與兩個錦衣衛打鬥著,

護衛也好,與丁貴仁一起來的人也好,沒有一人不是被錦衣衛的人糾纏著,情況萬分地危急。

馬夫趕著車,從一側撤退。

「駕,駕。」他的身旁只跟了一個護衛,後邊的錦衣衛還在追,有幾十個錦衣衛。

「駕,駕」車夫揚著他手上的鞭子,甩在馬背上,馬向前奔著,但這樣的小路,馬跑的並不快。丁貴仁雖然坐在馬車上,但是對這局勢還是有所了解,這樣來勢洶勇的錦衣衛也是他想不到的,護衛道:「大人先走,我去對付。」

丁貴仁道:「小心。」

馬車還在前行,眼看著錦衣衛將追上,眼前卻是出現了清一色黑色蒙面裝扮的人,他們正是趕來救丁大人明虎二隊隊員。

短撲刀已經拿在手上,待丁大人的刀車一過,他們齊刷刷地擋在馬車之前,與衝上來的錦衣衛大戰起來。

王老虎府。

此時的王老虎心事重重地站在書房前,他著窗外的風景,卻是無心欣賞,他的腦海被一些煩心事纏繞著,他在醞釀,他在思索,全局在胸中,但如何掌控,還是要一一思考起來。

「公子,山東和懷德都有消息傳來,萬娘和雷英紅部已經向京城開撥,按照你的意思,他們會分別分散入京。花神會的人馬也會按時到達京城外圍,等候公子的命令。」

「這樣高密集的人馬入京,你說劉謹會不知道?」王老虎對部隊入京還是表現出一定的擔憂。

「如果是平白無故的入京,大流量的人進京,肯定要提前幾天,他們肯定會有所察覺。」馮升道。

「所以我在前幾日已經見過禮部尚書大人,跟他說起皇上近日要舉行一次慶生大典,讓他準備一下。」

「公子說的話,他能信嗎?」

「我說的話他當然不會信,但是劉謹發的話,他一定瞧去照做。」那是在馮柳兒秘古依瑤在寺廟上香的時候,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王老虎突然想到,明朝的百姓信佛,如果搞個大典,四央八方的百姓就會入京來,一起慶賀大典,京城人員眾多,這時候,讓人進來,也就輕而易舉,而且還能躲過錦衣衛的眼線。

主意定下的時候,王老虎就見過劉謹,與他談起過慶典一事。

在王老虎離開之後,劉謹還見了傅文。

傅文道:「王老虎是兵部尚書,他的手長起來,要辦慶典,他什麼時候也關心起禮部的事來了?」

「我對他關心禮部的事不奇怪,我卻是十分高興,你知道為什麼嗎?」劉謹問道。

「千歲爺是認為他要做壞事?」傅文道。

「我和他的較量就要來了。」劉謹道,「他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王老虎想以搞慶典為名,混水摸魚。」

「他是想讓自己的人入京來?」傅文道。

「他以為這事做得天衣無縫,我就隨了他的心愿,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要讓他最後輸的很慘。」劉謹道。

「王老虎是鐵了心要與千歲爺作對了,千歲爺,萬一,王老虎的人不受控制了,怎麼辦?」

「你是擔心助王老虎的人有很多?普天之下,他有多少人馬是他控制的?」

「卑職是擔心,王老虎這人機智過人,誰也想不到他會從什麼地方弄些人出來,到時,萬一局面不受控制,這事就不太好辦了。」

「你說的事,我已經考慮過了,在朝庭之中,他曾經控制過的,也就是杭城衛所。」

「現在衛所的指揮使魏大人是自己人,他能搬的動杭場面衛所的兵馬?」

「你小看王老虎了,你知道抗擊寧王爺,他是怎麼搬救兵去的嗎?如果他去杭城衛所,他一定會搬來救兵。」

「那我們要做好準備。」傅文道。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劉謹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回到王老虎的

書房。「這事已經定下了,慶典就定在我們舉事的那天,雖然急了一些,但劉謹還是同意了。」

馮升想了一下道:「我覺得這事還有不妥,公子,你想,慶典這樣重大的事,一般要提早半年就準備了,現在辦得這樣急,劉謹人這樣狡詐,在這個節骨眼裡,他還答應你的事,我猜想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經馮升一說,王老虎也有些不安起來,話已經說出去,想收回去不可能,在人多的時候將人放進來,這是最可行的法子,但是,現在,王老虎現在認為這樣的事也有風險了。

「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並且要按這個思路進京,想要改卻已經來不急了。」王老虎擔心地道。

「與其出事,不如一改,讓人去通知應該來得及。」馮升道。

「你說說,我們還有什麼可以入京的方法,特別是這樣多的人一起入京。」王老虎問道。

「公子,有辦法的,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馮升道。

本來是想用慶典,大明同樂的法子,在人多的時候混水摸魚,沒有想到,劉謹卻是大方地同意了,在這樣急的情況之下,他也同意了,王老虎也有不安,同意的太快,有時候也是一種不好的怔照。除了混水摸魚,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一定會有,王老虎這樣想到,這路有千萬條,總有一條能通向羅馬。

又是一個難以入眠之夜,王老虎久久不能想通。此時,程程帶著丫頭錦靈入了房來。她看著王老虎這個樣子,知道他被什麼事情困繞了,「相公,我給你燉了碗粥。」

王老虎回過神來,道:「二夫人,謝謝你。」

「我見你吃飯時思慮重重,連飯也難以咽下,知道你心裡有事。」程程邊說邊將錦靈手上的粥給端了過來,「什麼事也比不上吃飯哪。」

「二夫人說得對。」王老虎笑笑。

這時,馮柳兒在丫頭的陪同下也入了書房,她見卞程程也在,莞爾一笑,只見她身後的丫頭手上也端著一個盤子,她們兩人的目的是一樣的,見到王老虎心事重重,讓人燉了粥,乘現在,給他端了來。

王老虎道:「我的兩位好夫人,你們都知道我今天晚上沒有吃飽嗎?」

「妹妹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自嫁到你們王家,我可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個樣子。」馮柳兒道。

「哈哈,我的心事可一點瞞不了你們。說句實話,我是在擔心呀,若是在京城混不下去,或是有什麼意外,我拿你們怎麼辦?」

「相公現在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我和姐姐,妹妹都指望著你照顧,你可不能先打退堂鼓,或真有事,你可要告訴我們。」卞程程道。

「我只是打個比方。」王老虎卻道,「你們也好,錦靈,如喜也好,我都視為家人,我不想我出事,也不想你們出事。」

「相公說的話有些奇怪,一家人,當然誰也不能出事。」馮柳兒道。

「相公,我知道你將錦靈看成自己人,如果你有意,就將錦靈收為妾吧,我們也是將她看成妹妹一般的。」卞程程與如意有深厚的感情,對於錦靈自然也不在話下。而相對於馮柳兒卻是有些不一樣,但她也不阻攔,反對:「妹妹說的事我也同意。」

王老虎看了看錦靈,錦靈道:「公子,我願意奉伺公子,但是……」

「錦靈姑娘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夫人們拿你做姐妹,我也拿你視自己人,不管誰有什麼事,都不要埋在心裡。」王老虎道。

「我記下了。」錦靈道。

「相公,話說了這麼多,乘熱,將這兩碗粥都吃了。」卞程程道。

在吃了這兩碗粥之後,王老虎感受到了兩位夫人的溫暖,但是要繼續的事還是該繼續,只不過,要做得更精確一些,想得更周到一些。

程程卻是沒有走:「剛才有姐姐在,有些話我沒有說。相公,你這次要做的事是不是很危險?」見王老虎沒有回答她,她繼續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這次要做的事,與前幾次的不一樣,但是,如果真的危險,你可以不做。」

八虎,在他心裡橫著的一道坎。但是僅僅是一句不做就可以解釋的了的嗎?「二夫人,我與你一路過來,已是非常開心,我知道你非常聰明,我心裡的事瞞不過你的眼睛,請你相信,我在做每一件事以前,都將你們排在首位。」

「排在首位的,不光是我們,還有你。相公,萬事你也要為自己考慮一下。說句不好聽的話,沒有你,我們姐妹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呢?」程程道。

「答應我,程程,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我不能繼續留在這外世界,你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這句話,王老虎不光有對反亂八虎的沒有信心,還有對自己來自未來,當自己真的完成使命之後,老天讓他回去的無奈。

程程卻是一把抱住了王老虎,道:「你不能有事,你知道嗎,你不能有事,我還要給你生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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