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君士坦丁堡(五)

第二百九十三章 君士坦丁堡(五)

胡文楷不知道的是天汾鋼鐵在歐洲有名氣的不是常規鋼鐵而是特種鋼鐵,沒有任何企業能夠取代天汾的特種鋼材,一年多來天汾的特種鋼材在歐洲已經取得支配性地位。沒有任何特別的原因無他只是沒有一家歐洲企業可以生產出替代品。

克莉絲汀娜吃驚的看著奧格雷,沒有想到兩位奧地利人對他如此在意和表露出尊重。她也沒有過多考慮,誰會指望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會從這蛛絲馬跡中發現什麼。就連兩個奧地利男人也只認為奧格雷是天汾鋼鐵的經銷商而已。

胡文楷捻起一顆又紅又大的櫻桃含在嘴中,咬開用葡萄酒在嘴中浸泡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鮑曼評價起來舞廳女性的衣著來。

這場合是歐洲所謂有錢階層的上流社交場合,穿梭的女人年齡二十七八歲居多,象克莉絲汀娜這樣二十剛出頭的女孩少之又少。

克莉絲汀娜甩起滿頭黑色捲髮挑釁的說:「嗨,奧格雷,這風情萬種的已婚婦女好多,你怎麼不去邀請跳舞?」

他伸出手拉著她手說:「我怕我跳不好舞,先找你練習一曲。」

克莉絲汀娜身體往後縮:「我才不陪你練習呢。」

當看見奧格雷那會說話的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她時,她又改了主意,從椅子上起身手搭在奧格雷那隻厚實的右手上走向舞池。

胡文楷用力的架起克莉絲汀娜胳膊,雙眼直直的凝視起她的雙眸。步伐有力踩著鼓點上,倆人默契的翩翩起舞。

「你內心畏懼我了,想逃之夭夭?」奧格雷那該死的低音在耳邊響起,她差點踩到他腳。

「沒有,我為什麼要逃之夭夭?」她不敢看他眼睛,只得垂下目光看著他肩膀。

「你怕自己抵抗不了我的眼神,你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克莉絲汀娜被他這話逗笑起來,這人簡直自戀到極點。

「怎麼可能?你太自戀了奧格雷。」

他也發覺自己也太直白了,簡直象動物世界中的動物求偶一樣直白。是不是自己在貨輪上呆的時間太長緣故,這倆個女孩性格完全不同,珍妮弗簡直是勾引他,克莉絲汀娜雖然有些心動但還是維持自己的尊嚴。

舞池上方的燈漸漸變暗直至完全熄滅,只有舞池四周星星點點的檯燈發出柔和的光線。舞曲緩慢而纏綿是一首小號曲,奧格雷右臂有力的環繞著她腰,倆人也不再說話,身體漸漸靠近。

克莉絲汀娜完全沒有一絲抵抗力,身體全部貼在奧格雷健壯的身軀上,機械的被他帶著在舞池裡晃動。雙手抱住他的頸,頭埋在他胸膛上強烈的雄性氣息讓她窒息。

天吶,這可惡的傢伙怎麼能用潮濕的唇含住自己的耳垂,她想推開他但無力內心還有股渴望,將自己的頭往上抬了抬更方便奧格雷吮吸她的耳垂。

克莉絲汀娜的雙手用力的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身體完全貼緊他。一聲高昂的小號聲驟然響起,他知道燈會漸漸亮起來,輕輕推開克莉絲汀娜重新架起她的右臂跟上節奏,燈光亮了起來。

舞會進行到中場,鮑曼提出要回旅館,奧格雷站起身來對各位說:「你們繼續,我送一下鮑曼一會就回來。」

海倫妮笑著說:「奧格雷你可不要一去不復返,你還要請我跳舞呢。」

「海倫妮小姐,怎麼會呢,我可是要待到酒會結束才回房間睡覺。」他抓起椅背上的西服和鮑曼勾肩搭背的往大門走去。

送鮑曼很順利,在佩拉宮大門前有馬車在等候,拍著鮑曼的肩膀:「鮑曼,到了埃及悠著點,當心法老從棺材中爬出來。」

「哈哈,奧格雷你放心,爬出來我也會將他們踢回去乖乖的躺下。那兩個妞很正點你不要錯過好機會。」這傢伙臨走還惦掛著兩個妞。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額英鎊遞給車夫,鮑曼說了一個地名后馬車在夜色中離開了佩拉宮。

短短的幾分鐘,等到他回到座位時只有奧地利人在喝著酒互相交談著。他疑惑的看著他們,心想那兩位妞去哪裡了。

海倫妮臉上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說:「奧格雷,那兩位小姐請我們向你轉達她們的感謝,她們說回旅館了。」

「哦,走了就走了吧,都是萍水相逢。」走了就走了,對他來說也無所謂,能在一起跳舞調情當然悅人,不辭而別也是好事省得他還要為這兩個妞晚上旅館發愁。

海倫妮笑著起身坐在他身旁說:「這樣更好,剛好我們三男三女方便跳舞聊天。」

歐洲在一戰後全民掀起女權運動,這時的女性不要和她們說什麼淑女,簡直是在侮辱她們。男人有什麼特權她們就想獲取同等的權利。

對面兩對夫妻笑著點頭,估計他們也不知道海倫妮說些什麼。

奧地利女孩看似保守但骨子裡充滿輕佻,可能是在異鄉緣故特別放得開。

「奧格雷,你是不是惋惜兩個荷蘭女孩走了?」

「呵呵,海倫妮不存在這想法,今晚在土耳其只是隨性而已,我們喝點。」奧格雷舉起酒杯。

倆人剛喝完一杯酒,海倫妮一把抓住奧格雷說:「憋死了,今晚我才跳了一曲舞,餘下的時光你有責任陪我跳舞。」

穿著高跟鞋的海倫妮身高和奧格雷幾乎一樣,倆人在舞池裡跳起華爾茲,明顯海倫妮受過專業訓練,節奏和舞姿讓奧格雷這後世廣州國標大賽獲獎者都自嘆不如。

賣力的舞動身軀,兩條腿累的發酸。奧格雷氣喘吁吁的挽著海倫妮走回座位。

海倫妮遞過一杯酒給他說:「奧格雷,你舞跳得很棒,下一曲我們跳慢曲。」

奧格雷此時也不想休息,他懊悔兩位妞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去。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從桌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正準備點燃。海倫妮伸手將他手中煙盒取過去,自己也叼上一根,示意他幫她點燃。

「海倫妮小姐,婚否?」

「你不會也對我打同樣的主意?那兩個女孩走了你今晚沒有了獵物?」海倫妮咯咯的笑起來。

奧格雷尷尬的吸了一口煙,將煙圈從口中吐出,渾圓的煙圈在面前翻滾起來,海倫妮用手指將煙圈劃破。

「我訂婚了,別這樣看著我,我兩個月後在維也納舉行婚禮,你要是湊巧那時到維也納,可以參加我的婚禮,我是進入牢籠前最後一段時光擁有自由之身。」

「不甘心?」

「也不是,總覺得沒有盡情過。」尼瑪這麼直白,歐洲的女權運動簡直是解放運動。

對面兩對夫妻站起身去跳舞,這張台就剩下他們倆人。奧地利女孩自然的將手放在他腿上,手指不停的彈動。那張輪庫分明精緻的臉上嘴角輕微翹起,兩隻眼睛望著他。

他按住她的手,將她手按在自己腿上。一隻手抓起酒瓶將酒斟滿,遞給她。

「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今晚鐵定要跟你走,我姐和姐夫在,我們明天不是一列火車嘛。」

「嗯,是的明天下午的東方快車。」他說著從西服口袋取出車票遞給她看。

「哦,是高等車廂?你是和你未婚妻一起?」

「不,是我一人去巴黎。」

「奧格雷你太壞了,你是怕荷蘭妞爬進你車廂吧才說和未婚妻一起。」說著嘴裡的煙霧噴向他。

兩對夫妻一曲舞結束回到座位,海倫妮表現的淑女起來。其中一位留著鬍子的男人通過海倫妮問奧格雷是不是和天汾鋼鐵有很密切的關係。

奧格雷心裡想笑也太沉不住氣了,明天可以在火車上安靜的和自己交談,犯不著在這喧囂的酒會聊這。

他對海倫妮說明天時間很多,他不介意抽出一小時時間或晚餐時間和他們交流。對方有些失望但還是很有禮貌的點頭同意。

海倫妮拖著他去跳舞,倆人轉到舞廳的對面遠離自己的檯子,海倫妮雙手直接抱住他頭,倆人在一根巨柱后慢慢的盪著。這柱子旁不止他們一對,還有兩對直接在那激情的吻了起來。

「海倫妮,人陌生狀態下最安全,你看這兩對絕對剛剛認識。」他剛說完,自己唇被海倫妮急切的包含了,舌頭伸進他的嘴中。

燈又漸漸暗了下來,海倫妮將他頂在柱子上身體用力的貼著他,瘋狂的親吻著他。他的雙手抱著她結實的腰部,用力的往自己方向壓去。

往座位走時,奧格雷問道:「海倫妮,你什麼職業,胳膊怎麼那麼有力。」

「哈哈,我是職業花劍運動員。」

「哦,難怪腰部那麼結實。」

呵呵,兩個妞不知何時又回來了,嘴中叼著煙坐在椅子上。兩對奧地利夫妻估計感覺到海倫妮的出格行為站起身來提出先行告辭,奧格雷和他們握手告別,海倫妮用手指在他手掌中劃了一下,跟隨她姐姐走了。

「你們兩位終於能回來了?」他可不想說出什麼話讓兩位妞臉面下不來。

克莉絲汀娜有點膽怯的說:「珍妮弗不想走,她一定要等到最後一首舞曲結束。」

「珍妮弗是對的,既然從歐洲來到伊斯坦布爾,為什麼不忘記一切繁文縟節開心的享受。」

珍妮弗明顯喝多了,揚起頭說:「她怕被你誘惑住,我說了大不了我們倆一起被你誘惑,反正我不介意。」

克莉絲汀娜氣憤的說:「珍妮弗你再胡說,我就丟下你一人在這。」

「好啦好啦,不要辜負浪漫的土耳其之夜,我讓侍者換一批水果和糕點,重新上兩瓶酒。」奧格雷老道的換掉話題。

侍者重新擺放了水果和糕點,按奧格雷的要求上了三份冰激凌。兩個女孩這才擺脫了剛才爭吵端起冰淇淋吃上了,奧格雷替自己倒滿一杯香檳小口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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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的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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