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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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在夢中尋見世界的盡頭,那是什麼?是無盡黑暗與縹緲?也許我能知道的,就是那裏我們曾去過……

近日,我略感身子的那份沉重感,姐姐的事告訴我,似乎那天對於我來說也近了。我開始整理起房間的舊物,這算是我對這世界最後的溫柔吧……

窗外海浪般的雲朵翻湧在天際上,風吹來將桌上的書頁紙張吹散,我頂着風勁將窗戶關上。看來是要下雨了。夏天的雨總是來的猝不及防,天空總是漫無目的潑灑雨水,強風也總是讓雨水在空中便喪失它原有的姿態。

我慢慢推開窗,趴在窗台上,一滴兩滴的雨水,隨後便是它說不完的傾訴。我掏出手機給洛雪打了一個電話。

「洛雪,看看窗外。」我說。

「嗯?怎麼了嗎?」洛雪說。

「這場雨就是我給你的答案,如果有天你化作了其中的一滴,我會是第一個守候你的觀客。」我看着白茫茫的遠方。

「可是它很短暫的,唯一來過的證明就是萬物新生的色彩。」洛雪說。

「相比它,我的生命更為短暫吧……」我說。

「啊哈?」洛雪納悶了。

「沒什麼……」我說。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機場見。」我說。

「嗯。」洛雪答應道。

「咚咚。」父親敲了敲我的門,我轉過身問道「什麼事?」

父親走到我的桌邊,將我的護照放在了桌上,「出去好好走走吧,我老了,世界再大也再無機會去看,你小子現在年輕,這世界是你的……」

我苦笑的接過護照說「爸,你今天好奇怪?」

「有嗎?」父親摸摸下巴的鬍子問道。

「喝酒去了!」說完父親轉身又離去了。

似乎姐姐那天在這跟我說的話又浮現在腦海中,「小殷,他也老了,再也經不起生活的摧殘了。」

我翻開桌上的畫冊,畫的是一個歪歪扭扭的紙飛機,我記得那時候姐姐問我為什麼畫紙飛機,我的回答是「我想飛到外面去看看!」

如今我確實可以飛向外面的世界了,第一次一人出國旅遊,不知為什麼突然卻又不捨得這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樹梢雨後的夏蟬依然不停叫着,於是這個夜裏我開始充滿擔憂,姐姐那雙淡藍色的眼眸依然充斥在我腦海中。「姐……」我哽咽著淚水睡去。

清晨的空氣與陽光總是讓我忘掉了昨天的一切。早上5:00,我便開始洗漱起來。夏天的早上清涼怡人,我替父親把陽台上的植物澆了澆水。整理好衣服,我拉着房間門口的行李箱出發了。

父親站在陽台上,看着我拖着行李箱逐漸遠去……

昨天的雨水淅淅瀝瀝的殘留在葉子上,整個世界被重新洗刷,我望着身後漸行漸遠的家。

「只是一次旅行而已,怎麼搞成訣別了似的。」我哭笑不得說道。

第一次獨自一人遠行,便是成長了吧。

很快,我拖着我的行李來到機場,我無聊的坐在行李箱上到處亂滑。突然身後一隻手狠狠一推,我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我用雙腳踩在地面上才剎住。我猛然轉過頭果然是洛雪。

「哈哈哈。」洛雪跟江采穎看着我狼狽的樣子笑起來。

「呀,你們還笑。」我有點不服氣。

「同學們集合了!」老師在候機口叫道。

我們三個匆匆跑去集合,許多同學早已在那裏等侯。

「老師點下名,同學們別亂跑。」老師站在前面說道。

「吳殷,你英語好不?」洛雪問道。

我用手捂住臉說「能聽懂我的英語的應該都不是人類。」

「啊?」洛雪驚了。

「同學們,這是我們的行程。」老師說着將單子發到我們手中。

我接過單子看了一眼,7月10號聖米歇爾山。7月11號科馬爾。7月12號學院交流活動。7月13號法國巴黎塔寫生活動。7月14號法國一日自由行。

「洛雪聖米歇爾山是什麼地方啊?」我問洛雪

「那是法國的聖山,我心中嚮往的聖地?」洛雪一副憧憬的表情。

「聖山都不知道,吳殷你也太井底之蛙了吧。」江采穎說。

「哈?我才不是青蛙。」我說。

很快我們登機了,我們坐在擺渡車上,我開始擔心起我的英語到那會不會出洋相,畢竟人家是法國人,我的英語他們還不一定聽得懂。哎~

「可惜我們不是九月份去聖米歇爾山。」洛雪說。

「為什麼啊?」江采穎問道。

「聖山最美的時候就是漲潮的時候,整片海面上一座美麗的孤島。」洛雪說。

我仔細想想那應該是秋天了吧,最凄涼的季節里有最美的風光,也不失為一種夢幻。

夏日的艷陽下,我們乘上這般去往法國的飛機,暑假為期五天的夏令營開始了。

「第一次一個人出國旅行真刺激!」江采穎拉着洛雪的手說。

「我也是……」我說。

我們三個人坐在位子上看着窗外,雲海翻湧,太陽光映射在上面,顯得更為皎潔。

「我們三個人中洛雪你英語最好吧?」江采穎問道。

「嗯嗯。」我一個勁點頭贊同。

「所以呢?」洛雪問。

「到法國你罩着我們。」我跟江采穎說道。

「你們出國都不做點功課準備準備的嗎?」洛雪說

「這不有你嘛!」我們說。

洛雪無法反駁。

飛機在雲層穿梭,微微的震動感讓我們沉睡在藍天的懷抱。

飛機緩緩落在法國的戴高樂機場,我透著窗戶向外看去,淡淡的霧氣籠罩着機場,晨曦的陽光被溫柔的只剩淺淺的幾道光痕。我打開手機調了下時區,早上七點。

「洛雪,江采穎到了。」我輕輕拍着她們的肩膀。

「嗯?」采穎睜開眼。

「我們在哪啊?」采穎問。

「法國巴黎啊。」我苦笑不得的拍著臉。

看着熟睡的洛雪我跟采穎謙讓起來,「你叫?」「還是你吧。」

於是我背着熟睡的洛雪下了飛機。一路的顛簸似乎震醒了她。洛雪趴在肩頭,臉湊在我旁邊問道「吳殷這哪啊?」

「法國巴黎!」我用盡氣力吐出四字。

「哇!我們到法國了。」洛雪激動地在我背上搖擺起來。

「下來下來!」我催促道。

老師將我們安置在巴黎附近的酒店,我們放下行李稍作休息,便開始了法國的旅程。

初到法國,卻感覺像是在這生活了好久一般,這裏的一切對於我都那麼熟悉。我們清晨出發,到這依然是清晨,一天內竟經歷兩次清晨,也不失為是種體驗。我們向老師打完招呼,去往了巴黎的中心——夏特勒廣場。沿路的風景在時間推移下慢慢蘇醒,陽光穿透清晨的朦朧,景色開始清晰。我坐在雙層巴士的頂層極目遠眺,這座城市給我的只有純粹的一個感覺——生活。

「洛雪,我們等會的交流靠你了。」我和江采穎投去無比信任的目光。

洛雪拿起相機說道「看這!」咔嚓,我們定格在了相片中。

兩旁古色古香的建築吐露著歲月的滄桑,陽光映射在大理石的建築上,一切都在不言中閃爍其詞。

我們來到廣場,人群在此流動,洛雪激動的站在廣場中央伸開雙手抬頭擁抱着這片藍天。踩在古老的石板上,我的心被慢慢羽化,在這你可以暢快的呼吸,這裏是生命的盡頭。

「吳殷,采穎,去看看街頭表演吧!」洛雪說道。

我跟江采穎跟着洛雪來到噴泉旁,這裏的人們三三兩兩灑落在這,享受此刻的陽光,這裏的氣候的確舒適,雖是七月但氣溫卻只有18℃。風從廣場的遠方傳來,能將你的身心穿透。我們注意到一位老人,他坐在一架鋼琴旁熟練的彈奏著。

「他在彈什麼啊?」采穎問道。

我小步上前側耳傾聽,熟悉的旋律帶着我年少的心弦,我輕輕彈動指尖說道「致愛麗絲。」

「這你都知道?」洛雪和江采穎說道。

我在一旁不禁鼓掌起來

「-trèsbien」洛雪在一旁說道。(彈得真棒)

我跟江采穎一臉茫然的看着洛雪「哈?」

老人嘴角翹起,斑白的鬍子伴着微笑,給人一種溫柔的回答。

老人向我招手示意,似乎在邀請我與他一同彈奏。我慢慢朝他走去坐在他的旁邊,雙手放在冰涼的白色鋼琴鍵上。

老人笑着伸出手讓我看着洛雪說道」Parlerpourelle.」(彈給她聽吧)

我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我大概清楚了一點那就是「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我的腦海快速翻閱著這部鋼琴曲的信息,母親似乎就站在我身旁,抓着我的手彈奏著,浩大的廣場母親與我在此彈奏此曲,獻給我心愛的人啊!

《獻給愛麗絲》全曲由五段組成。A段用的是A小調,顯得溫柔而親切。然後,轉到C大調,它是A小調的關係大調,情調頓時明朗起來。這個曲調,感情更加明朗。經過一連串快速音的過渡,又回到A段。C段多用和弦,氣氛有了轉換。情緒顯得嚴肅而穩重,好似作者在沉思。接下去,出現了一個由三連音組成的樂句。表現熱烈的情感。經過一段下行半音階的過渡,又把樂曲引回到A段樂曲在非常優美和溫柔的氣氛中結束。貝多芬1810年所作此曲。他將這首精緻的鋼琴曲獻給伊麗莎白·羅克爾。樂曲以迴旋曲式寫成。一開始出現的主題純樸親切,刻畫出溫柔美麗、單純活潑的少女形象。這一主題先後重複三次,中間有兩個對比性的插部。第一插部建立在新的調性上,色調明朗,表現了歡樂的情緒;第二插部在左手固定低音襯托下,色彩暗淡,節奏性強,音樂顯得嚴肅而堅定。一連串上行的三連音及隨後流暢活潑的半音階下行音調,又自然地引出了主題的第三次再現。樂曲在歡樂明快的氣氛中結束。

指尖似乎熟練的找尋着往日的記憶,尋着琴鍵自如的彈奏著,就像在那個小小的書房中,母親教我的一樣。我朝着洛雪看去「雪,我的琴聲傳達到了嗎?」

這時廣場的人們漸漸被吸引於此,佇立的人們不吝嗇的鼓起了掌。我聽到了廣場上的呼聲,看到了洛雪嘴角的微笑,冰涼的琴鍵幫我重拾了往日的記憶。

我從鋼琴旁站起來,向老人鞠了個躬。「thankyou.」

老人如同孩子般挑逗著眉間跟我比了個「OK」的手勢。

「吳殷你還會彈鋼琴,深藏不露啊!」采穎和洛雪一路不停追問著。

「嗯哼,不行嗎?」我嘚瑟說道。

「切!」洛雪和采穎自顧自走去。

「我們去喝咖啡吧!來法國怎麼能不喝咖啡呢?」洛雪說。

「我記得萊茵河附近有家不錯說咖啡店。」洛雪說。

的確如洛雪所說這家咖啡店是不錯,坐落在街道的路燈旁,綠意蔥蘢的吊蘭掛在店門口,來往的人們都會坐在這喝咖啡。

我們三人在門口找到位置坐下,店員很快拿着單子走過來。我跟江采穎向洛雪示意(點咖啡交給你了。)

「Besoinderien?」店員禮貌問道。(要點什麼嗎?)

「Threecupsofbrownie」洛雪禮貌說道。(三杯布朗尼。)

店員點點頭,變轉身走去。

「洛雪這家咖啡店叫什麼名字?」江采穎問道。

「純咖啡館。」洛雪說。

「噗!」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裏曾是兩個少男少女相戀的地方。」洛雪深情的注視着紅色的店面。

「愛在日落黃昏前看過嗎?」洛雪說。

我跟江采穎搖搖頭。

「有個暢銷書作家美國人Jesse來法國宣傳新作,與九年前在火車上偶遇的Celine在書店的讀者見面會上重逢。Jesse和Celine在LePureCafe窗邊的位置坐下,一杯咖啡,一杯橙汁,聊九年未見的時間裏都發生了哪些故事。時光荏苒,咖啡館還立在原處,而Jesse和Celine坐過的位置,每天都有新面孔出現。」洛雪講述道。

「所以日落黃昏前他們是彼此的戀人吧!」我說。

「嗯哼,可以這麼理解了。」洛雪說。

我坐在桃心紅木的座椅上,將目光伸向這條巷路的遠方,突然想起來美術老師跟我們講過無人的街道是什麼聲音?是風吹來的聲音,此刻我似乎能明白了。

風聲伴陽光靜泄在桌面上,葉片的影子搖曳在我們臉上。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衝擊着我的頭腦。

在殘缺的印象中,我恍惚看到有一對愛人牽着手走在這條街上,他們的背影遠遠的落在這條石板路上,我能隱約聽到女孩的笑聲,自然輕鬆。

「啊!」我的頭腦在一刻間如同世界崩壞一般,一瞬間意識消失的一乾二淨。

「怎麼了?」江采穎問道。

「沒什麼。」我頭頂冒着冷汗。

「想起什麼事情了嗎?」洛雪問道。

「也不是,總感覺這我是不是來過。」我說。

「別鬧了,你夢裏來過。」江采穎說。

這時店員走到桌邊,將三杯咖啡放在桌上「Votretroisièmetassedecafé,s'ilvousplat」(您點的三杯咖啡,請慢用。)

「謝謝!」我下意識說道。

突然間意識到這是法國啊!

「不……客……氣」店員不太流利的回答道。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天哪人家法國人都會中文,鬱悶……

我們喝着咖啡談起下個要去的地方。

「我們去萊茵河岸邊的攤子逛逛吧!」洛雪說。

「啊?小攤子有什麼好逛的。」我說。

「那裏全是私人擺的攤子,專賣各種自己創作的藝術品,以及一些畫材啊還有一些很老舊的書。」洛雪補充說。

「舊貨市場?」江采穎問。

「差不多吧!」洛雪說。

品嘗完這苦澀的咖啡,帶着甜美的心情,我們去往了那個所謂的舊貨市場。

走在路上的我,被過往的法國人吸引著,的確,百年的磨難換來他們現在如此安逸的一切。我們又何嘗能這樣,沒有煩惱的放步在街上。

不知為什麼,我看着沿路的建築與文字,腦海中總會有個意識輕輕呼喚着我,閃過一些殘缺的畫面。突然腳底被凸起的石板絆了一下。

「怎麼了?今天臉色很差啊?」洛雪關心道。

「沒有,我感覺這裏有些對於我很重要的東西,心裏好像總有些共鳴。」我說。

「拉倒吧。」江采穎拉着洛雪走開。

我們來到萊茵河旁邊那個神秘的舊貨市場,參天的法國梧桐籠罩着小小的店鋪車,許多人來這裏淘貨,有些人似乎在跟店主討價,有些人索性乾脆站在鋪子旁翻看起舊書來。

我們來到一個擺滿畫架的鋪子旁,滿滿一面的畫布全是店主的傑作。店主靠在躺椅上看着報紙。

「Cestableauxcommentvendre」洛雪趴在鋪子旁問道。(這些畫怎麼賣?)

店主慢慢放下報紙,從躺椅上挺起來。竟然是一位中國人。他滿頭的黑髮與白髮夾雜着,疲憊的眼神打量着我們。

「中國人?」大叔問道。

「您也是中國人?」洛雪問。

大叔滿眼激動\(≧▽≦)/,像是幾百年沒見到同胞了。

「你們要買哪些畫?」大叔問道。

「這幅。」洛雪說。

我看着那副畫,淡淡的黑藍色天空下,閃爍著昏黃燈火的咖啡廳接待着來往的人們,給人莫名的和諧感。

「這是臨摹的畫,《夜晚露天咖啡座》,梵高的作品,小姑娘真有眼光啊!」大叔誇道。

「多少錢?」我們問道。

「不用了,我送你們了。」大叔爽快說道。

「哈?不好吧!」我們說。

「異國他鄉的,能見到幾個中國人,讓我感到親切,就當送你們的見面禮吧!」大叔邊說邊將畫架上的畫取了下來。

「那謝謝您了大叔。」我們道謝。

「哈哈,沒事沒事,藝術怎麼能跟金錢掛鈎呢?」大叔說。

「這裏還有些舊書,你們喜歡就拿幾本走吧,放在那也是積灰,送你們吧!」大叔說。

我們埋頭選起了鋪子上的舊書,灰塵的確積的很厚了,但我知道這是時間吧!

我的目光被一本書深深勾引著,灰藍綠的封面上畫着一座淡淡的白色雪山。我拿了起來「老闆這本能給我嗎?」

「沒問題啊!」大叔說。

我看了看封面「TheSnowsofKilimanjaro」

「大叔這什麼意思啊?」我拿着手中的書問道。

「乞力馬扎羅的雪,海明威寫的。」大叔說。

洛雪拿過這本書笑着說「這麼久了,你還是喜歡讀這本書啊!」

「全英文的。」我抱怨道。

「沒事,就當練習你的外語唄!」洛雪吐槽說道。

在那個精巧的攤子旁,我們邂逅了一位親切的大叔,收穫了這些寶貴的贈禮。

我們拎着一袋子的書與畫走在路上。

「你們說大叔會不會心疼啊!」我說。

「你以為人家是你啊!」江采穎說。

「。。。。」

「雪,你法語為什麼那麼好啊?」我問道。

「我在這生活了那麼久,自然的……」洛雪嘀咕道。

「哈?」我說。

「我自己學的!」洛雪理直氣壯說道。

大西洋的風吹拂著來往的人們,碧藍的天空與流雲包攘著天際。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一座橋頭。我的心跳開始在這快速跳動,我注視着四周「怎麼了嗎?」我自問。

「哇,這裏有好多鎖啊」江采穎說。

「這是愛情鎖,情人們彼此鎖下各自的一生,永不分離!」洛雪說。

「好浪漫!」江采穎叫起來。

我睜大着眼眸走到橋邊,蹲下撫摸著這些鎖,冰冷的金屬傳達到了我的心中。

我看着似油畫一樣平靜的河面,「這裏?」

突然眼睛中閃過一抹耀眼的金色夕照般的色彩。「哈哈哈!」腦海中回蕩著兩個人的笑聲。

我環望四周,這裏我來過?我來過?為什麼我的心好痛?為什麼我想哭呢?為什麼?

我喘著氣趴在橋頭欄桿旁,太陽的色彩翻湧在河水中,模糊不清。

「永遠!」那個聲音在腦中好清楚。

「怎麼了?」洛雪拍着我的背問道。

「你臉色真的好差!」洛雪說。

「沒事。」我說。

「我們回酒店休息吧!」洛雪說。

「嗯。」我點點頭。

我們離開了那座橋頭,但是我仍會忍不住回頭去看。

鎖。河水。夕陽。你到底是誰呢?

回到酒店,我累倒在床上,身體越來越經不起運動了。我雙手緊緊抓着床單「怎麼,那天快要到了嗎?我還不想啊!」

我抱着頭蹲坐在床邊,今天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咚咚!」是敲門聲,我大步走去開門。是洛雪。

「怎麼了?」洛雪問道。

我滿頭大汗喘著氣說「沒什麼就是好累,像是身體在衰竭。」

「叮鈴鈴。」洛雪的手機突然想起來

「喂,夏茹姐。」洛雪立馬撇下我跑到窗邊通起了電話。

似乎還有說有笑。我走到洗手間大把大把用冷水臉著臉,刺激著神經。

「吳殷,夏茹姐要跟你通話。」洛雪在外面大喊道。

「不了,你們聊吧。」說完我走出房間出去透氣。

洛雪奇怪的看着我。我低着頭走在酒店的走廊上。

「姐我很害怕,害怕那是我們最後一次通話,害怕那是我后一次聽到你的聲音……」我自言自語道。

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有些東西一旦觸及了你心中最重要的地方,那便是——起源吧!

一切極奶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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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傾世:殿下,靠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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