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桶金

第五章 第一桶金

趁著暮色還未全落下,沈元瑤背了一竹簍的藥草去了一趟柳大牛家,柳大牛付了一半的葯錢給她,說是後面的等醫館決定之後再補上。沈元瑤怎麼會反對,感謝一番就轉身離開了。

沈元瑤手裡拿著沉甸甸的半貫錢,強壓住上揚的嘴角。

這一筆錢算是沈元瑤到古代的第一桶金,不知是不是因為手上有了錢,感覺空氣都格外的清新。走到無人之處偷偷把錢放到空間里,腳步輕快的往家中去。

今兒難得加餐,一鍋兔肉一上桌就撈空了,沈永見沈永宗兩眼就盯著兔肉,要不是沈元瑤手腳快給柳安逸搶了幾塊,姑侄倆估計也只能喝口兔湯。

就連一向話多隻針對小姑子的賈秀麗也顧不上說話,筷子一下去就夾了幾塊肉,兩頰塞得滿滿當。

晚飯過後沒多久天就黑了下來,洗漱過後姑侄倆都躺在床上等著睡意。

沈元瑤輕搖手中的蒲扇,帶來一陣涼風,腦子裡還想著今天拿到的錢。

柳大牛那邊算是一條比較穩定的生財之路,保證能有藥草給他就有了穩定的收入。今天她賣的藥草是沈三丫歸家一個多月來採的藥草,家中還剩一些沒曬好的藥草,但也不剩多少了。

沈家起了這處房子和給大兒子娶媳婦已花光了積蓄,住的房子是不錯,每日吃食卻是簡單到節儉。沈元瑤歸家知道不能白賴家人混吃,所有能做的重活累活都包完了,再加上性子比較軟和,受欺負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可現在的沈元瑤怎麼會忍得住,上一世的性格註定了她不會是個仍任拿捏的軟柿子,現在妥協也不過是暫時的。

現在的她則是在溫水煮青蛙,一個人的變化不能太過巨大,這個時代的人都普遍迷信,有點不對頭都要燒香拜佛的,難保不會有人懷疑她,一把火給燒了個了事。

今兒柳安逸說得話一直在腦海里環繞,沈三丫曾答應過老大夫會供養柳安逸到成年,一個愛學習還天賦極高的孩子。

上學堂的花費就不會小,再加上沈家人對她的態度,怎麼可能會出這筆錢給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去學堂。

她現在用不上錢,但是需要錢,能搭上柳大牛這條路也算是幸運了,但也這些錢遠遠不夠。

比起沈元瑤的滿腹心事,柳安逸就著涼風緩緩入睡。

賈秀麗今兒起了個大早,聽著院外關門的聲音,心中惦記著昨兒偷偷藏起來地兔湯,平時懶床的勁一掃而空,沈厚牛還沒起就披散著發往廚房走去。

灶台上蓋著沈元瑤早起做好地早飯,絲絲香味飄散而來。賈秀麗心中惦記兔湯,那還想喝沒滋沒味的鹹菜白粥窩窩頭。

躡手躡腳地打開柜子,白瓷碗分毫不移地放在原處,想來沒人知道自己還藏了吃食,心中竊喜。

等拿起白瓷碗一看,牙根就狠狠的磨了幾下。這哪裡還有什麼兔湯,就一碗隨著顫抖的手蕩漾的清水。

根本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誰,除了早起做飯的小姑子還能有誰。

賈秀麗氣得差點摔碗,想到摔碗的動靜還不把睡著的人都給吵醒了,恨恨地把碗拿出來放好,生生咽下了這悶虧。

「弘光媳婦你在作甚?」覃花昨兒吃得好睡得早,想野兔還是女兒抓回來,起身想幫女兒搭把手做個早飯,沒想到女兒早出門了,一進來就看到半弓著身子的大兒媳婦,一臉疑惑。

「沒甚,聽到這兒有聲音,怕遭了耗子。」賈秀麗面上恨恨,也不敢把自己偷偷藏了吃食的事情說出來,只能隨口扯了個慌。

覃花一聽就急了,鬧耗子可是大事,這些耗子都一窩一窩的,能把吃食都給吃個精光,急忙道:」弘光媳婦,別傻站著,趕緊找找,別讓這群耗子給鬧了。」

賈秀麗面色更加不好看,沒吃上吃食就算了,還挨婆婆給拖著抓子虛烏有的耗子,張嘴道:「那能有甚得耗子,迷迷糊糊的睡昏了,聽岔了。」說完腳底抹油就溜了。

賈秀麗睜大眼盯著床帳頂,早早起來白忙活,現下肚裡一陣雷鳴難受的緊。翻來覆去的再難睡過去,沈弘光也被她這動靜給鬧醒了,眼皮都沒開,怒斥道:「睡著不舒爽就去拾柴火去。」

「這不是被永見永宗的事兒給鬧的。」賈秀麗眼珠一轉,目光落在一處隔板上。

沈永見沈永宗倆兄弟也在屋子裡,和沈弘光倆夫妻就隔著一塊隔板。前兩年倆伢子的年紀還小,住著倒也沒甚的不方便,這兩年漸漸的大了,就顯得不方便了。

沈弘光聽見媳婦說到兒子,火氣也沒再上來低低應了一聲,賈秀麗眼睛一亮,「老和我們住一個屋子也不是個法子罷,他們都這麼大了,老和爹娘住一塊外頭人怎的說?」

「家就這麼大,你還想怎麼著,你這婆娘就愛唧唧歪歪。」沈弘光半點沒聽懂自家婆娘話里的意思,只當她是嫌棄沈家窮,本來還有八分的睡意現在一分都不剩了,掀被就起身。

賈秀麗被這麼一懟,半撐起身子看著沈弘光的背影,氣得恨不得捶穿身下的床板,肚裡又是一陣雷鳴,只好憤憤地爬起來。

院外天光一片,院外傳來沈永見沈永宗嬉笑打鬧地聲音,柳安逸迷糊從床上坐起,單薄的被子蓋在身上,身邊的人早沒了人影。心情瞬間就往下墜,鼻尖傳來一股香味,拉回了他的視線。

窗欞前桌上放了一個瓷碗,邊沿有不少大大小小磕破地痕迹,這香味他昨天才聞到過,赫然是昨兒晚飯吃的兔湯,想著這幾天姑姑出門前都會給他留吃食,開心地起身洗漱偷偷把湯給喝完了。

舔舔嘴角,真香!

沈元瑤一大早上山,昨兒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不少,再加上今兒出門還給賈秀麗擺了一道,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山路蜿蜒雜草叢生,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腳下的路,心中還想著能不能碰到點野山參之類貴重點的藥草。

很顯然不可能心想事成,一早上下來除了平時常見的藥草,其餘的半點都沒給她碰上,就連上次的野兔都沒看到半隻。

下山的路上想起了山洞裡的季文南,心知人可能早就被接走了,還是不放心的去看上一眼。

山洞裡濕氣重重,之前的血腥味也消失了,裡邊什麼都沒剩下。

「也不知道傷口好了沒,這麼大的傷口也不知能不能養好。」沈元瑤心想。

要是在新時代這些傷沒什麼大問題,傷口太大縫上幾針,失血過多輸點血,打了破傷風就沒甚的問題了。在這裡就不行了,這裡什麼都沒有,靠的就是體質和運氣,以及大夫的醫術水平了。

沈元瑤這胡思亂想了一大通,只覺得背後的山洞涼颼颼的,腳步加快往山下走去。

耀州城城門一開,幾道快馬從城外賓士而來,馬蹄下揚起的灰塵半尺高。

城門外的人紛紛避讓,怕下一秒馬蹄就落在自個的身上,和腳下的黃泥混為一體。

等人騎馬走遠,背影消失不見,有人憤憤道:「急著投胎去呢!」

馬上的人確實很急,但不是去投胎,一心想著城中幾位出名點的大夫。

這一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飛揚起的灰塵又再次回歸大地,平靜而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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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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