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8替身:容與來了

0098替身:容與來了

我有想過是這樣,想過和他口中說出來,是兩碼事兒。

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坦坦蕩蕩,沒有絲毫隱瞞的說出他心中所想,這樣的他,反而讓我找不到一絲言語,不知該如何去跟他說話。

說完他見我沒動,主動過來拉了我的手,緊張的手都抖了起來,「喜歡你什麼?孤沒有想明白,就是喜歡,就是想娶你為妻!」

「何時愛上你?孤沒有想明白,也許是第一次,也許是在雷音寺,也許是在忘卻在和我書信往來的時候,經常提起你,所以不知不覺,你便在我的心裏!」

忘卻,容璟出家為僧之後的名字。

慢慢的反握他的手:「不知和誰愛上,就如此一往情深,若沒有經歷這麼多的事情,你又會怎樣?」

沒有經歷這麼多事情,我不會來到北魏,更不會跟他定下婚期,不會要嫁給他,他又會怎樣?

拓跋君敘微微露出淺笑:「佛曰,萬物皆有靈,心誠則靈,一切皆有緣,一切皆有因,萬般愁苦,皆為求不得!」

「求得,一切因果,只為輪迴過後,你能在我身邊,我從未想過,你不會在我身邊,只是想過,時間長短的問題,沒有想過,你不會來到我身邊!」

他從來沒有想過,我不會來到他身邊,而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來到他身邊。

我也沒有想過他可以不要子嗣,也要和我在一起,更加沒有想過,他早已想好退路,只願和我在一起。

「你就當有些事情是天註定!」拓跋君敘耳尖和臉色爆紅:「然後靜靜的等待十五日,我們成親!然後你的左邊是我,我的右邊是你,僅此而已!」

我昂頭看着他,「只有我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了嗎?」

拓跋君敘另外的手,輕輕的拂在我的臉上:「沒有其他人,只有你一個,皇宮,皇家,之所以事情太多,是人太多,人多了就會有爭鬥!」

「有爭鬥就會不太平,不太平,就會流血,只有你一個,好的壞的都是你一個人,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這樣就不會有爭鬥,就不會流血,我們彼此就是彼此的依靠!」

他溫熱的手,在我的臉頰上拂過之後,我突然笑了:「你會沒有孩子的,拓跋君敘,我真的真的不值得……你跟我成親之後,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我會把你所有的話都當真的,我會把你所有的話都當成給我的諾言,一旦你違背了諾言,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你確定要和我成親嗎?」

所有的話說在前面,他可以娶很多女人,我不在乎,但是如果他說只有我一個,那往後只能有我一個。

若是背叛,那就是你死我活,再也不能好好的了!

拓跋君敘凝視我的鳳眸,染了深情:「孤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每一句話都是諾言,你都可以當真!」

「若是孤違背了諾言,你可以舉刀砍殺,孤絕無怨言!刀子孤會給你準備好,人孤會給你找好,可好?」

笑着笑着雙眼發紅,身體挪動,慢慢的環抱着他的腰,緊緊的貼着他的懷裏:「拓跋君敘,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當真!」

「我這個人心眼很小,得不到就算了,一旦得到了,我會緊緊牢牢的抓住,死都不會鬆手,你要想清楚!」

「你一定要想清楚,不然的話,我怕到最後我們兩個都不得善終!」

拓跋君敘伸手環抱着我:「孤自然想清楚了,孤做任何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埋在他的懷裏,哽咽道:「好,那我們一言為定,誰把諾言破壞,誰拿命去償!」

拓跋君敘突然鬆開了手,把我從他的懷裏輕輕地扯了出來,讓我在一旁站定,自己舉手對天發誓道:「拓跋君敘,對於今天的話語,若有違背,不得好死善終!」

我撲哧一笑,把他舉起的手拉了下來:「話語已經成了諾言,發不發誓都是一樣的,通知列國我們成親,他們會來人嗎?」

拓跋君敘觸碰到我就緊張,沒了從容不迫,就連言語之中,緊張感溢出:「應該會來,也許戰爭還會停歇,哥哥會回來!」

「戰爭會停歇,他也不回來!」我拉着拓跋君敘的行走在池塘邊緣:「他把我送到北魏邊關的時候說,他要報仇,他要滅了北周!」

「列國戰爭停歇,他會直接揮軍至上,直取北周,你知道,北周的凌孝親王已經死了,他必須要報仇!」

拓跋君敘和我並列而走,旁邊池子裏的錦鯉游得暢快,無憂無慮,令人艷羨。

「我有點不相信他死了!」拓跋君敘停頓了許久,對我道:「你想一想,那樣的男子風華絕代手腕強硬,上戰場多年只敗過一次!怎麼可能沒有預料到,飛鳥盡,良弓藏?」

「四國打架,北周一國坐山觀虎鬥,想立身於戰爭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北周要做着隨時打架的準備,那北周根本就不可能殺掉明星稀,殺了他對他們百害而無一利!」

「掌權者,權衡利弊,只要有用的人,功高蓋主,能壓得住還是要壓,壓不住還得用,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只要一方動了點心思,反過來攻打北周,北周失去了一員猛將,縱然他還有高手在,威懾的作用,沒有一個人能抵過明星稀!」

聽到他的分析,我一下激動起來,停下腳步,雙眼滲滿亮光的看着他:「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他真的沒有死?借死逃脫了?」

拓跋君敘不忍心讓我失望,斟酌了一下:「我說也許,幾率會很大,但是他為什麼會這麼久不出現,或者如果他是假死,假死的目的又是什麼?」

「是北周皇上讓他假死,還他自己假死,這都是至關重要的問題,這都是值得讓人深思揣摩的問題!」

「當然,他也許真的死了,為了不忤逆北周皇上,真正的死了,兩者皆有可能,所以,這只是揣測,明白嗎?」

滿眼的亮光,漸漸的轉淡,催下眼眸:「我知道,不管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我希望他活着,哪怕他利用了我,我也希望他活着,哪怕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只要我知道他活着就好!」

拓跋君敘輕輕的嗯了一聲:「成親的日子一天一天接近,你不要憂慮了,好好的多養些肉,其他的都有我!」

「把自己養成我當初見你的樣子,那個時候的你,是最美麗的,是最好看的,知道了嗎?」

嘴角牽起一絲微笑:「我知道了,一如初見,情不知所以,便一往情深!」

「是!」拓跋君敘眼中閃過一抹羞澀,摟了摟我:「孤有些朝政要處理,先過去了,你在這花園之中,好好遊玩,早些回去!」

「好!」應着聲音道:「晚一些時候我去看你,和你一起用晚膳!」

拓跋君敘欲轉身的身體,停頓了一下,重重地點頭:「我等着你來,不去用膳!」

我點了點頭,他才安心離開。

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席慕涼,緩緩的走向前:「姑娘,天氣轉寒,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我隨手一指:「再走一圈吧,最近的腳多走走路,再加上暖玉的原因,暖和了不少,再走一圈吧!」

席慕涼過來扶我,我擺了擺手,她道:「這是一件好事兒,往後,姑娘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趁這些日子,姑娘再多吃一些,多養一些肉,也是好的!」

「好,我多吃一些!」我不願意看到她失望的眼神,便應了話。

圍繞着池子邊,走了一圈,打算回去的時候,碰見北魏皇上帶着他的美人浩浩蕩蕩而來。

席慕涼有一絲緊張,我比她淡定多了,直接停下對北魏皇上行禮。

北魏皇上身形搖搖晃晃,左右兩邊被美女攙扶,前後被美女簇擁,浩浩蕩蕩人還未來,胭脂味便來了。

我的鼻子突然有些發癢,在他們走近我的時候,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讓北魏皇上停下了腳步,一如先前一樣,醉醺醺的雙眼上下打量着我,手臂往上一提。

攙扶他的美人鬆開了手,各自向後退一步,乖巧的知道他每一步的動作,北魏皇上搖晃的向我走來,到我面前站定。

我本就在屈膝行禮,張口便道:「參見北魏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北魏皇上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驚蟄后錯開他的手:「請皇上自重,皇上的美人在身後,我,是要嫁給您的兒子的人!」

北魏皇上一笑,「一個毫無生育能力的女子,嫁給朕的兒子,你覺得你們焉能長久?」

面對他的不屑嘲笑,我道:「長不長就不是由您說了算,您有美人有酒,看戲就好,其他的事情,不勞您費心!」

北魏皇上恥笑出口:「一個生不下子嗣的女人,就算嫁入皇宮裏來,也會被別人取代,不勞朕費心,朕不是費心你,朕是在費心自己的兒子,娶了你這樣的女子,會淪為天下的笑柄!」

我的腰桿挺得直直的,面對北魏皇上的言語傷害,展顏一笑:「拓跋君敘淪為天下的笑柄,是他自己無能。我生不下子嗣被人取代,是我沒本事。北魏皇上,您自己的兒子,到現在還需要您費心,就是您的無能了。」

「放肆!」北魏皇上對我出言厲道:「是誰教你如此說話?是誰叫你如此放肆?一個和親的公主,誰給你的膽子?」

我落落大方,對他盈盈一拜:「沒有人給我膽子,北魏皇上,咱們早晚會成為一家人,你又何必這樣為難我?」

「跟一個生不下孩子的女人成為一家人?」北魏皇上狠狠的嘲笑着我:「不能長久的一家人,不要也罷!」

臉上始終維持着笑意,雙眼沒有任何退縮的看着他:「這不是由您說了算,這件事情由拓跋君敘說了算!您現在為難我,沒關係,我會把您為難我的每一句話,一字不漏的轉給拓跋君敘!」

北魏皇上不恥的微笑,呵呵的笑出聲來:「你是北周明星稀的妹妹,他已經死了,縱然他對你再好,他人不活了,與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了!」

「還有,你以為朕的皇兒是喜歡你?北魏的朝暖公主,你真是太天真了,他喜歡的另有其人,你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永遠走不進他心裏的替代品!」

心暮然一痛,被人說成替代品,多多少少讓我在意起來,笑容漸漸隱去:「替代品又怎樣?原主在哪裏?身為一個長輩,身為一國之主,北魏皇上,您這樣說話,這樣做事,倒真真切切像極了宮外面的長舌婦!」

北魏皇上臉色剎那間鐵青起來,我繼續道:「你想讓我知難而退,想要我,因為生不下孩子離開他,因為他心中有其他人離開他,我想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你的兒子,北魏的儲君,已經對我許下承諾,然而我已經把他的承諾當成真,除非他親自對我說這些話,不然別人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相信!」

「北魏皇上,請您好自為之,不要再為難於我,咱們和平相處,不若,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知道,明星稀是我的哥哥,元恂是他的孩子,元恂又叫您的兒子拓跋君敘一聲父親,這一層關係,您沒有想過嗎?」

北魏皇上被我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是威脅,君敘知道你在威脅朕,一定會讓你滾回北周的!」

別人生氣,我只會笑,笑看着他道:「我有什麼錯?難道不是您先威脅我的嗎?難道我以上所說的話不是真的嗎?北魏皇上,拓跋君敘心上人是誰,你認為我會在意嗎?」

「我不在意,我不管她是誰,只要拓跋君敘往後的日子裏心裏有我,是誰我都不在意,明白了嗎?」

跟拓跋君敘學會了問人,明白了嗎?

這種感覺不錯,我為什麼要在意,誰都有故事,就算他有心上人他的故事也已經結束了,他現在來招惹我,對我許下承諾,我當真了,那我就不在乎他曾經的種種,我要的是他的未來。

我要的是我自己的未來能否和她一起平安到老,其他庸人自擾的事根本就不是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也不需要去考慮。

北魏皇上醉惺惺的雙眼,全部醒了,審視我的意味越來越重,「你當真不在乎,你知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沒娶妻,就是為了在等待一個人,現在娶你,是因為等不到那個人,你不在意,朕不相信你不在意!」

深深的壓了一口氣,屈膝道:「北魏皇上,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我沒有興趣知道,更何況,兩國聯姻,在不在意都得聯姻,想要我自己自願退出,重新回到北周去,不好意思,不可能!」

「請您不要白費心機,請您拿出一國君主的氣度,不要跟我這個小輩,說如此掉身價挑撥離間的話,這對您的聲譽不好,請您斟酌再三之後再說,我先告辭!您慢慢和美人一起喝酒聊天吧!」

說完我看了一眼席慕涼,她恭謹的過來扶着我,走過北魏皇上的面前,已經走了好多步,北魏皇上涼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喜歡的女子,畫像就在他的卧室里,到現在還在掛着呢,你就是一個替代品,不是朕挑撥你們小輩!是這本就是一件事實!」

「加上你這個女人不能生育,根本就不配呆在皇室,根本就不配嫁給朕的兒子,朕的兒子,長相出眾能力出眾,不應該娶一個毫無生育能力的女人!」

拓跋君敘太過優秀,身為父親他氣不過,這倒是情有可原。

側目對北魏皇上一笑:「多謝皇上提醒,我現在過去把那幅畫摘下來,讓它永遠不出現在那裏,就不存在替代品的事情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替代品,想想是很好笑的,不是嗎?

一路上,席慕涼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我的神色,幾次張口,見我緊繃着神色,都把話語咽下去了。

直到我走回自己住的地方,席慕涼才開口問道:「姑娘不去看看殿下,是不是真的有心上人嗎?」

房間里的水是溫熱的,喝下去是正正好好的,我倒了一杯水慢慢的推給席慕涼:「我和他的心上人很像嗎?」

席慕涼神色一緊:「奴婢不知殿下有心上人,也是今日聽說,殿下的卧房之內,奴婢從來沒有進見!」

「至於什麼樣的畫像,奴婢更加不知道,奴婢今日聽皇上說,委實嚇了一跳,不敢相信殿下有心上人,還把姑娘當成替身,故而奴婢剛剛說,姑娘要不要去看看殿下有沒有心上人!」

清水晃動,往上面一映,可以映出人影來,我再一次抿了一口:「有心上人如何,沒有心上人如何?今日我已得到許諾,其他的不重要!」

「他願意把畫像掛着,那就掛着,他許諾我的,只要做到,我便無所謂,慕涼,你跟我說的,要牢牢的抓住幸福,千萬不要因為自己,讓幸福從自己的手中滑走,我現在試着相信一個人,去抓住他,我不想出現什麼意外!我不想讓我的再一次選擇變成了笑話!」

席慕涼是真的心疼我,見到我這樣說,眼睛發紅,淚水在眼眶裏縈繞:「姑娘,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奴婢去問清楚,奴婢從一開始知道的只是殿下對姑娘念念不忘,絕對沒有殿下把姑娘當成替身的事情!」

看着她作勢就要走,我忙出聲的阻止了她:「不必介懷,這不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情,更何況,我已經決定和他在一起了,這件事情應該由我去,不是應該由你去,慕涼,你現在去御膳房,準備吃食,我答應晚上去找他用膳的!」

席慕涼細細辨認了我的神色,見我真的沒有什麼大礙,才慢慢的後退,看着她走得不幹脆利落,我張口提醒她道:「我還是喜歡曾經乾脆利落的慕涼,不添加更多的兒女情長,腦子清醒,做事不拖泥帶水的慕涼!」

席慕涼渾身一凝:「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做!」

她走出去,瞧見她在抹眼淚,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席慕涼大抵是近鄉情怯,好不容易從外面回來了,見到了拓跋君敘一切變得小心翼翼,心軟起來。

她明明深愛着拓跋君敘,不爭不奪不搶,還要把我往裏面湊,讓我和拓跋君敘能夠幸福快樂,捫心自問我做不出來,我也想像不出來她的心是怎樣的疼!

接近黃昏的時候,我去和他用膳了,用膳期間,關於北魏皇上口中的替身之說,隻字未提。

拓跋君敘很開心,用完膳之後,帶我出去走了一圈消食,又把我送到我住的地方,告知我,元恂這幾天不進宮,在將軍府待着處理一點將軍府的事情。

本想問他那麼小的孩子,能不能處理好,話到嘴邊,變成了點頭道:「不要緊的,等他得空了,你讓他來找我,明星稀的孩子,我想親自看他長大!」

拓跋君敘輕輕嗯了一聲,叮囑我道:「夜晚若是餓了,讓慕涼備下吃食,千萬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嗎?」

「不會的!你快去忙吧,我看着你走!」

拓跋君敘對於我的催促,沒有走,帶了一絲躊躇道,「阿暖,孤想……」

「什麼?」見他吞吐,我挑眉問道。

拓跋君敘一個俯身,乾燥的唇瓣印在我的額頭之上,在我沒反應過來時,轉身就快速離開。

我愣愣的,伸手摸了自己的額頭,彷彿還能感受到它乾燥的成分還停留在我的額頭一樣。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才轉身,回去一夜輾轉反側,越發想不明白,依照他這種人的性格,喜歡一個女子,那會一直喜歡下去,我這個替身之說,似乎有些不成立說不過去。

這個疑問在心裏發芽,被我深深的埋在心底。

沒有因為我們婚期之事,戰爭就結束了,婚期定在入冬第十五日,國家在打仗,一切從簡,不易鋪張浪費。

對此我沒有任何意見,甚至有提議說,去皇室宗廟造冊便好,其他不過一個形式。

拓跋君敘眼中閃過自責:「本就委屈於你,該有的一定會有,只不過沒有那麼盛大!」

我搖了搖頭:「你已經給我最好的了,我這個人不貪心,有一丁點溫暖就可以了!」

我的話語讓他更加心疼自責:「待一切結束,孤會還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這次,委屈你!」

再次搖頭,「不委屈的!」

拓跋君敘露出淺淺笑容,好看的容顏,恍惚之間,讓我看見曾經在容與眼中盛開的盛世桃花。

「啟稟皇太子!」

我的眼花繚亂,被一聲中氣十足的稟報打斷。

拓跋君敘沉聲道:「何事?」

稟報的侍衛,垂目道:「回稟皇太子,西晉皇上和使臣來了,說,太子妃會給他們安排住處!接見官,特來請示皇太子,到底是何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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