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3兄妹:都想我死

00103兄妹:都想我死

拓跋君敘擋在了我的前面,以氣吞山河之勢,冷言道:「王叔,你口中所說,只是你一家之言,她是北周的朝暖公主,北魏的皇太子妃!」

「這件事情孤不允許任何人質疑,那個人是王叔也不行,她是孤的妻子,只會是孤的妻子,不會再有其他任何身份!」

拓跋濬步步緊逼,絲毫不讓:「拓跋君敘,本王遊歷列國,不說見識多廣,至少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自欺欺人不是你這樣欺的,不管你信與不信,她只能是公主,不會成為你的妻子,不會成為北魏皇室任何人的妻子!」

我的娘親,是東晉虞府大小姐,未婚先育生了我,我從小不受他人待見,他們罵我,他們恨不得我死。

娘親被迫嫁人途中,不願意,舉刀自殺。

娘親是東晉數一數二的美女,我長得不像娘親,我長得像北周明星稀,所以……我認定北周皇上才是我的親爹。

他並沒有否認,還模稜兩可的認同我,冊封我為朝暖公主,但是我出嫁的途中,他殺了明星稀,我遠嫁和親,嫁給北魏皇太子。

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追求自己的幸福,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想,只想和拓跋君敘在一起,拓跋濬又跑過來告訴我,他跟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所以可以當我娘親的女子,共度春宵一度。

繼而,他斷言我是他的女兒,那我和拓跋君敘就是兄妹,我若和他在一起就是亂倫,請於理於法不合。

「王叔,這裏不歡迎您……請您……」

暮然之間我掙脫席慕涼,搖晃的身體,伸手一把抓住拓跋君敘手臂,對上拓跋濬泛出一抹微笑:「濬王爺,您真是好本事,本宮這樣的容顏,你還能找出和本宮一樣模一樣的人來!」

「請問那一模一樣的人姓誰名誰,請問那一模一樣的人在哪裏,請問,你既然和她共度良宵,早是幹嘛去了,外面風景再好,應該好不過美人才是!」

「你想做什麼,拆散我與太子殿下,還是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見不得太子殿下和我幸福?」

「真是奇怪,說我長得跟北周明星稀像,你不敢在他面前說,他跟你認識的一個美人相似,你是不是覺得本宮無親無故,配不上太子殿下,讓你看着好欺負?」

拓跋濬好看的眉眼,帶着盛氣凌人般地賽芒:「本王是在知會你,不是在提醒你,你如何變成北周的公主,你自己心裏有數!」

「你和你的娘親像不像,想來你心裏也有思量,朝暖公主,殿下喚你一聲阿暖,你的真名,根本就不是這個!」

「你出身東晉,跟本王所說出入不大,本王是不是撿着你好欺負,本王是不是說謊,你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北魏皇太子是做大事的人,你的身份,你的地位,若是讓旁人知道,你如何讓他在天下人面前自處?」

「孤不需要在天下人面前自處,孤不在乎任何人!」拓跋君敘緊握着我的手,在拓跋濬面前:「王叔,遊歷列國,活得肆意瀟灑,認識的美人無數,共度良宵的美人無數!」

「有認錯人,眼花繚亂也是常有的事,孤的妻子只會是妻子,不會是公主,王叔若真的讓孤信,讓那個和阿暖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在孤的面前再說!」

說完他攙扶着我便走。

拓跋濬橫加阻攔,擋住我和他的去路:「那個一模一樣的女子,說名字你也認識,但是她不會來到北魏!」

「啪!」

伸手打開他的手,對他厲言道:「別拿你在外面的風流債,來威脅任何人,本宮是北魏的太子妃,北周的朝暖公主,懂嗎?」

我的手並沒有用力,拓跋濬像是被打的手臂發麻,瞬間垂落,言辭犀利,射向我們:「你們兩個再執迷不悟,自欺欺人,這樣欺騙,終究是亂倫!」

我深深的閉了閉眼睛,穩了穩心神,拓跋君敘長臂環繞,摟住了我的手臂:「王叔,孤敬您是長輩,請您注重你的言詞,請不要污衊北周公主的名聲!」

「風流成性的您,處處留情,處處尋得美人共度良宵,您不應該,看到任何相似的人,都說他們的母親和你共度良宵!」

「阿暖,沒有一絲和你相像,也沒有一絲和孤相像,這種問題,帶有太多疑問的問題,只能徒增煩惱,不能成立!」

「能成立!」拓跋濬直言道:「滴血認親,是最便捷的東西,朝暖公主,你敢嗎?」

身體抑制不住的如篩糠抖擻,拓跋君邕冷冷笑出聲來:「王叔,窮途末路了嗎?滴血認親?憑的是什麼?」

「本王沒有問您,殿下!」拓跋濬直勾勾地盯着我:「本王問的是朝暖公主,敢不敢滴血認親?」

抖若篩糠的身體,彷彿蘊藏了巨大的力氣,狠狠的反手抓着拓跋君敘,「拓跋濬,你以為你是誰?看在殿下的份上本宮喊你一聲王叔,你別蹬鼻子上臉!」

「有本事你向天下人去說,本宮是你的女兒,是你和一個美人共度良宵之後的產物,瞧著,看看北周皇上,願不願意吞下你這口噁心的唾沫!」

言罷,轉頭對拓跋君敘道:「往後有他的地方,本宮退避三舍,殿下也少與他接觸,不知下回他又說出何種驚人之語!」

拓跋君敘冷長的鳳眸,思緒翻騰:「好,咱們以後離他遠遠的,這樣的人,不需要有任何接觸!孤送你回去!」

我點了點頭,只覺冷風灌入,咳了起來,邊走邊咳,咳得撕心裂肺,咳的咽喉里蔓延著血腥味。

為了不讓拓跋君敘有任何擔憂,我把鮮血就著唾沫給咽了下去,拓跋君敘帶我進了房,直接把我安坐在床上,被子裹上,「可有哪裏不舒服?孤宣別的太醫!」

緩慢的搖頭,抓住他的手,捧在手心裏,「殿下,我的娘親是東晉虞府大小姐,她已經死了,嫁給東晉平津侯的是她的丫婉兮!外祖父在娘親死後,沒有辦法向平津侯交代,只得拿婉兮替代!」

「上清珠,是北周的皇上,留給我娘親的東西,我一丁點都不相信拓跋濬口中所說,你一定要去查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從見我的第一面開始,就震驚我的容顏!」

「現在的我,和曾經一丁點都不一樣,沒有曾經一半的美麗,瘦骨如柴,他還能從我的臉上找到曾經他遇見過美人的影子,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殿下,好好查一查,我不想有潛在的危險,來威脅你我,我要和你過一輩子,少一天都不行!」

拓跋君敘靠近我,用另外一隻手探到我的後頸上,手一勾,把我帶到他的懷裏,聲音低低,充滿著安定的味道:「孤也要跟你過一輩子,少一個時辰都不行!」

我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掩飾內心的忐忑和彷徨,我無比的害怕,害怕拓跋濬所說的每一句話。

喝完一碗溫補的葯,我躺下的時候,腦子裏紛紛擾擾都是拓跋濬篤定的神色。

還沒有睡着,就直接被驚醒。

席慕涼守着我,一刻也沒有停歇,見得我從床上翻起來,急忙起身:「太子妃,這是做噩夢了嗎?奴婢去請太子?」

「別去!」大口大口喘息的制止她,撒著謊道:「只不過覺得全身有些發熱,被子壓得重而已,沒有做噩夢!」

席慕涼坐在我的床沿邊,拿出帕子給我擦額頭上的汗:「濬王爺以狂傲不羈,遊戲人間,紈絝風流著稱,十句話有九句話是騙人,太子妃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殿下一定會解決,不會讓他奸計得逞!」

內心害怕,想要掩蓋,彷彿適得其反,伸手拿過她手中的帕子,自己胡亂的擦著:「慕涼,為什麼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讓我一刻也不得安寧!」

「好不容易我和殿下的誤會解除,我們開心還沒有過幾日,又出現這樣的事兒,你說我是不是命裏帶煞,上天見不得我幸福?」

我不相信命運,我不相信我佛慈悲。

容璟說要渡我的時候,我跟他說,像我這樣的人,死了就活該下地獄,不配得到幸福,更不用來渡。

難道佛祖聽到我這樣的話,懲罰我,讓我一刻也不得安寧,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幸福。

「太子妃說什麼傻話!」席慕涼溫言規勸我:「這隻不過是一個意外,跟您沒有任何關係,你和殿下現在很幸福!」

「誰也阻攔不了你的幸福,你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好好的養好身體,跟殿下過一輩子,其他的事情,交給殿下處理就好!」

「拓跋濬在皇宮裏住下了吧?」我的視線透著窗戶望着外面:「依照今日他對我的態度,他不會讓我們就這樣安然度日!」

「他會把這件事情捅給皇上,他會讓皇上給殿下施壓,我的結局,會無聲無息的消失,或者說,他們會讓我轉變一個身份,離殿下遠遠的!」

席慕涼聽到我的分析,神色幽緊,眼中閃過緊張,也是在瞬間時間裏,她飛快的掩蓋住緊張:「奴婢會一直跟着太子妃身邊,無論太子妃變成什麼樣子,奴婢一直守着你!」

「就算是死,奴婢也會死在太子妃前面,不會讓太子妃黃泉路上寂寞,所以太子妃不必過於憂慮,只需好好養好身體,好好跟太子過一輩子就好!」

好好的跟他過一輩子!

短短的幾個字,便成了我今生最大的奢求。

在床上躺不下去,起身想出去溜一圈,就有人過來稟報,西晉皇上要送禮給我。

堂堂一國皇上,送禮給一國太子妃,說出去,是看我身份重要,將來是要當皇后。

知情人都知道,他只不過借送禮,要過來跟我告別,要過來威脅我,要過來讓我不好過。

「去通知太子殿下!」我淡淡的吩咐席慕涼:「問完他之後,告知本宮見還是不見!」

席慕涼猶豫了一下:「奴婢這就去,太子妃稍等片刻!」

在她跨越門的時候,我反悔的叫住了她:「不能事事都依賴殿下,這件事情因為我而起,還是我自己去解決吧!」

接近黃昏的天,夕陽掛在天空,照耀着整個天空紅如鮮血。

容與選擇這個時間來見我,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肯定是排除過拓跋君敘這一個時間段在忙。

在院子裏擺的桌子,我穿的厚厚地,坐着等他,不請他進屋裏,就是避嫌,怕因為他的到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身深色衣裳,帶着兩個隨從,這一次身邊沒有跟華灼兒,手中拿着錦盒,看着是非常貴重的東西。

我坐着沒有起身,懷裏抱着湯婆子,他不客氣的坐在我對面,我坐這個方位,正對大門口,外面進來什麼人,我第一個會發現。

他率先開口道:「身體不好,外面風大!選擇在外面,不是什麼明智之選!」

他臉上的線條,在歲月的洗禮之下,比曾經更加冷硬,有味道,加上他是一國之君,氣勢磅礴,更是不能讓人忽視。

我看了他半響,嘴角浮出笑意:「直接說你來的目的,這樣婉轉,不像你的風格,你也明知道,我不相信你會如此婉轉如畫!」

容與幽幽一聲長嘆,似嘆盡心中無限悲涼:「對於你的真實身份,就算到今天,我還是不知曉!」

「北周的公主,天下第一美男明星稀的妹妹,那你們的母親是誰?你們長得如此貌美俊俏,不可能你們的母親默默無聞!」

已經夠剝皮剔骨了,他還要過來捅兩刀,我和他兩個人真是孽緣,笑了一下,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脫口而出:「容與啊,你這是跟誰一道的,你總是能找到有利於你的人,總是能找到有利於你的夥伴!」

「這才短短的幾天時間,不關心我娘親的你,現在對我娘親,倒是格外注意了,告訴我為什麼?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容與手壓在他拿過來的錦盒上,幽黑如淵的眸子,鎖住我:「你既已知曉我要說什麼話,又何必再問我,說什麼話?」

「我和你兩個人的事,我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曾經心悅於我,他……拓跋君敘不過是橫刀奪愛!」

聽到他此言,除了難以抑制的疼痛之外,我心靜如水,端起茶杯,輕輕地飲了一口:「橫刀奪愛?心悅於你?這兩個詞你用得可真夠美妙的?不能再北魏久呆的你,差不多該回去了,再不回去,你的西晉要被別人瓜分了!」

「我可是聽說了,拓跋君邕惦記着你的性命,惦記着北周皇上的性命,你不冤吧?」

容與握拳低笑一聲:「歸晚,那麼急於讓拓跋君邕要了我的命,你是想掩蓋什麼嗎?殺了我……你的故事無人知曉,但是你能殺了拓跋濬,你真正的親生父親嗎?」

端著茶杯的手一個晃動,杯子裏的水溢出燙在手背上,疼痛讓我的心,變得堅硬起來:「在這個皇宮裏,誰是你的探子?」

容與笑容越發深然:「沒有人是我的探子,是拓跋濬不想你執迷不悟,你是公主去哪裏都是公主,他想讓你有一個好的歸宿,雖然西晉建國不久,但是你一來就是皇后!」

「轉變一下身份,你不會被天下人恥笑,還能富貴無邊,衣食不愁,我就是最好的選擇,拓跋濬給你找的夫君最好的選擇!」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極其緩慢的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的揣測,這麼快就被驗證了。

拓跋濬真是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那麼確定跟他共度良宵的女子就能生下孩子,就那麼確定跟她共度良宵的女子,不會跟別人共度良宵!

「我不需要轉變身份!」泛起微笑的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我是北魏皇太子的太子妃,北周的公主,明星稀的妹妹!這個身份足以!」

「其他的身份我一個不要,容與我不會嫁給你,我已經嫁給了拓跋君敘,我想告訴你的事兒,如果我和他是兄妹,我寧願死在他懷裏,也不會跟你走!」

容與眯起了眼睛,如淵的眸子,猶如密密麻麻的網,想把我往在其中:「歸晚,你們兩個相處屈指可數,讓我百思不解,你怎麼就愛上了他?」

「百思不解就不要解!」我的聲音逐漸轉涼:「你追我逃,相互算計,咱們兩個經歷了太多,咱倆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但是咱倆又有太多不相似的地方,你擁有你擁有的一切,你不會捨棄的,我會,我所擁有的身份地位,甚至性命,只要我不高興了,我通通都可以舍掉!」

「拓跋濬跟你說什麼是他的自由,你相信他所說是你的自由,我把你們兩個的話當成放屁是我的自由,我不要我的性命,誰也阻攔不了!」

不是我心狠,是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選擇,一開始我以為我是替身,誤會弄清楚了,我是拓跋君敘深愛多年的女子。

我要和她好好過日子,卻又出來我是他的妹妹,拓跋濬在不有餘力的拆散我們,找到了一個極好的盟友,容與!

容與幽黑極深的眸子,染了為怒火的星光:「這已經成為現實,你不相信也不行,拓跋濬斬金截鐵的說你是他的女兒!」

「現在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北魏皇上還不知道,如果他要知道,在他本就不願意拓跋君敘娶你這個難以有身孕的女子,你會有怎樣的結果!」

手中的茶水,潑到他的臉上:「你終於相信我難以有身孕了,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的心會疼嗎?」

「容與,一個人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你喜歡我什麼?只是因為得不到我念念不忘吧?」

茶水順着他的頭髮往下滴落,因為我喝的是白水,他不在意的用手撩了一下:「就是喜歡,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沒有理由…」

「那可以拿着你的東西滾了!」我站起身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就呆在北魏皇宮,哪裏也不去了!」

容與啪一下把錦盒打開,裏面躺着,靈芝人蔘等物,一看就非凡品,「這些東西我專門找給你的,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跟我走,我會好好調養你的身體!」

「多謝西晉皇的好意,您請吧!」我下着逐客令:「咱們以後別再見了,這輩子都別見了!」

容與把盒子推給我,「歸晚,你是拓跋君敘妹妹,跟明星稀沒有絲毫血緣關係,你們倆只是長得相似而已!」

他都再一次提醒我,讓我壓不住心中的火,隨手拂掉他遞過來的藥盒,「你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人蔘靈芝落了地,我用腳狠狠的踩了踩,眼睛不眨的直視着他。

容與身體扭轉,向我走來,席慕涼見他靠近,對着外面斥責了一聲:「來人,保護太子妃!」

她橫在我的面前,容與並沒有因為她的叫喚停下腳步,繼續向前,我被他逼得連連後退。

席慕涼叫喚聲音,喚來了外面浩浩蕩蕩的侍衛,以及北魏的皇上。

容與幽黑的眸子泛著算計的光芒,逼近我的腳步停了下來,「歸晚,不止我一個不想讓你留在北魏,北魏的皇上,也不讓你毀了他兒子!」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你今天是來算計我的,讓北魏皇上看見你我的曖昧,認為我是一個不清不楚的女人,這樣可以掩蓋住我,極有可能是拓跋君敘妹妹的醜聞?」

容與笑的陰森:「是這樣沒錯,北魏皇上雖然醉酒沉迷於美色,但是他的繼承人,也是他精挑細選的!你們這樣的醜聞,他不允許的!」

「你威脅不了我!」我嘲弄的撲哧一笑,說完視死如歸,向北魏皇上請安:「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父皇駕到有何貴幹?」

北魏皇上眼中不再醉醺醺的,而是一派清明,對於我的行禮視而不見,對着自己帶過來的侍衛下着命令道:「太子妃不守婦道,公然在皇宮裏接見男人,賜毒酒,免得污了我北魏的皇宮!」

容與臉色大駭,失聲道:「北魏皇上,這不是咱們原先約好的!你言而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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