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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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老師,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沈主任看着對面的人,「學校一共有隻有四個名額,是盛老師極力推薦,校領導才決定給你這個難得的機會的。」
左珊瑚點了點頭，沒做聲。
「好了，這樣可遇不可求的事你不要後面還有多少老師排著隊等著呢。」沈主任覺得現在的年輕老師真是不識好歹，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了,「這是申請表,周四之前填好了交給我。」
「去……不去……去……不去……」左珊瑚趴在吧枱糾結著。
「去就喝薄荷朱麗普，不去就喝長島冰茶……」樹下吧里的人早就認識了這是老闆那一掛的,也知道她的酒量,調的時候減少了酒的量,可看她一刻沒停歇，早使眼色讓下面的人去聯繫向堃了。
……
「老三，唉……」李君城嗟嘆一聲，拍了拍向堃的肩膀，「你也算是遇上剋星了，這麼多年都沒拿下左左。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最近我看上一音樂學院的妹子，他們院裏美女如雲的，要不，給你留一個？」
「滾犢子吧你。」向堃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也就只有看上的能耐，交了幾十個女友現在卻還是處男，方圓百里除了你沒別人了。」
李君城臉色倏地大變：「這麼毒舌，活該你到現在都沒拿下左左！」
他年紀最小，三人也不跟他多計較，各懷心事的沉默著。
關應書公司遇上了點官司，最近是煩惱無限，雷辰跟桑桑的關係是空前的劍拔弩張，致使素來溫文的男人臉上都有了幾分戾色，他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哥四個聚在一塊兒難得這麼沉默，也就小坐了片刻紛紛散了。
元宵剛過，情人節就近在眼前了。向堃漫無目的的開着車，臨界的店鋪的裝飾物都是溫馨浪漫的情侶式的，讓人看着就心醉。
可是他跟心愛的人，卻似乎從來都沒正兒八經過過一個情人節，甚至連個正兒八經的表白都沒有。
電話顯示的是樹下吧里的，他猶豫了片刻，接了起來。
即便路面有些雪后的濕滑，可性能良好的車依舊是迅速流暢的打了個彎，往來時的路上行去了。
「你是要去哪呢？」帶着金屬質感的冷聲此時聽起來簡直宛如天籟。
透過雞尾酒的身影更顯得迷離璀璨，左珊瑚微眯着眼睛：「帥哥，你請我喝酒的話我就告訴你。」
吧枱後的酒保紛紛撫額，整齊一致的為這女人點了支蠟燭。向總的脾氣以陰冷著稱，人人都要退避三舍，此刻眼裏的火光幾乎要把眼前的酒都燃起來了，嘖嘖，已經看到BE的結局了……
左珊瑚被拎着后領子扔上車的時候還抱着雞尾酒杯，淺茶褐色的液體撒的到處都是。他費了好大的勁把毛衫替她脫了，人卻微微失神了。
她最裏面穿的是幼稚得像小孩子的史努比底衫，舊的已經起球了，衣服上的logo都微微褪色，略有些小的衣服竟是被她日漸玲瓏的身軀撐出女孩和女人的情致。
他驀地記起當初被她纏着去買衣服的模樣，那時候她不過14歲。
她跟同齡人一樣，登上了追星之旅。那時候紅遍大江南北的明星是誰他不記得了，卻總也忘不了翻牆爬窗過來苦苦哀求他帶她去鄰省省會城市聽演唱會的情景。那個讓她五迷三道的偶像代言這個品牌，她就死纏着要這件做生日禮物。那時候他心裏又是生氣又是嫉妒，似乎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
這樣一想，心底竟滿是心酸。
總在為自己愛了她這麼些年得不到回應而生她的悶氣，卻總也沒反省過，他所謂的愛，這樣的不溫柔。
失神的時刻，左珊瑚已經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腦袋瓜子湊到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跟小狗似的嗅了嗅，發覺是熟悉的味道后就安安心心的歪倒在他懷裏了。
……
在向堃床上醒來也不是頭一回了，左珊瑚揉了揉眼睛，撐著腦袋熟練的爬到床邊穿鞋去洗手間，只是走到一半忽然清醒了……
說好的不喜歡，說好的從此陌路呢……
「怎麼了？」向堃的聲音也帶着晨起的慵懶，隨手將大毛巾扔她頭上，一臉嫌棄，「真是個污染源，趕緊洗頭洗澡下來吃飯，吃完送你去學校。」
「不用了，我回自己家洗了直接去就行。」左珊瑚像是被人打了耳刮子一樣臉上火辣辣的，昨晚的事朦朦朧朧的從記憶里蹦出來，前幾天才說要斷絕往來，不喜歡他了，一喝醉了自己竟然恬不知恥的抱着他要跟他回家……
向堃看着一陣風一樣消失的傢伙，不由失笑。
「沈主任，這是我的申請表。」早上從向堃家裏逃出來的時候左珊瑚就做了決定了，如果留在C市她根本沒法跟向堃真正的劃清界限，所以這是分開最好的機會。
桑桑一直不理解她在彆扭什麼，左珊瑚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她從出娘胎開始就依賴著向堃，長大了更是粘他，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單純的依賴還是喜歡了。這次向爸爸的生病，她去醫院看過好幾次。大部分時間向爸爸都是睡着的，手上永遠插著針管，24小時不會安靜的心電圖滴答聲，不斷的輸入的營養劑，卻仍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瘦下去。向媽媽在病房裏仍是跟平時一樣，對向爸爸說話語氣都是兇巴巴的，可是只要出了病房門，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不過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向媽媽就像老了十歲一樣，她看着心裏發酸。
一想到有一天他會同樣因為受刺激而這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而自己卻只能強顏歡笑的接受着命運，左珊瑚就覺得難受到無法呼吸。
與其這樣煎熬，不如將刺激到他的機會扼殺，不如從一開始就遠離。
「是這樣的左老師，學校領導對全國各大師範院校做了全面評估，C市師大的文學院是比A師大更要權威，師資更要雄厚的院校。而且這次深造的經費也增加了不少，所以臨時決定送你們四位老師去C師大研習，正好也不用去外地，年級的課程也可以分擔一些，一舉數得。」沈主任也是滿臉喜悅，師大的進修經費遠遠高於其他的，之前學校就因為經費不足導致A師大的進修差點無法成行，現在卻突然被通知改在經費需要量更大的C師大，據說還是某位校理事自掏腰包，難道是這幾位老師里有極有後台的？
他思前想後覺得這左老師最有可能，明明成績並不算拔尖，卻破格留了下來，校長的兒子盛君澤也對她讚賞有加格外親厚，種種跡象都表明左老師不是簡單的人物，他語氣都格外客氣了幾分：「左老師，我已經交代你們年級主任了，這學期你只排一個班的課程，師大的課程還是你的重心，好好乾啊左老師。」
「……」
……
「媽，我想搬出去住。」在每天都能奇異的跟向堃偶遇之後，她終於決定快刀斬亂麻了！
二十多年沒離家的炒飯里永遠有雞蛋殼的閨女竟然要搬出去住，左媽媽大吃了一驚：「怎麼了，怎麼突然要搬出去了？上回說是去讀研我都不大放心，幸好是在師大，我跟你爸也不用憂心了。」
「嘖嘖，說的跟多疼我這閨女似的。」她不滿，「隔三差五的把我扔家裏一連幾個月都不聞不問的，現在說什麼不放心我，你跟老爸真是倆奇葩。」
「死孩子，之前那是因為堃兒跟柯姨都在家裏邊，我們有什麼不放心的，可現在不一樣。」左媽媽敲她的腦袋，「況且你向爸爸出了這種事，堃兒估計心裏也不好受，你又狠心拒絕了，難道還準備麻煩人家？」
「就是因為不想麻煩才搬出去的啊……」她小聲嘀咕著，「我會找個離師大個四小都稍微近點的，社區治安比較好的，周圍各種好吃的比較多的地方，這樣你們該放心了。」
「其實你現在也二十多歲了，該嫁人的年齡了，我跟你爸等你向伯伯做完手術身子好些了要去埃及考察兩個月，趁我們還在這兒安頓下來也好，這樣我們也不至於放心不下了。」左媽媽看着自己的閨女，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兒肉，呱呱墜地時只有西瓜那麼大點，這一晃都平平安安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想到以後會嫁到別人家裏，伺候公婆，有自己的家庭，感慨萬分，「這是我跟你爸最後一個考察項目了，以後就不去實地研究了。」
「嗯，你跟爸也該歇會兒了，到時候你們想做什麼我都陪着好不好？」
「我跟你爸商量好了準備環遊世界，帶你這個電燈泡幹嘛？」
「……媽我是不是小區左手邊第三個垃圾桶里撿回來的？」
「瞎說，怎麼會呢？」左媽媽撫着她的肩膀安慰，「是第四個。」
「……」
……
「左老師，今天是盛老師生日，我們要晚上要給他慶生，快交份子錢，禮物要記得單獨準備啊！」
辦公室里的女老師一大早就在熱烈的討論了，前些天不知道從哪個小道傳出盛老師是校長兒子之後，他的人氣呼啦一下就蹭上來了，晉級為四小新任高富帥男神，未婚女老師的愛慕也抵達了空前絕後的火熱度。
左珊瑚是找了房子才真正的明白C市的房價多高了，之前花錢沒算計，現在就捉襟見肘了，略心疼的交了份子錢：「晚上我要去看房子，可能沒法參加了，禮物我會給盛老師補上的。」
「那正好，去我家吧，我來籌劃。」王一婕眼睛一亮，興緻勃勃的提議。
「嘖嘖，我看着你是志在必得啊。」左珊瑚一臉鄙夷，壓低了聲音吐槽，「能改改你這德性么，在學校就這麼按捺不住。」
「找死啊你！」王一婕聽得火大。
左珊瑚挑眉：「要打么？」
「……我先上課了。」
……
房東是個很溫和的人，介紹房子的時候也中規中矩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這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是我當初買給閨女結婚的婚房，所以是按照年輕女孩子的風格裝修的。這小區既方便又安全，只是她嫁去外地了，一直閑置著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打算租出去。我看你跟我閨女差不多大，看着親切，也信得過，左老師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左珊瑚覺得這房子完全是自己房間的翻版了，就連窗帘顏色款式都一模一樣，親切得跟量身定製似的。
只是這個地段，這個面積沒四千也得三千五吧？她一向沒理財概念，身上的錢加起來一萬塊都不到，這樣押一付三的方式，她吃不消啊……左珊瑚收著嗓子試探道：「那房租……多少呢？」
「我是看左老師親切，像自己閨女似的，就給個實誠價格，一個月兩千怎麼樣？押一付三，付八千吧。」
左珊瑚樂開了花，就是三千也划算了，誰知道竟然這麼優惠，頓時點頭如搗蒜：「那您等我一下，合同帶了吧，我去取個錢，馬上回來簽合同！」
話剛落音人已經一溜煙進電梯了。
「向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按照您的吩咐定的價錢，就等著左老師來簽約了。」電話那頭的人彙報著最新情況。
「現金三千八，加上卡里六千，一共是九千八，付完房租還剩一千八，正好可以給盛老師買個像樣的禮物了！」她邊走邊喜滋滋的計劃着，平時多受盛老師照拂，好好準備份禮物算是答謝吧。
向堃準備點頭掛電話，聽到前面人的碎碎念，聲音頓時冷了幾分：「合約修改一下，房租調整為兩千五，照舊押一付三。」
省錢讓她給別的男人買禮物，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整個九月都玩脫了，對不起大夥兒，十月份會努力更新噠
祝大夥兒國慶假日快樂好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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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老師,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沈主任看着對面的人,「學校一共有隻有四個名額,是盛老師極力推薦,校領導才決定給你這個難得的機會的。」
左珊瑚點了點頭，沒做聲。
「好了，這樣可遇不可求的事你不要後面還有多少老師排著隊等著呢。」沈主任覺得現在的年輕老師真是不識好歹，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了,「這是申請表,周四之前填好了交給我。」
「去……不去……去……不去……」左珊瑚趴在吧枱糾結著。
「去就喝薄荷朱麗普，不去就喝長島冰茶……」樹下吧里的人早就認識了這是老闆那一掛的,也知道她的酒量,調的時候減少了酒的量,可看她一刻沒停歇，早使眼色讓下面的人去聯繫向堃了。
……
「老三，唉……」李君城嗟嘆一聲，拍了拍向堃的肩膀，「你也算是遇上剋星了，這麼多年都沒拿下左左。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最近我看上一音樂學院的妹子，他們院裏美女如雲的，要不，給你留一個？」
「滾犢子吧你。」向堃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也就只有看上的能耐，交了幾十個女友現在卻還是處男，方圓百里除了你沒別人了。」
李君城臉色倏地大變：「這麼毒舌，活該你到現在都沒拿下左左！」
他年紀最小，三人也不跟他多計較，各懷心事的沉默著。
關應書公司遇上了點官司，最近是煩惱無限，雷辰跟桑桑的關係是空前的劍拔弩張，致使素來溫文的男人臉上都有了幾分戾色，他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哥四個聚在一塊兒難得這麼沉默，也就小坐了片刻紛紛散了。
元宵剛過，情人節就近在眼前了。向堃漫無目的的開着車，臨界的店鋪的裝飾物都是溫馨浪漫的情侶式的，讓人看着就心醉。
可是他跟心愛的人，卻似乎從來都沒正兒八經過過一個情人節，甚至連個正兒八經的表白都沒有。
電話顯示的是樹下吧里的，他猶豫了片刻，接了起來。
即便路面有些雪后的濕滑，可性能良好的車依舊是迅速流暢的打了個彎，往來時的路上行去了。
「你是要去哪呢？」帶着金屬質感的冷聲此時聽起來簡直宛如天籟。
透過雞尾酒的身影更顯得迷離璀璨，左珊瑚微眯着眼睛：「帥哥，你請我喝酒的話我就告訴你。」
吧枱後的酒保紛紛撫額，整齊一致的為這女人點了支蠟燭。向總的脾氣以陰冷著稱，人人都要退避三舍，此刻眼裏的火光幾乎要把眼前的酒都燃起來了，嘖嘖，已經看到BE的結局了……
左珊瑚被拎着后領子扔上車的時候還抱着雞尾酒杯，淺茶褐色的液體撒的到處都是。他費了好大的勁把毛衫替她脫了，人卻微微失神了。
她最裏面穿的是幼稚得像小孩子的史努比底衫，舊的已經起球了，衣服上的logo都微微褪色，略有些小的衣服竟是被她日漸玲瓏的身軀撐出女孩和女人的情致。
他驀地記起當初被她纏着去買衣服的模樣，那時候她不過14歲。
她跟同齡人一樣，登上了追星之旅。那時候紅遍大江南北的明星是誰他不記得了，卻總也忘不了翻牆爬窗過來苦苦哀求他帶她去鄰省省會城市聽演唱會的情景。那個讓她五迷三道的偶像代言這個品牌，她就死纏着要這件做生日禮物。那時候他心裏又是生氣又是嫉妒，似乎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
這樣一想，心底竟滿是心酸。
總在為自己愛了她這麼些年得不到回應而生她的悶氣，卻總也沒反省過，他所謂的愛，這樣的不溫柔。
失神的時刻，左珊瑚已經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腦袋瓜子湊到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跟小狗似的嗅了嗅，發覺是熟悉的味道后就安安心心的歪倒在他懷裏了。
……
在向堃床上醒來也不是頭一回了，左珊瑚揉了揉眼睛，撐著腦袋熟練的爬到床邊穿鞋去洗手間，只是走到一半忽然清醒了……
說好的不喜歡，說好的從此陌路呢……
「怎麼了？」向堃的聲音也帶着晨起的慵懶，隨手將大毛巾扔她頭上，一臉嫌棄，「真是個污染源，趕緊洗頭洗澡下來吃飯，吃完送你去學校。」
「不用了，我回自己家洗了直接去就行。」左珊瑚像是被人打了耳刮子一樣臉上火辣辣的，昨晚的事朦朦朧朧的從記憶里蹦出來，前幾天才說要斷絕往來，不喜歡他了，一喝醉了自己竟然恬不知恥的抱着他要跟他回家……
向堃看着一陣風一樣消失的傢伙，不由失笑。
「沈主任，這是我的申請表。」早上從向堃家裏逃出來的時候左珊瑚就做了決定了，如果留在C市她根本沒法跟向堃真正的劃清界限，所以這是分開最好的機會。
桑桑一直不理解她在彆扭什麼，左珊瑚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她從出娘胎開始就依賴著向堃，長大了更是粘他，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單純的依賴還是喜歡了。這次向爸爸的生病，她去醫院看過好幾次。大部分時間向爸爸都是睡着的，手上永遠插著針管，24小時不會安靜的心電圖滴答聲，不斷的輸入的營養劑，卻仍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瘦下去。向媽媽在病房裏仍是跟平時一樣，對向爸爸說話語氣都是兇巴巴的，可是只要出了病房門，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不過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向媽媽就像老了十歲一樣，她看着心裏發酸。
一想到有一天他會同樣因為受刺激而這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而自己卻只能強顏歡笑的接受着命運，左珊瑚就覺得難受到無法呼吸。
與其這樣煎熬，不如將刺激到他的機會扼殺，不如從一開始就遠離。
「是這樣的左老師，學校領導對全國各大師範院校做了全面評估，C市師大的文學院是比A師大更要權威，師資更要雄厚的院校。而且這次深造的經費也增加了不少，所以臨時決定送你們四位老師去C師大研習，正好也不用去外地，年級的課程也可以分擔一些，一舉數得。」沈主任也是滿臉喜悅，師大的進修經費遠遠高於其他的，之前學校就因為經費不足導致A師大的進修差點無法成行，現在卻突然被通知改在經費需要量更大的C師大，據說還是某位校理事自掏腰包，難道是這幾位老師里有極有後台的？
他思前想後覺得這左老師最有可能，明明成績並不算拔尖，卻破格留了下來，校長的兒子盛君澤也對她讚賞有加格外親厚，種種跡象都表明左老師不是簡單的人物，他語氣都格外客氣了幾分：「左老師，我已經交代你們年級主任了，這學期你只排一個班的課程，師大的課程還是你的重心，好好乾啊左老師。」
「……」
……
「媽，我想搬出去住。」在每天都能奇異的跟向堃偶遇之後，她終於決定快刀斬亂麻了！
二十多年沒離家的炒飯里永遠有雞蛋殼的閨女竟然要搬出去住，左媽媽大吃了一驚：「怎麼了，怎麼突然要搬出去了？上回說是去讀研我都不大放心，幸好是在師大，我跟你爸也不用憂心了。」
「嘖嘖，說的跟多疼我這閨女似的。」她不滿，「隔三差五的把我扔家裏一連幾個月都不聞不問的，現在說什麼不放心我，你跟老爸真是倆奇葩。」
「死孩子，之前那是因為堃兒跟柯姨都在家裏邊，我們有什麼不放心的，可現在不一樣。」左媽媽敲她的腦袋，「況且你向爸爸出了這種事，堃兒估計心裏也不好受，你又狠心拒絕了，難道還準備麻煩人家？」
「就是因為不想麻煩才搬出去的啊……」她小聲嘀咕著，「我會找個離師大個四小都稍微近點的，社區治安比較好的，周圍各種好吃的比較多的地方，這樣你們該放心了。」
「其實你現在也二十多歲了，該嫁人的年齡了，我跟你爸等你向伯伯做完手術身子好些了要去埃及考察兩個月，趁我們還在這兒安頓下來也好，這樣我們也不至於放心不下了。」左媽媽看着自己的閨女，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兒肉，呱呱墜地時只有西瓜那麼大點，這一晃都平平安安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想到以後會嫁到別人家裏，伺候公婆，有自己的家庭，感慨萬分，「這是我跟你爸最後一個考察項目了，以後就不去實地研究了。」
「嗯，你跟爸也該歇會兒了，到時候你們想做什麼我都陪着好不好？」
「我跟你爸商量好了準備環遊世界，帶你這個電燈泡幹嘛？」
「……媽我是不是小區左手邊第三個垃圾桶里撿回來的？」
「瞎說，怎麼會呢？」左媽媽撫着她的肩膀安慰，「是第四個。」
「……」
……
「左老師，今天是盛老師生日，我們要晚上要給他慶生，快交份子錢，禮物要記得單獨準備啊！」
辦公室里的女老師一大早就在熱烈的討論了，前些天不知道從哪個小道傳出盛老師是校長兒子之後，他的人氣呼啦一下就蹭上來了，晉級為四小新任高富帥男神，未婚女老師的愛慕也抵達了空前絕後的火熱度。
左珊瑚是找了房子才真正的明白C市的房價多高了，之前花錢沒算計，現在就捉襟見肘了，略心疼的交了份子錢：「晚上我要去看房子，可能沒法參加了，禮物我會給盛老師補上的。」
「那正好，去我家吧，我來籌劃。」王一婕眼睛一亮，興緻勃勃的提議。
「嘖嘖，我看着你是志在必得啊。」左珊瑚一臉鄙夷，壓低了聲音吐槽，「能改改你這德性么，在學校就這麼按捺不住。」
「找死啊你！」王一婕聽得火大。
左珊瑚挑眉：「要打么？」
「……我先上課了。」
……
房東是個很溫和的人，介紹房子的時候也中規中矩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這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是我當初買給閨女結婚的婚房，所以是按照年輕女孩子的風格裝修的。這小區既方便又安全，只是她嫁去外地了，一直閑置著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打算租出去。我看你跟我閨女差不多大，看着親切，也信得過，左老師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左珊瑚覺得這房子完全是自己房間的翻版了，就連窗帘顏色款式都一模一樣，親切得跟量身定製似的。
只是這個地段，這個面積沒四千也得三千五吧？她一向沒理財概念，身上的錢加起來一萬塊都不到，這樣押一付三的方式，她吃不消啊……左珊瑚收著嗓子試探道：「那房租……多少呢？」
「我是看左老師親切，像自己閨女似的，就給個實誠價格，一個月兩千怎麼樣？押一付三，付八千吧。」
左珊瑚樂開了花，就是三千也划算了，誰知道竟然這麼優惠，頓時點頭如搗蒜：「那您等我一下，合同帶了吧，我去取個錢，馬上回來簽合同！」
話剛落音人已經一溜煙進電梯了。
「向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按照您的吩咐定的價錢，就等著左老師來簽約了。」電話那頭的人彙報著最新情況。
「現金三千八，加上卡里六千，一共是九千八，付完房租還剩一千八，正好可以給盛老師買個像樣的禮物了！」她邊走邊喜滋滋的計劃着，平時多受盛老師照拂，好好準備份禮物算是答謝吧。
向堃準備點頭掛電話，聽到前面人的碎碎念，聲音頓時冷了幾分：「合約修改一下，房租調整為兩千五，照舊押一付三。」
省錢讓她給別的男人買禮物，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整個九月都玩脫了，對不起大夥兒，十月份會努力更新噠
祝大夥兒國慶假日快樂好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