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八郞墳自古難盜（附楊業楊八姐游春）

來到豐寧我們又住進了那家豪華賓館。一路顛簸，上樓黃叔要我給他洗了洗腳便上床睡覺去了。無聊的我給小梅打了個電話，電話的另一方卻仍然是小梅找不到寶貝珠子的哀嘆聲與愁怨。

下午五點多，李洪元的人也全部到齊了。在黃叔的屋裡我們開了個碰頭會，會議的大意宗旨為今晚不行動明天由小祿和我望望風再說。

由於無事，晚上我來到一層那些力巴住的屋裡。呵！屋裡真熱鬧，但見：一屋的煙氣，十幾個人在床上圍著一個大碗在趕老羊耍錢。劉夫平抬頭先看到了我，他停了手從人堆里鑽出來對我道：「三兄弟來了，來也弄一骰。」我道：「我不會。」劉夫平道：「沒事，我教你。這趕老羊與支三猴無異。支三猴是三個色子支出兩個一樣的后數最後那一個的點數。四點以上算贏，四點以下算輸，但四點有吃四的要先講開，那四點就算贏了。若不吃四的，那四點就算白支，沒點。需從支一次。當然，各行有各行的規矩。他就如駕馭牛馬一般。一樣是向左，趕馬車要喊：『咦、咦』而趕牛車你就要喊：『咧、咧。』這吃四在三猴里叫平。所以你在外圍常會聽到有人喊平平的吼聲。還有就是一二三算小鞭子也算輸。四五六算順那就贏。餘下的也就是三個色子全一樣的點那即是豹子，算是最大的點了。這趕老羊雖六隻色子，但玩法與三猴無異。它是六支色子須支出三個一樣的來才算有效，然後數剩下那三個色子的點數。十一點以上算贏，十一點往下算輸。餘下的像一二三小鞭子在三猴里叫小鞭子，在趕老羊裡面兩套一二三小鞭子叫臭或叫大破鞋，它也算輸。別的也就沒啥新鮮的，只要你記住除三個同色之外十一點以上算贏就對了。」

聽劉夫平講完我也隨著他擠進人堆。我見兩張合併的床上放著個大碗，十幾個人均在碗旁盤膝而坐。他們見我到來均挪了挪身子給我讓出了個位置，我回頭問劉夫平：「劉哥，這怎麼玩？」劉夫平道：「這個不封頂，不過我們這些均是些貧下中農。我們只玩一塊起底的，我們這圈人只有六個正庄，當然一起始時，莊家人數不定。也可以是十個人八個人也可以是兩個人。這要看起始來了幾個人而定。庄是輪著坐的。但當輪到你的時候你可以不坐把它以一塊為底價賣給別人。並且玩家也不只是你們六個，滿屋的人均可捎上。假如你坐莊了，正庄的五個人你可支可不支，你也可以單支其中的某一個人。當然滿屋的人要你捎上，你要賠得起你也可以全捎上，這叫滿堂紅。可是這樣的風險大，須問清他們買大還是買小然後你再算一下你所捎上大小的錢，哪個更適合你。之後你才可以告訴滿屋的人你買大是買小。如果你買小了，你支出十一點以下你就贏了。如果你買大了，你支出十一點以上你才算贏了。若雙方均未說清，即以十一點以上算贏。」我聽后覺得這趕老羊還挺簡單，於是我坐下來替了劉夫平的位置，和他們一起玩起了趕老羊。呵：

香煙繚繞賭徒成，《聊齋志異》曾勸停。1

人瘋眼紅手兒顫，不認爹娘與祖宗。

張手常呼四五六，支出破鞋頭氣蒙。

錢幣有如廢紙捻，抓表揉去爛哄哄。

點好無時將錢數，片時懷前起尖峰。

點背錢去若流水，一把即將底漏空。

喊豹子、喊吃平，喊排鞭子破喉嚨。

不記孩媳生活事，今生活否在碗中。

原來這趕老羊比砸金花、鬥地主、打麻將刺激多了。我感覺它和幼時爺爺領著我，他玩的那個押寶差不多。記得那時爺爺常紅著眼睛盯著寶主的寶盒子喊：「一固定。一固定或二固定、三固定啥的。但那只是我幼時朦朧的記憶。如今我也會玩趕老羊了。並且它的刺激程度不低於押寶。我很高興。直至夜十一點我們還未睡，是劉夫平拽了我無數次衣服我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他們的屋子回四樓去睡覺。

早小祿喊我，我忙穿好衣服洗了洗臉和小祿一起出了豐寧的這家豪華賓館。在一家小吃店裡我倆墊了口飯，小祿開上車我倆便殺奔八郎墳。

『大郎替了趙王死，二郎替了趙得芳。三郎馬踩肉泥醬，四郎八弟失落北方。五郎怕死五台山當了和尚，七郎搬兵松林內把命喪。沙里澄金剩個楊六郎。』

這段唱詞是河北梆子《夜審潘楊》中佘太君對寇準的一段唱詞。它充分描述了楊家八子忠心為國卻無一倖免遇難的下場。這大郎二郎均是在金沙灘與遼國通和受詐，為了宋王與八王的安全，大郎與二郎一個飾了宋王一個飾了八王結果雙雙死在了金沙灘設宴上。它的地址說法不一，大部分都說金沙灘在內蒙古赤峰市內，但在豐寧縣縣城內也有金沙灘這麼一個地名。相傳*之前曾還有一個大郎二郎的廟宇后被搗毀了。而三郎馬踩肉泥醬，他的死之地址應在內蒙多倫縣境內，現有證可考不再重提。惟四郎八弟失落北方，楊四郎曾有京劇《四郎探母》說他在北國招了駙馬。后在兩軍陣前公主大義凜然毅然從夫，致使遼兵大敗的事情。當然民間還有個故事，即是前文取金珠黃叔禱告中我曾提到大郎與蕭太后是一對龍鳳胎的故事。因此民間多傳揚四郎娶了他的親外甥女，所以外甥女嫁舅舅，依舅就依就也就傳了下來。而楊八郞包括八郞墳應該都是歷史上未解之謎。當今的人們只能看到豐寧縣八郎府這個村莊東山上的八郞墳，再就是八郞府村莊這個地名還能證明楊八郎曾經來過此處。至於別的幾乎本地老人也一無所知。因此說楊八郎應該是確有其人，但他的事迹卻早已流失掉了。惟楊七郎是在搬兵途中松林內被潘仁美射死世人皆知。戲曲頻唱，只要稍許細心的人就知道了。但這哥幾個畢竟曾來世上，所謂捕風先捉影，這影從哪來，沒人能有影嗎？反正不管怎麼說，這八郎府八郎墳即在豐寧縣城北的白塔村轄區內，從縣城出發車行不足十分鐘即到了。

我在小祿的車中一邊走一邊翻看豐寧縣誌。我道：「小祿哥，它縣誌里怎沒記載楊八郎的事？」小祿道：「於太后它記了嗎？不過這回咱玩的是險活。我今年夏季來時曾打聽過本地老鄉。本地老鄉說六幾年破四舊期間，曾有兩個班的高中學生想挖開八郎墳。結果挖了兩天，那裡的土是白天挖的少了，待晚上它又漲起來了。因此那兩個班的學生挖了兩天也沒挖出一個像樣的大坑來。再後來那撥學生見挖八郎墳不成，就跑到豐寧縣的和尚溝，把那裡圓寂多年的一個老和尚給挖出來了。聽他們本地人說，那和尚是在一個大瓷缸裡面坐著，連肉都沒壞。那幫學生把和尚挖出來后，用柴火燒了又給埋到和尚溝裡面去了。」我道：「那八郎墳呢？」小祿道：「那幫學生挖不開，又找來本地的社員參與挖墳。結果墓道是被挖開了，但裡面『滋滋』往外放冷箭，射死好幾個人。那些社員見死了人，又開始往裡面趕豬，結果豬也被冷箭射死了。因此那時的人無法才又把它埋上的」我道：「呸！那是他們沒福。放冷箭，那是電影里的事。你想想宋朝到現在一千來年，即使那機關曾經好使，現在也該銹死了。咱們就等著發財吧。還有小祿哥我給你講個故事，說明代開國軍師劉伯溫死後葬在了老家浙江省文成縣一個小山丘的東面。在劉伯溫的墳下是條小河。可在清光緒時期由於浙江發大水劉伯溫的棺材被大水衝出懸露了半棺。此時文成縣縣令姓李叫李德甫。且由於他為人廉潔且待人寬厚。百姓都管他叫做寬廉老爺。劉伯溫棺材露出的事很快被報到縣裡。這寬廉老爺想，劉伯溫乃老前輩呀！這樣的功德事我不能不做。於是他打發本縣捕頭方德山前去辦理此事。他要方德山把劉伯溫的棺材由山的東面挪到山的西面去。這樣劉伯溫的棺材就不用再擔心被水衝到了。方德山挖開了劉伯溫的整個墓室。一看除了棺材什麼也沒有。這方捕頭黑的要命。他命人先撬開了劉伯溫的棺材。一看在劉伯溫的屍體上放著五個大元寶。方德山見財心喜，他偷裝了兩個才去報知知縣李德甫。

再說李德甫遷動劉伯溫棺木的事滿城皆知。劉伯溫的先知妙算術數世人也皆知道。李德甫也想在棺材里找些劉伯溫神機妙算的書籍或是什麼掐算陰陽的曆法。當他在山下得知方德山掀開了棺木就有十二分的不高興。但方德山乃老吏棍了，他也不想太得罪他。李德甫忙來到劉伯溫的棺前，一看有三大元寶。這文人愛書武人愛財。李德甫想翻翻劉伯溫的棺里有沒有古代秘籍啥的。可他剛撩開苫單即見劉伯溫胸前還有個紙條上寫：五百年後棺無土，來個縣令李德甫。東麓挪至西麓下，有倆好字吾送汝。下寫寬廉兩字。而且下面且還有一行小字寫：五個元寶做聘禮，如果不夠你找方捕頭。這李德甫一看慌忙下跪。磕罷頭后叫來了捕頭方德山。方德山起始還不認。待縣令李德甫念完劉伯溫的讖詞才不得不把那兩個元寶交出來。」接著我又道：「小祿哥說不上咱挖開它，它也有一段讖詞等著咱呢。」小祿聽了道：「別瞎扯了，這回這墳可不比往常。它這顆墳跟小山似的。咱倆今天把位置找准。爭取一鍬下去即是墓室。」我道：「那還用說，咱小祿哥是幹什麼的？天下英雄！」小路撲哧笑道：「哎呦，三兒。你叫我說你啥好呢？咱呀！還是小心為妙」我道：「有小祿哥還用小心，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一福就壓百禍了。」小祿笑了笑道：「三兒，正經點。我總感覺不踏實，豐寧縣的喇嘛山大佛在六幾年破四舊時期，也被他們刀龍溝的一個村民用*給炸了，結果白天那村民把喇嘛佛炸瞎了一隻眼，到晚上啥病沒有他就死了。要沒他死的邪性，說不上第二天八郎墳也被炸開了。」正是：

民間好採風，故事真假莫品評。

史書只記楊業猛2，一顆忠魂永傳送。

八子由來多節烈，寡婦征西穆桂英。

游春八姐亦威猛，3燒火丫頭楊排風。

能上陣、能領兵，楊家兒女各個行。

下場確是皆悲壯，忠良猛將活不成。

1蒲松齡《聊齋志異》賭符篇曰：天下之傾家（蕩產）莫速與賭。天下之敗德者，亦莫甚與賭。故入其中者如沉迷海，將不知所底矣。夫商農之人具有本業，詩書之士尤惜分陰。負耒橫經（種田織布），故成家之正路。清淡薄飲，猶寄興之生涯。爾乃狎（音匣，親昵）比淫朋，纏綿永夜。傾囊倒篋，懸金盂碗。呼雉喝盧，乞靈於淫昏之骨。盤旋五木，望財在揮手之間。似走圓珠，群呼奓吼。手握多章，狡計頻扔。左覷人而右顧己，望穿鬼子之睛。陽示弱而陰用強，費勁魍魎之技。門前賓客待，猶戀戀於場頭。舍上火煙生，尚眈眈於盆里。忘餐廢寢，則久入成迷。舌敝唇焦，則相看似鬼。迨夫全軍盡沒，熱眼空窺。視局中則叫號濃焉，技癢英雄之臆，顧橐底則貫索空矣。灰寒壯士之心，覺白手徘徊之無濟。垂頭蕭索，始玄夜以方歸。幸交謫（數落）之人眠，恐驚犬吠。苦久虛之腹餓，敢怨羮殘。既而鬻子質田，冀珠還於合浦。不意火燒毛燼，終撈月與滄江。

及遭敗后我方思，已做下流之物。試問賭中誰最善，群指無褲之翁。甚而枵腹難堪，遂棲身與暴客。搔頭莫度，至仰給於香奩。嗚呼！敗德喪行，傾財亡身，孰非博之一途致之哉！

2楊業：宋太宗平定北漢以後，北漢有個有名的老將，叫楊業，也歸附了宋朝。楊業就是傳說中的楊老令公。他從小愛好騎馬射箭，學了一身武藝。因為他武藝高強，英勇善戰，人們稱他「楊無敵」。宋太宗對楊業相當器重，起初讓他擔任鄭州刺史，後來又讓他擔任代州（今山西代縣）刺史，鎮守北方邊境。

公元９８０年３月，遼國出動十萬大軍，侵犯代州北面的雁門關。警報傳到代州，楊業手下只有幾千騎兵，力量相差太遠，大家都很擔心。楊業決定出奇制勝，帶領幾百騎兵，從小路繞到雁門關北面，在敵人背後進行攻擊。遼軍正大搖大擺向南進軍，不料一聲吶喊，宋軍從背後殺了出來。遼軍大驚，不知道宋軍有多少人馬，嚇得四散逃奔。這一仗，遼國的一個駙馬被殺死，還有一個大將被活捉。楊業以少勝多，打了一個大勝仗。宋太宗非常高興，特地給楊業升了官。從此，「楊無敵」的威望越來越高了。

楊業立了大功以後，一些大官僚非常妒忌。他們恐怕楊業的聲望和地位超過自己，就設法排擠陷害他。但宋太宗不聽這些壞話。他把這些奏疏封起來，送給楊業，表示對楊業的信任。

過了幾年，遼景宗耶律賢病死，他的兒子遼聖宗耶律隆緒繼位。遼聖宗年僅十二歲，由他的母親蕭太后執政。宋太宗見遼國政局發生變動，認為機會來了，決計出兵收復遼國佔領的燕雲十六州。

公元９８６年，宋太宗派三支大軍攻遼。東路由大將曹彬帶領主力部隊，向幽州前進；中路由田重進率領，攻取河北西北部等地；西路由潘美率領，攻取山西北部各地。楊業就在西路軍中，做潘美的副將。潘美帶領的西路軍，出了雁門關，就向北進攻。楊業和他的部下英勇善戰，很快打下了寰州（今山西朔州東）、朔州（今山西朔州）、應州（今山西應州）和雲州，收復了山西西北部的大片失地。正當西路軍節節勝利的時候，不料東路軍吃了一個大敗仗。宋太宗因主力部隊失敗，不敢再戰，連忙下令退兵。潘美、楊業很快退回代州。宋朝的大軍一退，應州的宋軍也丟掉城市逃跑了，遼軍乘勝打進了寰州，一時形勢十分緊張。就在這時候，宋朝政府下令把寰、朔、應、雲四州的老百姓遷往內地，要潘美、楊業的部隊擔任護送。但這時寰州和應州已經丟了，雲州遠在遼軍的背後，朔州也在遼軍的身旁，要遷移那些地方的老百姓，可著實不容易。

楊業考慮了一番，提出建議說：「現在敵人很強大，應當暫時避開他們的鋒芒，不能硬打。我們應先假裝打應州，引誘敵人大軍前來迎戰，然後利用這個機會，命應、朔兩州的守將帶領百姓趕快南遷。這時，我們只要派軍隊在中途接應，這兩州的百姓就可以安全轉移了。」這是一個好主意。可是，在潘美軍中做監軍的王侁卻不同意。他說：「我們有幾萬精兵，為什麼這樣膽小？只要走雁門關北面的大路，向朔州前進就是了。」

楊業說：「這樣做，一定失敗！」王侁不但不考慮楊業的正確意見，反而諷刺他說：「將軍一向號稱楊無敵，如今看到敵軍，竟逗留不進，難道有其他想法嗎？」對於這樣惡毒的誣衊，楊業氣憤極了。他橫下心來，說：「我並不怕死，只因時機不利，不想讓士兵白白送死。你既然說出這種話來，我領兵前去就是了。」

楊業出發時，流淚對潘美說：「業，一降將。分當死。上皇不殺，寵以連帥，授以兵柄。本不圖尺寸之功，但知國恩難報。此次出兵，一定不利。我本是為國著想，如今諸君卻責難我畏敵不前，我願意先死在敵人手裡。」同時，他又說：「你們在陳家谷準備好步兵弓箭，接應我們。否則，軍隊就回不來了。」說完，楊業就帶領人馬，直奔朔州前線。隨同前往的，還有他的兒子楊延玉和岳州（治所在今湖南嶽陽）刺史王貴。

遼軍看到楊業前來，就出動大軍，把宋軍團團圍住。楊業父子和他們的部下雖然英勇善戰，畢竟寡不敵眾。他們從正午一直打到黃昏，只剩下一百多人，好不容易突出重圍，且戰且走，退到陳家谷。哪知潘美的軍隊不顧楊業的安危，早已逃跑了。楊業只好帶領部下，再跟遼軍死戰。王貴用箭射死了幾十個敵人，箭完了，又用弓打死了幾個敵人，才壯烈犧牲。楊延玉和其他將士也在戰爭中犧牲了。

楊業受了十幾處傷，還繼續苦鬥，殺死了幾十個敵兵。他因為傷勢太重，加上戰馬重傷，實在走不動了，就到樹林中去躲一躲，這時楊業的步眾還有幾十個人。楊業道：「汝等各有家室父母妻子。此番戰役爾等與我懼死無益，可走還報天子。」眾皆感泣不肯去。楊業仰天喟嘆，嘆奸臣當道之恨。這時契丹兵又至，楊業不幸被敵人射倒，抓去了。他被俘以後，堅貞不屈地嘆道：「皇上待我有知遇之恩，然今被奸賊所迫，王師敗績如此。我何面目而求活耶？乃絕食而死。

宋太宗趙光義聽說楊業戰死痛惜不已。宋太宗傳旨大將軍潘美降三級，監軍王侁除名，隸金州。劉文裕除名，隸登州。宋太宗親自為楊業寫了一張表詔之後，又贈楊業太尉大同軍節度軍銜賜其家布帛千匹粟千石。

楊業既歿，朝廷錄其子延朗為崇儀副使。次子殿直延浦、延訓並為供奉官。延環、延貴、延彬並為殿直。

3楊八姐游春說的是戲曲宋朝皇帝仁宗在南衙包大人的保駕下，出朝游春景，遇見也在游春的天波楊府八姐和九妹，便被八姐的美貌所迷倒，回朝定要娶八姐入宮做。他派包大人帶著聖旨去天波府提親。佘太君看過聖旨唱道：「暗罵一聲好昏君，十萬里江山你不愛，愛上我府戴花人。我有心許配女兒楊八姐，楊家輩輩做奴臣;有心不許女兒楊八姐，哪一個膽大敢抗君。低頭一計有有有，要上個禮單叫他無處尋。「於是佘太君復唱道：

你要選我的女兒楊八姐，沒有彩禮你莫想成親。小女在家她愛顏色，我要四匹四色綢緞做鳳裙。別的顏色我不要，要的粉白黃綠四色勻。我要上東到東海的紅芍藥，南到南海的牡丹根。西到西海的靈芝草，北到北海的老人蔘。我要那屋檐高的珊瑚樹，磨盤大的玳瑁鱗。珍珠帳子瑪瑙枕，琉璃盤子翡翠盆。我要那一兩星星二兩月，三兩清風四兩雲。五兩火苗六兩氣，七兩黑煙八兩琴音。火燒龍鬚要三尺，摟粗的牛毛我要三根。雄雞下蛋我要八個，雪花兒晒乾我要二斤。要你茶盤大的金剛鑽，天鵝羽毛織毛巾。我還要螞螂翅膀的紅綉襖，蝴蝶翅膀綠羅裙。天大一塊梳頭鏡，地大一個洗臉盆。太君二次把禮要，一字一句你聽真。瘸拐李的葫蘆要半拉，給女兒作個炭火盆。韓湘子的花籃要一個，女兒好裝線和針。張國老的毛驢我也要，好給女兒騎回門。天波府到皇宮十五里，我要那金磚鋪地三尺深。一步一棵搖錢樹，兩步兩個聚寶盆。搖錢樹，聚寶盆，搖錢樹上拴金馬。聚寶盆上站金人，我要大金人還要小金人。我不要銅鐵全要金。大金人我要你身高一丈二，小金人我要你八十八寸零八分。我要男金人還要女金人，金人各各都要有金心。我要你金人的眼睛滴溜溜的轉，我要那金人說話有聲音。滴溜溜的轉哪有聲音，我要那金人能武又能文。金人傷感能掉淚，金人歡喜能彈琴。男金人我要你四千四百六十個，我還要你四千四百六十個那女金人。我要那金人都要有仁義，我可不要那無心少肺不仁不義的假金人。這些彩禮不稱心，我還要上方神仙下凡塵。玉皇大帝陪門客，王母娘娘攙新人。四大金剛抬花轎，金童玉女抱花瓶。湊熱鬧八仙之中我要七個，當中不要那呂洞賓。他本是貪花戀酒一個騷神。泰山不倒我女不出嫁，黃河水不干我女難成親。我的女在家算過命，八十八歲才成親。

待包拯把禮單給宋仁宗拿回去一看，宋仁宗氣的跺腳捶胸，這時劉文晉奏本願意帶三千御林軍前去搶親。結果楊門女將奮起反抗，活捉了劉文晉。包拯又從中調和對宋仁宗細說沒有楊家將宋氏江山將化為烏有。宋仁宗細思之後答應不再有迎娶楊八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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