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安能辨我是姐妹
「一條大狗？」何自在聽得一愣，看了一眼小天，才若有所思地道，「可是楊少俠初來時帶的那隻？」
「正是！」那弟子答道。
「那辛總教呢？沒見到他嗎？」何自在繼續問道。
「應該是沒見到，消息上沒說！」那弟子答道。
「沒見到？」何自在詫異地道，「月兒的安全一直由他守護，怎會沒有和月兒在一起？」
「這個……」那弟子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弟子不知。或許是因為什麼事和二小姐分開了吧。」
「嗯！有可能。」何自在點頭，眉頭卻是又蹙了起來，顯然是在沉思什麼。
「大哥，」聽著二人的話，小天心中早已充滿了疑問，這會見何自在沉思不語，他趕忙向那弟子問道，「請問您說的辛總教就是辛無痕叔叔嗎？」
「正是。」見小天如此發問，那弟子雖覺奇怪，卻還是客氣地回答了。
「辛牛叔叔一直跟著二小姐？」小天再問。
「對！」那弟子點頭。
「牛叔叔是不是也經常負責二小姐的安全呢？」小天問的是牛破天。
「不是的！」那弟子很肯定地搖著頭道，「牛總教是專門負責大小姐的安危的。辛總教不在或情況特殊時，牛總教才偶爾負責一下二小姐的安危。」
「偶爾？」小天更疑惑了，追問道，「那上次去世俗江湖時牛叔叔是不是就跟著二小姐？」
「這……「那弟子語塞，顯然不知情。
「小天，你的問題待會我跟你說吧！」恰在此時，何自在結束了思索，也顧不上小天心中有多困惑，直接打斷二人的談話，表情嚴肅地向那弟子吩咐道，「你速傳我命令，讓武府主派出人手去追查月兒的下落，務必將月兒安全帶回！」
「是！」那弟子知道事情緊急，當即領命而去。
見那弟子遠去，何自在看向小天道，「小天，有什麼疑惑你問吧。」
「嗯！」小天早等不及了，顧不上客套，直接問道，「何叔叔，上次去世俗江湖時跟著二小姐的是不是牛叔叔？」
說這話時，小天差點習慣性地說出小燕妹妹幾個字了，不過一想到人家剛剛出嫁，而且當著何自在的面這樣稱呼也不妥，他便直接說成了二小姐。
「怎會這樣問呢？」何自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小天反問道，「帶你進入玄界的是月兒，你怎會不知道一直陪著她的是你辛叔叔而不是牛叔叔呢？」
他這樣說自然就是否定了小天的疑問，但小天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地道，「這麼說，那時牛叔叔根本沒有陪著二小姐？」
「沒錯！」何自在點頭，心裡很是奇怪小天為何如此在意此事。
「不對啊！」小天立刻叫了起來。
「有什麼不對的？」何自在疑惑地道。
「在世俗江湖時，二小姐被聖靈教的人抓住后，營救她的人分明就是牛叔叔啊！」小天解釋道。
「呵呵……」聽小天這樣說，何自在忽然笑了起來，直笑得小天丈二摸不著頭腦。
「何叔叔，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待何自在笑了一會，小天問道。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何自在看著小天，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了。
不過這笑容在小天眼裡怎麼看都有一種高深莫測的含義。
「小天，你覺得你還未見過我的大女兒，對吧？」何自在忽然道。
「嗯！」小天老老實實地點頭，心裡卻是回味起何自在這話中之意來。
聽他這話意，怎麼好像自己已經見過他的大女兒了？
可是，真要是這樣的話，自己怎麼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見過她的呢，還連人家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其實，」看出了小天心中的疑惑，何自在直接道，「你早已經見過她了！」
「見過了！」心中的猜測被證實，小天驚訝萬分，脫口道，「怎麼可能，我要是見過了怎麼能沒有印象？」
「這個，很好解釋。」何自在莞爾道，「因為，我的兩個女兒其實是孿生姊妹！」說到這，何自在便笑而不語了。
「孿生姊妹?」小天念叨了一下，居然沒有一下子明白其中的意思。
過了一會，小天才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何自在道，「您的意思是說，她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
「是的！一模一樣！」何自在微笑著進一步解釋道，「在聖靈教你遇害到的是我的大女兒，何小燕，我叫她燕兒；帶你來玄界的是我的小女兒，何小月，我叫她月兒。」
「原來是這樣！」一瞬間，很多再次見到小燕妹妹后讓小天感到奇怪的事情現在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她和牛破天返回師門報信后自己很快又見到了她！
怪不得賽虎再見她時會對著她狂吠不止，直到他制止才罷休！
怪不得她沒和牛破天在一起，見到自己后不僅視若生人，還對自己怒目而視；對自己叫她「小燕妹妹」感到詫異；對之前他們做過的事沒有印象；對他自己的有些情況也不太了解！
怪不得她說話時有些閃爍其辭，經常把「我們」說成「你們」；對自己給「她」喂枸杞果時的過程那麼好奇，非要用葡萄讓自己再演示一邊，還時不時地拿某些細節取笑自己！
怪不得看到一路掛在玄天門裡的石頭，亭子，樹枝上的紅紙，紅絲帶，紅燈籠時，執事張靈會猜測那是大小姐要出嫁了！
怪不得……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並不是小燕妹妹真的失憶了，也不是何小燕說錯或做錯了，更不是張執事等人稱呼錯了，而是因為那根本不是自己所認為的何小燕，而是她的雙胞胎妹妹何小月！
明明是兩個人，一個美麗內斂，對誰都是那般友善，誰都不輕易傷害；另一個卻是美麗活潑，大方直爽，愛憎分明，可笑自己竟把她們當成了一個人，還把那麼多疑點都自做聰明地解釋了，更不用說去深究其中的問題了！
明白了這些，小天的心卻又有些迷茫了，他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歡的是她們姐妹哪一個！
「何叔叔，小燕，哦不，二小姐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雖然有些迷茫，小天卻想到了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當下便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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