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只是心中已茫然
「什麼事，怎麼這麼慌張？」看著那玄天門弟子來到近前，何自在皺眉問道。
「門主……」那弟子腳步一滯，看了眼何自在，又看了看小天，卻是欲說還休。
「何叔叔，要不我先……」小天哪看不出那弟子是猶豫著要不要在小天這個外人的面稟報，就打算先迴避一下。
卻不想，何自在直接擺了擺手，向那弟子道：「但說無妨。」
「門主，大小姐傳回消息了！」得到允許，那弟子不再遲疑，當即稟報道，「消息說大小姐和姑爺已經順利通過傳送陣抵達了凌光殿。」
「嗯！不錯！」何自在滿意地頷首道，「我那親家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親家？」小天扭頭奇怪地看了一眼何自在。
聽到那弟子說大小姐，小天沒太在意：畢竟他到現在好像都還沒見過玄天門的那位大小姐。
可聽到何自在說親家小天卻在意起來。
何自在稱呼凌光殿殿主是他的親家沒錯，問題是，小天親眼見到嫁到凌光殿去的是小燕妹妹，小燕妹妹在玄天門裡可是二小姐，但這傳消息的弟子怎麼說成是大小姐了呢？
要知道，傳遞消息的人通常都是頭腦很清晰的人，不可能會有這種口誤把關鍵信息說錯。
再說了，即使是口誤，這弟子口齒那麼清楚何自在應該立刻聽出來才對，可他為什麼偏偏沒聽出來呢？
「難道小燕妹妹的姐姐也嫁到凌光殿去了？」小天如是猜測，卻是不好在何自在正聽取門下弟子稟報消息的時候打斷他們的話以問出心中所想。
「有！」那弟子點頭道，「蕭殿主給您回了一封秘件。」
說罷，那弟子上前一步把手中之物呈向了何自在。
何自在接過秘件，立刻拆開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何自在臉上現出了喜色，邊看邊讚許道：「好！燕兒做得很好！果然沒有辜負我的厚望。這下，有了凌光殿的密切配合，我看你歐陽老鬼能耍出什麼花樣！」
聽到這，小天已經對兩人所說的事有了個大概推測。
應該是借著小燕妹妹的婚事，何自在派大女兒和其夫婿以隨行的名義到了凌光殿並和凌光殿互通消息議定好了某些事情。
不過，有一件事小天卻是不明白了：燕兒應該就是那大小姐的乳名了，為什麼這乳名沒給小燕妹妹呢？
小天正思索時，何自在又開口了：「你去吧！記住，一旦燕兒再有消息傳來，立刻報與我知道！」一邊說著，何自在收起了秘件。
「是，門主！」那弟子肅然領命，卻是並沒就此離去。
何自在看得奇怪，當即詢問道：「還有事嗎？」
「是的，門主。」那弟子回稟道，「二小姐有消息了。」
「月兒？」何自在顯得很是意外，馬上就關切地道，「她有什麼消息？」
見到何自在這表情，小天不解了：小燕妹妹不是剛嫁到凌光殿去了嗎，怎麼何自在還有這種意外的表情？
「回稟門主，」小天正百思不得其解時，那弟子恭敬地向何自在答道，「門中弟子在虎嘯堂的勢力範圍發現了二小姐的蹤跡。」
「虎嘯堂？」何自在吃了一驚，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顯然這事胡宣沒給他推算過。
小天聽得也是一陣疑惑：小燕妹妹明明嫁到凌光殿去了？怎麼還有空到虎嘯堂去？難道中途發生了什麼變故？
於是，小天趕忙看向那弟子，要聽他怎麼說。
「是的。」那弟子點頭應道。
「胡鬧！簡直是胡鬧！」得到確認，何自在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大怒道，「放著她姐姐的婚事不參加，卻跑到那裡去了，真是胡鬧至極！」
見何自在大發雷霆，那弟子不敢繼續稟報了，只得靜靜地侯在一旁。
小天卻是沒法保持平靜了！
「參加她姐姐的婚事？」何自在這話里的意思豈不是說今天婚嫁的不是小燕妹妹，而是她的姐姐？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
小燕妹妹可是親口說過她要婚嫁的！牛破天也沒否認過此事，而且今天小天自己還親眼見證了她出嫁的整個過程！
難道自己聽錯了，難道自己看錯了？難道自己做夢了？還是說小燕妹一共有兩個姐姐？
小天想得頭都大了，急欲弄個清楚。
「何叔叔……」小天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也不管何自在是否在生氣了。
「嗯？」何自在畢竟是門主，涵養功夫自是不錯的，聽到小天有問詢之意，便壓下了心頭不悅，轉而和顏悅色地道，「怎麼了？」
「何叔叔，請問您一共有幾個女兒啊？」小天緊盯著何自在問道。
「幾個女兒？」何自在疑惑地看了小天一眼，不明白小天在玄天門也呆了幾天了，怎麼連他何自在有幾個女兒都不知道呢？
「就兩個！」何自在很直接地答道，並沒把心中的疑惑表現出來。
「兩個？」小天喃喃重複著，卻是被這答案弄得更迷惑了。
「嗯。」何自在以為小天是想確認什麼呢，便補充道，「大女兒何小燕，就是今日剛出嫁的那一個；小女兒何小玥，就是帶你來玄天門的那一個。」
「啊？」小天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何自在所說的情況跟自己知道的那麼不一樣呢？
帶自己進玄天門的和今日出嫁的明明都是小燕妹妹，而且小燕妹妹應該是何自在的二女兒才對，為什麼何自在都說反了呢？這究竟是誰弄錯了？
「你繼續說，月兒怎樣了？」經過小天這麼一問，何自在心中的怒火減了大半，更多地變成了擔憂，正好小天半晌無語，他便立刻關切地問了起來。
「稟門主，門中弟子見到二小姐時，二小姐正領著一條大狗匆匆趕路，所以並沒有搭上話。待那些弟子追過去時，二小姐已經不見了蹤跡，而且前方還出現了虎嘯堂的人。按照您的囑咐，那些弟子沒敢打草驚蛇，便只得先把消息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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