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小（求收藏）
「你叫什麼名字？年方多少？」朱由校忍不住問道。
「小女子叫小小，剛到及笄之年。」小小輕聲說道。
「剛滿十五歲。」朱由校輕聲說道，「我看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下，說不定能幫你？」
「謝郎君掛懷，小女子並沒有開心。」小小苦笑著輕聲說道。
「說吧，我真的可以幫你，就算是把這裡拆了也沒問題。」朱由校微笑著鼓勵道。
朱由校的微笑，給了小小很大信心，小小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小女子年歲尚小，暫時不想梳攏，但媽媽收了顧公子的錢，今天一定要給小女子梳攏。」
「就這麼點小事，我幫你。」朱由校當了這麼久的皇帝，難道有次英雄救美的機會？雖然只是個小美女。
……
當朱由校想著英雄救美的時候，顧道文聽說有人要搶他小小的頭籌，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二話不說就帶著一群家丁直奔勾欄院而來。
王禮乾也知道馬上要出事了，等下鬧起來還不知道收場，「公子，馬上要關門，我們還是先走吧。」
「這個顧公子什麼時候到？是什麼人？」朱由校問道。
「公子，這個顧公子乃顧閣老的孫子，他帶著人馬上就到了，這要是鬧起來恐怕不好交代。」王禮乾輕聲勸阻道。
「你覺得我應該怕他嗎？」朱由校冷冷地說道。
「老奴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鬧大，只是明天恐怕不好交代。」王禮乾趕忙說道。
「我自有分寸，把老鴇叫來。」朱由校說道。
「是。」王禮乾應道。
此時老鴇和魚公都已經確認朱由校來歷不凡了，只是不知道朱由校到底是哪個王？因為突然間，勾欄院外來了很多東廠的番子，就連平常只聽聞過大檔頭都來了。整個勾欄院里已經沒有客人了，連想看熱鬧的客人都不敢多留。
老鴇和魚公一進來馬上就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抬起頭來，我問你，給小小贖身需要多少兩銀子？」朱由校問道。
「五千兩，不，三千兩。」老鴇話一出口馬上改口說道。
「三千兩？這麼貴。」朱由校被這個價格嚇了一跳，三千兩可相當於一百八十萬人民幣。
「爺，您覺得多少合適？」老鴇聽了朱由校的話，只覺得渾身一陣肉痛。
「算了，三千兩就三千兩，我今天沒帶這麼多銀子，小小先在你這裡待著，等他日我送銀子再給她贖身，我不在的時候，記得一定不得強迫她做任何事情，否則的話，我讓你們腦袋搬家。」朱由校冷冷說道。
「小人明白，小人絕不會對小小姑娘有任何不敬。」
「那個姓顧的替小小梳攏用了多少銀子？」朱由校問道。
「一千兩。」老鴇老實地回答道。
「這一千兩就當姓顧的替我付的定金。」朱由校說道。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爺，顧道文已經到了。」王禮乾輕聲說道。
「放他進來，打一頓，別忘了把他順便也給閹了，再查查我們的顧閣老怎麼這麼有錢？逛窯子出手就是一千兩。」朱由校吩咐道。在明朝，這件事情雖談不上欺男霸女，但是被朱由校碰上了，按他的價值觀，這就算是欺男霸女了。
「小小，以後誰欺負你，你就找東廠番子告訴我，我幫你出氣。」朱由校笑著說道。
很多男人曾經都有過英雄救美的幻想，只不過朱由校執行起來卻是如此的輕鬆，幾句話就解決了所有問題。
……
而顧道文帶著人剛衝進門就發現裡面情況不對，裡面全是東廠番子，根本沒等他開口，番子們就動手了。帶隊的檔頭已經知道裡面來的人是當今皇上，皇上發話了，這時不表現一下，那就是一個白痴，也混不到今天的位置了。
這時候就是拚命表現的時候，大檔頭們都想著，敢跟當今皇上搶女人，難道你們顧家的祖墳冒青煙了嗎？雖然以前東廠和顧秉謙是一家人，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就是要和顧秉謙劃清界限的時候。
大檔頭們把旁邊番子一把推開，直接對著顧道文就上手了。顧道文帶來的家丁面對這群番子根本不敢動手，連帶著一起都被這群番子打得死去活來。
剛開始顧道文發現裡面有些人自己還認得，還想打個招呼，但很快發現情況不對，口裡趕忙喊著：「我是顧道文，我爺爺乃當朝閣老顧秉謙……」
但沒得幾下顧道文就喊不出來了，等朱由校下來的時候，只聽見顧道文一聲慘叫，然後……當然就沒有然後了。
小小用她那裝滿了小星星的眼神目送著朱由校離開。
「他是誰？」小小心中充滿疑惑。
只不過第二天小小就知道朱由校的身份，小小決定要在這裡一直等著朱由校，她相信朱由校一定還會來看他的。
顧道文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了。顧秉謙得知顧道文的事情之後，氣得七竅生煙，嘴裡不停地罵道：「這個孽畜，這個孽畜……」
「老爺，你要罵道文，也要先救治道文了再罵，如果不趕快救治，道文恐怕挺不過今晚了。」顧秉謙的老婆淚眼婆娑地說道。
「慈母多敗兒，救，怎麼救？救活了他，我們全家都得給他陪葬，他居然敢帶人去害當今皇上，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顧秉謙呵斥道。
顧秉謙話音一落，整個大廳的哭聲更響了。
「哭，哭什麼哭？老爺我還沒死了，趕快安排，我現在要進宮給皇上去請罪。」顧秉謙大聲說道。
顧道文也是「爭氣」，聽到和自己搶女人是當今皇上，驚嚇過度，還不到晚上就嗝屁了。
而顧秉謙也沒見到皇上，雖然他是閣臣，能進宮，但卻進不了內宮，何況皇上也不肯見他，只是讓人帶了一句話給顧秉謙，「顧大人的孫子逛次窯子，出手就是上千兩，闊氣啊！」
這時顧秉謙意識到事情已經比想象中的嚴重了，一大把年紀，急火攻心一下就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