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犯倔
「有錢人多集中在江南和京師兩地，再就是遍布帝國之內的各地的貪官污吏，你可以利用你們正一道偷偷地宣傳，當然王禮乾也幫你宣傳，知道人越多，參與的人才會越多，錢也才會越多，所以王禮乾你這邊有兩件事要做，第一從東廠抽一批人和張天師配合出來盯住這群騙子；第二，你也要幫助宣傳，甚至主動入局，這些年你也撈了不少錢，也該吐點出來了，主動入局可以讓你避開嫌疑。」朱由校冷冷地說道。
「臣該死，臣請陛下恕罪，臣一定全力以赴配合張天師的。」聽到朱由校的話，王禮乾馬上跪倒在地。
「起來吧，你忠心，朕明白，把事情做好，朕保你一生的榮華富貴。」朱由校說道。
「臣不敢奢求榮華富貴，臣只求能為陛下盡忠。」王禮乾全身還在冒著冷汗。
「此事若成，必定會牽涉到許多官宦之家，甚至是王侯貴族，所以今天的事情絕不能傳入第四人之耳。」朱由校叮囑道。
「臣明白，臣絕不會泄露半個字。事成之日，也是臣為陛下盡忠之時。」張天師聽了朱由校這個計劃，他的臉色灰白，什麼仙風道骨蕩然無存。他明白，事成之後，他會成了皇上最大的污點，按照朱家祖宗的規矩，他豈有存活的道理，他只希望朱由校能放過他的子孫後代，他甚至願意以死明志。
「朕保證，只要這個事情沒人知道是朕主使的，朕一定不會要你性命，朕也一定會履行承諾，封為你國師。」朱由校信誓旦旦地說道。
「臣明白，臣立刻去辦。」張天師對朱由校的誓言也是半信半疑，但是朱由校能這麼說，他心裡也放寬了一些。但不管朱由校將來怎麼處理，他都必須得辦，不辦馬上就死，而且還是全家一起死，辦得話，最少一線生機。
張天師走得很匆忙，甚至都沒跟李祭酒打聲招呼就走了。
朱由校目送著張天師離開，他雖然相信張天師對今日之事不會泄露半句，但是他從來不將這樣的事情放在賭桌上，他對王禮乾說道：「派人盯住張天師一家。」
「諾。」
……
雖然此時已經到了申時三刻了，朱由校難得出一趟宮，可不想這麼早就回宮，他還想到處逛逛，美其名曰「體察民情」。
現在的勾欄衚衕已經非常熱鬧了，雖說不上人山人海，可也是人頭攢動。
「前面是怎麼回事？」朱由校指著前面一家勾欄院問道。朱由校感覺這家勾欄院好像是這一片生意最好的。
「殷超，還不去看看，趕快給爺回個信。」王禮乾對身邊小太監說道。
小太監趕忙跑去打探消息，一會他就回來了，「爺，前面勾欄院的小倌人今天舉辦梳攏儀式。」
「走，我們去看看。」朱由校微笑著說道。
來了一趟大明，如果不去仔細領會一下大明的文化，豈不是白來一趟，而勾欄文化也是大明文化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這家勾欄院的規模比朱由校去的那家要大了許多，雖然這個時間梳攏儀式還沒正式開始，但是院內已經是客似雲來。在這行混的老鴇，眼力自然非同一般，尤其是這樣一家大店的老鴇，雖然院里很多人，但她一眼就通過朱由校身邊的太監看出朱由校肯定出身不凡，非富即貴。
「幾位爺，第一次來吧，快，裡面請，樓上有雅座……」老鴇親自跑了過來招呼道。
「不用了，就在大廳給我們安排一張桌子，我就想看看你們這個梳攏儀式。」朱由校打斷了老鴇的話。
「幾位爺，這正主還沒到，掛衣要到戌時一刻才開始，要不幾位爺先到雅座擺個飯局或者，老身先給幾位爺上幾位先生，老身保證我們勾欄院的女子整個勾欄衚衕最好的，而且精通殺人遊戲……」老鴇嘮嘮叨叨地說道。
這裡先生可不是男的哦！
朱由校一聽要到戌時，宮門早關了，皇宮晚上六點就會關門。現在距離關門只有半個時辰了，朱由校可不想自己出宮逛窯子的消息傳得到處都是。
「那讓我去看看這個小倌人。」朱由校覺得來了一趟，不看一下就走又有些不甘心。
「爺，這小倌人今晚要梳攏，現在正在梳妝打扮。現在實在是不方便。」老鴇趕忙阻攔道。
「我就看一眼就走。」這人就是這樣，越是不讓他做的事，他越是想去做。何況這是朱由校來到大明之後，第一次在這麼點小事上被人拒絕了。要知道這段時間都是人人順著他的，順久了，朱由校的脾氣也見漲了。
好歹我還是大明皇帝吧，朱由校心想。朱由校才不管老鴇，抬腿就往樓上走去，雖然他不知道小倌人在哪裡，但肯定是在樓上的。
「爺，你真的不能去。」老鴇攔阻道。
「我今天還非去不可了。」朱由校也犯犟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為了一句話，甚至一塊錢，都會拼個你死我活。
「爺，顧公子馬上就到了，要不您稍微等一會。」老鴇已經快急瘋了，眼前這個公子她得罪不起，可那個顧公子她也得罪不起。
「我管你什麼顧公子，把她給我拉開。」朱由校說道。
朱由校話音一落，殷超上前就是一腳直接將老鴇踹到在地，殷超這一腳，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朱由校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朱由校管不了這麼多，他不看下這個小倌人是不會罷手了，他頭也不回地就往樓上走去。
「渾家，你沒事吧。」魚公帶著幾個龜爪子圍了上來。
「官人，我沒事，你不要亂來，快派人去通知顧公子。」老鴇看著自己的人要動手，她趕忙說道。她很清楚眼前這個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朱由校一橫起來，所有的人也都怕了，他很快就找到了小倌人的房間。這個小倌人長相也還好，比起宮裡的美女肯定要稍弱了一些，但年齡看起來卻是不大，臉上卻是還掛著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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