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梁山伯與馬文才(梁祝同人)

第1章 梁山伯與馬文才(梁祝同人)

文案:

梁山伯恨不得永遠和馬文才沒有交集!

當年在尼山書院,若不是他從中作梗,祝英台怎麼會疏遠自己!

可惜世事無常,三年後在鄞州相遇。

梁山伯身為小小縣令,卻要被迫接待權勢滔天的白袍軍元帥馬文才!

——————正文——————

「公子,夜深了,你早點睡吧。」看着站在窗前吹冷風的梁山伯,四九皺眉道。

「我一會兒就去睡,你不用陪着我,回房間去吧。」

四九知道自家公子固執的性子,明天白袍軍要來鄞州清理流寇,今晚不知又要怎麼愁了,嘆了一口氣,勸道:

「公子,你又何必為那些寇賊們擔憂,陳元帥是赫赫有名的軍神,古往今來,也只有衛青,霍去病能與之一比,還能是殘忍嗜殺的人?知道那些流寇們也不過是被逼無奈的百姓,定不會追究的,說不定還會妥善的安置他們呢。」

梁山伯聽到四九的話,不由的輕笑起來,轉頭對四九道: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文縐縐了,現在看來在我身邊做個管家真是屈才了。」

「哎呀,好歹我也跟着您在尼山書院待那麼久了,哪能一點進步都沒有呢?這叫近豬者胖近馬者瘦。」

「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說你.....」說着忽然沉默了。

「公子,公子,是不是四九又說錯話了,你罵我吧。」四九有些不安。

梁山伯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尼山書院的事,有些感慨罷了,不早了,我有點困了,你也快去睡吧。」

「噢。」四九看了看梁山伯的臉色,不敢再多話,出了房門回自己那邊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樑山伯一人。

其實四九猜錯了,梁山伯不僅擔心鄞州那些淪為匪寇的百姓,更擔心一個人-馬文才。

案桌上的緊急公文明明白白的寫着,陳慶之急調轉蜀地擋西戎鐵騎軍,於河南邊界不幸遇山洪亡故,現加封其參軍馬文才為新任統帥,檄會稽流寇之亂。

馬文才,怎麼會是他?自己連他面都不想見,更別說要做一個下屬官員對他畢恭畢敬了,真想脫下這身官服就此歸隱田園了。

梁山伯一身的煩悶,直到四更天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早上還未至雞叫,就聽到四九在房門外大聲的叫門:

「公子,公子,陳元帥的兵已經到城門外了,你怎麼還沒起來呀?」

師爺孫德安從大門外進來,看見錘門的四九,着急道:

「縣令大人還沒起床嗎?馬元帥已經領兵進城了,馬上就到縣令府,這這,」

「什麼馬元帥,不是陳元帥嗎?」四九楞了楞。

孫德安搓了搓手,皺眉道:「先別管是哪位元帥了,叫醒你家公子是正事。」孫德安也顧不得魏晉的禮學了,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縣令大人,你,」眼前梁山伯已洗漱完畢穿好了官服,坐在榻上發獃。

看到孫德安進來,梁山伯不等他多說道:「走吧。」

孫德安邊走邊說:「大人來鄞州任官三載,從來都是五更起身辦公務,未有一日不如此,料想今天也不例外,果然如此,倒是我莽撞了。」

「孫先生也是事急從權,沒什麼的。」

梁山伯一行三四十人騎馬剛出了平安街,就見街道兩邊擠滿了百姓,人擁著人,幸好帶了官兵,勉勉強強留出中間的道來。

自己在會稽又哪有這樣的民望呢?

梁山伯向遠處看,只見幾匹黑色高頭大馬在朝這邊緩慢的移動,百姓高護著「白袍兵萬歲」紛紛跪了下去。

四九扶著梁山伯下了馬,走到為首的那人面前,梁山伯頭也不抬,道:「馬元帥,下官有禮了。」

馬文才一撩下袍,從烏騅馬上跳下來道:「山伯,好久不見,不必多禮。」

馬文才後面的軍官見家元帥舉動,都急忙跟着下了馬,紛紛說道:「原來這位縣令和我家元帥是舊識,果然一表人才。」

「自古英雄出少年吶」

「欸」馬文才朝身後打了個禁聲的手勢,才繼續說:「山伯,當初夫子總稱讚你宅心仁厚,為官必是清官,看鄞州這個地方比以前強多了,就知道是你的功勞。」

梁山伯抬頭,就看見馬文才笑容滿面的看着自己,在別人看來都是同窗相見的喜悅,卻讓梁山伯分外不自在,笑話!他與馬文才有什麼同窗之誼,這樣和煦的笑容明晃晃的寫着眼前這人的不安好心。

梁山伯道:「馬元帥抬舉了,正是下官才疏學淺,致使鄞州流寇聚集,才要勞駕您不遠千里來剿匪,真是不容易。」

「呵呵,你的事,千里萬里我都來。」

馬文才的笑容愈發得意了。

山伯哼了一聲,不再理他,轉身上馬回了縣衙。

進了府,吩咐下去,只叫把每日公務交與自己,凡馬文才那邊種種交集都與孫先生出面辦理。

梁山伯原以為馬文才必是要來糾纏的,費腦筋想了許多應對之法,偏生這幾天府衙里都很平常,孫德安總是早出晚歸,連四九都不再提。

這天,山伯終於忍不住攔住即將出門的孫德安,道:「孫先生,留步!」

「噢,大人,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恩,這幾天馬文才那有什麼動靜嗎?」

孫德安詫異的望了梁山伯一眼:「大人,您連這都不知道?馬元帥已經設計捉了寇賊的首領,寇賊不戰而敗,有的降了軍,有的逃出城了。」

「這麼快?」梁山伯有些吃驚:「那些流寇足有兩三千人,上次我見馬文才只帶了幾百人,這。」

「這就是馬將軍足智多謀的地方了,他把大部分的兵力埋伏在城外,寇賊自然掉以輕心。」

「那他準備怎麼安置那些寇賊?」

孫德安道:「先編製一軍,等上報朝廷再行計劃,這次連我都沒想到鄞州的寇賊鬧的這樣厲害,說是兩三千人,實際數量卻一倍有餘,真是失策,我這幾天出門就是給降軍重新建檔,忙的都快分不開身了。」

梁山伯黯然道:「原來我犯了這樣一個大錯,真該向朝廷請罪辭官了。」

「大人,您可別這麼說,這件事不怪您,我建檔時發現那些流寇多是從外鄉來,聽說鄞州百姓安居樂業才到這裏謀生,何曾想朝廷對外遷管制是很嚴格的,這才做了寇賊。」

梁山伯等孫德安出了門,自己踱步回了書房,想起流寇的事情,到底馬文才幫了自己和百姓一個大忙,不管怎樣,都該上門拜謝一番。

讓四九備下謝禮,乘車朝馬文才住的驛館而去。

但真正見了馬文才,梁山伯卻有些難以開口,從前對這人一直不假辭色,不管馬文才如何微笑如何討好如何靠近,他都是打心眼裏拒絕,像是直覺就告訴他馬文才不是什麼好人似的,以至於後來因為他英台和自己離了心,他就有一種果然會這樣的錯覺,彷彿遇到了馬文才自己的生活就會被他攪得亂七八糟。

「山伯,你在想什麼呢」低沉性感的男人聲音在自己的耳朵邊想起,熱氣噴到他耳垂上,讓他生生打了個激靈,狠狠的扭過頭,幾乎是擦著馬文才的臉頰。

梁山伯慌忙退了幾步,怒道:「馬文才,你幹什麼?」

「你怎麼了?反應這麼大,我看你進了我的書房一直低着頭不說話,有些好奇,這地板上有什麼東西讓你這麼關注,我倒要學習一下了。」

「我看什麼與你何干?難道你就沒有事情做了嗎?」

馬文才笑道:「怎麼會沒有呢,新編一支匪軍,正在訓練呢,聽說你來,換了身衣服在這等你,畢竟你比那些事情更重要。」

提到匪軍,梁山伯就不好,再生氣了,只好別開臉,僵硬的說:「這次剿匪的事多謝你。」

馬文才道:「我不是說咱們之間不用說謝這個字嗎?」

「是要說的,畢竟我與你沒什麼關係,好了,我要回去了,你繼續去練兵吧。」

馬文才拉住梁山伯胳膊,道「着急回去幹什麼?和我去演武場看看。」

「不用了,你鬆手吧,我要回去了。」

梁山伯原以為馬文才會糾纏,沒想到他很大度的放開了自己。

「那好吧,我去送送你。」

梁山伯正路過一家茶樓,忽然聽到有人叫他。

「梁兄,梁兄,這裏!」

梁山伯抬頭一看,茶樓里對街的露台裏面坐着一清俊的男子,正是他三年未見的同窗好友祝英台。

祝英台從上虞祝家莊趕來,風塵僕僕,一身男性裝扮還未來得及換,就正看到梁山伯在街上。

梁祝對坐在茶案前,梁山伯又點了四個小菜,算是為祝英台接風洗塵。

英台說:「梁兄,好久不見,可還好?」

梁山伯未料英台還肯這樣溫和與他說話,忙回答道:「我很好,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從前的事是我不對。」

祝英台神色黯然道:「不怪你,馬文才對我無意,自然不會答應我邀請,是我誤會你了。」

「英台,你放下他了?」

「若能放下,我也不會到這裏來了。」

梁山伯心中苦澀,仍是面帶微笑的安慰英台道:「真是難為你了。」

祝英台搖搖頭道:「不為難,這幾年我爹給我找了許多親事,都被我想法子拒了,要是這次他還不能接受我,我也只有嫁給其他人了。」

祝英台抿了抿唇:「祝家這幾年經歷了太多不好的事,哥哥們不爭氣,家裏人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他們也都想攀上馬家這棵大樹,但那些姨娘們恐怕心裏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她們笑話是對的,可不就是這樣么。」自失的一笑。

「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你這麼聰明,應該早就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意思,如果,我是說如果,馬文才真和你有緣無分的話,你能不能……」

這是公然的求婚了。

祝英台咬了咬下嘴唇道:「山伯,我現在不想考慮其他的事,我和馬文才,你也知道不管怎樣,我都是心悅他的,不說別的,為了這份同學的情意,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知道他對你向來都很親近的。」

梁山伯勉強笑道:「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明白嗎?放心,你和馬文才的事,能幫的地方我定會幫忙的。」

祝英台感激的沖他笑了笑。

兩人分開后,梁山伯獨自在街上漫無目的逛了許久,心頭那份空落落的感覺淡了些,才回了府里。

傍晚,一個人正睡着,忽然感覺床邊有個人,嚇的一睜眼,差點叫出來,藉著窗外的月光,才發現是馬文才。

當即低聲吼道:「馬文才,你也是堂堂的將軍,好好的驛館不獃著,半夜偷摸到我這裏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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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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