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找地方上吊去

我下了,找地方上吊去

「嘿,真是TMD神了,你看這幅圖片。」「什麼圖片?」我順手點到了圖片的屬性,將一串地址貼給了她。那是一張數學運算的草稿,是關於級數和積分的繁雜運算,運算者遇到了困難,最後在結束處,運算者詼諧地畫了一個上吊的小人。「嘻,嘻……那吊著的就是你吧?」我無語,看著上吊的小人發愣。「我看到了,那個運算可以進行下去,寫草稿的是一個白痴,應該弔死!:)」又是一串字,她的語氣有些自信。我又仔細地看了看那個運算,看不出來如何進行下去。我的頭腦一片混沌,沒有了感覺。我一直很喜歡我的專業,可是,研究生快要畢業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什麼也做不出來了———在遞交論文的前夕,我的論文還是卡在了那個猜想。我感覺我成了史前人類中的一員,脖子上頂著一顆沒有進化的、欠發達的腦袋。「Fishly,我下了,找地方上吊去!」打完這幾個字,我關閉了電腦,幾秒鐘之後,顯示屏幕刷的黑了。她留在了虛擬世界,而我回到了現實。燈光照在灰黑的屏幕上,映著一張獃痴、漠然的臉。我看著那張臉,它和我對視著,像是一個鬼影。Fishly是我的網友,是上海人,和我一個研究方向,比我低一級。兩年以前,在QQ上主動找我說話,此後就成了我的網友。晚上,每當我想找人說話的時候,就打開QQ,Fishly准掛在那兒。她說話不多,像是一隻碩大的耳朵,一直在聽。她說,她喜歡聽我說話,只有聽我說話的時候,她才覺得和我聯繫著,那感覺就像自己真的是一條小魚,在我的身邊游來游去。她喜歡說這些酸溜溜的話,但是,我喜歡聽。她像我心靈中的一盞燈,照亮著我生活的夜。我的論文還沒有完成,想推去重做,可是「老闆」不同意。他說,你的大腦應該能分泌出新東西。我開始翻看我的稿紙,想在稿紙上找到靈感,可是,當我翻到第九頁的時候,看到的還是那個猜想。它是多麼的合情合理啊,為什麼不能夠證明呢?在尋求證明的道路上,我陷入了泥潭。看不下去稿紙,大腦是空白,我開始了無名的怨恨———怎麼就分泌出這種怪物來呢!空氣凝滯,大腦沒有感覺,房間像是一個牢籠。只有激活電腦,我才能衝出這種心靈和**的禁錮。於是,我又打開電腦,想看看信箱。無聊、無所事事的時候,我喜歡看看我的信箱,想要找到什麼有趣的東東,這成了我的習慣。賬號———密碼———收件箱,在點擊了一串命令后,在一堆垃圾信件中,我看到了Fishly剛來的信:嘻嘻,Quick,怎麼了,又不高興了?已經吊si了嗎?不就是說了我能夠看出來那圖片中的推算了嗎?我騙你的,實際上我也沒有看出來的:)你還男人呢p~另,那個猜想的證明還沒有任何想法?交論文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了,到時候還沒有證明出來,你就真的要上吊了。抱抱你!:)我點擊「回複信件」,寫道:呵呵,我真想上吊,正在想在哪裡掛我的褲帶呢。研究所里只有一張會議桌,牆上是一塊碩大的黑板,一個沙發,幾張正在發愣的椅子,找不到歪脖子樹啊!大概論文只能以猜想結束了,可這也算是我大腦的分泌物?我可真是一個豬腦!!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很奇怪———很多人最後可能變成瘋子、聾子、精神病等非常狀態。畢加索最後成了瘋子,也許大腦分裂之後才畫出那些學數學的人才能想象出的圖形;貝多芬最後成了聾子,大概是因為寫不出好的旋律,是心理上壓抑,生理上的自我保護吧?還有希特勒那個狂人,你看過《天鵝》那幅名畫嗎?大概是他的「小弟弟」不行了,卻喜歡上那個裸躺著的美女,身邊還有一個引吭高歌的天鵝的名畫,這是一種歇斯底里吧!哈,哈……由此可以推斷,學數學的人只有喜歡這個上吊的小人了。你認為那個圖片是不是一種歇斯底里的表現呢?我非常喜歡那吊著的小人。Fishly,我發現歌德真的偉大,他說———死亡的事物一切都是比喻。沒有達到的,在這裡如願以償,難以明言的,在這裡成為事實,都成就了。永遠的女性,向高邁的蒼穹,引導著我們。寫完這幾句,點擊「發送」,結束了我這個晚上的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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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戀真相勇敢告白――當愛戀已成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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