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挑拔(二更)
在宣城,白眉道長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的,很多人找他算命,但他一個月只接三單,從不逾越,至於說走街穿巷,這種情形每年有一次,倒也不顯得突兀。
龐大人跟前文中提到的寧國葉大人有著一樣的官職——司馬少正。
可他這個司馬少正,可不像葉大人一樣有實權,可以掌管軍馬輜重,他沒有女兒在宮中,沒人給他吹枕頭風,至使一個肥差一點油水都沒得撈,讓費盡心機爬上來的龐大人大為怒火,卻毫無辦法。
為何這樣說呢?
陵國大司馬一職,被陵太子兼任了,前文中說了,他是個多疑的人,龐大人太過鑽營,讓陵太子心生防備,架空了少正之職,使他無所事事,那還有什麼油水可撈呢?
龐大人也曾想用女兒取得權力這條捷徑,可是陵太子不好女色,更不成親,府中有小妾,簡直就是擺設,那他把女兒送過去還有何意義,也曾走過春平候這條道,春平候到是和顏悅色,暗地裡也很欣賞他,卻沒有用他,不知何故?
春平候不來事,他想過二王子,可是二王子被春平候護得跟鐵桶似的,他沒機會下手。
可是,春平候去定城跟陵太子聯手防衛定城了,似乎是上天給自己的絕好機會,他一直暗暗活動,找機會接近二王子。
這不,機會終於來了,他一直交好的區伯府區大人,找到機會巴接上二王子了,把他請到了他經營的暗妓館。
龐大人穿戴一新,準備出門,在門口竟遇到了白眉道人,這些當官的人,第一反應是警覺,其它反應是算運道、富貴。
「去看看,他在幹什麼?」
「是,大人!」
貼身長隨連忙過去打聽,不一會兒回過來,悄聲說道:「在給隔壁算命。」
「算什麼命?」
「他說隔壁今年宜嫁女,有大福、兒孫滿堂之像。」
「嫁女?」龐大人思索問道。
「是,大人!」
龐大人眯眼想了一下,說道:「把小姐的生辰八字拿出來。」他要去見貴人,如果自己的女兒命好,豈不是可以……
「好咧,大人!」
一刻鐘后,白眉道長被龐大人請進了府內,讓女兒出來給他摸了骨。他低聲問道:「道長,怎麼樣,有沒有大福大貴之相?」
白眉道長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龐大人失望的皺了皺眉,沒心情的叫道:「來人,拿銀子!」
「老爺,給多少?」
「二兩。」
「是!」
龐大人起身準備出門。
白眉道長出聲道:「大人,你女兒沒運道,可是老道覺得面端有一股鴻運之氣撲面而來。」
失望的龐大人連忙停下腳步,興奮的問道:「我正準備出門,你說我能心想事成嗎?」
白眉道長回道:「鴻運當頭,想不成都不行。」
「……」龐大人沒想到老道士這麼肯定,高興的叫道,「拿銀子,趕緊拿銀子……」
「老爺多少?」
「二千兩。」
白眉道長卻搖頭:「這位大人鴻運當頭,老道我也算沾了運道,這銀子就不收了,剛才的二兩足矣。」
「道長莫不是嫌少了?」龐大人皺眉。
「貧道從不打誑語。」
「這……」
白眉道長輕甩拂塵,「告辭了,這位大人!」說完后,另一隻手讓小陶淘牽著,出了龐府。
等人走後,貼身小廝高興的叫道:「老爺,你能心想事成了。」
龐大人滿面紅光,「走——」
「好咧!老爺!」
宣城某館樓,此處隱於達貴官人與市坊交集處,讓人覺察不出,它究竟是貴人的宅院,還是市坊的鋪子。
幽深的庭院里,最豪華奢侈的房間里,坐著三兩個人,就算三兩個人,也明顯按等級制坐著。
側邊而坐的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諂媚的笑道:「二殿下,感覺這裡怎麼樣?」
二殿下端著酒杯抬眼環視了一圈,說道:「不錯!」
「多謝殿下看得起眼。」
二王爺鄭昊則傲慢嗤鼻,「區大人,別把官場的那一套用在本王身上,想說好,你就說好,本王不會瞧不起你。」
「是,是……」區大人奴顏卑色。
「說吧,你找本王來幹什麼?」鄭昊則漫不經心的問道。
區大人猶豫一下才問道:「二殿下,聽說王上病了?」
鄭昊則倏一下,陰毒的目光馬上射過來。
「王……王爺,小……小的全是為了你……」區大人被他掃得趴到了地上,連忙低聲呼道。
「何意?」
區大人抬起頭,彷彿神秘的說道:「王爺,你看現在的機會多好啊!」
「放肆!」
「是,是……小的放肆。」區大人不敢說話了。
陪坐的龐大人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小的難得有幸見到你,真想像殿下倒倒心中的苦水,可想想還是算了。」
「你有何苦水?」
龐大人苦叫道:「王爺,小人空有一身抱負,卻沒辦法實現,你說我苦不苦悶。」
「何意?」
「小的官居從四品司馬少正,本應公務繁忙才對,可現在,下官上下衙除了喝茶還是喝茶。」
二王爺抬眼,嗤笑一聲:「在太子手下幹活,你還想怎麼?」
「是,是……王爺所言極是。」龐大人說道:「要是我能像李民田李少丞一樣,在王爺或是候爺手下做事,那真是小的上輩子休來的福氣。」
二王爺眉頭皺起,「龐大人是吧!」
「正是小人——」
「我怎麼覺著你話中有話?」鄭昊則打仗不行不錯,可是從小在權力中浸淫,就算沒有天份,對這些官場之事早已熟諳,聽點話外話還是能聽出來的,更何況對手故意露出破綻,他就更能聽出來了。
「沒有,沒有,小的就是覺得能在王爺……候爺手……」
「不說實話?」
龐大人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朝區大人看了幾眼,欲掩飾又不掩飾的樣子,勾起人無限的好奇心。
二王爺面露戾氣。
區大人連忙站起來給他斟酒。
二王爺揮手就把酒杯捋倒了,「到底什麼事瞞著我?」
「這……這怕是……」龐大人還是不敢說。
「免你無罪!」
「謝……謝王爺……」龐大人雙腿跪下,把關於李少丞跟候爺庶務管之間的事說了出來。
二王爺盯著兩位大人久久沒有開口。
一直到子夜,樓館里的人才陸陸續續出來,馬禿三抄著手隱在暗色中離開了這座隱形的樓館。
江城將軍府
已經過去十多天了,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了,林怡然急得口裡生瘡,有些心神不寧,而夏宗澤又不在身邊,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夫人,你是不是擔心馬叔他們?」
「嗯!」
林怡然不少事都曾帶著蘇小蘭,她知道事情不好做,全憑臨機應變,一個弄不好,就會丟了小命,吐吐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丫頭們的聲音,「王爺!」
「子韜——」林怡然驚喜的迎了出去。
夏宗澤帶著一身寒意回來了,「然兒……」
「子韜——」林怡然跟小燕子似的撲到了他懷裡,自從定城開戰,他就沒有回來過。
蘇小蘭已經出去了,把時間留給了小兩口,不過她出去了,成了另一對小兩口,風塵僕僕的三和看到她,咧嘴傻笑。
「傻笑什麼?」雖然成婚有一段時間了,可每次小別一段時間后,蘇小蘭看到三和,總會臉紅。
門口兩個中年婆子笑道:「小蘭姑娘趕緊帶著和侍衛回去洗洗漱漱吧,這裡有我們。」
「那真是多謝祥嬸、桂姑姑了。」
「客氣啥,冬天冷,小兩口趕緊回去熱乎熱乎。」
蘇小蘭的臉又紅了,收拾了一下,交待了一些事情,跟三和回去了。
四喜一個人可憐巴巴的立在門口,看著三和小兩口肩並肩回去了,咋感覺這麼凄涼呢。
馬大妮已經知道王爺回來了,正在廚房裡弄夜宵,手腳很快。
四喜想了想,進了廚房,轉轉悠悠看了一圈,看到什麼能吃的東西,順手撈一塊,瞄到了馬大妮額頭的汗:「這麼急幹嘛?」
「外面這麼冷,快點弄好,讓王爺跟你們暖暖身子。」
四喜抱起胳膊,支著一隻腳站在馬大妮身邊,「王爺王妃這會兒怕是沒功夫吃。」
馬大妮愣了一下,臉迅速紅了,幾不可見的離四喜遠了一點點,雖然用肉眼看不出這移動的距離,可是四喜感覺相當不爽,看似隨意換了一下支著的腳,實際上朝馬大妮靠近了很多,幾乎能碰到她的衣服,可能一直在廚房忙碌,她身上不僅暖和,而且有一股麵食的香氣,相當好聞。
馬大妮感覺有一根大柱子立在自己身邊,相當有壓力,很不自在,突然說道:「我……想起來,平底鍋里有蛋糕,給小白吃的,沒吃完,我拿兩個給你。」說完,馬上就跑開了,拿了幾個小蛋糕遞給四喜。
四喜垂眼看著蛋糕未動手。
「你……不喜歡吃。」
「沒有——」四喜突然抬頭,朝大妮咧嘴一笑,一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朝大妮撲面而來,大妮感覺自己的臉好像燒起來了,慌亂之下,趕緊把蛋糕塞到他手時,站在案桌的另一邊忙自己的去了。
四喜邊吃蛋糕邊看空開的一大段距離,眉毛抬了又抬。
坐在灶頭燒火的婆子,暗暗偷笑,心想,王妃身邊怕是又有一對要成親了。
夏宗澤小兩口相互抱著溫存了一會兒,坐在床邊低低說著戰事。
「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難搞。」
林怡然問道:「主要是哪方面?」
夏宗澤回道:「地形上,都是連綿起伏的山嶺地帶,他們建了函關,很難打進去。」
「一夫守關,萬夫莫開。」
夏宗澤頭疼的點點頭。
林怡然說道:「那你們只能奇襲才能成功了。」
「如何算奇襲?」夏宗澤好奇的問道。
林怡然想起了現代攀岩,又想到攻城戰役,「不是有攻城軟梯嘛?」
「攻城軟梯?你的意思是通過軟梯偷偷攀進定城?」
「這樣可不可以?」
夏宗澤回道:「想過,但是好像沒有什麼好的地理位置,再說,我們的軍隊只適合平原作戰,沒有這樣的經驗。」
林怡然從夏宗澤的腿上站起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華雲山,你還記得嗎?」
「知道。」
林怡然說道:「聽說有些山匪非常會攀岩。」
夏宗澤不解的看向林怡然,「他們為何要攀岩?」
「聽說是為了采燕窩,或是采岩石上珍貴的藥材。」林怡然回道。
「原來如此!」夏宗澤問道:「難道你想讓我找這樣的人過來攀爬到定城內,可他們沒有戰鬥力,爬進去又有何用?」
「也許有用,也許沒用。」
「什麼意思?」
林怡然說道:「如果配合其他計謀,我覺得可能會達到奇襲的效果。」
夏宗澤抿嘴,「行,我試試。」馬上起身,出了房間,到了外廂房,「來人——」
四喜正在廚房,聽到小丫頭過來傳話,連忙小跑著過來,「候爺——」
「讓夏二雨到華雲山找會攀岩的山夫。」
四喜愣了一下,「是,王爺!」
夏宗澤重新回到了房間,剛想坐下,蘭香過來問話,「夫人,要不要傳飯?」
林怡然點頭,「傳吧!」
「好咧!」蘭香高興的出去了。
林怡然說道:「趕緊過來洗漱一下,吃飯。」
不一會兒,洗漱好的夏宗澤先去抱了抱睡著的兒子,「兒子有沒有想我?」
林怡然低聲,「咋能不想呢,房門口一有響聲,他就朝外面看,見進來的人不是你,小表情可失落了。」
夏宗澤輕輕的親了又親兒子,連飯都不知道吃。
小白竟被夏宗澤的胡薦根給戳醒來,「啊……啊……」一見到自己的老爹,那親昵勁真是無法形容。
「兒子……我的親兒子……」夏宗澤把兒子舉到自己頭部,他的臉噌在小傢伙的懷裡,噌得小傢伙咯咯笑個不停。
父子倆個親近了一會後,林怡然提醒道,「小白也沒有吃,剛好,一起吃。」
「走咧,兒子,咱們一起吃飯去。」說完,把小白駕馬坐式坐在自己的脖子里,惹得小白又是一陣瘋樂。
冷清了多少天的房間,到處充滿著溫馨、熱鬧。
小白沒有向往常一樣坐在自己專屬凳子里,而是坐在夏宗澤的腿上,父子倆人一起吃飯,你一口,我一口,一直吃了很久,才吃完了晚飯。
父子兩人又鬧騰了一會兒,小白困了,但是他就是不鬆手,不肯定睡到自己的小床上,夏宗澤一直抱著他,一直到睡熟,那小手還扯著他的衣襟。
夏宗澤幸福的苦笑:「這孩子……」
「他又怕眼一眨,你不見了。」
夏宗澤低頭忍不住又親了親兒子的小嫩臉,「真能把人心給化了。」
林怡然微微輕嘆道:「今年過年怕是要在這裡過了。」
夏宗澤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了林怡然的話,輕聲問道:「見過凌齊軒了吧」
「嗯,我讓他去宣城了。」
夏宗澤驚訝的看向林怡然。
「你在前線忙,我就沒讓人告訴你,我派人去宣城了。」林怡然說道。
夏宗澤馬上問道:「你想做什麼?」
「做一做春平候做過的事。」
「玩春秋手法?」
「差不多。」
「陵國二王爺鄭昊則?」
「對!」
「怎麼做?」夏宗澤問道。
林怡然回道:「大體思路是想引他上位,引起陵國動亂,最主要的是瓦解三方聯盟。」
「哪三方?」
「春平候和陵太子,春平候和二王爺,當然,陵太子跟二王爺本就不對盤。」
「春平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夏宗澤感慨。
林怡然微微笑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二王爺可不是陵太子,我的這個計謀或許能成功。」
夏宗澤微微點頭,「如果能讓陵國京城亂上一陣,我們奇襲又有效果的話,那麼年前能攻下陵國,就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林怡然笑道:「就看我們運氣如何了。」
夏宗澤低頭又親了親睡著了的兒子,低聲笑道:「兒子,就看我們的運氣如何了。」
寧國淄城
寧太子沒有急著打淄城,而是採用了持久戰,和城內的平太子耗糧食供應。
整個淄城外緣來糧渠道全部被寧太子封鎖死了。
守在城內的平太子大罵一句,「果然如父王如說,寧太子此人詭計多端,一點也不假。」
「殿下,那我們現在……」
「找人去核一下,城內的糧食能供我們吃多久。」
「是,殿下!」
淄城外某小村
寧太子在一間民房住下,正在批改從京城而來的公文,小將邱錦宏闖進了太子公務房。
「這麼沒規矩?」趙先生嚴厲的訓到。
「殿下,卑職也是不得以才這樣做的。」小將邱錦宏連忙解釋。
太子殿下微慍:「何事這樣沒有體統?」
邱錦宏回道:「殿下,我二叔被文國公抓了。」
趙先生說道:「殿下已經知道,會妥善處理的。」
邱錦宏請求道:「殿下,你一定要救救我二叔啊,要不然,我祖母可受不起這打擊。」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等邱錦宏出去后,趙先生嘆了口氣,「邱家在京中是個大族,邱家三房,大房是剛才的邱小將家,二房,是跟著太子做事的邱都內,三房的兒子邱雲澤跟著三王爺,現在留在通州守備,文公國拿他開刀,真是……」這是公開跟太子殿下叫板啊!
寧太子不動聲色,「讓京城的相關人員注意,關在大獄里不動可以,但是動手定罪,馬上動起來。」
「是,殿下,下官明白了!」
「我倒要看看,我這個好舅舅,倒底想做到什麼程度。」
趙先生點點頭,轉身出房間,突然又轉過頭,說道:「聽說衛王沒同意小郡主嫁給衛小王爺。」
寧太子輕輕一笑,「他想求得外勢力,可惜這主意沒打成。」
趙先生明白,這次回京后,這舅甥怕是要撕破臉了。
陵國京都——宣城
回到宮時,二王子的心緒一直不寧,顯得心不在焉,賢妃跟他說話,他好像沒有聽到。
「則兒,母親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啊……母妃,你在說什麼?」二王子愣過神來。
「說什麼,說你那讓人生氣的父王。」
「父王又怎麼啦?」
「這老不休的為了……竟……竟……這是要弄誇自己的身子呀!」
二王爺是個成年男人,賢妃說的話,他當然聽得懂,不知為何,他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
宣城某中等小客棧
凌齊軒等人正在房間輕輕說著宣城動態。
凌齊軒抱歉說道:「我也沒能幫上忙。」
馬禿三安慰說道:「凌老弟,快別這樣說了,你吸了他們的注意力,我們好做事多了。」
「這誰都會做。」
陶大人笑道:「除了你這樣玉樹臨風的公子,讓別人還真沒有這樣的郊果。」
「陶大人,你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陶仁泉回道:「白老道已經如約幫我給那個有野心的官員算了命,馬老弟也探查到他和一個伯府的大人一起見過二王爺了,估計已經在二王爺耳邊挑拔事非了,現在就看這個二王爺動不動心了。」
凌齊軒分析說道:「鄭昊則在打仗上一點天賦都沒有,但是非常貪權,他跟春平候時常鬧情緒,都讓春平候和賢妃擺平了,如果但凡他心裡曾經有過這些想法,那麼只要一點點暗示,他就會翻臉不認人。」
陶大人贊同說道:「凌老弟分析的不錯,春平候時常覺得恨鐵不成剛,苦口婆心,到二王爺那裡,他未必領情。」
凌齊軒嘆道:「真希望他腦袋跟打仗時一樣糊塗。」
「這要看天意了。」陶大人突然說道:「也許,這次,林小哥不讓我們來,陵國宣城也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大人為何這樣說?」凌齊軒好奇的問道。
陶仁泉回道:「我們來這裡,雖然一直在尋找機會,但我們在宣城畢竟沒有根基,除了我想到以前的上司,其他時候,都沒機會接觸到宣城的貴族圈子。」
凌齊軒說道:「大人說得沒錯,如果小然在這裡,我想局面也許會很就打開。」
馬禿三跟著感慨:「她總能想到我們不能想到的點上。」
「我們現在除了靠碰運氣,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也許可以做點什麼?」凌齊軒突然說道。
「凌老弟想到了什麼?」
「天命所歸這些事情,你們覺得怎麼樣?」
「推波助瀾?」
凌齊軒點點頭,「眾人爍金嘛!」
「對,那就試試。」
……
陵國定城
春平候一直關注宣城的動態,不停的收到宣城來的公文或是信件,當他看到區、龐二人之事時,陰沉著臉,「想爬上去,早說啊,我湯某人別的本事沒有,想讓誰做個幾品官的本事還是有的。」
幕僚擔心的說道:「候爺——」
「教訓一下姓區的,至於姓龐的,怎麼爬上來的,就讓他怎麼摔下去。」
「候爺,這麼急處理這二人,怕是引起二王爺……」幕僚提醒道。
春平候不以為意:「他要是懂事,我還操這些心幹嘛!」實際上,他有自己的小九九,為了自己的絕對權威性,他想敲山震虎,讓外甥收了不該有的心思。
「候爺,要不等等……」幕僚再次提醒。
「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以。」
幕僚見自己勸不住,只好回道:「是,候爺,那屬下馬上去辦。」
「嗯!」
說陵太子剛愎自用,春平候這算不算呢?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行為無疑是推波助瀾,把陵國推上了萬怯不復的地步。
通過一段時間摸索,馬禿三終於混到了某街坊,這裡是陵國宮裡太監和宮女們採買的地方,商鋪不僅櫛比鱗次,而且賣的東西不僅多,而且雜,簡直五花八門,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