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來者是他

第四十一章 來者是他

「學姐,話說這活了兩世,我就覺得這些日子是最逍遙快活的啊!」

唐悠然倒是在這山中難得過了幾天悠哉日子,樂呵呵的同文橙雨邊吃水果邊嘮叨著。

「說的正和寡人意思。」文橙雨那是豪邁不減當年法學院大姐大氣勢半分,腿翹著朝天躺著得瑟萬分。

「對了,學姐,你說那玉會不會和你有關啊!」唐悠然突然神來一筆的問道。他們這幾天把整個附近都找遍了,就連蘇赫都沒有感覺到半分異樣氣息。只是每次在陣法中,蘇赫總會看向文橙雨,卻又搖了搖頭很是困惑,問他也他說不出來為何困惑,就是感覺進陣后,文橙雨在的地方氣息有所變化,只是很輕微,分不清到底是人的氣場還是其他影響。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是來自其他時代的人,會不會也有影響啊?!」文橙雨也對蘇赫的懷疑感到困惑,往向蘇赫希望得到答案。她也希望能儘快找到那破玉解決臭老頭的困境。

「師傅,師傅,有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通過了陣法,正往這邊來了!」小楷連滾帶爬大聲嚷嚷著飛奔小屋而來。

聞聲而起的幾人趕忙嚴陣以待,唐悠然望著蘇赫道,「這陣法失效了?」

「陣法沒問題,是該來的人來了!哎。」回答唐悠然話語的不是蘇赫,而是從屋裡端著茶水走出來的源吉。

「師傅,你是說另一半界旬玉的主人?!」文橙雨很認真的看向臭老頭,問道。

見二人嚴肅表情下略帶緊張,季元樂倒也似乎明白了幾分。

「源吉兄,既來之則安之,天意即是如此,那必有解決的方法。」季元樂拍了拍源吉的肩旁示意他定神以待。

「好帥!」文橙雨一臉痴傻的表情看向遠處走來的幾人。

唐悠然順著文橙雨的目光看去,吃驚不小,「該來的人是他?!」

就在唐悠然吃驚之際,趙與莒已經步入竹樓,見到唐悠然甚是驚訝,只是很快便將目光轉向了源吉,「前輩!」

「來了啊,你那老子這是決定了?!」源吉倒算淡定的沖趙與莒說道。

「是!父親讓晚輩帶了界旬玉前來,這些年多謝前輩的護佑。」趙與莒眼神堅定的看向源吉,

唐悠然見與莒在源吉面前直言父親而非官家,而源吉倒也絲毫沒有疑問,想來二人便是早已知曉對方身份,她反倒是越發好奇源吉身份了。

「護佑倒不必你謝,這是老頭我本身職責所在,只是這····」源吉十分不自然的掠著自己的不算長的鬍鬚說道。

「前輩可是有所質疑,界旬玉在此,父親意思已然傳到於您!這個是做不得假的。」與莒有些急迫的說道,對眼前的老頭既恭敬又帶著一絲命令。

源吉不再掠鬍子而是抓扯著自己的頭髮轉身下了很大決心般說道,「哎呀,哎呀,老頭我不是不開屯門,而是那另一半界旬玉不見了!」

「不見了!你是屯門護衛,怎可如此玩笑!」疾風驚吼道。

「放肆!」見疾風如此失態,與莒急忙攔阻,「前輩,此事事關重大,還望前輩不要玩笑,快帶我們前去吧!」

「我,我真沒跟你玩笑,就算我老頭子有些好玩,但是此等大事我怎可混淆,這不,你看他們也在此正為尋那東西給我想法子嘛!」源吉心虛的指向旁邊的季元樂和唐悠然蘇赫一行人。還不忘給季元樂打眼色,投以求助的小眼神。

與莒轉頭看向唐悠然和季元樂,季元樂無奈的看了眼源吉說道,「卻是如此,我們也找了些時日,正在想著法子,你來了也好,正好一起想法子。」

與莒滿臉為難之色,季元樂只好喚來了雲姬,「我給你老子說一聲,至於御都之事,子煜在應當能拖延些時日。」季元樂給雲姬插上短簽,吩咐雲姬幾句,雲姬便飛走了。

「與莒謝叔公!」與莒抬手恭敬的答謝季元樂道。

「子煜在御都情況不好?」唐悠然一聽子煜在御都拖延時日,突然有些危機意識浮上心頭,趕忙問道。

「你就放心吧,那小子鬼機靈,怎麼可能有問題!」季元樂看著自己擔心則亂的笨徒弟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被毒傻了。

見到季元樂鄙夷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唐悠然十分懊惱,怎麼一聽那傢伙的事情就難正常思考呢?該不會是習慣了他的存在久了不見真的想念了?!唐悠然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一時沉默。

唐悠然一時的沉默倒是令一旁的兩人臉色各異,蘇赫很快便隱去了臉上的不自然,可趙與莒卻難掩失望,多日不見,初見她沒有對他有半分問候,聽的子煜盡這般著急,他酸酸的道,「悠然倒是記掛子煜的緊,你大可放心,子煜無礙!只是我們得儘快開了屯門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眾人都聽出了與莒的彆扭之詞,季元樂很是訝異的看向自己的徒弟,這莫非與莒也喜歡自己這個傻徒弟!定是了,想他季元樂活了大半輩子,又豈會不知情字。只是這是何時之事,看來回頭得好好省省,若真是與莒也喜歡然兒,那真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子煜小子還真是,一個蘇赫已然如此,再加一個,這可如何了得,哎!罷了,師兄啊!不是師弟不為,而是師弟不知如何為啊!

疾風見平常沉著冷靜得主子,盡然這般失態震驚的無所適從。只好把頭低的不能再低。就怕主子記恨他見證了他得失態,以後日子不好過。

「對啊,這位大哥哥說的是,我們還是繼續進陣尋找吧!說不定大哥哥拿了另一半界旬玉就能夠引出另一半呢!」文橙雨何等靈敏之人,她可是及時捕捉到了這二人臉色變化,不過,看著如此帥哥傷心可不是她文橙雨得風格,趕忙說話解了尷尬。

「這位是?」與莒看向文橙雨,好可愛得小丫頭,自己剛才真是失態了,還好她為自己解了圍。

「我叫文橙雨,你好,你叫什麼名字啊!」文橙雨人小鬼大得跑到與莒面前,還未挨近就被疾風攔住了。

文橙雨白了疾風一眼,用眼神對疾風示意著「靠,什麼玩意,敢阻擋本大爺泡帥哥!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小樣。」

「丫頭,不要胡來!」源吉是個人精,又豈會看不出自己得小徒弟存了什麼心思,「與莒啊,這是我的小徒弟,文橙雨,趙與楷」。源吉很慎重的向趙與莒介紹道。

「與莒見過二位。」趙與莒也很正式的問候道。

這倒是讓向來潑賴的文橙雨不好意思了,「見過與莒,對了你叫啥與莒?」前一半聽來還頗為正經,這後半句怎麼聽怎麼彆扭。

「臭丫頭,你就不能不丟人嗎?」源吉作勢捂住老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咦?你叫趙與楷?莫非你們也是兄弟?」唐悠然聽到源吉說小楷大名時很是納悶的說道。

「是,前輩乃是我叔祖。」趙與莒這時倒是話多的為她解惑道。

身邊各人並無驚訝之色,唐悠然這才發現除了文橙雨和她其他人好像都知道,就她還像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奇。「你們都知道!」她看向季元樂和蘇赫。

季元樂倒是白了她一眼,蘇赫樂呵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這些都是小事,如此怎麼找到界旬玉才是重點,子煜在御都可不是玩。」

見蘇赫有提到子煜,趙與莒臉色十分不好,「說的是,還請前輩快點帶我們進去看看。」

源吉此時也收起神色趕忙帶著眾人一起進入陣中開始尋找,一路唐悠然也算想明白了,這麼大的國家寶藏怎可讓個外人守護,定是家族重要之人看護才是,只是他們的大家長看來還真是兒戲了,尋了個這麼不靠譜的人看護。

一行人在陣中尋覓又是兩三天,大家心裡十分疑惑。季元樂是不會懷疑源吉的,但也是眉頭難展,趙與莒雖然不說,卻是十分焦急,宋疾風缺也耐不住了,含沙射影的言會源吉是否不想給他們開屯門。源吉十分無耐,氣的吹鬍子瞪眼,還好文橙雨從中周旋倒是解了兩方尷尬。

到了四日下午,雲姬突然來了,季元樂看后將其中一張字條交與唐悠然,另一張交與趙與莒,一向沉穩的趙與莒盡也臉露難色,轉身慎重的對源吉道:「前輩,找了這些時日,看來我們也是等不及了,天意如此,那必是要我後輩自立而為,爾等也不會負了天意,定當守住我先輩江山。我們也就不再打擾前輩了,今日事出緊急,晚輩我就此辭過。」說罷便吩咐疾風收拾準備離開。

「大哥哥,你這就要走嗎?說不定明日就能找到呢?再多留一日吧!」文橙雨見趙與莒要走,著急萬分的上前去拉住趙與莒衣袖。用那甜美的包子臉楚楚可憐的哀求著趙與莒。

趙與莒十分無耐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又望向唐悠然,卻見唐悠然無半分解救之意。不過,卻見著唐悠然拿著季元樂給的字條傻笑。

「小雨,拉著男子衣袖成何體統!」源吉捶胸頓足的吼道,「臭小子,你這是疑我不開屯門不成?!走走走,走了好,反正這天下與我無關!」

「師傅!」文橙雨聽見源吉怒吼,趕忙躲到趙與莒身後。

「叔祖誤會了,先祖遺訓孫輩謹記在心,但是如今事出緊急,並非孫輩不信叔祖,實乃如今御都有要事,孫輩實在等不及了,若十日內叔祖開了屯門,那就還望叔祖親自出山一次了,孫輩在此叩謝叔祖!」趙與莒說著向源吉跪下。

「當真如此緊急!」源吉見趙與莒跪下,倒也耍起了小孩子無奈,撇開臉耷拉著嘴哼哼著,「別以為你使用苦肉計為難我,我是真沒有那半玉,你今日就是以死相逼我也是沒法子給你的!」

季元樂實在看不下去了,「源吉,不要再跟小輩置氣了,他說的是實話,如今御都局勢不好,他還真的趕回去才可。」

源吉很是惱火,趕忙扶起了趙與莒,「是我沒用,成天只知吃酒誤事,你走吧!十日內若我源吉找不出界旬玉就去御都祖廟自刎謝罪!」

「叔祖不可,若是十日也未找到,那必是天意如此,叔祖請勿須介懷,成敗與否,我都會與端平共存亡!」趙與莒說著起身。

「,可否帶我一同前往御都!」本是在一旁偷笑的唐悠然聽見趙與莒的話,想來子煜的平安信怕是騙她成分居多,她也不想自己的金山就這麼消失了,她的去為自己的家業出一把力才是,不能讓子煜一個人陷入險境。

「不可!」本來表情悲壯的趙與莒突然凝重神色大聲說道。

「有何不可!」唐悠然也來了擰勁,「那便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帶我還去不了了不成!哼」唐悠然一副不屑道。

「然兒,獨木橋我倆過不去,還是走管道吧!大點好走。」蘇赫一副無辜的表情看向唐悠然。

「你不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吧!」文橙雨捧著肚子指著蘇赫大笑道。

本是挺嚴肅的事情,被倆活寶你一句我一句,搞得輕鬆了許多。就連季元樂都不禁扯了扯嘴角。

小楷看文橙雨粘著趙與莒,趕忙拉了過來吼道。「師姐,你摻和個什麼,你不要打主意跟著去啊!」見爺爺還在那自我摧殘,連他的小徒弟在打著跟男人跑的的主意都不顧了,『看來這個家沒一個靠譜的,小的犯花痴要跟男人跑,老的貪玩只知吃喝玩樂,他遲早會未老先衰的,心累啊!』小楷又看了眼源吉心裡無奈的嘆息著。

本在自我摧殘抓扯頭髮的老頭此刻倒是難得清醒的轉頭正經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御都,你說的對,我也不能愧對了祖宗,我親自去廟堂請罪。」

說完話,源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屋再出來就有個小包裹在身了。除了季元樂和小楷,唐悠然一行人驚訝的合不攏嘴了。這是什麼武功,這源吉武功盡然如此高深,他們就只看到人影晃動了下,他就已經收拾好了。

「啃,啃,既然屯門開不了,你們都要去那便去吧,去了多個幫手也是好的。」季元樂見自己的徒弟一副傻表情,趕忙說道。

經過一致商議,大家決定即刻出發,只是源吉死活不讓文橙雨和小楷前去,源吉說他可以離開是因為他有了他們兩個傳人,他們必須遵循祖宗遺訓守好此陣,界旬玉遺失乃他之過,他只能去祖宗面前謝罪。文橙雨那是死活不肯,最後源吉同意他二人送他們到山口方才同意。季元樂也不前往,他說有谷訓不可干預時局,但唐悠然乃是去見子煜所以可以開外另論,只是特別提醒她不可干預時局,要她順勢而為,不可干預時局。還特別囑咐蘇赫看好她,方才一同送他們出山。

一行人進入陣中,都頗為感慨,趙與莒看了看手中的界旬玉,緊了緊一下扔在了地上。堅定的目光看了看天,抬腳離開。

「啊!」只聽得後面一聲尖叫,文橙雨一路小跑跟著他一不小心腳下一滑磕上了界旬玉的邊緣,連血都流到了玉上,眾人看的心驚。

唐悠然趕忙上前扶起文橙雨查看。正在此時,界旬玉突然金光大作,遠處桃花影處轟轟作響,眾人全都戒備起來,之間前方聲響之後突然暴露出一條小道,小道通到山體下便無路了。

眾人驚駭不已,源吉突然大笑道,「這是屯門入口!真是祖宗保佑!」說完,他便一馬當先跑到了山體前開心的拍著雙手,儼然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

一行人都來到了山體前,「快點打開吧!」季元樂知道這老小子樂的忘形了,趕忙讓他別忘了正事。

「對對對,先打開先打開!」源吉高興的跑到山體前,取了一截木棍,一陣看是規則又不是很規則的撥弄著草木,只見草木附著的土地如兩扇門帘往左右移動,露出了一個原型的門來,門上有個圓形凹槽。

「好了,界旬玉拿來!」源吉高興的對趙與莒說道。

趙與莒拿著半塊金光閃閃的界旬玉走到源吉面前,源吉大驚,「壞了!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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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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