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嗨~老頭!

第二章 嗨~老頭!

「快鬆開,你個痴漢!她是何許人你不曉得?是你能牽的么?伯母說你徹夜未歸還不敢信,沒想到你,你不會是…」

痴漢?痴你妹,我痴你全家了吧!這人長得傻了吧唧的怎麼張嘴就罵人呢?方軍看著眼前的絡腮鬍子男在心底鄙回敬道。

收拾妥當準備「回家」的方軍,見彩兒行動不便本想著直接背回去的讓她指路就好,但彩兒實在不敢上房俊的後背,就連稍微親密些的舉動都會異常拘謹,無奈的方軍只好硬是牽著她的手走出了房間。

「自己家」該怎麼走,方軍怎麼知道?就在假意欣賞著最後的雪景拖延時間時,迎面走來三位其貌不揚的男子,其中一名鬍子男直接指著自己大聲斥責起來。

頭疼!看樣子幾位應該是「我的老朋友」了,可是房遺直一點記憶也沒留給我,那貨死前得喝多少假酒?穿個越而已,這一關一關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靠!痴漢就痴漢,誰怕誰!以自己老爹在這唐朝的身份,除了皇上李大大的妞和女兒,我誰不敢動?況且彩兒根本不可能與李大大有半毛錢關係。

方軍想著不但沒有鬆手,更是直接將彩兒摟到身前,吧嗒一口親在了彩兒的臉頰上看著三人說道。

「我說,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么?我不止牽手了,我還摟了、抱了、親了,昨晚我們還睡一起了,回家我就娶她過門,怎麼滴!」方軍沒好氣的說道,氣死了。

「你…你…糊塗啊!昨日我便勸說你二人不能讓遺愛去附庸風雅,就他那腦子犯起混來不管不顧,誰能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現在可好?」

「哎~若不是他被伯母管教的甚是嚴格,直到冠禮前都未見識過何為風韻雅事,有如此心愿兄弟幾個哪能不幫其達成?」

「是啊!怨只怨買完贈禮后囊中羞澀再請不起名妓,否則又怎會去求韋叔父從教坊內招來一樂妓,現在出了這種事情該如何是好啊!」

「無礙,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三人的對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敲擊在方軍的心頭,遺愛,房遺愛,我特么竟然成了房遺愛,而且彩兒竟然是教坊里的樂妓。

教坊是什麼地方方軍以前還真不知道,可在強大的度娘幫助下終是能了解一二的,難怪她一直尋死覓活的並且不願相信自己,試問誰敢娶宮內教坊的樂妓,而且還是偷出來的,先斬後奏!

哎我滴哥哥們那,頭疼!這不是誠心往死里坑我么。李大大是誰?當今皇帝啊!這世道誰敢招惹他?自己的便宜老爸說好聽點是一代名相,說不好聽不也就是個高級小弟。

上老大家裡搶女人,還不是作死是啥?No?zuo?no?die你們不懂啊?官二代混吃等死不好么?怎麼什麼人都好招惹,這都是誰教育的也太坑了吧!

如果剛剛不是腦袋有點欠,想多了解一些這個時期的名人和事件也許還抱有一些希望,可李大大是個連弟妹都不放過,更是跟弟妹生個兒子過繼給弟弟做后的人,這叫什麼事?在這樣的人手中搶美人還能有命活?

完了,剛穿越過來連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都沒看清,紈絝子弟的威風還沒體驗過就要玩完還真是悲催,命運,真特么妙不可言啊!方軍耷拉著腦袋想到。

「有了,幸好二人尚未走出這四方旅,只要外人沒有見到就好辦。」三人中一位最顯斯文的男子突然醒悟道,說完便將腰間佩刀抽出略帶歉意的看向彩兒。

「你瘋了么?能不能清醒一些!」斯文男子看著房俊將彩兒拉到身後憤怒的嚷道:「知不知道留著她的後果?令尊和韋叔父也都有可能受到連累,即便聖人不予追究,你也再無當將軍的可能。」

「我很清醒,來,一刀劈下去。」方軍裝作氣定神閑的說道,內心卻已如萬馬奔騰而過震動不已。

房俊很想說的是,這個動作純熟下意識行為,我也沒看清你拿的是刀啊!哥們現在心裡其實也很怕怕的。還有就是這幫傢伙都是瘋子吧?隨身帶刀就不說了,就連殺人都不咋一下眼的。

唉~這就是層次!難怪自己只能是小嘍嘍,原來Boss都這麼狠,看來以後可以應該親近一些,多學習學習。

「愚蠢,大丈夫何患無妻!何況此女只是區區一樂戶,雖身處宮闈但身份卻是與家妓無異,此等女子怎配得上遺愛你?還有,你讓伯父伯母的顏面何存?」

絡腮鬍男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可方軍根本沒有心情去理會。自己成了房遺愛了,還有什麼事能比這個更操蛋的?樂戶怎麼了,就算是樂戶,那也是站在樂戶這座金字塔上頂尖的存在,何況就算真是家妓我也得認了,只要不是公主就行。

在看彩兒,精緻的五官加上婀娜的身姿,要還是在現代社會,這樣的美女自己也只能撇幾眼過過眼癮。

至於配不配的上,這是問題么?自己就是一個假貨,自己都是假的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大不了一死,運氣好還有可能穿回去繼續還房貸呢。

「多謝三位…」剛說出幾個字的方軍,突然挺住了嘴巴,有些猶猶豫豫的看著三人。

這三位是誰自己都不知道,讓自己怎麼叫?如果都叫哥哥那有比自己小的怎麼辦?而且叫哥哥對不對還不好說呢,要不要也拽文嚼字喊兩句仁兄、兄台、賢弟啥的?電視劇里好像都是這麼叫的吧?

方軍想著卻將彩兒拉到身後繼續說道:「某心意已決,三位的好意某心領了!」哈哈哈~稱呼自己為某準是沒錯的吧!方軍得意的想到。

沒想到房遺愛這小子還真不賴,在最大的帽王名頭剩下竟然掩蓋了這麼多真心相交的兄弟,不管是從宮中借人還是拔刀相助可都是為了那小子,不錯,值得深交啊!

膚色略顯黝黑的男子見方軍拉著彩兒從身旁走過,向斯文男子撇了一眼后突然伸出右腿向彩兒腳下絆去,猝不及防的彩兒迎面摔倒在地,驚愕的轉過頭只見一道明晃晃的利刃向自己砍來,隨後眼前一花,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氣煞我也,若不是我最後關頭側過刀鋒,你這條臂膀就別想要了。她到底有什麼好的?竟要你如此對她,難道她對你下了巫術不成?」斯文男子說著,氣憤的揮舞兩下佩刀,最後狠狠的收歸於腰間的刀鞘。

「好與不好因人而異,也許這就是緣或者叫命,你不懂,我也不懂,可能只有老天爺才清楚。」

方軍說著將彩兒扶起轉身繼續向外走去,這幫人太危險,必須趕緊離開才行,如果不是心裡有底,這些人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你當我傻了真敢擋刀子啊!

「你就這麼回去,有沒有想過伯父伯母會不會接納她的身份。」絡腮鬍男朗聲質問到。

方軍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深呼口氣後轉身尷尬的看著三人。絡腮鬍男倒是提醒了方軍,如果就這麼去房家肯定會是暴雨傾盆,倒不如把這幾個人都叫上,也好在這裡人話語中了解一下房俊的性情,要不然怎麼能頂替房俊呢。

雙手抱拳的房俊微彎身軀朗聲說道:「兄台言之有理,有勞兄台相送一程可好?相信家母看到諸位即便盛怒也好不當場發難!」

我還真是人才,相信這句話應該挑不出毛病了吧?不過要是一直這麼說話,可真能把人累死。方軍得意的想到,卻不想黝黑男一巴掌拍在方軍的肩膀上訓斥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一夜過後連說話都說不明白了?學什麼不好學那幫書生,還學的不倫不類的!」

「額~是么?見笑見笑…」

「笑個屁!你就是說破嘴也沒用,以伯母的性子想管教你那會理會我們幾個。」黝黑男拍了拍房俊的肩膀繼續說道。

「你要是真決心帶她回家,為兄的只能送你一句話,好走不送!還有你要想清楚,為了她,到底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這根本不是值不值得的事情吧!方軍想著看了一眼依舊唯唯諾諾的躲在身後的彩兒問道。

「我爹要是沒罩住,我們倆就在下邊結婚如何?」

看著連連點頭的彩兒,方軍滿意的笑了笑,不由得感嘆這古代社會還真是好啊!可當看到結伴離開的三人,急忙抬腿追上去喊到。

「別走啊!」

「不走如何?我們得趕緊去為你料理後事才行,這種事隱瞞不住的,得讓韋叔父有些準備?而且年前伯父險些被罷官,現在正是聖人惱你房氏之時,我們幾家要是不準備一些,我看你這腦袋非搬家了不可!」絡腮鬍男沒好氣的說道。

額~房玄齡要被罷官?這事我怎麼不知道,糙!我怎麼可能知道。方軍糾結的想到,不過對房俊來說,當務之急還是先回家,要不是兜里沒錢,跑路怕餓死都想著帶彩兒一走了之了。

方軍沒有猶豫,而是直接跨上黝黑男和絡腮鬍男的肩膀,在三人面前神神秘秘的說道。

「兩日前,我曾得到一把寶刀的鍛造之法,不知三位兄弟有沒有興趣?」

「寶刀?」絡腮鬍男驚訝的看著方軍,其餘二人亦是一臉興奮之色。

「是的,絕對的寶刀,這麼跟你們形容吧,掃把知道么?那把寶刀就好比戰場上的掃把,專掃人頭!」看著幾人粗喘的模樣,方軍滿意的眯起雙眼。

「賢弟,那寶刀鍛造之法現在何處?」黝黑男最先忍不住詢問道。

「賢弟現在要回家了!」方軍說著回到彩兒身旁,拉過彩兒的小手露出一副要多欠扁就多欠扁的模樣看著三人。

「這…順路、順路,哈哈~賢弟我等一同前行如何?」

「如此自然是好的,其實我覺得如果我們四人要是能結拜成為兄弟,那就更好了!」跟在三人身後的房俊,有些得寸進尺的提議道。

「賢弟,有些事可為,而有些事卻不能為之,我等雖不比長兄要顧忌聖人的看法,但也要有所避諱才是,凡能引起聖人猜忌的事都可大可小,還是不要為之的好!」斯文男說道。

「這還不簡單,我們私底下結拜不就好了,恐聖人猜忌的事誰能說出去,但我們兄弟的情意也不能因為聖人在就不管不顧吧?」方軍繼續說道。

「這!此話在理,結拜之事確實可以商議一二。」

……

唐朝不愧是史上極負盛名的朝代,即便現在並非全盛時期,但這長安城中來來往往的人群仍舊不乏異國之人,可一路上方軍卻並沒有看到想看到的景象。

走出一道厚實的土坯圍牆來到一條寬廣的土道,想必這裡就是主幹道了,人群雖多卻根本沒有摩肩接踵的景象,門庭若市更是想都別想。

目測超過百米寬的道路一眼望不到頭,這樣的道路需要多少人才能站滿?街道上行人與車馬井然有序的穿行,不過這井然有序的情景卻讓房俊疑惑了起來,難道右側行駛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么?自己的見識還真是短啊!

道路兩旁的排水溝渠不足米深,沒有樹木植被鞏固路基,想來這樣的設計會使得宵禁時,偷跑出來的人無處藏身吧,可溝渠中的生活垃圾怎麼沒人清理呢?

再有溝渠后便是延綿的坊牆,牆內多有樹木林立,只有零星的宅邸才敢鑿開坊牆開設府門,而行人一般會自然而然的避開這家府門,想來這樣的人家身份定不能簡單了。

「遺愛賢弟,我們也只能送你到這了。」絡腮鬍男看著眼前的房府大門停下腳步,向身後的方軍解釋道:「結拜一事若賢弟能平安度過我等定如期而至。」

「也好,那我先行謝過三位兄弟了,大劫將至恕不遠送!」看著寬敞的朱漆大門的方軍隨口說道,雖然並沒將自己送到裡面去,但到了這裡已經夠了。

回家?屁啊!這明明是鬼門關!裡面生活的都是房遺愛的家人,自己這個冒牌貨該如何頂替卻是一天大的難題。

「你還知道是大…」絡腮鬍男話音剛落,便見房府內走出一年約半百的老人,隨後悻悻的閉上嘴巴眼皮狂跳,豐富的表情伴著強烈的不安。

可惜方軍並沒有將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因為在老人出現后彩兒同樣是緊張萬分,並且止不住的向方軍身後躲去。

方軍伸手將彩兒攬腰抱在胸膛並不斷地安撫其背脊給予安慰,卻在腦海中不斷地搜索該如何上前講出第一句話。

老人很是慈祥,且面色紅潤嘴角含笑,顯然家中不是有喜事就是即將發生喜事,可看到方軍在府門前竟摟著一位女子時,突然眉頭緊皺,想要怒聲喝止時,卻聽到一句不可思議的問候。

「嗨~老頭,看大門吶!哈哈~」

方軍向老頭擺了擺手,說出的話連自己都覺得尷尬,原因無他,只因為怎麼開口問好實在是太難了。

最後想想不過是一看大門的老頭,身為房家二少爺的自己何必給他臉呢?但卻沒想到的是,說出這句話的後果,會使得事情完全脫離方軍的預期,以至於今後的走向只能順勢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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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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