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了

第一章 穿了

常言道春夢了無痕,可春夢要是成真了,這能了無痕迹么?

方軍原本只是幫朋友捧一個人場賺點外快,至於這位朋友收了大老闆多少錢沒人關心,反正事後每人分五百外加大保健全套服務,這對方軍誘惑無疑是巨大的,自認自己的腿腳非常有力,見勢不妙開溜就是了。

可蹲守在城郊樹林中的眾人,眼看着時間都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仍然沒見到一個陌生人出現后,終於忍不住聯繫起老闆,得到的結果卻是對方服軟了,不打了!

老闆也是敞亮人,沒一句廢話直接將尾款打了過來,接着便是一幫人鬧哄哄的殺向酒店胡吃海喝吹起了牛逼,酒足飯飽迷迷糊糊中轉移陣地,向新開業的一家洗浴中心而去。

還在酒桌上時,多日沒有聞到酒味的方軍就已經喝大了,在鑽進計程車后便直接躺屍沉睡了過去。

當方軍再次睜開眼時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頭重腳輕,朦朦朧朧中眼前出現一位膚白貌美雲鬢高盤的古裝美女,女子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但纖指卻在琴弦上純熟的律動着,彈奏出一曲悠揚的曲調。

真特么夠意思,哈哈~沒把兄弟丟下不說還真給安排個美女,這是古裝情趣么?什麼時候開始流行這調調了?

方軍想着卻也沒有猶豫,胡亂的爬下床邁著神鬼不知的步伐向女子走去。

反正有人請客,要是不玩痛快了豈不是對不起毛爺爺,這一夜說不好得好幾千呢,可不能浪費了,這是方軍心底的想法。

柔弱的女子哪裏是正渾渾噩噩的方軍的對手,奮力的阻擋被當成了欲拒還迎,加之悅耳的嗓音更是刺激著方軍獸性大發,膀大腰圓的房俊將美女壓倒在床榻上之後,一臉淫笑的對着櫻唇啃了上去。

……

一陣陣或是洪亮或是低沉的鐘聲交錯響起,方軍睜開依舊有些發沉的眼皮,看到了看躺在身側的美女后伸出咸豬手摸索了起來,並對着空氣吐出兩句國罵后再次合上雙眼。

也不知道誰家這麼沒公德心,一大清早就鬧這麼大動靜,不過這音響的音質倒是不錯。尚未完全清醒的方軍,並沒有意識到這鐘聲並非音響中傳出,而是由四面八方遠近不一的大小鐘樓傳入耳中的。

當一陣唯唯諾諾的抽泣聲在身旁響起時,讓已經被鐘聲吵的有着煩躁的方軍爆發了,直接伸手掰過女子的臉蛋,當看清那精巧的五官楚楚可憐的面相自己時,方軍的心臟卻又不自主的怦怦跳動了起來。

「哎~哥哥我這條件也只能當一回恩客了。來,再打個晨炮!放心!哥哥懂規矩。」一臉蕩漾之色的方軍,本想着要勸解女子一番卻又覺得自己像個二逼。

現在出來幹這一行的還有幾個是被逼的?還不是為了來錢快而且還沒有技術含量,正所謂的兩腿一劈一袋大米,屁股一撅一雙皮靴說着就是這行業了,看着眼前這位的條件和年紀想來用不了多久肯定會發家致富奔小康的。

再次翻身而上的方軍見女子只是不停的哭泣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打算,這讓剛剛滋生起的慾念徹底熄滅的了無痕迹。

不配合還玩個屁啊?搞得跟我逼良為娼似的連點敬業精神都沒有,想想昨晚好像也是這般,真服了這人了,不想干就別出來嘛。

正想着結賬時要不要跟老闆投訴的方軍,突然瞪大了雙眼如同定格一般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和思考。

只見此時的方軍左腿單腿跪倒,右腿則是跨在女子雙腿之上正欲翻身而下,左手支撐著上身右手抓在腦後的頭髮上一動不動。

正哭泣的女子睜開朦朧的雙眼恐懼的看着身上的男子,男子表情複雜的眨了眨眼睛,隨後撕扯了兩下自己的頭髮,可貌似不過癮一般又大力的拽了兩下。

女子看着男子明顯疼痛的表情,和被自己拉扯的歪向一側的腦袋露出些許疑惑,只聽得男子嘟囔了句「我靠!」后,轉身對着房間四處打量了起來,最後更是不斷的查看自己的身體,好一副健壯赤裸的軀體。

此時的方軍已經徹底懵逼了,鐘聲依舊陸陸續續的傳來可聽在耳中卻彷彿死神的腳步,整個房間內沒有一絲現代的氣息不說就連這幅身體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

見鬼,開玩笑和惡作劇也沒見過把身體也換了的。

小心的扒開窗戶露出一條縫隙,一陣冷風吹過後,方軍直直的走向低矮的床榻鑽入被窩之中,與蜷縮在床角的女子對視起來。

方軍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來自己現在的心情了,說好的古裝只是情調的,現在滿世界的人都穿着長袍是什麼意思?

慢慢的回想一遍才發現,原來方軍從昨晚醉酒中醒來便到了這裏,崩壞的琴弦和撕裂的陌生服飾與僅有的一絲記憶完美重合。

最讓方軍難以接受的是,記憶中的畫面清晰的記錄下了自己的獸行,那絕望的眼神和無力的掙扎,連同被褥上的斑斑血跡在無聲的控訴著自己的罪行。

方軍連續深呼幾口氣,卻依舊壓不下心頭的恐懼,大保健變堅強,還是穿越加堅強,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是殺人放火偏偏是堅強呢?

方軍承認自己是滾蛋,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坑蒙拐騙偷雖然還差上一些,但打架鬥毆這種事沒少干。

可即便如此,方軍也有不削為止和為之鄙視的事情,就比如小偷小摸和碰瓷的,也就是和諧社會救了這些人一名,要不然胳膊腿打斷看他們長不長記性。

再有一個就是猥褻堅強的,在方軍看來這種人都有病,得治!沒媳婦沒對象的,花點錢就能解決,想要特色服務也不過是多花點而已,對於這種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都切了社會才能真的和諧。

可現在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就讓方軍有些傻眼了。尼瑪~不會真給自己切了吧?雖然這一條不比原來自己的看着順眼,但切了之後也不能當什麼事後沒發生啊!

一聲輕微的響動打斷了方軍的思緒,看了看眼前蜷縮著身子的女子,女子正忐忑的看着自己,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似乎要將被子拉過去一些,可再被方軍發現后急忙縮了回去。

方軍眨了眨眼睛一把將女子拉入懷中,雙臂微微用力使女子的掙扎變得無力,冰涼的嬌軀入懷后迅速變得滾燙起來,可方軍並沒有其他想法,而是將被子蓋好后,貼著女子的耳畔說道。

「要不…我們結婚吧!」

雖然承認自己有罪,但方軍還不想死,更不想被切!不管這裏是什麼地方,相信自己的罪行都不會有好結果,被浸豬籠什麼的一點都不意外,但如果能與這名女子結婚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女子聽到方軍的話時明顯錯愕了一下,隨後似乎更加害怕的顫抖起來。但方軍卻察覺到了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就是不知替代驚喜的恐懼因何而來。

方軍並不傻,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肯定讓女子產生了疑惑,如果再詢問這裏具體是什麼世界,什麼地方或者何年何月恐怕會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但不弄清楚這些始終踏實不下來,正躊躇間,卻聽到女子喏喏的說了一句。

「郎君切莫妄言!」

郎君?什麼意思?這個詞好熟悉,難道說剛剛是我領會錯誤,這美女本來就是要成為這個身體原主人的女人,而自己不過是恰巧佔據還提前行了大禮?就在方軍領悟郎君二字的含義時,女子繼續說道。

「婢子身份卑微,不敢妄圖富貴,待郎君離去俾子自會了卻餘生,絕不敢玷污房氏聲譽。」

「哦~」方軍輕輕應了一聲,再次快速思考起來,簡短的一句話,但是透露出的信息卻是很多很實用。

婢子身份卑微說明這個世界的人存在身份上的差距,有階級之分,就好比古代有士農工商的等級劃分,特權階級、庶人和奴隸或女婢。

這是好事,至少說明了在身份上自己不會太低級,而且家裏應該算得上富貴……額~我還有個家么?我靠~我去哪?是回家么?可這不是家又是哪?糙!該死的為啥我沒有這個身體一丁點記憶。

方軍是一個頭兩個大,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可看到女子流下兩行清淚后,直接抓起女子纖的手掌按到自己胸口出,微笑着輕聲說道。

「哥哥我承認自己是禽獸,但絕不是牲口,我說娶你就一定會娶,你就安心等著好了!」

看着挺正常很靚麗的美女絕對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用自殺來保全他人聲譽,這是人乾的事么?殺人滅口保全自己聲譽才能讓人理解吧!房俊在心底想到。

女子似乎並沒有理解方軍話語中的含義,懵懂的看着方軍,可方軍並沒有重複的打算,而是在女子的臉蛋上掐了兩把后,突然出聲問道。

「見到我的父母后該怎麼說知道么?」

現在耽誤之急就是弄清自己身份,可又不好直接詢問,只希望旁敲側擊出一些更有用的信息。

「別搖頭,說話!」

女子再次搖搖頭,可感覺到方軍正不斷地揉捏著自己的下巴,迫使自己抬起頭面對着他時,膽怯的說道。

「婢子不敢!」

方軍並未接話,而是注視着女子的雙眼,手指順着下巴向後腦摸去,從鬢角滑輪的髮絲到滾熱的耳垂,整理了兩下髮髻后輕柔起女子緊皺的眉心,撫過清秀的眉宇滑至瓊鼻,將細密的汗珠擦拭一番后停留在朱紅的雙唇之間。

女子腦中混亂不堪,根本想不出眼前男子到底想要做些什麼,至於男子的話根本不抱有一絲設想,因為男子所說的話在她聽來就如同天方夜譚一樣不切實際。

方軍強忍着問話的衝動,沒想到女子竟然這麼不配合,多說兩句話能死么?看着女子俏臉只是紅潤幾分便迅速蒼白了下來,轉而更是憤怒的瞪着自己。

方軍有些懵逼了,就給自己這麼點訊息讓我怎麼混?出了門就知道東南西北和自己姓房外,家在哪住都不知道啊!

還能問點什麼好呢?方軍迷茫的想着,對這裏一無所知的他根本不敢做過多的嘗試,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被研究的對象,正彷徨時,女子終於再次開口了。

「相鼠有皮,?你卻無儀,你既無儀,?不死何為?」

方軍瞪大雙眼看着女子,即便腹中沒多少墨汁的他,也聽出了這幾句絕對不是什麼動聽的好話,更何況說的那麼狠!

可隨即卻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了起來,暗道自己還真是笨蛋,雖然話音有改但不管是這幅身體還是眼前的女子均是漢人相貌,而且郎君、婢子和剛剛這幾句話都近似古時的稱呼和言語。

是古代就好而且還有些身份,至少不用擔心突然出現一群飛來飛去的高人或者口吐人言的鳥獸,而且以自己豐富的履歷見識,說不一定還能混的不錯。

當然,如果練過地攤搬過磚,跑過銷售當過學徒,某工廠里七進七出出也算是履歷豐富的話,方軍的履歷的確是很豐富了。

「我說小娘…子,你說我們倆現在夠坦誠的了吧!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原本想要說小娘們兒來的,可話到嘴邊突然剎住了,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哎~罵就罵兩句吧!

「我要娶你,聽清楚了沒有?你呢,已經是我的人了,點點頭表示同意也就完了,你說這樣多好,完美!」

方軍說着伸出雙手,迫使女子看着自己並做點頭狀,在方軍心裏這名女子必須要嫁給自己,要不然睡不好覺的,對於自己的過錯,也得有個補償機會不是!

再有就是溝通真的好費勁,咬文嚼字什麼的根本聽不大懂,這幾句話那裏有國罵直接痛快,只可惜手裏沒有手機,要不然度娘一下也好知道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胡思亂想的房俊突然又愣住了,就連被女子吐上一臉吐沫星子也是無動於衷。

「呸!出口傷人?我若有武力恨不能將你掐死在此,我已決意赴死,你豈能再褻玩嘲弄與我令我抱恨黃泉?」

「房相公一身坦蕩,精誠奉國,實乃人中翹楚怎會有你這般恬不知恥的子嗣,實比相鼠更甚之。」

女子的嘲弄方軍沒有一絲理會,因為他竟然發現了穿越福利,而且是個大大的福利。

只見視野內突然出現了一張虛幻的網頁界面,中間一條輸入框的上方一隻藍色的爪子鏤空出du字樣,左右分別為Bai和百度,對於這個界面方軍是在熟悉不過,有了這個別說是在古代,就算是異界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正感嘆度娘不夠給力只留下百度百科一項搜索結果時,透過界面竟看到女子憤恨的瞪着自己,檀口輕啟伸出一條鮮紅娟秀的小舌,兩腮用力便要向下咬去。

千鈞一髮之際,兩根粗壯的手指突然插入女子檀口之中。

「挺驢啊!你是真不怕死還是真想死?」方軍看着兩指間流淌的血跡,忍着疼痛繼續說道:「不過哥哥還真不能讓你如願,你說我們都這樣了,你是不是得對我負責呢?」

本想着打趣一下好緩解緩解尷尬的氣氛,可看到女子那兇狠的眼神,房俊嘴角抽搐了一下認真的說道。

「好吧,我承認!當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就已經深深的將你印在了我的心裏,當時的我,只有那麼一個衝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許,這就是命運。僅僅只是那麼一眼,我就把你刻在了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也許,這是我上一輩子欠你的,所以在你的舉手投足間,我感應到了你便是與我今生相伴終老的那個人。」

「你我的相遇便是緣,喜歡你更是命中注定……」經過方軍的不懈努力,深情的說出一連串連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后,女子終於鬆口了,可卻蜷縮著身子痛哭起來,也好,至少不用擔心她再尋死了。

「真好聽,婢子還從未聽過如此好聽的話語。」女子擦乾眼淚,看着方軍繼續說道:「不論真假,婢子全當是真的了,但婢子的身份卑賤實乃…」

「放心!既然跟了哥哥,剩下事情自然由我來解決。」

「當真?郎君並非哄騙婢子才…」

「婢個屁子,聽着真彆扭,就說我!這種事情有開玩笑的么?」

得到肯定回答的女子,臉色時喜時憂的變幻起來,最後希翼的看着方軍說道。

「若以令尊當朝左相的身份…不,令尊怎會允許我這等卑賤的女子進入房家?而且從前朝至今貞觀已有十年,還未曾有…」

「這些事自然有我來解決,你就不用想那麼多了,安心等著嫁我為妻就行了。」

呼~累死我了!終於知道些有用的信息,貞觀十年,唐太宗李世民,左相,房氏,如無意外自己的便宜老爸就是房玄齡了,不過度娘剛顯示的卻是尚書左僕射,左僕射就是左相么?管他呢,有這位大佬當爹,自己在這唐朝還不是橫著走。

還有一個問題必須要搞清楚的就是,這幅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是房遺直還是房遺愛,又或者是房遺則、房遺義?這是一個問題,不!這不是問題。

房遺愛那個青史留名的綠帽怎麼可能會逛窯子?這麼文雅的事當然是當大哥的來做了,即便不是大哥不還有兩個弟弟呢么。這裏是窯子么?很可惜方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當下的房家當真是牛逼啊!不提房遺愛那個二貨,老爹房玄齡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大兒子娶的誰不知道,但老三厲害啊,娶荊王李元景的女兒,這女的怎麼說也算是個郡主吧!

還有兩個女兒也都不賴,大女兒嫁韓王李元嘉成了王妃,二女兒也不錯,哎呦~先等等,娶李元景女兒,嫁李元嘉為妃,李元景和李元嘉是親哥倆吧?誰能告訴我這輩分怎麼算?有點蒙圈哎~

「這天還是挺涼的哈~要不我倆先穿上點吧。你受累,幫我隨便套上點就行,我也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與家父彙報此事。」

方軍正胡思亂想中,察覺到女子一副不忍打擾自己的樣子,忍不住提議道,沒辦法,這麼大人了如果還不能麻利的穿衣服,不被懷疑才是怪事呢。

既以得到想要的信息,並且還有神器度娘百科相助,方軍相信即便沒有房氏的身份自己也能混出樣來,看着欣喜中行動多有不便的女子,方軍突然問出一個讓二人尷尬不已的問題。

「那個…我能問一下你姓甚名誰么?」

「沒…沒姓,大家都叫我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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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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