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風雨羅傑祭
海賊王羅傑去世的第二個年頭，用以祭奠他的特殊節日「羅傑祭」，便已經成為了羅格鎮的一大特色節日。
從這一天傍晚，直到第二天黎明的比斗，讓無數駐紮在這兒準備起航的大海賊尋找到了中意的同伴。
從時代的落幕開始，到嶄新的黎明到來，海賊們在這天的鬥志將變得格外昂揚。
同樣的，海軍們對於羅格鎮的疏忽管理，也在這一刻達到谷底，因此今天也被稱之為正義落山的「不法之日」。
時近傍晚，若肆和香克斯的酒也已經醒了一半。兩人倒是沒有參加比斗的意思，不過對於這種節日倒是喜聞樂見，這也證明了他們心中的羅傑，確實是一個偉大的男人。
酒喝到氛圍上，已經不需再多。再多反而不美，若肆所幸搖晃起杯中的酒水，聞著那股散發到空氣中的酒香暗自陶醉。
空氣中水汽很重，但是其中的鹹味卻要比往常淡上許多，這是風雨到來前的徵兆。
若肆皺起了眉頭，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好像這襲來的夜幕背後，還藏著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香克斯從窗口歸來，重新坐回椅子上。從酒館的二樓窗口望去，恰好可以看到中心廣場的一處比賽場地。這也是酒館里的生意，比往常好上幾倍的原因所在。
「怎麼了，若肆先生，看你的神色不太好看啊。是不是累了，不如我們早點回去吧。」
若肆感受著香克斯話中的關懷，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我沒事，再待一會兒吧。這一次離開，也不知道再回這裡，得等到什麼時候了。羅傑他，可是最怕寂寞了，難得有機會，就多陪他一會兒吧。」
香克斯深深地望了廣場中心的處刑台一眼，心裡懷念之餘，滿是羨慕與欽佩。
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像羅傑船長一樣，讓若肆先生這樣強大的人都一直惦記自己呢？
海賊王啊，真是一個令人嚮往的位置。
「轟隆！」
等待許久的雷聲終於到來，接踵而至的，便是意料之中的傾盆大雨。
居民們大呼小叫地跑回家中，驚慌的模樣，反倒激起了四周海賊們的肆意笑諷。
四海為家的人們，早就習慣了風雨為伴。踏足陸地的時候，風雨帶來的反倒是安定。只有這種惡劣的環境，才不會讓那股嚮往著大海的熱血冷卻下來。
「哈哈哈，膽小鬼們，快回家奶孩子吧！這種天氣，可不是你們能夠存活下來的啊！」
「我們才是大海的孩子，風雨是上天給予我們的恩賜。來吧，戰個痛快！」
或囂張，或瘋狂的笑罵從四處響起，隨著雨水的密集，又齊齊地化為打鬥聲，歸於平寂。
「真是可愛的一群人啊。」
若肆微笑著，也不用去刻意地聽清他們在講述著什麼，就已經清楚地感受到他們的心情。
對於即將出海的新手海賊來說，在一定程度內的災厄都會變成他們的養分，不斷地滋養著他們的野心生長。
大海賊時代是混亂的，或許今後的他們，也會因為活不下去，向著平民揮下刀劍。
但是至少這一刻的他們，在出發之前，他們都懷著最純粹的追求。不管他們的野心，指向的是權勢，名聲，地位，財寶，還是自由，理想，不外如是。
「砰！」
火槍的聲音在比斗進行時，就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因此，當躲在暗處的海軍發出進攻信號的第一時間，都沒有幾個反應過來的人。
「進攻！避開羅格鎮的居民，集中火力，控制住所有海賊。」
幾處大港口已經被海軍全權接管，為了防止海賊趁亂逃出，更是不惜以卡普，澤法二人的軍艦橫置，作為了擋路石。
遠程的火槍手，射出了密集的火線，短短的一瞬間，就憑著出其不意的先手，打了海賊們一個措手不及。
數不清的圍觀海賊在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就失去了戰鬥能力，被趕來的海軍士兵制服。
而其中表現最為奪目的，自然要屬澤法手下的那一船海軍新兵。雖然是名義上的新兵，但是論實戰能力，卻不知道高出了東海海軍幾個層次。
不過，這種情況也實屬正常，畢竟海軍本部的同級校官，比海軍支部的校官，實力至少要高出三個層次。
再加上，傳說級的教官黒腕澤法的指導，就算是還未完成畢業考核的海軍新兵，仍舊不是一般的海賊能比。
戰場外，身著正義披風的澤法和卡普並肩而立，絲毫沒有出手的想法。這一場戰鬥的開始，主戰人員就是海軍士兵，而他們的對手，就只有預計中的三人而已。
「喲，澤法，這一批的新兵小鬼，意外地都還不錯嘛，到時候再給我留幾個打打下手吧。」
「哼，卡普，你在說什麼渾話呢。我培養的士兵，可不是給你跑腿的角色，而是海軍的未來。就是波魯薩利諾，我都後悔把他交給你了。」
「本想著讓他跟隨你學習霸氣體技，好擺脫那種依賴果實的自負性格，可是卻被你硬生生帶成了個老油條，虧你還有臉說出這種話。」
「哈哈哈，不要在意這種小事嘛，澤法。每個人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機緣，波魯薩利諾可不是因為我才變成那樣的。那個小老頭，這是把鍋丟給我了啊。」
「我們還是說說看，你看中的那幾個吧。不過照我看，能幹的不止三個人嘛。」
澤法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逝，對於別人的認可，這個傳奇教官最為受用。
「來自北海的紳士俠客，迪埃斯·巴雷魯斯。」
「長相恐怖，卻意外溫柔的怪物新人，T彭恩。」
「以及最後，我最中意的一個弟子，並將其當做海軍G-5支部基地長培養的維爾戈。」
卡普意外地看了澤法一眼，這個男人當初就是從G-5一路攀爬上大將的人。那麼，從他口中說出這種話，顯然已經不是一般地看重。
「G-5的基地長？當初的薩卡斯基，庫贊，後來的鬼蜘蛛，火燒山，他們幾十人可都沒有過這種待遇啊。維爾戈嘛，這小子到底哪裡值得你這麼看重。」
「哈哈，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小子，可是我見過的少有的在霸氣感悟方面強得離譜的角色。卡普，你年輕時做不到的武裝色全身硬化，他可是現在就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