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連橫合縱(后2)

第三十章:連橫合縱(后2)

暴雨已過,化作細雨瀟瀟,將殿外白石青瓦沖刷得格外清澈,因為是秋日,乍暖又寒,絲絲水汽沒過多久便就化作了沉沉霧氣,從長安上空瀰漫開來。

遠遠的,俘於空中,趁著遠處影影綽綽的廊台殿宇,宛若一副氣勢渾熊的水墨畫一般,偶爾三兩侍女侍者勾著手行走其中,似是一團團或青或粉的光點游曳著,將這幅畫卷添了些顏色與生機,而後亭亭遠走,隱於裙樓殿宇間。

天色夕暮,本就陰翳的天氣越發陰暗。偶爾有雷聲自極遠處傳來,轉頭望去,卻見遠方烏雲陣陣,翻轉騰挪間,氣勢恢宏。

此時殿外細雨朦朧,加上霧氣乍現,遠遠望去,這殿宇之間,卻宛若仙境一般縹緲。

天色將晚,眾人將細節一一商議過後,這才起身請辭,只是直到眾人出門而去的時候,長孫的茶還沒有泡好,程處亮轉頭望去,卻見李二不知何時已經座到了矮几對面,雙手伸出,接過妻子的奉茶。

泡了半天原來不是給我們的。

程處亮幽幽嘆了口氣

凶獸果然是吝嗇的,連杯茶都捨不得給……

要麼,成本就加道六十吧,就算是為他自己的吝嗇付出的代價。

眾人聯袂而出,直到過了昭陽大道,出了朱雀門的時候,眾人這才止住腳步,低著頭正準備去尋自家車架,卻忽然的,被一堵人牆堵住了,抬頭望去,卻是尉遲敬德。

惹不起,換條路。

結果剛一轉身,又被堵住了。

這次是李靖。

大佬,惹不起。

在轉身……

被圍住了。

這次他學乖了,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隨後睡眼惺忪的看著眾人:「小侄好想回家睡覺,諸位長輩敢不敢讓一下……」

幾人面色不善,嘴角勾勒著,像極了收小學生保護費的學渣們。

「小侄沒錢,印書的錢……」

「印書的錢?」長孫無忌斜眼瞥著他,隨後勾著嘴角恍然道:「方才還想著賢侄為何如此篤定此計可成,如今聽你說來,其中果然有些賺頭……」

程處亮懊惱的只想抽自己嘴巴,叫你嘴賤,提什麼錢!

「什麼賺頭?長孫伯伯在說什麼?」隨後恍然道:「哦,諸位莫不是想學縫合傷口的本事?早說么,且隨小侄前來,家中如今還有傷員,正好做了實驗。」

一邊說著,一邊便就要推開人群。

下一刻,程處亮愣在了原地,一臉喪氣的抬頭看著諸位強盜:「三成乾股行不行?」

「每人三成?」

「尉遲大爺,您老人家以前是做麻匪的么?張嘴便是每人三成,您先數數有多少人成不?!」

「哈……雖然不多,卻也算是意外之喜,如此,老夫愧領了……」長孫無忌呵呵笑著讓開了路,邊上幾位大佬亦是心滿意得的閃到一邊。

「老夫等人也不佔你便宜,你且說,每成作價多少?」

程處亮很喜歡房玄齡這句話,它很專業,做生意么,有進有出才算是生意,你光要錢不投資,那叫明搶好不好。

說到這裡,程處亮的困意稍減。

「每成作價三千貫,啊,恕不還價。」

尉遲敬德聞言微微皺眉,隨後哼聲道:「每成三千?你想著吃人還是怎的,三百貫,若給就給,不給拉到!」

程處亮聞言一喜,轉而躬身施禮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旌德!晉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若無賺頭,他敢許下三千貫的價錢?」李靖盯著程處亮,面色不善道:「就不怕咱扒了他的皮!」

尉遲旌德聞言思索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你訛了某三萬貫外加一匹好馬,某要獨佔一成。」見程處亮一副吃驚的樣子,還哼了一聲,瞪眼道:「不服?」

程處亮猶豫了,隨後看了看他,轉身有看了看程咬金,半晌后才哼了一聲道:「你那三萬貫是小侄應得的,怎的就平白叫你獨佔一成?」

「那是你訛某的!」尉遲兩眼一瞪伸手便就揪住了程處亮的衣領,一把便將他提了起來。

「那是小侄應得的!」程處亮不為所動,轉頭哼了一聲,又道:「花三萬貫買了個萬事揚名的機會,你去問問李公,他干不幹!」

「呵……賢侄此言,何意?」李靖在一旁問道。

「陛下近些日子睡眠安穩,但仍需尉遲伯父與家父守門,但他二人乃是肉體凡胎,怎能夜夜守候?所以小侄便想將家父與尉遲將軍身姿著於畫像之上,如此一來,自然不用將軍守門,而此事若傳道民間,自是家家效仿,戶戶張貼,習俗這東西一傳下來,可不比史書要差多少!」說著嘻嘻看著李靖又道:「小侄還給這貼畫起了個名字,便就叫「門神」如何?」

「門……」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邊上的尉遲恭與程咬金,不知為何,竟是忽然間呆愣在了原地。

自己,竟然有幸見到同僚封神的全過程,這事兒實在是……匪夷所思?

「某……這就成神啦?」尉遲旌德亦是喜笑顏開的問道。

程處亮聞言猛地點頭,隨後「恩,尉遲伯伯不日便就羽化飛升,是在可喜可賀……」

程咬金在程處亮說出每股三千貫的時候就已經愣住了,直到聽說自己已然成神,目光更是獃滯起來。

自家娃子……莫不是姜太公轉世吧?

「那,尉遲伯伯這三萬貫,花得值不值?」

「若……若真如你所言,自然是值得!便是在花三萬也值得!」尉遲恭心情大好,咧嘴搓手,一副得了實惠的刁民模樣。

程咬金也樂了:「處亮,你說,你爹從今天開始,便就成了門神啦?」隨後撫掌大笑,脫口便道:「今日家裡莊子摔死了一頭牛,諸位且隨老夫前去宴飲一番……」

「宴飲?哦,老夫,午間多飲了些酒,加之天氣陰冷,這一身傷痛……呵呵,哦,對了,老夫巡陛下還有要是相商,你等自便,自便。」

秦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隨後朝著眾人抱拳,隨後匆匆離開,又朝著皇城去了。

只是他說著身體抱恙,行走間卻是龍行虎步,宛若慢些便有人爭搶一般……

「秦家哥哥……這是咋了么……」程咬金撓頭問道。

「咋了?」

李靖呵呵乾笑:「能咋,也想羽化飛升唄……」隨後咳了兩聲,隨即一臉正色朝著眾人拱手:「前日兵部急奏,吐谷渾進來有集結,恐是犯邊之兆,方才想起,這便就去稟報陛下,諸位且自便,自便……」

程處亮「……」

眾人:「……」

大家都搶著飛升么?這點子這麼棒,自己是不是應該收點錢才行……

算了不管了,今日又賺了小兩萬貫,他們飛不飛的跟自己有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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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超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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