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17.第 17 章

薛見又給她一本描紅本:「上面是我的字,你好生練習練習,明日還要你代筆。」

阿棗一臉蛋疼地捧著鹿鞭和虎鞭還有描紅本走了,回家的路上直接尋了間當鋪,拐進去就把兩條鞭給賣了。

她的春閨秘戲還剩下最後一張就完工,她畫著畫著不知道為啥想到一招賊羞恥的后入式,於是最後一張就畫成了一男一女在半掩的珠簾後面嘿嘿嘿。

她回到家之後,取出筆墨來把女人髮髻上的最後一點簪花添上,整本稿子總算是完了,她的節操也跟著完了。

老張取稿向來及時,第二日一早就笑呵呵地過來,認真翻看了一遍畫稿之後,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豎起大拇指贊道:「比約定的時候早了十來天,還畫的這般細膩,您吶,不愧是行家。」

阿棗聽了想打人。

老張小心把畫稿收好,十分痛快地把剩下的銀子給她結清,想了想又道:「對了,我跟上頭提了提給您加銀子的事,但這也不是筆小數目,您什麼時候有空,我們東家想見見您。」

阿棗問道:「你們掌柜的?我不是見過嗎?」老張笑著擺擺手;\我們掌柜的也是給人幹活的,那是掌柜的上頭人,算是半個東家。」

阿棗奇了:「怎麼是半個?」老張笑道:「這位東家上頭還有兩三個東家,上頭的兩三個東家還有一個大東家,那才是真正的主人,不過沒人見過,他產業涉及各行各業,也不可能為旗下一個小小書局特意跑一趟。」

阿棗其實也有個想法,同上面人說說也好,於是點了點頭;「行啊,我三天後沐休。」

老張點頭笑應了,阿棗穿戴好去上班,把練好的描紅本遞給薛見,薛見看了之後頷首:「還不錯。」他想了想:「今天暫時不用你代筆了,你去把晚上設宴的事情安排一二。」

薛見一般不輕易擺宴,這回還是事出有因,皇上帶人回去之後太后聽說了薛見受傷還被冤枉這事,面上就有些不悅:「老四幫你辦了好些事,父子之間也不必言謝,可是他這回可手臂都摔斷了,你怎麼能不聞不問呢?」

她頓了下又道:「再說豹子撲人那事,這也不是老五的過失,他和楚貴妃受了何等驚嚇?你能保證天下所有的藥草你都認識嗎?你罰他們母子作甚?」

她雖然偏疼薛見幾分,但是畢竟是太后,不能太過偏頗哪個人,這般各勸一句,就是孫輩也無話可說。皇上孝順,連連欠身道:「是兒子思慮不周,母親息怒。『

皇上回去思量了一陣,給五皇子賞了好些東西,連著幾夜歇在楚貴妃宮裡,下旨給薛見府上撥下回了銀子,讓他把府邸擴建一番,要知道這裡的府邸可不是你有銀子想建什麼樣就能建什麼樣,每人的身份階層不同,住的房屋樣式自然也不同,給薛見擴府,等於默認了他地位的提升。

既然是好事,不擺宴難免有落人口舌,倒不如擺宴大大方方慶祝一番。

一切東西府里的管事就料理妥當了,阿棗東搖西晃,一直晃到了晚上,被廚子塞了兩個雞翅,突然覺著這般日子也不錯,等到成功刷開男主的好感度,安安心心地再混個一年多,努力撈點銀子,然後男主繼續走他的霸氣側漏之路,她安安生生地畫她的小春.宮。

阿棗展望了一把美好的未來,終於閑晃到晚上,已經有客陸陸續續地過來了,她拿著花名單核對請帖,等把幾位皇子都迎進了府里,她才去水榭落座。

最先來的就是這幾位殿下,情分好不好暫時先不說,但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那點小毛病都十分熟悉,也沒有,七殿下拿著幾枚銅板,嘴裡念念有詞,六殿下拉著五殿下絮絮叨叨,五殿下一臉冷漠,眼底卻分明寫了痛不欲生,八殿下悄咪咪捧著個話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突然揚了揚手裡的話本子。

他伸手點著其中一頁插畫:「你們過來看,這畫上面畫的人像不像四哥!」

阿棗心裡咯噔一聲,反正沒有旁人在,眾人就湊過去看了看,三殿下點頭笑道:「你別說,還真有幾分像老四,上面講的是什麼?像老四的那個是什麼角兒啊?」

薛見一隻手雖然打著夾板,不過還是饒有興緻地湊過來細看。

阿棗已經看清了書的封面,上面寫了《鴛鴦記》三個字,臉色被盈盈宮燈照的發綠,恨不得衝過去捂住八殿下的嘴巴。

八殿下絲毫沒察覺,興沖沖地解釋道:「講的是個名門貴女,在家境敗落之後跑到邊遠縣城經商為生,無意中就到了一個落難失去記憶的王爺,兩人打情罵俏,王爺最後恢復記憶把姑娘迎娶回家的故事。」

阿棗:「...」別說了!

眾人都不禁笑了,三殿下笑道:「太假太假,哪有人為了報恩把自己一輩子都搭上的?更何況是王族?」

什麼失憶救王爺的劇情,擱在現代肯定是撲街,但是擱在古代超前了不知道多少年,眾人雖覺得不合力,但還是有意思,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劇情來,薛見在旁邊含笑聽著,沒有插話。

八殿下道就就就:「是一位叫書外客的作者,可惜才出了一冊,寫到王爺記憶將要恢復了。」

三殿下細細品了一番:「書外客這名字起的到頗有意思,人在書外,情在書中,有趣。」

阿棗:...腦補過了,因為真的是從書外穿過來的!!

他頓了下,又問道:「還沒說這個長的像老四的角兒究竟是誰?」八殿下笑道:「就是姑娘救的那位王爺。」他往後翻,只看圖頁不看字:「哎呦,這個王爺的表兄長的有些像五哥,也喜歡那位姑娘。」眾人又品評一番,他飛速翻到最後一頁,又招了招手讓眾人過來:「你們看,這位是不是有些像李氏殿下?」

幾位皇子細細瞧了,紛紛點頭:「還真有些像,一個兩個倒還罷了,再加上這位李殿下,想必就不是巧合了。」他說完又乾笑道:「不過像李殿下這位可不是什麼好人。」

豈止是不好,就是殺人放火□□擄掠不惡不做,而且丁丁還有難言之隱,簡直一人間殺器!

他們開始津津有味地猜是哪位大臣,庄朝風氣開放,還有敢聽皇上床腳寫成詩詞的,幾位皇子倒是沒覺著被冒犯,不以為意地討論哪位這麼有才。

阿棗撓著脖子看著湖面。

這本是她寫春閨秘戲第二冊雙開的一本,因為文字多,只用插幾幅主要人物的圖就夠了,所以這本完成的很快,但是出文字可比出純圖的風險大的多了,畢竟不是人人都識字,所以這本沒敢先付一半的錢,由於風格不同,所以換了個筆名。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穿來之後見到的出眾人物也就那麼幾個——除了李蘭籍,這個反派角色是她硬加上的,寫的時候滿腦子就是想的怎麼把他往死里虐,畫的時候也忍不住帶入了...於是就...她是等刊印出來之後才發現跟幾個大佬有點像的,抱著僥倖心理希望幾個大佬看不見,結果天道好輪迴...

人生啊,經不起一步踏錯!

說曹操曹操到,眾人話音剛落,李蘭籍就帶著請帖來赴宴了,他這回打扮的閑散許多,穿了件玄青色的廣綉長袍,顯出幾分脫落不羈,脖頸上的吻痕若隱若現——最神奇的是,他又和薛見撞衫了。

兩人一怔,同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幾位殿下跟這位李氏殿下只算認識,此時見到他表情都有些古怪,下意識地往他身下瞄了眼。

李蘭籍給頻頻看過來的目光看的笑容僵硬,坐姿也不自在起來。

阿棗低頭扒了口米飯,回去就棄文完結!薛見看到她難看的臉色,若有所思。

八殿下看來是個書迷,還在拉著三殿下低聲討論,她聽的坐立難安,告了個罪去偏見盥洗的地方洗了把臉,為了裝樣又去就如意間(廁所)逛了一圈。

她剛出來到就看見李蘭籍才在如意間不遠處站著,就一雙上挑的眼睛正饒有興緻地看著她:「沈長史?」

阿棗惡趣味地問道:「李殿下,吃了嗎?」

在廁所門口問吃了嗎?李蘭籍握著扇柄的手一頓,漫不經心地打量她:「沈長史的身量比原來低了些。」

阿棗其實還墊了增高鞋墊,聽見這話更覺不安,呵呵乾笑:「李殿下原來跟我認識?我怎麼不記得了?」

李蘭籍歪著頭看她,像是在看什麼極有趣的玩意,那是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他嘖了聲:「豈止認識。」他慢慢道:「我這輩子就做過一件善事...」

阿棗禁不住豎起耳朵細聽,就見他猛地頓住了,滿臉笑意地看著她,似乎在看魚兒上鉤:「長史想知道嗎?」

她確實很想知道李蘭籍和原身有什麼淵源,但是...「呵呵,不想。」

她拱了拱手:「您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了。」她說完轉身就走,李蘭籍在她身後不急不緩,殷紅如飲血的唇瓣又彎了起來:「我迷路了,勞煩沈長史給我帶路?」

阿棗只得在前面走著,兩人並肩回了水榭,薛見目光淡然地從兩人身上掠過:「你不是去更衣了嗎?」

阿棗隨口道:「在如意間遇到了李殿下,然後...我們就比了個大小。」

薛見顯然適應了她的說話方式,從容接話:「誰大誰小?」

阿棗:「...」殿下,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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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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