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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盜文或者跳章太多要72小時之後才能看。門外站着一個中年女人,穿着黑色的幫傭制服,看到她開門便笑吟吟的沖她道:「太太,早餐做好了,快下去吃吧。」

程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一臉詫異道:「七……七嫂,你怎麼在這裏?」

大概是她反應太大了,七嫂也疑惑看了她一眼,繼而說道:「今天是我的班啊,太太怎麼了?」

「……」

怎麼可能呢?她回來的時候,家裏的幫傭園丁保安什麼的都已經完全走光了,七嫂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在程雨疑惑的時候,只聽得樓下有人叫了七嫂一聲,七嫂應了一句便又衝程雨道:「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下樓了,太太收拾好了就下來吃飯吧。」

七嫂離開很久之後程雨才從疑惑中回神,她回到房中,望着房間里熟悉的一切,現在滿腦子的問號。

目光掃過床頭櫃,她看到上面放着一個手機,是那種老式的智能機,設計一點美感都沒有,這已經是多少年代了,為什麼她床頭柜上還出現這樣的東西?

程雨走過去將手機拿起來,可是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日期時卻嚇了一跳。

「2010年7月2日?!!!!」

搞什麼?為什麼手機日期上顯示的是2010年?!如果說她昏睡兩年的話,那麼眼下應該是2020年了啊!

程雨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她望着自己拿手機的手,這雙手白嫩細膩,完全不是生過重病之後乾燥脫水,像是枯樹枝一樣的手。

她猛然想到什麼,急忙走到梳妝台前,望着鏡中這張臉,她簡直驚呆了。

標準的鵝蛋形臉,眼睛大而明亮,充滿了年輕的生機和活力。挺翹的鼻子飽滿又充滿水分,水嫩的臉頰白裏透紅,像櫻桃般紅潤的嘴唇充滿彈性和誘惑力。

完全不是重病之後形容枯槁的臉。

程雨在手臂上掐了一下,有清晰的痛感傳來,似乎是在提醒着她,眼前的這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程雨在床上呆坐了半個小時,中途七嫂又過來叫過她一次,不過她沒有開門。眼前的這一切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雖然她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卻告訴她,她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這一年她和陸雲景結婚還不到一年,她的身體也還沒有出現不適,而陸雲景也還沒有為了救她殺人被抓。

半個小時之後她總算是回了神,然後換上衣服出了門。門外是一條鋪着地毯的走廊,華麗又柔軟的地毯,每一條都價值不菲,然而在這裏卻只用來鋪地。

雕工精緻非常具有工藝感的扶梯被擦得纖塵不染,頭頂一盞大而華麗的精緻吊燈,吊頂上噴著油墨畫一般的圖案,在吊頂的邊緣還鍍了一層金,放眼望去,房間的每一處無不盡顯奢靡。

程雨打量著房間的每一處,已完全與她之前見到的不同了,她之前看到的房子是死寂的,可是現下它還活着,以極具霸道的生命力活着。

目光慢慢從那大大的吊燈落下,然後她掃到了門口高大的身影。

他從門外走進來,身上只穿了一條迷彩褲,光-裸的上半身披着一條寬大的浴巾,袒露出胸口結實的肌肉。

微卷的頭髮被汗濕了,有一兩縷貼在額頭。然而這作亂的頭髮依然無法打破他冷硬堅毅的臉部線條,那濃密的眉頭和深邃到讓人畏懼的目光更給這張冷硬的臉添了幾分森然之色,尤其那一張薄唇習慣性的輕抿,嘴角的弧度似乎永遠凝著冷意,他一句話都不說,那逼迫人的氣勢也在無聲的給人壓迫感。

他走到門口,早有幫傭走上前恭敬的幫他將踩了泥土的靴子換下,換上乾淨的拖鞋。

望着眼前熟悉的人,程雨下意識停住腳步。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突然醒過來,突然知道了陸雲景殺人被槍斃的消息,突然被殺,然後又突然回到了十年前,人生最大起大落的時光都堆砌在短暫的幾個小時里走完。

她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已經在交錯的時光中完成了一次輪迴。

前一刻,她和陸雲景還生死相隔,她有許多秘密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可是下一刻他便又活生生出現在她面前,可是眼前又完全不一樣了,十年後的程雨面對的是十年前的陸雲景。

那個她從未真正了解過的陸雲景。

陸雲景有日常鍛煉的習慣,就在後院的訓練場中,為了保持他強勁的體魄,只要有空他都會在訓練場中鍛煉。

換了拖鞋走進門來,又有人為他端來一杯電解質水和一盤糕點,他喝了水,用叉子叉了一塊糕點,正要放到口中,似乎意識到某道強烈的目光,他下意識轉過頭去。

程雨注視他的眼神毫無意外與他對上,平靜的眼眸,卻像是藏着無垠的天空和無邊的海水,深邃卻又暗藏威脅。

程雨幾乎就是在與他對上之後便被他的目光逼得倉皇而逃,然而他在發現注視他的人是她之後,卻是絲毫多餘的表情也沒有,面無表情地轉回頭去繼續品嘗他還未來得及品嘗的糕點。

對,這就是陸雲景一直以來對她的態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們彼此對彼此的態度,哪怕在家裏,也往往一句話不說,除非遇到了不得不說話的時候,否則就像剛剛那樣,就當彼此都是陌生人。

其實這也能理解,她和陸雲景的婚姻本來就只是一場交易。

陸雲景幫她解決了父親留下的麻煩,而他需要她嫁給他來羞辱那個曾經侮辱過他的人。

結婚之後兩人都很明白兩人的婚姻狀況,所以大家都再有默契不過了,各忙個的,互不相干。

兩人就維持着這樣的婚姻,整整八年,完全沒有感情,連交流都沒有。

所以當初聽到女警官說陸雲景為了救她而殺那麼多人她才會覺得不可思議,她不相信陸雲景會為了她這麼做,他也完全沒有為了她這麼做的道理。

說他很愛她?

這句話就是笑話,完全沒有可能的。

她甚至還想過,陸雲景殺那麼多人,並不是為了救她,他曾經做過醫生,所以對醫學肯定會有炙熱的興趣,那麼救活她可能真的只是為了研究。

這樣想似乎有點太無情太殘忍了一些,只是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陸雲景要不惜一切救她的理由。

陸雲景吃完了糕點向樓上走來,此刻她就站在樓梯上,他一步步往上走,一步步向她靠近。

這個陌生又可怕的丈夫,她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她不知道他的動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走到她跟前,和往常一樣,就仿若看不到她一樣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只是他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想到了女警官的話。

據我們調查所知,他是為了救你而殺人。

因為性質惡劣,他在宣判過後沒幾天就被槍決了。

不管怎麼說,他曾經也是救過她的。

巨大的反差和不可思議讓她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隔了一世再見到他,她說不出心裏是一種什麼感覺。

她忍不住叫住他,「陸……」

可是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竟然連該怎麼稱呼他都不知道,喏囁了一會兒她才道:「陸……陸先生。」

他腳步微頓,轉頭向她看過來,他微蹙眉心,縱使不著痕迹,可程雨還是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詫異。

他大概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和他打招呼吧。

她微垂著頭避開他的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我……我們一起吃飯吧?」

許久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她悄悄抬眼向他看去,他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面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他一向都是沉默的,然而他的沉默卻莫名讓人覺得可怕。

因為你根本看不透這人在想什麼。

和這樣的人呆在一起,簡直多停留一刻也會覺得恐慌,程雨實在受不了,正要說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卻不想他竟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好。」

程雨在餐廳巡視完了還得看各個部門的報表,看完了已經到了晚上,她回去之後只覺得渾身都快要累散架了,簡單的洗了澡便直接睡去。

公司接手得順利,她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晚上也睡得很好,第二天她精神飽滿起了床,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卻得知陸雲景還在後面訓練。

程雨想了想,便沖七嫂要了一杯電解質水,又帶上一條毛巾去了後院。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出現在這裏了,金黎陽和其他幾個保鏢看到她出現也沒像上次那麼詫異,只衝她恭敬的頷頷首算是打招呼。

程雨便靜靜在外面等着陸雲景出來。

在訓練場上的陸雲景簡直迅猛得像一頭野獸一樣,他身上的肌肉都是自然健身而來,並沒有健美達人那麼誇張,卻自帶一種力量美感。

尤其在場地里跨越翻滾的時候很有一種狂野男人的氣息,再加上他每次訓練的時候都不穿上衣……

程雨耳朵有點熱熱的,她急忙移開盯在陸雲景身上看的目光,深呼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這才恢復如常。

等了一會兒陸雲景才從裏面出來,程雨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設這才走上前去將電解質水端給他,帶着她自認最溫柔明媚的笑容道:「先喝點水。」

陸雲景目光在她和杯子上掃了掃,他似乎怔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下,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他波瀾不驚的面色一如往常般清冷,他倒是沒說什麼,將杯子接過,慢條斯理喝下去。

程雨看着他喝完這才鬆了一口氣,便又將帕子遞過去道:「擦擦汗吧。」

這一次程雨看到他的眉心皺了皺,她的心猛地跳了跳,不過她卻沒有退縮,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慢慢的靠近陸雲景,她知道要靠近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他也不是不能靠近的,只要……她膽子大一點。

陸雲景許久沒有接過,而周圍那些保鏢可能也覺得自己挺礙眼,默默退了下去,這後院中便只剩了程雨和陸雲景兩人。

說實話,身邊沒有其他人程雨反而更緊張。

陸雲景不接過她卻並不打算退縮,程雨深吸一口氣,索性直接豁出去試探著問他:「你是要我幫你擦嗎?」

他目光微凜,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越發鋒利逼人。

程雨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走上前去,忍着發抖的手指墊着腳尖將手帕在他額頭上輕輕擦過。

她一遍遍在心裏告訴自己,陸雲景並不是那麼可怕的,他昨天不還將他切好的麵包讓給她嗎?她想要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想要知道他上一世究竟為什麼要拼了性命救她,那麼她就必須得靠近,只要靠近他她才能知道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然而手帕才剛剛挨上他的額頭便被他一把拽住,程雨身體一僵,怯生生向他看去,便見他眉心微蹙,凌厲的目光像是有穿透力一樣。

「你在想什麼?」

他清冷的語氣莫名讓人害怕,程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在想什麼,當然是想靠近他,但是她不可能這樣告訴他。

「你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我能給的都會給,你不用這樣。」他面無表情說完這話,將她的手放下。

「……」

這下程雨是徹底懵了,他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想要什麼就直接告訴他,不用這樣。

莫非他誤會了她靠近他是因為有利可圖?仔細想一想好像也有這個可能,她之前從未正眼看過他,兩人雖是夫妻,但跟陌生人也差不多,可是現在,她突然變得這麼殷勤,又給他端水,又給他擦汗的,是個正常人都會疑惑,更何況還是陸雲景這麼謹慎的人。

所以他的誤會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果他真的誤會她是有利可圖,她覺得以陸雲景的手段,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不過他卻說他能給她的都會給,這樣的回答一點也不符合陸雲景這種強勢狠辣的人設。

所以程雨詫異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不過她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跟他解釋清楚為好,她可不想讓他誤會她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

但是要怎麼解釋呢,實話實說想和他緩和一些夫妻關係?這種話對於他們如今這種情況來說怎麼聽都彆扭,而且陸雲景不一定會信,畢竟結婚也這麼長時間了,兩人一直都是各過各的互不相干,如今突然說要緩和關係,要讓人家怎麼相信?至於告訴他是因為她知道前世救過他的事情,所以這一世想對他好一點,她覺得這個說法陸雲景更不會信,大概還覺得她是瘋子。

程雨想了想便道:「你誤會了,我這樣不是想要什麼,只是我現在想通了,我不想再被人瞧不起,不想再被人奚落,我知道陸先生的厲害,所以我想把陸先生當做靠山,抱緊你的大腿,這樣別人在欺負我的時候也會忌憚幾分。」

她說得也沒錯,她確實也是想抱他的大腿,對於陸雲景這麼精明的人,跟他來虛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虛偽,倒不如坦誠一些。

陸雲景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程雨便偷偷抬眼向他看去,只見那眼中的鋒利似乎淡了一些,看上去也沒那麼讓人害怕了。

程雨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個意思,不過既然他面色好轉,那說明她這樣說並沒有讓他反感,程雨略想了想便又小心翼翼問道:「陸先生願意當我的靠山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不用找什麼靠山,作為陸太太,你本身就是『靠山』,只要你想,我擁有的權利和金錢你都可以支配,你好好利用,沒有人可以欺負得了你。」

「……」

聽到這種話程雨簡直驚呆了。

所以他剛剛說,她想要什麼他能給的都會給是這個意思嗎?他所擁有的權利和金錢她都可以支配……

這樣一個可怕又危險的人竟然對她說這些,竟如此大方和她分享他的權利和財富。

她呆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完全無法控制地,她問他:「我……我可以支配你的金錢和權力?為……為什麼啊?」明明就是各自為利的婚姻……明明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的夫妻……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大方?

那一向凌厲深沉的目光竟透出幾分詫異,他似乎覺得她問了個多餘的問題。

「你是陸太太,本應如此。」低沉的聲音,擲地有聲。

「……」

你是陸太太,本應如此。

程雨一時間心情很複雜,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雖然她和陸雲景之間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甚至多年都保持着半陌生的關係,但是說句心裏話,陸雲景確實也在名義上給了她陸太太所能有的一切,比如他手底下的人都對她恭敬有加,比如在外面會毫不猶豫維護她。

比如現在,他甚至告訴她,她可以任意支配他擁有的權力和財富。

可是前一世,因為覺得他是個很可怕的人,所以一直逃避着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他,而就是這樣的人,前世卻還不顧一切救她。

程雨突然覺得心頭髮酸,說出去大概也沒人信,陸雲景這樣一個強大到讓人望塵莫及的人竟然會有人替他感到心酸。

因為陸雲景的話,程雨吃飯的時候還沒有回過神來,面對陸雲景,她竟覺得有幾分慚愧,雖然兩人結婚算是彼此利用,但是除了丈夫的義務,他幾乎給了她作為他的妻子能享受的一切,可是她,卻從未將他當成自己的丈夫。

「你最近在家裏吃飯的頻率倒多了起來,你工作不忙了?」

對面陸雲景的話拉回了她的思緒,她低垂著頭也不敢看他,小聲道:「之前那個工作我已經辭掉了,我打算接手我爸爸留給我的餐廳。」

他將口中的麵包咽下去,像是閑聊一般沖她說:「你有管理的經驗嗎?」

程雨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她和陸雲景接觸的不多,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詢問關於她的情況。

程雨微微低頭掩蓋住臉上異樣的神色,這才沖他道:「我管理經驗不多,不過我可以慢慢學的。」

「如果有不懂的可以去找金黎陽。」

「啊?」程雨沒反應過來,一臉驚愕向他看去,他依然慢條斯理吃着麵包,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說話的語氣也平緩得像是在簡單聊天。

可是聽着他的話程雨內心卻不平靜了,陸雲景讓她有不懂的去找金黎陽,而金黎陽是他的貼身助理,也就是說他很樂意幫她?

程雨愣了愣的,好半晌才獃獃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陸雲景吃完飯就離開了,程雨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中,雖然他身上那陰冷的氣質依然讓人難以靠近,雖然他深沉的目光依然讓人心生懼意,可是這樣一個陰冷可怕的男人竟讓她覺出幾分暖意。

她想她以後也該對陸先生好一點。

說真的,她真的是不明白他的想法,說來也是慚愧,前世和他結婚那麼多年,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其實也並不是太了解,就連今天這樣簡單的交談恐怕都是前世今生加起來和陸雲景說話最多的一次。

陸雲景到底在想什麼,前一世究竟為什麼要拼了性命去救她,為什麼他對她沒有感情可是她提離婚他又拒絕?

**

吃完飯之後程雨去了一趟程家,程家在北城距離城中心不遠的別墅區,雖然是別墅區,但是這邊每棟別墅都是獨門獨院的。程雨並沒有將車開進大門,而是停靠在程家大門外。

站在門口,程雨望着前方新刷過漆的大鐵門,這些年來她一直很抗拒這裏,曾經以為這個地方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再面對了,卻沒想再站在這裏,她會如此平靜。

程家在遭受陸雲景打壓之前,在北城雖算不上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也能拍上得前五,程家祖上是賣水果的,後來慢慢發展積累起來,開了自己的工廠開始生產飲料,發展到現在已經成了一家集飲料和零食於一體的成熟大企業,再加上廣告投入得也不錯,所以在國內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而那時候作為程家大小姐,程雨多麼令人矚目是可想而知。

她的爸爸是程家長子,頭腦聰明又懂得經營,程老先生一直有心要將程家的家業交到這個優秀的大兒子手上,而作為獨女的程雨,如果她的父親接手了程家家業,那麼她也有很大的可能成為程家再下一任接班人。有了這層關係,程雨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拱月,在十八歲之前她永遠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程老先生有兩個孩子,除了程雨的父親之外還有個兒子,不過程雨這個二叔並沒有程雨父親聰明能幹,所以自來都沒有程雨的父親在程老先生跟前受寵。

程雨的二叔有兩個孩子,老大是兒子,名叫程飛,跟陸雲景同年,比程雨大了四歲,老二叫程思檬,比程雨還大了兩個月。

雖然父親非常得程老先生和程老太太的喜歡,但是和父親不同的是,作為父親的獨女,而且還是老來女的程雨並沒有因為父親的關係在兩位老人家跟前也同樣受寵愛,反而程雨感覺程老先生和程老太太從小就不太喜歡她,而對於她的堂兄和堂姐,兩位老人卻又都是和藹可親的。

程雨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了得到爺爺奶奶的關注,她從小便比堂兄堂姐更努力,她努力讓自己和父親一樣優秀,努力成為讓所有人稱讚的程家大小姐,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法讓兩位老人向她投來讚賞的目光,甚至她還感覺,她越是優秀兩位老人就越是對她不滿。

程雨詫異極了,她去問父親,為什麼爺爺奶奶不喜歡她,父親只是安慰她,爺爺奶奶不是不喜歡,只是不想讓她太驕傲所以從來不會將讚賞之色流露在面上。

而程雨也一直信了父親的話,直到她十八歲成人禮那一天。

程雨和程思檬的成人禮只差了兩個月,程思檬的成人禮辦得可真是豪華又奢靡,而兩個月後程雨的成人禮卻簡陋太多,甚至讓人覺得這成人禮完全就是一種敷衍。

一般來說,負責成人禮的都是當家的長輩,而她和程思檬的成人禮都是程老先生一手操辦的。

那時候的她是何其驕傲啊,請了同學來自己家中,然而如此簡陋的生日宴卻讓她在同學面前顏面掃地,從小爺爺奶奶就偏心堂兄堂姐她很清楚,可是平常就算了,如今卻是她的十八歲成人禮啊,連這麼重要的日子為什麼還要如此明顯區別對待,竟然連一點樣子也懶得做。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積累了這麼久的不滿在這一刻突然爆發,她將程老先生請到後院聲淚俱下問他為什麼從小就如此冷眼對她,她和程思檬都是程家的孩子,為什麼他們卻如此偏心!偏心得這麼過分,辦出如此敷衍又簡陋的生日宴,簡直就沒有將她當成是程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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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老婆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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